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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送雋風回去,我想等大哥醒過來。」安夜握住安墨晨的大手,回給韓雋風一個安心的笑容,她虧欠大哥太多了。
「嗯,走吧,雋風,不用吃醋了。」看著韓雋風那明顯醋意橫生的峻冷臉龐,安笑陽只感覺安慰不少,曖昧的笑了起來,直接的推上韓雋風的輪椅將他推出了病房,小妹再過幾天就要走了,這個時候,就讓她陪陪大哥吧。懶
「你說小夜怎麼就和安墨晨感情那麼好?」低沉的嗓音狀似詢問,可是一想到安夜對安墨晨那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韓雋風就感覺心裡酸的冒泡,雖然明知道他們只是兄妹,安墨晨也是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出色的男人。
「你吃醋,我這個當二哥的才吃醋呢,明明都是哥哥,你看寶貝就疼大哥多過我。」安笑陽一揚眉頭,俊美如斯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甘心,就這樣和韓雋風一輪討論著為什麼安墨晨和安夜為什麼感情會這麼好,好的讓人嫉妒,直到回到公寓。
凌晨十二點,躺在了床上,看了一眼時間確實睡意全無,少了身邊的那個人,這大床卻顯得如同的空曠,真的要放小夜離開嗎?韓雋風掙扎的坐起身來,半靠在床上,從床邊櫃子的抽屜裡掏出香煙,黑暗之下,牆壁之上映出一張冷傲的身影,小夜不知道,夜深人靜時,他會從假寐裡醒過來,常常凝望著她的睡顏一整夜。蟲
突然櫃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韓雋風疑惑的一愣,凝聚著冷意的黑眸隨即展露出一絲溫柔,這個時候,定然是小夜的電話,可是當拿過手機,這才發現是龍敏君的來電,原本溫情的表情此刻卻變得漠然。
「有事?」冷沉的嗓音帶著一股的冷傲和無情,雖然依舊醇厚動聽,可是卻也明白這磁性嗓音裡並沒有一絲的感情,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淡漠。
「雋風,韓阿姨不見了,剛剛照顧韓阿姨的王媽一直等不到韓阿姨回來,這才急忙的打電話給我。」龍敏君的嗓音裡已經帶著哭腔,抓著手機不安的開口,手機另一頭的沉默讓她更加的惶恐,不用看卻也明白韓雋風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
「說清楚,我媽怎麼會失蹤不見了?」寒著嗓音,沉冷的臉龐上帶著山雨欲來的冷傲和狂暴,韓雋風倏地抓緊了手裡的手機。
十二點多了,媽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失蹤?而且山口武籐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有人要對媽動手,更何況有龍幫的人一直在暗中保護。
「晚上我和阿姨吃了晚飯,喝了咖啡之後,阿姨就坐計程車回去了,剛剛王媽打電話來,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了?韓阿姨從十點多就一直沒有回來。」快速的將晚上的行程交代了一遍,龍敏君擦著眼角的淚水,她是真的不知道韓阿姨究竟去哪裡了。
可是龍敏君不傻,今天薛洋讓她將韓阿姨在晚上約出來,她就感覺不到不對勁,如今韓阿姨失蹤了,龍敏君更是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薛洋在謀算什麼。
「你和我媽在哪家飯店分開的。」韓雋風快速的將事情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既然是在飯店裡搭乘的計程車,必定會有監控錄像,調出來畫面勢必就會知道了。
快速的在記下飯店的名字,韓雋風突然開口,語調嚴肅的有些駭然,「龍敏君,你最好不要玩任何花樣,如果我媽有任何傷害,即使你是龍峻的妹妹,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電話的掛斷聲,龍敏君臉色蒼白一片,抓著手機的手還微微的顫抖著,她真的不知道薛洋在做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上了賊船,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等龍峻將咖啡廳的監控換面發送過來時,時間顯示的是晚上十點零八分,而車牌號碼清晰,所以龍峻也已經將計程車司機的一切都找到了,可是對方卻也失蹤了。
「龍峻,實話實說。」書房裡,凌晨一點多,韓雋風對著視訊沉聲的開口,這麼多年的好友,他清楚的明白龍峻此刻的臉色代表著什麼。
「十點半左右,高架橋上發生過一起嚴重的車禍,可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車禍的一切都被封鎖了,我親自打了電話,上面隱隱透露,這起車禍牽扯到叛國的特工。」龍峻猶豫著,緩緩的說出心頭的疑惑,因為實在是太巧合了,也是一輛出租者和一位乘客,可是餘下的消息卻突然被什麼人刻意斬斷了一般,似乎是有什麼勢力在暗中阻攔著。
「不要告訴我那車禍的肇事司機是安墨晨?」倏地一下,韓雋風臉色冷厲的幾乎有些駭人,一雙黑眸死死地盯著電腦的屏幕,不願意這樣想,可是時間太過於巧合。
「不是,安墨晨的車禍只是一起簡單的追尾事件,交通部已經記錄在案了,剛剛安墨晨醒過來之後,警察已經錄了口供,完全不符合。」龍峻立刻回答,唯恐韓雋風真的誤會了。
不願意去猜測安墨晨,而且小夜也不會這樣做,可是莫名的,韓雋風心頭卻還是有著一團迷霧,或許是在商場多年,那股敏銳的感覺讓他始終覺得,今晚發生的一切太過於詭異。
「繼續幫我查下去,有消息聯絡我,還有暫時不要告訴小夜,我不想她擔心。」韓雋風交代著開口,關上電腦,凝聚的眉宇深深的皺了起來,擔心著韓柔的安全,可是一股更加濃郁的不安如同被關押在胸口的猛虎,隨時要竄出來一般。
等待著,韓雋風目光看著書桌上的手機,十多分之後,一個熟悉的號碼出現,深呼吸著,心頭沉重的感覺倏地加劇,壓抑下所有的情緒,韓雋風接過手機,努力的平緩著低沉的語調,「什麼事?」
「什麼事?我沒有想到我兒子竟然還如此平靜,不愧是風揚集團的總裁,你媽失蹤六個小時了,你這個當兒子的竟然如此平靜。」電話裡,一道冷酷的嗓音帶著詭異的氣息質問著韓雋風。
「我已經在找尋媽的下落了。」對於電話另一頭的父親,韓雋風幾乎是面無表情,深情冷漠的幾乎那只是一個陌生人,甚至還隱隱的透露著一絲的恨意。
「安墨晨隱瞞的再完美,你難道就相信了,我的兒子什麼時候這麼好糊弄,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你媽的死活?只在乎那個女人!」冷厲的質問著,電話另一頭傳來怒喝聲,陰沉的怒火似乎要將韓雋風給生生的吞噬。
「根本和安墨晨沒有關係。」冷聲的反問回去,韓雋風幾乎要讓自己相信,可是這一切太過於巧合,讓他真的無法相信,差不多同一時間的車禍,即使安墨晨有著完美的不在場的證據,可是這一出電話卻打碎了他的期望,如果沒有任何聯繫,他是不會打電話回來的。
「韓雋風,你要為了一個女人,枉顧你媽的安全嗎?」怒吼聲伴隨著東西被砸碎的聲音都從電話另一頭傳了過來,咆哮裡有著憤怒更多的卻是對韓柔的擔心。
「你想說什麼?安墨晨是兇手,讓我和小夜成為敵人,不要告訴我,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放棄,還想我回到那個黑暗的深淵,又或者說媽的失蹤根本就是你的一齣戲?用來挑唆我和小夜之間的感情?」韓雋風一字一字冷酷無情的從牙縫裡擠了出來,隨即自嘲一笑。「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我如今可是一個雙腿殘廢的男人,只怕回去也只是一個廢物而已。」
「你以為我會用柔的安全來做戲嗎?你最好讓安家的人明白,如果柔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讓安家所有的人陪葬!」冷血的聲音如同地獄裡的惡魔,散發著腐爛和血腥的氣息,隨著最為嚴厲的警告,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即使再恨,可是韓雋風明白那個男人是不可能用媽的安全來演戲,可是絕對不會的,小夜不會這樣做,如果媽真的出了意外,小夜不會那麼平靜,二少也不會如此,可是媽究竟去了哪裡?那兩個死在車禍裡的人究竟是誰?
雅利安醫院,病房裡還是安謐的氣息,渾然沒有人察覺到公寓裡,韓雋風此刻在不安,猜疑,痛苦裡煎熬著,甚至不敢去查證這一切,如果是真的,他該怎麼辦?他該拿小夜怎麼辦。
「小妹,你快回去睡,我沒事。」正吊著點滴的安墨晨催促的開口,心疼不已的看著臉色有些疲憊的安夜,如果不是他醉酒駕駛,也不會發生汽車追尾事故,小妹也不會擔心的一夜都沒有睡。
「大哥,我沒事,你快躺好。」替安墨晨蓋好被子,安夜嬌俏的笑著,握住安墨晨溫暖的大手,大哥雖然冷漠,可是卻正直,如果大哥知道他間接的害死了兩個人,大哥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所以這樣的事情讓她來擔負就好。
「小妹,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小妹的身手不簡單,身份更不簡單,即使熬了一夜,自己也沒有多大的傷,小妹為什麼會顯得如此的疲憊,安墨晨瞇著眼,心裡頭快速的閃過疑惑。
「大哥,我只是捨不得離開你。」安夜忽然傾下身,緊緊的抱住安墨晨的脖子,將臉埋在了他的肩膀處,大哥好敏銳,幸好那段車禍的記憶已經被塵封住了。
「真的不能不回去嗎?」一想到安夜再待不了幾天就要離開,安墨晨不由的左手抱住安夜纖瘦的身體,小妹真的要回到美國,回到那樣危險重重的生活裡去,而他這個做大哥的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看著她走入危險裡。
「大哥,放心,我不會出事的。」點了點頭,安夜閉著眼,將所有的情緒都壓抑下來,「好了,大哥,你快睡好,我去給你買早飯。」
目送著安夜離開,安墨晨知道即使自己不願意,可是終究無法留住安夜,只能用力的攥緊了手,壓抑住心頭的不安和心疼。
走出了醫院,安夜疑惑看了一眼停靠在路邊的汽車,隨即坐了上去,汽車迅速的向著喧囂的車流疾馳而去。
「兩名死者的身份已經通過dna比對出來了。」開車的男人帶著墨鏡,冷漠著臉龐,將手中的檔案袋遞給了安夜,上面已經命令下來,這件事全都由身邊這個女人負責。
抽開文件,安夜看了一眼計程車司機的資料,心裡頭已經有了補償方案,明知道不管什麼物質都無法彌補死去的生命,可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無法再挽回了,她能做的只有這樣。
安夜隨後翻開了下一頁,看向另一個死者,一剎那,整個人徹底的呆滯住,幾乎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韓柔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了紙上。
不可能,不可能!幾乎不敢相信,安夜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快速的翻閱著,上面繼續了整個車禍的所有過程,從幾點韓柔離開咖啡廳坐上計程車,到車禍現場,爆炸如何發生的,一切的一切都清晰的呈現在了眼前。
大哥撞死的人竟然是韓柔!心幾乎無法呼吸,太大的震驚籠罩下來,安夜不敢想像韓雋風知道這一切之後的痛苦,當年安家悔婚,卻讓他不惜在婚禮現場悔婚來羞辱自己和安家,如今大哥撞死了韓柔,哪個是他的母親,相依為命的母親。
安夜只感覺手中的文件幾乎重的無法抓住,她知道那種痛苦,當年,當媽咪為了救她而死的時候,安夜毅然放棄了一個千金小姐的生活,加入了東方,即使那樣的訓練,她也憑著一股信念走了下來,如今,這樣的痛苦卻也要韓雋風經歷一次。
「還有一批人正在調查這件事,對方勢力不明,需要繼續跟蹤下去嗎?」瞄了一眼臉色大變的安夜,男人疑惑的詢問著,看來這一起事故果真不簡單。
沉默著,腦海裡一片的空白,幾乎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許久之後,安夜終於恢復了平靜,只是那一雙眼卻依舊帶著劇痛,冷冷的命令,「封鎖一切消息,銷毀所有的資料,不要讓任何人查出來蛛絲馬跡,我要讓這件事成為無法調查清楚的案件。」
「我知道了。」男人快速的回答,而一旁安夜顫抖著手將檔案袋放了下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將資料銷毀吧,靠邊停下就可以了。」
汽車停了下來,安夜步伐沉重的下了塵,四周是喧鬧的人群,茫然裡,安夜幾乎不知道該去哪裡?她該怎麼面對韓雋風?還有大哥知道了該如何懊悔和自責,韓雋風知道真相之後,一定不會放過大哥的。
而另一邊,等了一夜,書房裡,韓雋風臉色陰鬱的駭人,即使對方封鎖了一切的消息,可是間接的一些線索還是無法掩蓋,畢竟第一時間接觸到事故的是急救車和媒體這些部門,可是對方的勢力還是很大,立刻就將一切都掩蓋了。
媽就這樣走了嗎?在車禍的爆炸裡死了,韓雋風赤紅著一雙眼,薄唇緊抿著,強忍著心頭的劇痛,隨著門鈴的響起,一個男人黑色西裝的男人恭敬的走了過來,對著韓雋風行禮之後,這才推著輪椅出了公寓。
韓雋風坐上了汽車,手上有著最新調查出來的資料,雖然安墨晨車禍的一切是那麼的完美,可是從高架橋的車禍現場到醫院的時間是如此的契合,而且從咖啡廳出來到高架橋上的車禍同樣吻合,這說明著什麼?有人在暗中掩蓋了這一場車禍,甚至不惜製造了一起完美的不在場車禍為安墨晨脫罪。
安靜的白色空間,車禍之後發生了爆炸,可是看著眼前的的骨灰,輪椅之上的韓雋風,狠狠的攥緊了手,一股說不清楚的憤怒和痛苦從胸口竄了出來,即使再壓抑,可是淚水還是從眼眶裡滑落下來,映出一張冷厲壓抑的峻冷臉龐,那痛苦之下,整個人都緊繃著,如同被黑暗的氣息掩蓋著。
「車禍的爆炸不足以讓屍體被燒成這樣的程度,是有人暗中將所有的證據都摧毀了。」一旁的黑衣男人一字一字的開口,說著自己調查清楚的一切。
「他知道
了嗎?」沉默著,韓雋風暗啞著聲音,能不動聲色的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出如此完美的掩飾,小夜,真的是你嗎?你怎麼能如此狠心,甚至連骸骨都不留下,只餘下一捧黑色的骨灰。
「是,伯爵大人已經知道,對安家下了必殺令。」男人應下話,即使對方再掩飾,可是真相終究是真相,而且這樣嚴重的事故,第一時間沒有被封鎖下來,而是有記者報道,這才造成了之後一切無法掩蓋的疏漏,如果一開始就被對方的人接手,那麼帝國即使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卻也無法查清楚。
「將必殺令取消,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韓雋風冷聲的命令著,對上身側男人猶豫的臉色,原本陰沉的黑眸裡倏地迸發出凌厲的光芒,「立刻執行。」
「是!」震懾與韓雋風此刻的怒意,男人快速的開口,迅速的走到角落裡,快速的撥通了電話,命令下去,而暗中原本潛伏的殺手們也在同時收到命令放棄了行動。
「媽,我該怎麼辦?」黑衣男人看了一眼韓雋風,隨即退到了外面,死一般的沉寂壓抑下來,韓雋風雙手抵住額頭,低下頭,沉痛的情緒籠罩著全身,他該怎麼辦?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不是第一時間來搶救,不是第一時間告訴他真相,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怎麼能如此狠心,死的是他的母親,安夜,你為了安墨晨,究竟要做到何種程度?
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安夜茫然的走著,一步一步,可是當看見眼前熟悉的公寓時,這才明白,自己終究還是回到了公寓。
打開大門,空蕩蕩的公寓找不到韓雋風的身影,安夜清楚的明白,他一定是接到韓柔失蹤的消息了,其實能瞞過去嗎?安夜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思考,她不是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而是直到了醫院之後才開始善後的,如此一來,就有很多無法掩蓋的痕跡。
如果是其他任何人,安夜可以肯定對方無法查出來什麼,可是是韓雋風,即使他查不出來,自己能心安理得的將一切都掩飾下來嗎?她能只當韓柔失蹤了,看著韓雋風去查找嗎,永遠都抱著一個不可能出現的希望去找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呢。
頹廢著,安夜滑落的坐在了地上,蜷縮的抱起自己的身體,將臉深深的埋進膝蓋裡,為什麼她和他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不知道坐了多久,身體已經凍的僵硬,雙腿更是麻木,聽到開門聲,坐在地板上的安夜抬起頭,看向玄關處,韓雋風陰霾著臉龐,自己滑動著輪椅,目光對上的一瞬間,安夜立刻明白,他已經知道了真相,是啊,他那樣睿智而精明的男人,韓柔又是他的母親,他怎麼可能不查清楚。
(因為車禍才發生,衝擊太大,所以兩人都還沒有清醒到去查清楚究竟有沒有陰謀,當然了,其實這陷阱設計的也很陰險,而且都牽扯到自己最重要的人,關心則亂,所以如今,汗,小雨很抱歉,貌似又有點虐了。)
ps:親們,聖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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