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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夜例行三天外出去超市購買生活用品時,本能的警覺之下,她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即使她此刻還無法發現確定是誰,可是她敏銳的感覺不會錯,人來人往的超市裡,死神正混雜在其中。
逛了半個小時,「阿姨,我和媽媽走失了,你能借手機給我用一下嗎?」可愛的小男孩溫和有禮的向著安夜請求者,看了一眼週末客流量很多的四周,再次的將請求的眼神看向安夜。懶
「好,你記得號碼嗎?」沒有任何的懷疑,安夜笑著點了點頭,快速的從包包裡拿出了手機遞給了一旁只有五六歲的小男孩。
一分鐘之後,小男孩致謝的將手機還給了安夜,淡淡的藥味從手機上飄散過來,安夜如同沒有察覺到一般,將手機放回了包包裡,繼續的逛著超市,直到頭越來越恍惚,眼前的人影模糊起來,嘈雜聲空洞的如同從遠處傳來。
「寶貝,我不舒服嗎?我送你回去。」一道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的男音從安夜的身後傳了過來,快速的扶住有些腳步不穩的安夜,看起親密的攙扶動作,可是卻是技巧的扣住了安夜的手,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四周走過來的人隨意的看了一眼,卻並沒有多加注意,而意識漸漸迷失的安夜快速的被挾持帶到了電梯口,片刻之後,到了地下停車場之後,快速的被扶上了副駕駛位置上,汽車飛快的發動著開出了停車場。蟲
從安夜的包裡找出了手機,快速的按下一句話發到了司洋的手機上,司神帶著冷冰冰的眼神看了一眼終於在藥性之下昏厥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安夜,迅速的向著市郊外飛快的開了過去。
一艘破舊的貨輪飄蕩在海面上,將安夜的手反手綁在了甲板上的桅桿上,夕陽將最後一點的光亮灑落在了海面,海風吹拂著,帶來絲絲的寒冷。
擦拭著手槍,做了一個開槍的姿勢,死神冷酷的端起酒杯,晃動著那紅色的葡萄酒,司洋毀了他的完美記錄,那麼他就將用最最殘忍的手段報復他。
喝光了高腳杯裡最後一滴酒,死神一刀迅速的割斷了電線,破舊貨輪的電路立刻載滋滋聲裡徹底短路,剎那,四周陰暗下來,此刻夕陽已經隱匿了最後的光線,一片死一般的安靜裡,是殺手最適合隱匿的環境。
等司洋收到短信,飛車趕到海邊時,四周早已經是一片的暗黑,剛一下車,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擦過司洋的頭頂射在了汽車的車門上。
沒有擊中目標之下,司神快速的離開了剛剛躲避的地方,迅速的隱藏到甲板上的另一個隱匿的角落裡。
快速的舉起攻擊著,司洋左右手同時扣動著扳機,密集的彈雨之下,將死神所有的退路封死,讓他只能在甲板上無處可逃。
子彈聲呼嘯的劃破了安靜的夜空,被綁在最角落的桅桿上,安夜袖子之中的匕首滑落到了掌心裡,割斷了綁著自己的繩索,只是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依舊安靜的靠在桅桿上,如同依舊被綁住了一般。
十多分鐘之後,司洋終於在躲避開死神的子彈,趁著他上子彈的空隙裡,快速的上了船,而死神的子彈也幾乎在同時在此的招呼過來,第二輪的槍戰重新開始起來。
而剛剛的遠程射擊卻已經轉為了近戰,不再是密集的掃射,雙方都壓低了呼吸聲,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聲響。
突然,海面刮起了風,吹散了原本被雲翳遮擋住的月光,一剎那的光亮之下,死神和司洋同時從暗中一躍而起,舉槍射擊著對方。
同時射光了子彈,終於再也不躲避,司洋隔著雜亂的貨物和死神對峙著,手裡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撲通一聲扔進了海裡,掏出了鋒利的匕首。
同樣扔掉了手槍,司洋驅身一躍上前,手中的匕首滑向死神的脖子,而死神迅速的一個後仰,手中的匕首直接的刺向司洋的小腹,在他躲避開的瞬間,刀尖上移,直接的對準司洋的心臟處再刺。
黑暗裡,只有隱隱的光亮,兩人你來我往之下,匕首撕破了空氣,發出了咻咻聲,都是接受了訓練的專業高手,每一招攻擊的都是對方的要害,可是卻又被躲避開,卻是伯仲之間,一時半刻卻也分不出究竟誰的身手更凌厲一些。
半個小時之後,司洋和死神粗重的喘息著,兩人都掛了彩,鮮血流淌下來,只是沒有刺中要害,可是因為高手對決,彼此耗費的體力太大。
「司洋,你將為你的一切付出代價。」司神陰森森的開口,冷冷笑著,邁步走向了一旁,刷的一下打開了甲板上的一個探照燈,白亮的光明之下,清楚的映出了被綁在桅桿上的安夜,「這就是你將付出的代價。」
可是在死神話音剛落下的瞬間,一旁被綁住的安夜卻突然行動起來,一手將被割斷的繩索迅速的向著死神丟擲了過去,在他本能躲避的剎那之間,開槍射擊向。
終究是黑道之上的高手,即使被安夜突然偷襲,司神卻還是反應過來,迅速的一滾,躲避開子彈,可是卻慢了分毫,子彈射中了他的大腿,鮮血立刻滲透的流淌出來。
拿過安夜手裡的槍,司洋將槍口對準努力撐起身體站起來的司洋身上,結束了,他一死之後,一切都結束了,他可以和阿惠過平凡的生活,再也不用擔心任何黑道之上的危險。
「司洋,你真的以為會結束嗎?」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毛骨悚然的笑聲裡,死神一手伸向了褲子口袋,而幾乎在瞬間,司洋迅速的開槍射中了死神的手腕,鮮血再次的飛濺而出,可是卻死神卻沒有緩緩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遙控器,按下開關。
嘎吱嘎吱的聲音之下,安夜和司洋徹底的愣住,隨著鎖鏈的升起,一個鐵籠子從甲板上被拉了出來,而籠子裡赫然關押的人竟然是原本以為已經安全的蘇惠。
「你知道我是誰?」震驚著,安夜戒備的目光看向死神,快速的去掉了偽裝,清冷的黑眸帶著銳利的光芒,他竟然早已經知道自己是假裝的蘇惠,那他為什麼對自己還是沒有一點的防備?
「不要輕易的用槍,那鎖可是連著鐵籠底部的炸彈,最新近出來的水銀炸彈,你們知道,只要有一點的不平衡,炸彈裡的水銀會立刻流淌向另一邊,直接導致炸彈爆炸。」
放聲狂笑起來,死神得意的看著猛的停住腳步的司洋,「我定時了十分鐘,所以你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到甲板下解除炸彈,可是如此一來,他就沒有機會逃離船艙了。」
「司洋,不管這兩個女人誰死了,你都將一輩子活在痛苦裡,哈哈,生生世世,你都無法從這樣的痛苦裡解脫!一個是你的妻子和未來孩子的母親,一個可是東方組織的成員,如果她炸死在爆炸力,司洋,你以為東方會放過你嗎?」死神瘋癲的大笑起來,可是一顆子彈卻已經射了過來,正中眉心,帶著死前猙獰的笑容永遠的沉睡在了黑暗之中。
已經顧不得為什麼死神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安夜迅速走了過來,看著關合著鐵籠的電子鎖,如果強行開鎖會立刻引爆炸彈,只有十分鐘,只能去甲板下拆除炸彈。
「我去!」倏地抓住安夜的手臂,司洋深深的看著昏厥在鐵籠裡的蘇惠,卻已經有了決定,是他沒有保護好阿惠,才會讓她陷入這樣的危險裡。
「我比你更擅長拆炸彈。」搖著頭,安夜做出最理智的分析,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對著司洋微微一笑,隨即迅速的奔向了船艙,「歐陽,是我。」
「夜,你難道不知道美國有時差嗎?」被吵醒的歐陽抱怨的開口,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夜,做什麼?難道是你想我了?」
「我立刻將電路圖發給你,還有九分十秒炸彈就要爆炸。」安夜快速的開口,掏出手機迅速的將水銀炸彈的電路拍了下來,快速的傳給了歐陽,一面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繁瑣的線路。
「炸彈?夜,你沒有說你今天要出任務?」蹭的一下坐起身來,歐陽快速的跑向一旁的電腦,迅速的將手機打開,臉上網路,一掃剛剛的懶散,語調也莫名的沉重起來,「這是手工製造的炸彈,夜,不用急,還有九分鐘,來得及。」
一根一根的割斷了電線,看著計數器上的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安夜沉靜著,看著最後的兩個線路,卡嚓一聲剪斷了紅線,原本的時間停留在最後的三十秒。
「呼,夜,下一次再這樣嚇我,看我怎麼收拾你。」終於鬆了一口氣,歐陽抹著額頭上滲透出來的汗水,幸好,幸好,沒有一點的差錯。
「司洋,可以開鎖了。」小心翼翼的捧著炸彈,安夜大聲的喊著,而甲板上隨即傳來槍響聲,「快走,要爆炸了。」
「夜,你說什麼?」聯絡器另一頭,歐陽猛的瞪大眼,炸彈已經拆除了,為什麼夜會說這樣的話。
「歐陽,這是水銀炸彈,即使拆除了,開鎖的同時會第二次啟動炸彈,我無法逃走了。」語調還是格外的平靜,聽著甲板上的奔跑聲和落水聲響了起來,安夜臉上有著平靜,目光透過船艙的窗戶看了一眼在暗藍的海面,「不要告訴小宇。」
腦海裡一片的空白,片刻之後,海面上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了起來,火光衝破了雲霄,爆炸之下,水中的司洋摟著依舊昏厥的蘇惠浮出了水面,看著那燃燒的火焰和濃煙,許久的凝望之後,眼眶酸澀著,最終向著岸邊游了過去。
寶貝離開了,夜店裡,安笑陽有氣無力的端著酒杯,拒絕著第八個前來搭訕的性感美女,寶貝好狠的心,要離開居然也不會和他說一聲,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走了,手機號碼居然都換掉了。
歎息著,喝了一口酒,安笑陽不經意的一抬頭看見走過來的身影,不由無奈的將安夜腹誹一遍,寶貝每一次都將爛攤子丟給他處理,她難道不知道大哥的拳頭揍起人來可是很痛很痛的嗎?
「小妹呢?」顧不得膝蓋上的傷口還不能出院,安墨晨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安笑陽眼前空掉的酒瓶,已經兩天小妹都沒有來醫院,而且手機也打不通,安墨晨派出了保全公司的手下,可是根本找不到安夜的下落,她如同泡沫一般的消失了,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般,如果不是真實的存在,安墨晨幾乎要以為安夜的存在只是夢一場。
「小妹回美國去了。」陪著笑臉,安笑陽快速的挪了挪位置,讓安墨晨坐了下來,「大哥,小妹都這麼大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安笑陽,你給我老實交代,小妹究竟去哪裡了?我派人去機場查過,根本沒有小妹回美國的記錄!」啪的一下奪過安笑陽手裡的酒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安墨晨一臉正色的開口,倏地一怔,「小妹該不會又去韓家了吧?」
愣愣著,安笑陽的意識還停留在剛剛安墨晨的那一句沒有出境記錄上,小妹對外的身份都是普通人,她若回美國一定可以查到出入記錄,怎麼可能沒有記錄?
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安笑陽顧不得一旁的安墨晨快速的向著酒吧外衝了出去,如果大哥找不到小妹的下落,那她只可能在龍峻那裡,如果沒有離開洛亞市,為什麼要關掉手機呢?難道寶貝有什麼意外?
等安墨晨追了出來,只看到安笑陽的汽車呼嘯的駛入了車流之中,該死!擔憂之下,安墨晨向著自己的汽車走了去,片刻之後,汽車飛快的向著龍敏君別墅的方向開了過去,不管韓雋風知道不知道小妹的下落,他都要去問一問。
凌晨一點多,韓雋風從書房裡走出了出來,看著站在院子外的安墨晨,一時之間,莫名的驚恐染上了心頭,這麼晚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小妹這兩天有來過嗎?」即使不願意和韓雋風有任何的交集,安墨晨還是開口詢問,他也派人查了,可是暗中有龍幫的人在干擾,所以他只能親自來詢問。
「沒有。」果真是安夜,韓雋風努力的壓抑著,可是心頭卻還是有著無法抹去的落寞,她就這樣走了嗎?沒有一句話,沒有道別,就這樣離開洛亞市了嗎?
小妹究竟去哪裡了?安墨晨轉身拉開車門,沒有任何停留的開車離開,獨留下站在院子門口看著夜色失神的韓雋風,一直以來都讓她走,如今她真的走了,為什麼感覺到那麼的痛苦,似乎她人走了,連同他的靈魂都帶走了。
失魂落魄著,韓雋風步伐沉重的走回了別墅,將自己的關進了書房,可是再也無法用忙碌來掩飾自己那痛苦不堪的心,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摀住峻冷的臉,閉上眼,任由那無盡的痛苦啃噬著早已經孱弱不堪的靈魂。
龍幫總部。
「你不知道寶貝的下落?」安笑陽狹長的桃花眼裡目光犀利的看向龍峻,他沒有理由隱瞞,可是寶貝為什麼這一次會突然失蹤呢?
「安夜也許回美國去了。」再次的開口,龍峻看了一眼的擔心的安笑陽,「你該知道她的身手,能傷到她的人幾乎沒有幾個,所以應該是有什麼突發狀況,所以她離開了,你知道我和安夜只是朋友關係,這一次她回來洛亞市也只是幫我一個忙。」
「有寶貝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安笑陽點了點頭,一定是突然有了變故,寶貝才會離開的,美國,她究竟有什麼樣的背景和身份?
安夜終於走了,龍峻送走了安笑陽,一瞬間,一直緊繃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雖然沒有收到確切的消息,可是死神已經失去了下落,如果推測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安夜解決了死神,所以她才會離開了洛亞市,一切終於結束了。
洛亞市恢復了平靜,一個人的消失在這樣喧鬧的大都市根本算不了什麼,除了在乎
她的人,所以每天都有人被殺,都有人失蹤,人命似乎成了最廉價的物品。
梨花園。
司洋越來越的沉默,狠狠的吸著煙,煙霧繚繞之下,映出一張頹廢而痛苦的臉龐,他沒有想過最後是這樣的結果,死神究竟是如何知道她是東方組織的人,所以他們大意了。
可是阿惠是被龍幫的人帶走保護的,為什麼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死神抓走了,甚至連龍峻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只以為是事情都結束了,是自己帶走了阿惠,根本不知道在那破舊的貨輪上發生了爆炸。
死神判斷錯了一件事,他沒有被東方追殺,可是他卻被自己的良心煎熬著,到如今,東方沒有任何的動作,可一想到安夜死在了爆炸裡,司洋痛苦著一雙眼,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阿惠根本不記得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被挾持了之後,就被迷暈了,再醒來已經回到了家。
事情真的結束了,用她的死亡終結了,司洋深呼吸著,轉身推開窗戶,冷冽的風立刻從窗口灌了進來,吹散了屋子裡的煙味。
當有客人上門時,工讀生敲響了房門,司洋立刻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快速的轉身走了出來,開始了中午的忙碌。
當看到坐在餐廳裡用餐的龍敏君和韓雋風之後,司洋立刻想到死去的安夜,一剎那,眼神冷冽的幾乎要殺人,為安夜的死感覺到了不值。
原本司洋的面容就可以震懾所有的人,給人一股凶狠暴戾的模樣,可是平日裡,他都是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所以來吃飯的客人也都見怪不怪了,可是當今天突然看見司洋那樣陰狠的眼神時,刷的一下,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摸著脖子,好恐怖,這廚師大人真的不是黑幫出來的嗎?
「對不起,本店不做二位的生意,請回吧。」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司洋快速的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對著韓雋風和龍敏君下著逐客令。
這樣冷酷無情的話一出,四周用餐的客人不由刷刷的將目光好奇的看了過來,看來這對客人惹怒了廚師大人,看廚師大人那凶狠的眼神,該不會立刻血濺三尺吧?更用膽小者卻已經拿出了手機,隨時準備著報警打110和120。
「司洋,你在說什麼?」蘇惠錯愕的看著第一次有著怒容的司洋,快速的走了過來,抱歉的對著韓雋風和龍敏君頷首,一手拉住司洋的手,這才發現他全身僵硬著,正在極力的壓制著情緒,這麼多年了,蘇惠第一次發現他的怒火。
「我們就換一家吧。」雖然有些的疑惑,可是韓雋風卻還是站起身來,他有些明白司洋的怒火,或許是因為他是安夜的朋友,所以對自己很仇視,這樣難免,在他對她做了那麼的傷害之後,他們仇視自己也是應該的。
「司洋,你到底在做什麼?」看著即使韓雋風離開,卻依舊壓抑著盛怒的司洋,蘇惠不由的皺起眉頭,只是更加溫柔的握住司洋的手。
許久之後,終於攥緊的拳頭緩緩的鬆了開來,司洋看了一眼蘇惠,卻掙脫開他的手,大步的向著店外走了去,太過於壓抑的感情之下,讓他繼續需要發洩出來心頭那樣沉重的愧疚,她是為了自己,為了阿惠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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