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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轉了汽車的方向向著風揚集團的方向飛馳而去,安夜將車子停靠在馬路的另一側,背靠著駕駛位,許久之後,終於還是打開車門走向了風揚集團。
踏入大門的那一剎那,因為正是下班時間,來來往往的員工都將有色的目光看著走進來的安夜,之前的電視直播,讓所有人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沒有想到安夜竟然還有膽子敢重新走進風揚集團。懶
二十八樓,安夜剛走過,對上一旁準備下班的白巖,看著他那錯愕而震驚的表情,目瞪口呆的,似乎看見了什麼怪物一般,安夜清冷的臉上不由的劃過一絲笑意,她一直都不明白韓雋風那樣精明的男人,為什麼會用了白巖這個老實的助理。
「安秘書,你笑起來真好看。」沒有想到會在安夜的臉上看見了那一閃而過的笑容,白巖愣愣的開口,隨即明白自己說了什麼,不由尷尬的一愣,急切的解釋著,「安秘書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沒有其他的意思。」
「白助理,我知道。」點了點頭,安夜知道白巖絕對沒有任何輕薄的意思,只是她很奇怪,他為什麼看見自己卻沒有一點鄙夷的目光呢?新聞報道都滿天飛了,而她無遺成為年度最可恨的女人,不是尋常的捕風捉影,因為這一次是她在記者和攝像機前將龍敏君推倒,安夜實在有些不懂白巖了。蟲
「安秘書,其實我知道哪些報道誇張了事實。」似乎明白安夜眼中的疑惑,白巖笑著抓了抓頭,臉上帶著信任的笑容,「安秘書絕對不會那樣做,而且就算要做,安秘書也絕對不會在媒體面前就將龍小姐推倒,肯定其中有什麼誤會,哪有人那麼傻啊。」
原來問題真的很簡單,即使一個旁觀者也能判斷的出事實,安夜致謝的點頭一笑,剛抬眼,赫然發現韓雋風辦公室的門打開而來。
陰沉著一張臉,韓雋風冷漠的看著走過來的安夜,語調不善甚至帶著一絲的鄙夷和仇視,「你還來風揚集團做什麼?」
「總裁不用多心,我只是想春天百合的資料收拾好,交接給白助理而已。」和白巖交談的平和和笑容都消失了,安夜漠然著臉龐,逕自的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無視著韓雋風那冷酷無情的厭惡眼神。
春天百合開發案之前因為韓雋風的信任,所以是她全權在處理,如今要交接出去,估計沒有兩三天的時間是無法處理好,安夜打開電腦開始了工作,而也準備借用這幾天的時間來暗中觀察一下龍幫在風揚內部的部署究竟安全不安全。
銳利的黑眸瞇了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座位上的單薄身影,韓雋風眼中滑過不捨和心疼,卻還是冷酷的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隔絕著不該有的感情。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淌著,當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安夜放下手中的文件,這才發現頭痛的厲害,整個人都如同被熱火燒烤著一般,該死,一定是胳膊上傷口觸發了炎症引起的發燒。
甩了甩了昏沉沉的頭,病來如山倒,她什麼都好,可是一發燒,整個人就會犯迷糊,不要說保護韓雋風了,她甚至懷疑自己能不能安全的將車開回國安醫院去。
她體質很好,一般很少會生病,安夜快速的拿過包包,翻出了安笑陽之前開的退燒藥,只是因為身體沒事,所以一直沒有吃,倒了兩顆出來,就著一旁杯子裡的冷水喝了下去,原本發熱的身體因為冷水灌入胃中帶來一股的清涼,而貪婪之下,安夜將滿滿一杯子的冷水兜灌了下去。
辦公室裡,看著安夜吃藥的動作,韓雋風握著筆的手一緊,她這個笨女人,那杯水是一個小時前倒的,早已經涼透了,這麼冷的天,她竟然喝冷水。
原本想要將餘下的一點資料整理好歸檔,可是此刻靠在座椅上,頭越來越痛越來越灼熱之下,安夜快速的將電腦關上,她一發燒就立馬見效,罌粟說那是心理作用,是小時候被綁架在了恐怖組織時留下的後遺症,所以只要一發燒,半個小時之內,她就會燒的迷迷糊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罌粟之前曾給她做了一個心理測試,發燒是她將潛意識裡的脆弱爆發出來了。
頭越來越痛,嗡嗡的響著,像是有馬達在腦海裡轉動著,眼睛有些的痛,整個人都有些的恍惚,安夜拿出包裡的鑰匙,快速的起身,可是太過於急切的動作之下,撞倒了桌子上的茶杯,啪的一聲,碎在了地上。
該死!再次的甩了甩頭,安夜蹲下身來,快速的將地上的碎片撿起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裡,可是蹲下之後再站起身時,眼前一陣黑暗,安夜快速的扶住了辦公桌穩住踉蹌的身體,套用歐陽的話,她一發燒比嗑藥來的還要迅猛,這幾乎成了她唯一的弱點了,這個時候不要說殺手了,即使一個普通人也可以殺了她。
看著步伐不穩的安夜,辦公室裡,韓雋風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峻挺的眉宇深深的皺了起來,她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再看到安夜手裡的鑰匙,剎那,擔心浮現上了心頭,她連走路不穩,還要開車。
腳下的路起伏的如同走在波浪上,視線越來越模糊不清,頭痛欲裂,似乎有人拿著鼓在腦子裡敲打著,帶來一陣一陣的痛,連鼻子裡呼出來的氣都灼熱的難受。
按下電梯按鈕,安夜背靠著冰冷的牆,喘息著,幸好她一般不會發燒,這機率是好幾年才那麼一次,否則她就不用在組織裡混了。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安夜剛跨進去,一旁尾隨而來的韓雋風也垮了進來,只是頭太痛,安夜連詢問的力氣都沒有了,靠在電梯內壁上,閉著眼,蒼白而灰敗的臉上滲透著冷汗,早知道她就不該喝了那一杯子的冷水,果真是嗑藥都沒有她發燒來的快。
側目,韓雋風蹙著眉頭看著臉色難看的安夜,這才發現她的臉色竟然如此的蒼白,似乎很難受,她閉著眼,纖細的眉緊緊的皺在一起,呼吸有些的沉重,臉上滲著汗,濕透了頭髮,看起來隨時會倒下一般。
隨著電梯的到達,安夜終於再次的睜開眼,踉蹌的步子走出了電梯,出了風揚集團的大門之後向著汽車的方向走了過去,必須趕回回去,好好睡一覺,第二天就沒事了。
「你這樣還想開車!」看著安夜根本沒有找人來載她回去而是要自己開車,韓雋風終於按耐不住的快速的走了過來,一把奪奪她手裡的車鑰匙。
「我沒事,睡一會就好。」甩了甩頭,努力的保持著清醒,安夜迷糊的看了一眼怒著面容,滿臉擔心的韓雋風,自嘲的一笑,果真是燒的迷糊了,她竟然在他的臉上看見了擔心和心疼。
「過來,我送你去醫院。」抬手覆上安夜的頭,果真燒的滾燙,她竟然還敢喝了那麼一大杯的冷水,韓雋風臉更加的陰沉,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她還有這麼任性的一面,拿自己的身體在胡鬧。
「我不去醫院,送我回……送我去賓館。」迷糊的響起安墨晨在醫院,二哥也在醫院看著,安夜努力的保持著清醒,任由韓雋風將她送上了副駕駛位上,再次的重申著開口,「我不去醫院。」
「安夜,你胡鬧也該有個限度!」都燒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她以為睡一夜就沒事了,韓雋風快速的發動汽車,看著靠在座椅上的安夜,心頭卻是無法言語的心疼。
「我不去醫院,放我下車!」她胳膊上的槍傷不能暴露,大哥如果知道那就完了,撐起最後一點的意志力,安夜直起身體,一手用力的抓住了韓雋風的手,堅持的重申,「送我去賓館就好。」
她是不想讓他知道她手臂上的槍傷?猶豫著,知道帝國那鐵血般的規定,韓雋風終於改變了方向,將汽車向著最近的賓館快速的行駛了去,只是卻沒有放開安夜伸過來的手,反握住,空洞洞的心頭此刻終於有了充實的感覺。
終於鬆了一口氣,安夜放心的閉上眼,任由意識在高熱裡散失,將汽車停了下來,看著已經昏睡的安夜,韓雋風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心疼萬分的將安夜抱了起來,習慣了她的活潑,習慣了她的堅強,可是此刻看著她如同一個在生病裡昏睡的脆弱模樣,胸口酸澀的疼痛著。
豪華的套間裡,將安夜放到了床上,還不曾離開,卻被她反手抱住,那蒼白的臉上滿是從來不曾出現過的脆弱和不安,軟軟的聲音格外的惹人心疼,「媽咪,媽咪……」
「傻丫頭。」看著安夜眼角落下的淚水,韓雋風歎息著,心疼不已的猛的將她抱緊在懷抱裡,大手輕柔的拍著安夜的後背,她一個人這麼多年來,究竟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和磨難。
頭依舊很痛,可是那溫暖的懷抱讓昏睡裡的安夜似乎找到了一個依靠,雙手緊緊的抓著韓雋風的衣服,蜷縮著身體,似乎這樣才能尋找到一絲的安穩。
想要拿毛巾擦去她臉上的汗水,可是不要說起身離開,他只要一動,她就會立刻被驚動,不安的夢囈著,雙手更是用力的抱住他,似乎這樣才不會是她一個人在承受痛苦。
騰出一隻手來,韓雋風依舊一手抱著安夜,一手解開她外套的扣子,替她將外衣脫了下來,然後是薄毛衣,看著她白色襯衣上沒有染上血跡,這才微微的放下心來,至少手臂上的傷口沒有迸裂。
脫去了衣服,似乎睡的更加安穩了一下,安夜粗重的呼吸者,半個多小時後,不知道夢見了什麼,整個人在噩夢裡不安的揮舞著雙手,依舊閉著眼,可是淚水卻不停的從眼眶裡滑落。
「小夜,小夜,沒事了,我在這裡。」擁抱住安夜的身體,看著她在夢裡如此無助的哭泣,韓雋風只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一遍一遍的低喃著喊著安夜的名字,輕吻著她的額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風。」哽咽的喊出了韓雋風的名字,似乎悲慟是從骨子裡迸發而出的,昏睡之下的安夜終於壓抑不住的痛哭出聲,蜷縮著身體,淚水肆意的流淌而出,斷斷續續的喊著韓雋風。
八年了,除了八年前,她喊過自己風之後,再沒有人喊過,當初龍敏君曾想要,可是被韓雋風冷厲制止了,那是屬於她的名字,可是為什麼再次的聽到,竟然如此的酸楚。
「為什麼,為什麼?」一遍遍的問,一遍遍的流淚,安夜似乎終於清醒了幾分,緩緩的睜開淚水朦朧的眼睛,呆呆的看著身邊的韓雋風,哽咽的嗓音聽不真切,可是那眼中卻有著毫不掩飾的痛苦和傷害,「為什麼要悔婚?」
八年來,她從不曾問出口,為什麼要那麼的殘忍,為什麼?淚水滾落下來,淒楚的面容帶著破碎的絕望,安夜緩緩的閉上眼,短暫的清醒卻又陷入了昏睡。
被質問的韓雋風靜靜的凝望著重新陷入昏睡裡的安夜,心疼的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他以為她從來不在意的,畢竟她是帝國派過來的,原來在他以為自己是在報復時,在她將自己只當成任務時,他們早已經深愛著彼此。
「小夜,對不起。」用盡今生所有的力量擁抱著安夜,韓雋風痛苦的閉上眼,他不能害了她,所以只能讓她遠離,她可知道傷害她的時候,他的心更痛。
哭了許久之後,安夜終於安靜下來,安靜的如同一隻小貓一般,蜷縮著清瘦的身體,那麼的安靜,似乎終於發洩了心頭沉寂了多年來的痛苦。
輕柔的環抱著安夜,韓雋風深情的凝望著眼前這一張睡顏,用自己的靈魂銘記著她的一切,這一生,無法擁有她,下輩子,下下輩子,他再也不會放手,不會給她任何的傷害,他會用自己的生命來珍愛她,讓她一輩子都不會在噩夢裡落淚哭泣。
從夜晚一直昏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了臥房裡,眨巴著眼,全身酸痛的難受,可是頭卻沒有那麼痛了,發燒?倏地睜開眼,安夜蹭的一下從床上一坐而起,可是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只記得韓雋風拉著她上了汽車,再沒有其他。
掀開被子裡,低頭檢查著衣服,還好,襯衣還完好的在身上,所以韓雋風不知道她手臂上有槍傷。
「放心,我對你沒有興趣,就算你脫光了爬上我的床也一樣。」靠在臥房的門口,韓雋風譏諷的開口,目光將安夜檢查衣物的動作收入眼中,激起無限的心疼,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傷口有沒有被自己發現,傻女人,為什麼不為自己考慮考慮。
看著韓雋風冷酷無情的面容,安夜漠然的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兩點多了,果真一發燒她就會迷糊,「多謝韓總裁。」
「安夜,昨晚我就當我對你最後的施捨,春天百合的開發案你不用管了,我會讓敏君接手你的工作,風揚集團的機密賬簿遭到人入侵。」韓雋風轉身走向客廳,冰冷的話即使沒有挑明,卻也說明了他對安夜的懷疑,「我不知道你到底來風揚集團想要做什麼,可是你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我。」
快速的穿好了衣服,頭還有微微的痛,不過安笑陽開的退燒藥果真有效,安夜重新的吞了兩顆,片刻之後,梳洗好走出了臥房,不經意的掃過茶几上的筆電,屏幕上殘留的黑客入侵痕跡,讓安夜忍不住的幾乎要哀嚎,小宇。
「怎麼,很心虛?」端著咖啡走了過來,看著站在筆電前的安夜,韓雋風譏諷一聲,「我會聘請頂級的電腦高手一路追查下去,安夜,你最好祈禱這件事和你無關,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將你送上法庭。」
小宇太過於自信了,就算他的程序非常厲害,可是人外有人,如果韓雋風真的一路查下去,安夜深呼吸著,轉過身來,十分誠懇的看向冷著臉龐不悅的韓雋風,「那時我兒子,所以不用繼續追查下去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你兒子?」輕啜咖啡的韓雋風震驚的愣住,他原本只是隨意一說,不過是想要找個借口將她趕離風揚集團,可是不曾想到看到安夜如此誠懇道歉的面容,足足愣了片刻,這才開口,「安夜,這樣的謊言你也能編出來,你三年前結婚,你兒子最多三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小宇七歲了,是一個意外,蒼鷹並不介意。」提起安斯宇,安夜蒼白的臉上染上了溫柔,小宇是她的驕傲,只是太過於在乎她,所以才會放肆的入侵風揚集團的內部機密,「我打電話讓他道歉。」
「他生日哪天?」七歲,韓雋風突然的一怔,一股不敢相信的念頭猛的竄入了腦海裡,那會不會是自己的孩子,而安夜隱瞞了他的實際年齡。
「03年5月30日。」隨口就報出了日期,安夜快速的找出手機,也不管美國此時正是深夜,直接的撥通了固定電話。
「蒼,是我,讓小宇接電話。」聽到蒼鷹熟悉的聲音,安夜點了點頭,幸好有蒼鷹即使制止住,否則韓雋風定然會一查到底,若真的查出了組織的事情,不但小宇,歐陽也要接受處分了。
那個男人和她的兒子住在一起,聽著安夜那柔柔的聲音,面帶微笑,韓雋風別過眼,她和那個男人之間或許並不僅僅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媽咪,抱歉。」安斯宇看了一眼蒼鷹,酷酷的小臉上寫滿了歉意,可是當聽到安夜說要道歉,倏地反叛起來,「憑什麼,他活該,有本事就讓他查到我這裡來,媽咪,我絕對不會道歉。」
「小宇!」知道安斯宇肯定會反彈,可是這絕對不僅僅是道歉,弄不好,就會牽扯到組織,安夜難得的板起臉,昨夜才高燒的身體因為動怒,猛烈的咳嗽起來。
「媽咪,好,我道歉,你怎麼了?」聽到電話另一頭安夜的咳嗽聲,安斯宇倏地洩了氣,急切的詢問著,「媽咪,你病了?還是受傷了?」
「我沒事。」壓抑著咳嗽,安夜將手機遞給了身後的韓雋風,不想安斯宇聽到她的咳嗽聲,快速的退回了臥房裡,關上門小聲的咳嗽起來。
沉默著,安斯宇抓著電話的小手微微的顫抖著,用力的抓緊了話筒,電話那一頭就是他名譽上的父親,那個傷害了媽咪,不負責的精22子提供者。
「小傢伙,能侵入風揚集團的內部機密,你的io測試一定超過一百五。」那是她的兒子,韓雋風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去。
「一百七。」安斯宇驕傲的開口,「所以入侵風揚集團的內部機密,根本不算什麼。」
「和我當年一樣。」即使沒有見面,可是聽著那稚嫩的卻刻意裝成熟的聲音,韓雋風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愉悅,沉聲的笑了起來,「你生日哪一天。」
「我告訴你,這一筆我們就一筆勾銷,你不許繼續查下去。」沒有立刻回答,安斯宇精明的和韓雋風談著條件,酷酷的小臉上看起來根本不在乎電話另一頭是他的父親,只是那握著話筒的小手卻微微用力著。
「好,成交。」語調輕快,可是韓雋風卻不由的壓抑下呼吸,那會是他的孩子嗎?會是他和安夜的孩子嗎?
「03年5月30日。」說完出生日期,啪的一聲掛上電話,安斯宇看著一直站在一旁的蒼鷹,驕傲的開口,「爹地,搞定了。」
「好,我們去睡覺。」看著掛上電話,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安斯宇,蒼鷹溫和一笑,彎腰將安斯宇抱了起來,聰明的不提起接電話時他那顫抖的手,和臉上那複雜的表情,這是這麼多年來,他們父子第一次通話。
真的不是他的孩子,即使安夜有意騙他,可是那個孩子不會刻意的猜到,說不出來的失望纏繞在心頭,雖然他從來不曾想過有孩子,可是聽著剛電話裡剛剛那小男孩的聲音,韓雋風忽然羨慕遠在美國的蒼鷹,不管是真是假,他都陪在安夜的身邊,甚至住在一起。
他果真詢問了,可是他不是不喜歡孩子嗎?安夜透過沒有關閉的門縫看著客廳裡握著手機有些失落的韓雋風,當他問起小宇出生日期的時候,她就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可是韓雋風卻不知道,為了保護小宇,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和自己的真實身份,小宇是在罌粟所屬的醫院出生的,他的血型,dna,出生日期都被更改了,所以小宇也習慣的報出了虛假的日期。
躺在床上,雖然是深夜,可是安斯宇卻沒有半點的睡意,看著睡在一旁的蒼鷹,猶豫著,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詢問什麼。
「小宇,他會突然問你出生日期,是懷疑你的存在,一個男人如果會懷疑一個孩子的出生,猜測他會不會是自己的兒子,說明他愛過你媽咪,如果知道你的存在,他也會愛著你。」蒼鷹抬手輕柔的拍了拍安斯宇的頭,悠悠的說出了判斷。
「他沒有那麼聰明!」轉過身,安斯宇不屑的冷哼一聲,閉上眼,似乎不去思考蒼鷹剛剛的話,他如果在乎過媽咪,就不會那樣的傷害媽咪,不會和別的女人再有孩子,甚至讓媽咪去殘忍的挑結婚戒指,他只會一次一次的傷害媽咪而已。!!!!!!!!!!!!
病來的快去的也快,胳膊上的傷口基本沒有什麼大礙了,而被禁止進入了風揚集團,安夜也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堅持,龍幫的部署很緊密,所以韓雋風在風揚集團很安全。
安夜轉而開車向著離風揚集團不遠處的梨花園行了過去,因為中餐時間剛過,所以梨花園顯得有些的清冷,客人都走了,只餘下司洋在餐廳裡打掃,看到安夜進來時,依舊不曾停下擦桌子的動作。
「山口武籐雖然垮台了,可是死神並沒有離開洛亞市。」安夜靠著桌子,低聲的開口,「你不該出現的。」
「阿惠懷孕了。」饒是這個魁梧的如同美國大兵一般的男人,提起自己心愛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黝黑粗獷的臉上表情卻是那麼的柔軟,蘊藏著無盡的喜悅。
「恭喜。」安夜一怔,隨即誠心的向著司洋伸過手道謝,看來是因為蘇惠懷孕了,所以司洋才會回到梨花園,再加上山口武籐已經垮台,死神的威脅就小了很多。
「我不想讓阿惠擔心,她需要有最好的照顧,她孕吐的很厲害。」終於停下了擦拭的動作,司洋想著孕吐的蘇惠,滿是心疼,隨後將目光看向安夜,「今天來做什麼?」
「如果你信任我,我想和你做個交易,永遠解決死神這個威脅。」安夜看著玻璃窗外的車來車往,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司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安夜,認識她算是一個意外,可是他卻明白眼前這個清冷漠然的女人卻有著一顆善良的心,沒有她,就沒有他如今平靜的生活,每一個生活在黑暗和血腥裡的人都渴求一段平凡的生活,而她替他解決了所有的後顧之憂。
「為了韓雋風?」司洋詢問的開口,如果不是為了韓雋風,她不會來找自己,畢竟自己已經退出了那個黑暗的世界。
「是,我需要用你將死神引出來,永絕後患。」沒有否認,安夜點了點頭,這是如今最可行的辦法,司洋打破了死神的完美暗殺記錄,所以司洋的存在對死神而言就是一個污點,如果知道司洋並沒有死,死神一定會前來擦拭這個污點。
沉默著,司洋重新的拿起了抹布擦拭著桌子,五分鐘之後,終於沉聲的開口,「好,我答應你。」
「我會提供你需要的一切武器,這是我聯絡器的頻率。」將一張紙放到了桌子上,安夜拿起墨鏡戴好,轉身向著店外走了過去,重新的發動起汽車,快速的消失在午後的陽光裡。
樓梯口,剛醒來的蘇惠目光疑惑的看著走入店門外的女人,她來過店裡?她已經沒有印象了,可是她給她的感覺同那些來店裡的白領女人不同,她沒有一身女強人般的幹練裝束,只是簡單的一身黑,頭髮紮成一個簡單的馬尾辮,清瘦的臉龐沒有一點的感情,戴著墨鏡,看起來格外的冷漠。
她和司洋談了什麼,蘇惠沒有聽清楚,他們的聲音太低,可是看得出,他們是舊識,她給她的感覺和第一次看到司洋時一樣,有著歷經滄桑的漠然冰冷。
沉默著,蘇惠終於邁開步子下樓,看向店裡失神的司洋,這個魁梧甚至給人有些恐怖懼怕的大男人此刻卻沉默的看著窗戶外,留給她一個山一般堅毅的側面。
「司洋。」柔柔的開口,蘇惠若有所思的看著司洋迅速的將那白紙收起來的動作,看來他不準備告訴她剛剛有訪客。
「你怎麼下來了?餓了嗎?」快速的轉身迎向下樓的蘇惠,司洋的聲音格外的體貼,強勁而粗壯的手臂扶住蘇惠,如同她是一個易碎的娃娃一般,其實從知道蘇惠有了身孕之後,他就處於這種狀態,除了呼吸無法代替之外,他幾乎包攬了蘇惠所有的事情。
「嗯,睡飽了就有點餓了。」即使很好奇剛剛來過的那個女人,可是對於司洋,蘇惠卻有著百分百的信任,這個大男人,魁梧健碩的身體讓一般人以為他將是一個粗暴的男人,可是只有她知道他隱藏在那駭人外表之下柔軟善良的心。
「你坐著,我給你做飯。」將蘇惠按坐在椅子上,司洋快速的轉身走向了廚房裡,片刻之後,在灶台上忙碌起來。
如果能一舉將死神徹底的解決,那麼以後,他就不用再擔心了,阿惠和孩子也將永遠的生活在平靜裡,無意識的炒著菜,司洋終於下定了決心,雖然有些的冒險,可是對於安夜,他有著百分百的信任。
站在廚房門口,蘇惠笑著提醒,「菜要焦了。」那個女人究竟是誰?能讓司洋如此的在意。
「啊。」猛的回過神來,司洋回給蘇惠一個抱歉的笑容,隨即快速的翻炒起來,半個小時之後,三個菜一個湯端到了桌子上,午後的下午,一對幸福的夫妻坐在窗口幸福的吃著這份有些遲的午餐。
風揚集團,二十八樓,總裁辦公室。
習慣性的抬眼看向窗口那張辦公桌,空蕩蕩的落寞染上了鷹隼般的黑眸,她真的走了,腦海裡浮現之前安夜發燒那一夜的淚水,和那一聲聲哽咽的哭聲,韓雋風只感覺心痛的無以復加。
傷害她是這一生他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她,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他傷她太深,可是他多麼希望她對他憤怒,對他有著仇恨,至少這樣她還會記得他,而不是在日後的歲月裡,將他徹底的遺忘。
「雋風,這是春天百合的案子,我已經整理好了,你過目。」春風得意,龍敏君踩著高跟鞋,如同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美麗的臉上泛著嫵媚的笑容,將文件放到辦公桌,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轉身走向韓雋風。
「出去。」在龍敏君的吻落下的之前,韓雋風冷漠的抬手擋下她,低頭,重新的目光看向文件。
彎下的身體重新的直了起來,龍敏君臉色陰沉下來,憤怒的盯著眼前忙碌公事的韓雋風,如果是以前,在安夜沒有出現之前,她只會當他是冷酷無情的性格,公私分明,可是如今,龍敏君不甘心的攥緊了拳頭。
啪的一聲,龍敏君抬手越過韓雋風的手臂合上了他面前的文件,憤怒的開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為你付出的還不夠嗎?」
「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霜冷著面容,連偽裝的力氣都沒有,韓雋風冷聲的開口斥責著,八年前,安夜也曾做出同樣的動作,那時他以為自己只是為了演戲,所以包容著她的放縱,可是此刻,韓雋風卻突然明白,那是因為他從已經從心底縱容著她的一切,所以即使無奈,卻沒有一點的反感。
「不演戲了嗎?雋風,你騙的了所有人,可是你騙不了我,如今安夜離開,所以你也懶得裝了嗎?」嘲諷的大笑著,龍敏君萬分同情的看著韓雋風。
「雋風,你知道嗎?看著你那樣對待安夜,我是多麼的高興,不管是真是假,可是傷害卻是真實的存在,看著安夜一個人在我面前受傷,被欺凌,尤其是這傷害還是來自你,我真想大笑出聲,她安夜算什麼東西,她憑什麼得到你的感情,憑什麼,我付出這麼多年,我得到了什麼?只不過是和你一場**的交易,而安夜回來了,我立刻要退場,我不服氣,不服氣!」
「龍敏君,我顧及著龍峻,龍家,所以才沒有告訴龍峻你之前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如果你不知好歹,我立刻召開新聞發佈會。」韓雋風終於抬起頭,峻冷酷寒的臉上散發著一股霜冷的威嚴,黑眸銳利如芒的盯著張牙舞爪的龍敏君,「你我心知肚明的一切,如果你真的想要撕破臉,我絕對奉陪。」
「果真,果真從一開始你就知道這孩子不是你的。」想起之前腹中的孩子竟然是朱紹海那頭禽2獸的骨肉,龍敏君美麗的臉龐猙獰的扭曲起來,挺直著身體,努力的壓制住那份要咆哮的衝動,努力的臉上綻放出笑容,「我還真是好奇,你究竟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要將安夜趕走呢?」
「你不知道嗎?山口武籐已經成了喪家之犬,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這是對安夜最好的保護。」不想讓任何人察覺到安夜是帝國的人,韓雋風冷酷無情的說出答案來,低頭重新的將注意力放在了文件上,「出去,記住,你只是風揚集團的龍經理。」
所以自己才是安夜的擋箭牌,龍敏君憤怒的盯著韓雋風,不甘心的轉身離開辦公室,安夜,很好,很好,即使傷害卻也是為了保護她,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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