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人以前都是不得了的人物,但是到了這裡後就一個個都變成了老小孩,每天或坐在一起下下棋喝喝小酒兒,聊天打屁的;或三三兩兩地背著手步履輕盈地滿山溜躂,看看山水逗逗動物,悠閒快樂的好似活神仙。
尤其這裡還有虎子和老曹這樣的五百年都出不來一個的人物,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和老頭子們抬抬槓吹吹牛,所以就更熱鬧了。
在他倆的心目中鳳凰山可是自己的地盤,只要來了這裡不管你以前是多大的幹部,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趴著,所以一些脾氣大的老頭子被他倆折磨的最慘,只要這兩個傢伙有時間就會過來叫叫板,打壓一下這些倔強的老頭子。
但是這樣做那些老頭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喜歡這兩個不要臉的小傢伙。哎呦現在這倆小一群老處的那叫一個好啊,以至於這些曾經身處高位的老頭子帶來的營養品啥的好東西愣是被這兩個傢伙弄去了不少。所以現在這兩個傢伙臉色紅潤的不像話,看著都比過去大了一大圈。
又是一個清新明媚的早晨,天空淺藍通透,雖然只有五點多重,但是東方地平線上已經開始透出縷縷紅霞。漸漸地一點紫紅緩緩升起,由暗到明,剎那間東方的天際火紅一片。頃刻朝霞滿天,雲蒸霞蔚。
忽然那點紫紅微微一躍,鑽出了薄透的朝霞,一輪紅日噴薄而出。
熱烈奔放的紅日從東方地平線上緩緩地升了起來。霎時,遠處蒼莽的群山,近處的紅花綠樹。茵茵綠草,以及那倒映著美景的碧水都披上了一層晨曦,神秘而溫馨。
尤其那草木上的露珠,在微風的吹拂下猶如一粒粒晶瑩的珍珠在打著轉兒,再配上那翠綠新嫩的底色。讓人有一種心疼的美。
此時的鳳凰山飄紅滴翠,各種鳥雀在戰鬥雞的嚎叫中紛紛醒來,或站立枝頭梳洗打扮,或盤旋空中歡快的鳴奏,迎接著這美麗的一天。
早起的人們紛紛走出屋子張開雙臂融入大自然,貪婪地允吸著清新的芬芳。開始了嶄新的一天。
周宇哥四個起來後繞著山頂跑了兩圈,然後就來到水塘前打算和吳濤他們學兩招軍隊的武術套路,也算是強身健體了。
這時候水塘前已經來了不少人,自從那些老人家來到山上後也習慣了早起鍛煉身體,這會兒大部分都鍛煉完了,有的站著繼續舒筋活骨。有的則坐在籐椅上悠閒地欣賞著風景……
最吸引人的還是其中的兩位老人家,別人都是簡單地鍛煉一下身體啥的,他倆可倒好,竟然覺著兩個槓鈴在比試,看那滿頭的白髮,估計最少也得七十幾歲了,這得多好鬥?
「哎呦我說老張頭老趙頭。你們倆這是想幹啥?真當自己是二十啷當的棒小伙子啊?真是的,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舉啥槓鈴?小心把老腰給傷著了。」周虎牛眼一瞪毫不給面地說道。
要說張老和趙老那可是在部隊當了一輩子的兵,都是從大軍區的首長位置上退下來的,所以這性子嘛也比別人烈了三分,也更加地比別人閒不住,剛才也只是因為幾句話兩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就比試起來。
「虎子你個小兔崽子有這麼說話的嗎?啥叫老張頭老趙頭?就不能喊我們一聲爺爺?媽拉個巴子的,你小子昨天還甜言蜜語地從我這裡順去兩條內供的好煙呢,那可是我最後的兩條,真是翻臉就不認人啊。」趙老撅著鬍子打趣道。
「哈哈哈,老趙頭你自己都說了那是最後的兩條了。話說你身上都沒啥油水了我幹嘛還要甜言蜜語地哄著你?現實點吧老趙頭。」虎子不屑地說道。
「哈哈哈……」
聽了周虎不講理的話周圍的老人家都哈哈大笑,當然沒人會把他的話當真,話說這小子的人品啥的真是沒得說,但是就喜歡耍活寶。
趙老不僅沒生氣而且還笑的最歡,指著周虎大聲地說道:「你這個兔崽子還真不是個東西。不就是想弄點好東西嘛,你趙爺爺我家裡有的是。
不過我現在已經看清了你的嘴臉,你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狼崽子啊。你小子給我等著,我這就讓人再給我送點過來,這回你和小曹我誰也不給。還是小宇和大彪好,我全都送給他們倆,氣死你們兩個臭小子。」
周虎剛想反駁,旁邊的老曹往前走了幾步,衝著趙老嘿嘿一笑。
老頭子渾身一激靈嚇得夠嗆,對著老曹說道:「猛子你小子給我站住,還有啊你別衝我笑,你小子一笑準沒好事兒。」
「哎呦我的趙爺爺啊,您這話說的我這心拔涼拔涼的啊,不信你摸摸,都快凍成冰碴了。」
「滾蛋去,你小子陰著呢,你比虎子還不是東西,趕緊離我遠點,要不老頭子得被你騙的死了都穿不上褲子。」趙老打趣道。
「唉,我本將心對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老趙頭,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那啥,你欠的債是不是也該還了?」聽了趙老的話老曹也不裝了,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我去,你們兩個小王八蛋這是想訛人是咋的?老子啥時候欠你的債了?還有啊,老子最煩得就是黃世仁了,別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小心我揍你。」趙老氣得都要跳起來了。
「什麼?沒欠我的債?嘖嘖,老趙頭啊老趙頭,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個正直的人,善良的人,一個有誠信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可是你看看你今天的表現,哪一條你符合了?哎呦,我這心吶真是疼死了,堪比油煎啊。」老曹捂著心口窩煞有其事的說道。
趙老氣得眼睛都紅了,知道自己說不過曹猛,便把身邊的張老拉了過來大聲說道:「老張,這些日子咱倆一直在一塊兒,你說說我欠他的債嗎?」
張老趕緊搖了搖頭肯定地說道:「絕對沒有,老趙你一定要挺住,那兔崽子在詐你呢。」
「切,老張頭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小心我告你誹謗。對了對了,我記得你還欠了虎子兩瓶好酒呢,待會兒讓虎子跟你算總賬。」
可能是真有把餅抓在人家手裡,張老臉一紅也不敢替老朋友撐腰了。
「老張別聽他嚇唬,這下子賊不是東西,哎呀你個曹猛子,你倒是說說我欠你啥東西了?我咋就不知道呢?」趙老虎著臉問道。
老曹晃了晃大腦袋又搖了兩下屁股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老趙頭你這麼做不就對了嗎?你說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咋還那麼大的脾氣呢?不明白你倒是問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和我們吹鬍子瞪眼的,嚇得我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
咳咳,老趙頭你聽好了,咱倆上個禮拜三在月亮湖邊是不是打了一個賭?賭注就是上好的北京烤鴨十隻,那個賭你輸了但是烤鴨我卻沒吃到,你說是不是欠我的債?」
「哇呀呀呀,真是氣死我了,那次打賭即使算數也是你小子輸了,不服的話咱們就讓大夥兒評評理。」趙老吹鬍子瞪眼生氣地說道。
接下來趙老就把他和老曹打賭的事兒說了出來,打算讓大夥兒看清曹猛這小子的嘴臉。
事情是這樣的,上個禮拜三的上午,趙老閒來無事就背著手在月亮湖邊溜躂著欣賞欣賞美景,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正在查看旅遊區的老曹。
兩個人一個是老小孩,另一個更是人來瘋,湊到一起不到三分鐘就打起了賭,賭約的內容就是倆人坐在水塘邊,看第一隻過來的動物是公還是母,趙老那邊的賭注是十隻北京老鴨,而老曹這邊的賭注則是兩瓶藥酒。
話說老曹有多狡猾?這山上的動物大部分都是公的,所以這傢伙立馬壓在了公的身上。而趙老那是什麼檔次的人?又怎麼會在意這十隻烤鴨?於是也沒和他爭就壓在了母的身上。
要說事情也湊巧,他倆頭一個遇到的既不是公的動物也不是母的動物,而是一個大活人-周虎。
要說周虎指定是不算的,可是月有陰晴圓缺,人也總有點子背的時候,老曹那天的運氣真是衰到家哦,這頭一個過來的動物竟然是白獅,也就是花花的老婆,她自然是條母狗了,於是趙老仰天大笑三聲伸出手來就和老曹討要兩瓶藥酒。
對於老曹來說,兩瓶藥酒那都不叫事兒,自己沒有的話就到周宇的庫房裡偷去唄?可這事兒弄得實在是太打臉了,想想自己風流倜儻帥的冒泡而且正是浪不丟的青春年華,沒想到竟然會輸給一個糟老頭子,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於是這廝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最後眼睛一亮心裡有了主意,於是這廝和趙老狡辯說是頭一個遇到的可是周虎,周虎可是男的,當然也是公的,所以這次打賭還是自己贏了並且還厚著臉皮向人家討要北京烤鴨。
哎呦當時把趙老給氣得,指著老曹的鼻子狠狠地埋汰了幾句,最後說周虎根本就不能算數。
但是當老曹問到人是不是動物中的一支時趙老就沒法兒回答了,所以這事兒就無限期擱置下來。沒想到今天又被老曹給提出來,結果趙老就把這事兒學了個明明白白的,好讓大夥兒支持一下自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