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陽春三月耕種忙,但是春暖花開的四月對於周宇來說更是忙碌地不得了。
首先是山上和龍王峽那邊的野菊花猶如潮水般地洶湧生長,而山上的紫紋蜂和黑蜂子更是漫天飛舞,那數量絕對海了去了。於是周宇又從村裡找來六個年輕力壯的中年漢子幫著九爺專門放蜂子。
這些人分成三撥,一撥兩個人,分別在鳳凰山、太陽島以及草原那邊放蜂子,九爺是主管,負責一切事宜。九爺沒想到放了一輩子蜂子這老了老了還能當上領導,整天都樂得合不上嘴。
至於雇來的六個漢子都是村裡人,於情於理都願意給二狗子幹活,那認真勁兒比自家的活兒還上心。周宇也沒虧待他們,一個月還是兩千塊。而且由於人多,誰家有個大事兒小情兒地就回去忙乎,別人幫著帶兩天也沒啥大不了的,所以這將近一個月以來蜂蜜和蜂王漿的產量那是直線上升。
野菊花漲勢兇猛鋪天蓋地,這野蜂蜜和蜂王漿更猶如大風刮來,產量呼呼地往上增。負責釀造菊花酒的周大彪被刺激地不行了,於是在村裡找來周定軍等五名漢子以及二叔三叔和舅舅一家,然後又把五爺和八爺請來做指導,轟轟烈烈地開始釀造菊花酒。
在周宇的建議下頭一批還是使用黑蜂子釀造的蜂蜜釀製普通的菊花酒,爭取把黑吉省的銷路徹底打開,下一批就釀造紫紋蜂蜜的菊花酒,這玩意雖貴,但是一點都不愁賣,話說現在的有錢人那是海海的,不怕東西貴,就怕你沒有好東西。
除了釀造菊花酒以外,山腳下的野豬場也傳出喜訊,由於從去年開始這些野豬就被圈養在一起。朝夕相處,同住一個豬圈裡,同用一個豬槽子,甚至就連蹭癢癢的大樹都是同一棵,再加上大紅二紅現在也不在,耳磨鬢廝之下野豬們日久生情,所以那些母野豬就和不少的公野豬好了。一天到晚的成雙成對,親親我我的。
再加上冬天的時候野豬場也扣上了塑料大棚,裡面採用了太陽能取暖,所以整個豬場那是溫暖如春,連裡面的蚊子都開始談戀愛了這些正處在發情期的大野豬能好得了嗎?哎呦一天到晚哼哼唧唧地淨做些少兒不宜的事兒,就連負責餵豬的周定義哥幾個看著都臉紅。
一分耕耘自有一分收穫。經過一冬甜蜜滋潤的生活,七八十頭母野豬肚子就大了起來,過了四月份就開始集體下崽兒,一窩四五隻到十一二隻不等。
這一下就是好幾百隻,哎呦把周定義這幫人給累得。後來周宇一看這也不是個事兒,於是就讓殺豬匠周老四找了七八個幫手專門做母豬的產後護理和照顧小豬崽兒,這下周定義幾人才算解脫出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老四找來的這些人可都是殺豬的,這幫人殺豬還可以,可要說給母豬做產後護理就有些扯犢子了,於是山腳下的豬場裡一天到晚都是野豬的嚎叫聲。
後來周定義實在是受不了了,於是一大早就拖著周老四來到山上想要找周宇好好聊聊。
周宇這時候正和虎子散步呢,由於還早,周大彪和老曹還沒來上班,於是哥倆起來後趁著還沒吃早飯就到處散散心。
看到周定義和周老四過來了周宇趕緊迎了上去笑著說道:「哎呦八叔老四。這麼早就過來啦?對了八叔,這兩天有你四孫子幫著忙乎你應該緩過乏兒了吧?」
誰知道周定義臉色鐵青地說道:「我緩個屁!二狗子啊你說你咋能讓老四幹這活兒呢?這小子淨幫倒忙啊。你說老母豬下完崽兒後是不是都有些脾氣?有時候不愛吃食或是懶踏踏地不願意動彈這些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兒麼。
再說了啥叫母豬的產後護理啊?這時候不是應該給它們弄點好吃的動作上也盡量溫柔點麼?可是老四倒好,那幫傢伙對待這些母豬就跟看著仇人似的,看到它們那樣不是拳打就是腳踢,甚至王老二他娘的還把殺豬刀拿出來對幾頭母豬進行威脅……
哎呦二狗子啊,這兩天你是沒到養豬場那邊看看啊,那些母豬實在是太慘了。別的母豬下完崽子那是享福,咱這邊的母豬下完崽子就跟下地獄似的,天天遭受暴力啊。」
「我去∼」哥倆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一番周老四。
周虎盯著周老四看了兩眼開口問道:「四侄子,你八爺說得是真事兒麼?那些母豬也沒招惹你們。你們幹啥要打罵它們?再說了現在正是它們坐月子的時候,那些小豬仔還等著吃奶呢,你說說要是那些母豬被你們虐待心情不好沒有奶了咋辦?到時候你擠奶給小豬仔兒喝啊?」
周老四這會兒委屈死了,可憐巴巴地說道:「小三叔、我就是願意喂也得有那零部件啊?再說了我們是幹啥的?不就是一群殺豬的麼?啥母豬不母豬的,在我們眼裡那就是一大坨豬肉。你說說我們能像供著祖宗似的對待它們嗎?這不是扯蛋嗎?」
「撲哧」一聲周宇笑出了聲,人家周老四沒錯兒啊,唉,這事兒都怪自己啊。
於是笑著說道:「行啦老四,這事兒是我考慮得不周全,八叔的話你也別往心裡去。我看這樣吧,照顧母豬和豬崽子的活兒你們就別幹了,太陽島那邊蓋房子還缺幾個打下手的,你們幾個這幾天就到那邊幫著忙乎忙乎吧。等再過一兩個月咱這邊的野豬成規模後就開始宰殺賣肉,到時候在山腳下再建一個屠宰場,你領著人手就幫我忙乎屠宰場的事兒,你看行不?」
「哎呦小二叔啊,這可太行了,你是不知道這幾天我把我們給憋屈的啊,一天到晚淨挨八爺的罵,我還不敢頂嘴,現在可好了,我終於脫離苦海了。」周老四高興地說道。
「啥?老四啊,你是說我欺負你了?來來來,咱爺兒倆好好理論理論。」周定義不幹了,瞪著眼睛就要和周老四好好說道說道。
周宇哥倆一看趕緊給拉開了,要不周老四非得挨上兩腳不可,話說在周家村長輩打晚輩那可是白打。
忙完了豬場的事兒,哥倆有說有笑地回到了餐廳前,在外面曬著太陽等著老曹和大彪哥。
周虎這會兒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可是心裡卻是著急地不行了,大彪哥和老曹咋還不來呢?今天不是要向二狗哥逼宮麼?這活兒少了他倆咋成?尤其是老曹那張說死人不償命的嘴,少了他那就是少了半壁江山啊。
正尋思著呢就見兩台拉風的越野車順著新建的碎石子路行駛過來,一直到了哥倆的跟前才停了下來。接著周大彪和老曹笑呵呵地下了車。
自從開春以來,老曹的裝束就變得前衛起來,現在也就四月份,別人都還穿著秋衣秋褲呢,這傢伙就敢穿著一條七分褲,而且還是鴨屎綠的顏色,光著腳穿著一雙半高腰的皮棉鞋,上半身還好點,穿著件嫩黃嫩黃的半截袖t恤,外面套著一件暗紅色的風衣,這身裝束要多拉風就有多拉風。
要說老曹現在的心情就那是一個字兒,爽∼。老婆已經懷孕五個多月,至於男孩女孩兒就無所謂了,反正都是自己的種。而且現在幫著兄弟管理一攤兒,雖然還沒正式走馬上任副總經理,但是提前買了一台特牛逼的車,而且每個月還有五千塊錢的工資,這樣工作到哪兒找啊?還是兄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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