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宇的話周虎拍了拍胸脯應聲道:「行二狗哥,都聽你的,以後我看看換個人忽悠,不過從老郭那兒忽悠來的錢我可是一分沒動,全都作為基金上交到張會計那兒了,專門給那些軍烈屬五保戶使用。不過你說得對,老郭同志真是不錯,是個有心人吶,我代表人民感謝他啦。」
最後一句話聽得周宇有些反胃,於是說道:「三驢子,我怎麼感覺你小子最近說話越來越不著邊際,而且還動不動就咬文嚼字的,關鍵是你嚼得也不對啊,淨是臭詞濫用。」
「哦?果真如此麼?可是我感覺好好嘛。哎呀二狗哥你是不知道啊,最近我經常和老曹通電話探討探討方塊字的運用以及語言的技巧問題,難不成這老小子都在瞎說?」
周宇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瞪大了眼睛問道:「三驢子你說啥?你和曹猛探討這些?他不是在學習正宗的倫敦音麼?怎麼又研究這個了?」
「啊,老曹說了,語音教材裡教得根本就不是標準的倫敦音,而是青山縣這邊的土音。聽說老曹也是最近才發現他在吟詩作詞方面很有天賦,所以興趣暫時就轉到這方面來了。而且他還和我說最近寫了一本詩集,打算找個出版社出版呢。」
我勒個靠啊!周宇現在都想咬死曹大佛爺了,這老小子太壞了,就他那熊樣東北話都說不利索還寫詩?這次三驢子明顯是被人家忽悠了。
「三驢子,讓你小子一天到晚地忽悠人,照我看你小子這次是被老曹給忽悠了。你覺得老曹渾身上下哪點地方帶有氣息?就他還能出書寫詩?我呸!要是那樣的話我管你叫哥。」
周虎撓了撓鍋蓋頭。想了一會兒後才恨恨地說道:「二狗哥,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不對勁兒。他給我念得那些詩我現在怎麼覺著有些熟悉呢,感情都是從小學課本上抄來的。媽的。這個死胖子連我也敢忽悠,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他。」
「得了吧,被人家忽悠了那是你自己笨,怪人家幹啥?不過這個老曹也太不是東西了,這是生把你往溝裡帶,居心不良啊。」
三位長輩聽著小哥倆在那兒咬牙切齒地說著不覺有些莞爾,不過都對那位叫曹猛的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話說能把三驢子這個人精給忽悠了那也是個人物啊!
這些日子周定幫和張會計接手了周虎的收購工作,就是為了周虎能夠在山上幫幫周宇。讓哥倆齊心努力把孩子們照顧好,所以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後哥倆又開著車回到了野雞嶺。
但是當哥倆滿頭大汗地來到東坡時就覺著有些不對勁了。就見前面的場面亂得不行了,大奎嬸領著孩子們把天鵝一家子正往柵欄裡趕,而戰鬥雞和豁牙兔竟然鑽到了豬窩裡。花花和兩個老婆把十七隻小狗崽圍在中間,仰頭朝天狂吠著。
哥倆趕緊抬頭看天,這一看沒把哥倆給氣死。就見天上有兩隻老鷹在悠哉游哉地滑翔著,不時地還來幾聲嘶鳴。
「二狗哥,這他娘的欺負人欺負到家了啊,沒想到這兩隻死鳥竟然追到野雞嶺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咱非得想個法子干死它們,是可忍叔叔不可忍啊!」
原來天上飛得正是把周家村騷擾地雞飛狗跳的那兩隻大老鷹,也不知道怎麼就找到這裡了。
看到周宇哥倆回來了。大奎嬸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二狗子三驢子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正哄著孩子們睡覺呢。就聽到一陣狗叫,於是我急忙趕到院門前。這才發現兩隻大老鷹正往下衝想要抓兩隻小天鵝呢,多虧了花花和兩頭野豬護在一邊這才沒被抓走。
還有啊你養的那隻小黑兔今天可露臉了。嬸子長這麼大也沒看過這樣的兔子。就在一隻老鷹沒抓到小天鵝順勢要往天上飛的時候,那只立在野豬身上的小黑兔騰地一竿子就蹦了起來差一點就跳到老鷹的背上了,把那隻老鷹嚇得趕緊逃掉了,呵呵,今天嬸子算是長見識了。
對了那隻小黑兔在落地的時候好像摔壞了,讓我給抱到野豬窩裡了,你趕緊去看看,這麼好的兔子可別落下啥毛病了。
這時候孩子們也紛紛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訴說著老鷹的惡行以及一眾動物的英勇。囡囡更是眼淚巴茬嬌憨地說道:「二狗哥,那兩隻老鷹太壞了,它們想要吃了小天鵝呢,兔寶寶也摔傷了,不過它好勇敢哦,二狗哥你和三驢子哥哥把老鷹打跑好麼?要不大天鵝小天鵝還有那只漂亮的大公雞就不敢出來和我們玩了,它們成天呆在柵欄裡不就悶死了了麼?」
周宇抹了抹小傢伙的頭輕聲輕語地安慰了一番,然後和周虎紅著眼睛來到豬窩旁把豁牙兔抱了出來。這時候大紅和二紅像兩座門神一樣守候在豬窩外,見到主人了趕緊跑到周宇身邊興奮地哼哼了幾聲。
豁牙兔看到周宇剛開始很是興奮,不過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伸出前腿指了指天上的兩隻老鷹,又變得不開心起來。
周宇把豁牙兔放在地上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發現小傢伙除了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之外倒沒啥大毛病,估計是剛才從半空上掉下來之後把腿摔傷了。估計下午把它弄進空間後它自己能夠治癒。
抱著豁牙兔周宇又安撫了天鵝一家子,然後和周虎一起把柵欄的鐵蓋子給蓋上了,估計天鵝一家子又得在柵欄裡呆上一陣子了。
最後周宇和周虎來到花花跟前,抱著花花的狗頭很是鼓勵了一番,要說今天功勞最大的還得是花花,這傢伙賊奸賊奸的,想要從它身上找便宜還真是不容易。以後山上這些動物的頭把交椅看樣子還得它來坐,豁牙兔勉為其難地就當個老二吧。
看著周宇懷裡的豁牙兔,花花的眼神和善了許多,可能是被剛才豁牙兔的勇猛表現打動了吧,態度明顯比昨天強多了。
把動物們安置好後周宇讓孩子們繼續上自習寫暑假作業,自己和周虎就坐在院門口的大樹下看著天上的兩隻老鷹發呆。
「三驢子,別哀聲歎氣的,再好好想想,咱哥倆一定會想出辦法的。否則任這兩隻老鷹鬧下去咱還活不活了?他娘的真是不咬人膈應人。」
「誰說不是呢?我現在生吃了它們的心都有了,可是那兩隻死鳥飛得那麼高,槍打不著箭挨不著的,而且還賊機敏,簡直就是無從下手啊。」
結果哥倆想了一下午也沒想出個對付老鷹的辦法。
黑夜代替了白天,輪值的星星們在純黑通透的天穹上俏皮地眨著眼睛。吃罷晚飯的周宇和周虎坐在院門外的大樹下,周圍圍著一大群動物。由於天黑老鷹已經飛走了,所以周宇把天鵝一家子和戰鬥雞也帶到外面放放風。
通過下午到空間裡養傷,豁牙兔這會兒又變得生龍活虎的,開始得瑟起來,不停地在大紅和二紅的身上蹦來蹦去的,偶爾還會跑到花花身邊裂開三瓣嘴笑幾下。花花則是很關心地用舌頭舔了舔豁牙兔的後腿兒,兩隻動物之間的關係也變得和諧起來。
看到豁牙兔蹦得這麼歡實,周虎盯著它的後腿兒一個勁兒地猛看,一會兒搖搖頭一會兒又點點頭的,貌似很猶豫的樣子。
「二狗哥,我怎麼記得我剛見到這只死兔子的時候被它的後腿兒狠狠地蹬了一下,差點給我蹬個跟頭,是不是有這回事兒?」
「是麼?這個我真忘了,不過這個小傢伙後腿的力氣確實不小,要是被蹬著了來個跟頭絕對不是問題。咦?你問這麼幹嘛?」
「幹嘛?嘿嘿,二狗哥,你覺得它要是抽冷子給老鷹來一下子老鷹是不是也得被蹬個暈頭轉向的?」
「那是必須的,就是把老鷹蹬死了也有可能。不對,你小子是不是又有啥損招兒了?」
周虎賊兮兮地看了一眼周宇,顯擺道:「二狗哥,啥叫我又有啥損招兒了?你應該說計將安出?嘿嘿,二狗哥,記得咱小時候學過的課文麼,裡面不就有一篇兔子搏鷹麼?一般的兔子都能用後腿兒把老鷹給蹬個仰八叉,何況是咱家這個小祖宗?你見過有這麼大勁兒的兔子麼?要我說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咱鐵定就能把那兩隻老鷹拿下了。」
「別廢話,都啥時候了還和我咬文嚼字的?趕緊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內容說出來。」
「我是這樣想得哈,明天咱就讓黑兔子躺在西邊的草地上裝著玩耍,你說那兩隻老鷹看到了它們能忍住麼?指定得飛下來捕食它,等到它們飛到小黑兔跟前時就讓小黑兔果斷出腿蹬它娘的,咱們就偽裝起來藏在旁邊的茅草裡,要是老鷹沒被蹬死咱倆就用網子把它罩住,你想它還能跑得了麼?咋樣,我這法子不次於諸葛亮的草船借箭吧?」
「嗯,讓我好好想想。虎子啊,我不知道你這法子是否能比得過草船借箭,但是我敢肯定一點,你指定是比諸葛亮賤!」
「我靠,二狗哥,這你得好好和我解釋解釋,我咋就比諸葛亮賤了?」
周宇沒有搭理周虎,而是低下頭思忖著周虎剛才的提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