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完菜地後周宇沒有留在院子裡聊天,而是來到屋裡拿出手機看了看了,結果還是讓他有些小失望,手機裡一個未接電話也沒有。轉而一想周宇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還是自己太心急了,就算山裡的野菜野果再好吃,畢竟只是一天的時間能看出個啥?等待,還是得耐心的等待啊!
正想著事兒呢,周宇就聽到院子裡一聲大嗓門:「哎呦,姥爺二大爺你們在歇著啊?今天地裡有活兒沒?我今兒個正好閒著,要是有活兒我就幫著你去幹。
對了二大爺,你說我二狗哥是不是挺敗家?野雞嶺南坡那片地原本種得好好的,小苗長得那個齊刷啊,結果我上次去一看,乖乖,原來的小苗都不見了,漫山遍野成片成片的都是紅景天,雖說紅景天也挺值錢,但是也不能這麼糟蹋莊稼,你說是不是?」
周定國嘿嘿一笑說道:「三驢子,這事兒你咋不跟你二狗哥說?跟我說有個屁用?我雖然是他爸,但是你二大爺現在不說話不頂用嘍,我看你們哥倆感情不錯,要不有機會你幫著二大爺說說他?」
周虎趕忙擺了擺手,腦袋晃得如同撥愣鼓一樣,大聲說道:「二大爺,我的親二大爺哎,你就不要害我了,我哪有那個膽子啊。我看他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就唯獨對我總是下死手,我要是真和他說了,估計你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的三侄子了。」
周定國瞇縫著眼睛若無其事地向著兒子的房間瞅了一眼,接著說道:「三驢子,二大爺看你整天的和你二哥形影不離的還以為你們哥倆感情特別深厚呢,沒想到你二哥這麼不像話,這我可得好好說說他。他要是還不聽二大爺就狠狠地收拾他一頓。
對了三驢子,你和你二哥成天的呆在一起就沒遇到幾個看得過眼的女孩子?話說你們倆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該找個對象了。」
周虎這小子賊激ān賊激ān的,看到周定國向周宇住的屋子看了一眼就起了疑心,有些忐忑的問道:「二大爺。我二狗哥回來了?你剛才咋往那邊瞅呢?」
「回來了?我咋不知道呢?我和你姥爺坐在這裡有一會兒了,我們也沒看見誰進來啊?」
彷彿為了看一場好戲,王雲海這會兒也配合地點了點頭,老小孩之心盡顯無疑。
聽了周定國的話又看到王雲海肯定地點了點頭,周虎拍了拍胸口,有些慶幸地喘了兩口粗氣這才說道:「沒回來就好,沒回來就好。要是這些話被我二狗哥聽到了我立馬就得逃回家裡然後打著鋪蓋捲到大山裡躲一陣子,真是嚇死我了。」
周定國和王雲海老爺子這會兒好懸沒笑死,正主兒這會兒可不就在屋子裡麼?想必這會兒已經把周虎的話一字不漏的聽到耳朵裡了,唉,可憐的三驢子啊。
這會兒周虎又恢復到了剛才批評周宇的狀態,撇了撇嘴又接著說道:「二大爺。要不說你比我爸明白事兒呢,就我二狗哥這號人絕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兒,你對他的棍棒教育可千萬不能落下了。還有你剛才問我啥?對了,是問我們哥倆有沒有對象是麼?這個問題就有點深刻了,那個二大爺我就不說了哈,佛不都曰了麼?『不可說,不可說。』。」
周定國這個氣啊。剛問到關鍵口這臭小子就不說了,還佛曰,曰個屁!
於是沒好氣地說道:「行啊三驢子,和二大爺也藏起心眼來了?行,算你小子有種。」
周虎嘿嘿地笑了笑,要說很多事兒自己可以和二狗哥有分歧,但是在找對象的這件事上那是高度的統一,就是絕對不去相親。所以當周定國問起倆人對象的事兒時這小子就開始滑溜了。既不說有也不說沒有,自個兒尋思去吧。
周虎現在還記得二狗哥回村後有一天把自己拉到身前,語重心長地說道:「三驢子,我估計以後咱兩家的老人指定得安排咱哥倆去相親,但是你要記住一句話,『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ziyou故,二者皆可拋。』你說要是他們老是逼著我倆去相親,我們還有啥ziyou可言?所以為了我們的ziyou這個親是絕對不能去相的。」
周虎聽後深以為然,於是哥倆對這件事兒就達到了高度的統一。
周定國本來還想好心地提醒一下周虎趕緊跑路。但是由於沒從三驢子這裡掏出乾貨,就刻意地忘記了這件事兒。
看到二大爺繃著一張臭臭的臉,周虎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二大爺,我上我二狗哥屋裡看看有沒有未接的電話啊,話說我二狗哥現在幹得淨是大事兒,可馬虎不得。」說完就一步三晃地奔著周宇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的周宇倒是沒生啥氣,三驢子就是這個熊樣,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罷了,話說自己在三叔跟前也是這麼埋汰他的。不過這回是不能輕易放過這個臭小子的。
眼珠轉了幾圈周宇便有了主意,自從喝過空間液後自己的力氣就大了很多,正愁怎麼去檢驗呢,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試驗品。
「吱兒,」門被周虎一下子推開了,這小子似乎還對剛才二大爺往這邊瞅了一眼有些陰影,於是先把腦袋伸進來打量了一番。
看到屋子裡一切照舊,周虎這才放心地把整個身子讓了進來。
等到周虎進到房間裡後,冷不丁地被背後的一雙手臂緊緊地抱住了。
由於事發突然周虎被嚇得是三魂丟了兩魄,瞬間就感覺那雙手臂就像鋼筋似得緊緊箍住自己,幾乎都喘不上來氣了。
幸好這廝脖子還能轉動,轉回頭去一看竟然是在周宇在偷襲自己,這廝才回過了魂兒斷斷續續地說道:「二狗-哥,咳咳,你要謀——殺呀。」
周宇一看周虎的樣子,嚇得趕緊鬆了手,不至於這樣吧,自己也沒用上最大的勁兒呀?於是問道:「三驢子,你小子不是裝的吧?有這麼誇張麼?」
深吸了幾口氣。周虎伸出顫巍巍的手指著周宇說道:「二狗哥,你要拍著良心說話啊,我還裝?你剛才好懸沒把我給箍死,我不就在你背後說了幾句壞話麼?好傢伙,你這是想要兄弟的小命啊。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要知道我也不是泥捏的啊!」
由於剛進屋就遭到了周宇的偷襲,周虎也沒細看周宇的樣子。不過這時他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發現周宇雖說眉眼還是那個眉眼,可是這氣度和整個人感覺和以前不大一樣了,尤其是這力氣還大得不得了。
這小子一激靈,想到了一個不好的結果,於是快步跑到灶台邊抓起被煙火熏得墨黑的燒火棍對著周宇大喊喊道:「呔。哪裡來的山jing野怪,竟敢跑到我二狗哥身上來了?看我不打死你!」說著提著棍子對著周宇就是一招力劈華山。
周虎的舉動倒是把周宇嚇了一大跳,還沒回過味兒呢就見一根烏黑的燒火棍子劈頭蓋臉地向自己砸來,憑著本能周宇躲閃了一下,可是周虎那也是當兵的出身,伸手豈能差得了?只聽「砰」地一聲燒火棍砸在了周宇的肩頭。
周宇剛想好好揉揉被砸痛的肩膀,可是周虎的燒火棍順勢又是一掃。結果周宇更悲劇了,屁股上又挨了一記。
這時候周宇也被周虎的突然發瘋給氣得不輕,轉守為攻,衝上去一個熊抱把周虎撂倒在地,哥兩個在地上滾來滾去都想把對方壓倒,不過最後還是周宇的力氣大佔了上風。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二狗哥面部猙獰,坦胸露乳,周虎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於是聲嘶力竭地大喊了一聲:「二大爺、姥爺,你們快出去叫人,二狗哥被精怪附身啦,哎呦,救命啊,精怪要殺人啦。」
原來周宇看這小子又要整出西洋景兒,照著他的屁股蛋子上又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李山這一嗓子可是把在院子裡準備看熱鬧的王雲海和周定國給嚇壞了。急忙衝進屋裡,看見周宇壓在周虎的身上,而周虎也在身下劇烈地反抗著,倆人上前急忙把這兩個臭小子拉開。周定國臉都氣綠了,這他娘的是咋回事兒呀?
「小宇,你幹嘛把三驢子壓在身下而且還打他?要知道你是哥哥,怎麼能這麼欺負你弟弟呢?」
周宇一陣鬱悶,「我欺負他?爸、姥爺,這回你們可是冤枉死我了,算了,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還是給你們看看吧。」
說著把上衣脫掉,露出了腫得通紅的肩膀,隨後又把褲子褪下一部分露出了一半屁股,只見屁股蛋上也是通紅一片。
王雲海心疼地問道:「小宇,你是說這些都是三驢子打的?」
周宇點了點頭,就把剛才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看到二狗哥好像不是被附身了,周虎現在是渾身冒汗,自己剛在背後埋汰完人家這又大發神威把人家給干翻了,貌似後果可是不怎麼妙啊!
「姥爺,二大爺,這事兒其實也不能怪我,你們看二狗哥外表和精氣神兒是不是變化很大?而且他的力氣也變得特別大,我還以為他是在山上呆的時間長了被精怪給附身了呢,所以我才拿燒火棍打他的。當時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二狗哥,你可不能生我的氣,我可是一切都為了你啊!」周虎懦懦的說道。
王雲海和周定國被周虎弄得是哭笑不得,這個渾小子就會胡鬧。周宇更是被氣得一頭黑線,狠狠地瞪了一眼周虎,心裡憋屈地想道:「怎麼老周家盡出這樣的人才啊,竟然會因為精怪附體的借口被三驢子打了一通,我他娘的招誰惹誰了?」
周宇憤憤地看著周虎,周虎在二狗哥的眼神下越發地蔫了,滿懷歉意地說道:「二狗哥,我真是以為你被附身了,要不我哪敢打你呀,你就別生氣了,要不你打我一頓得了?」
看著周虎說得很真誠,不像是藉機報復,周宇也就原諒了這個傢伙,不過為了以後自己不會再因為相同的原因而再被收拾一頓,周宇決定給這三驢子好好的上一課《無神論》。
在姥爺和老爸玩味的眼神下,周宇把還在偷笑的三驢子叫到了葡萄架下坐好,一本正經地講述著……
最後總結陳詞:世上本無神,要消除一切封建迷信思想,最重要的是遇事要鎮定,不要動不動就敲別人的悶棍,這樣做是很不道德滴。
雖然自己一邊說三驢子也貌似聽懂了似的直點頭,但是看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周宇也沒抱多大的希望。周家村人骨子裡天生就熱血和衝動,要不也不會把小鬼子打得哭爹叫娘的,算了,還是以觀後效吧。
ps:今天就一章了,昨晚睡覺忘了關窗戶今天早上就起不來床了,用體溫計一量高燒三十度五,所以這一天也沒有精神頭。這個週末落下的章節下週一定會補回來。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