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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站在你面前的人再不是清瑾,就請你,忘了我……」清瑾的話比山風更涼,鼓蕩著衝入清浣的心中,掠走了她身子裡所有的熱量。
清浣忽地衝上去,撕開清瑾的衣襟,照著他心口的位置便狠狠地咬了下去!——前世她咬過他這裡,那麼今生她要再咬一次!懶
「你可以忘了你自己是誰,這都沒關係!反正我見你一次咬你一次,直到你想起這些咬痕,直到你透過那疼痛想起我!」
清瑾猛地將清浣擁緊,狠狠地吻下去……
回北京的飛機上,清瑾一直在昏昏沉沉地睡著。體溫略有升高,似乎有點發燒的症狀。因為他的助手也都坐在他的身畔,不時利用飛行的時間與他討論接下來的新品發佈的事情,所以清浣只好退開,坐在距離清瑾稍遠的地方,卻始終沒將視線離開清瑾。
清瑾之前的話真的讓她擔心,但是卻沒讓她絕望。反倒,她只覺得自己身子裡有一頭倔強的小獸猛地醒來——大師一再地說,要扣緊他們之間的「情人扣」,就算沒有那有形的手鐲,那麼就讓她來做那枚情人扣,鎖緊清瑾吧!
沒錯,一顆心臟很重要。但是一顆心臟跟整個人比起來,比例真是太小了吧。就算記憶會迷亂,就算意識會混淆,但是人還是那個人,那麼她就永遠都不會放棄?蟲
讓她忘了他?他太小看她了……
清瑾昏昏沉沉地睡著,偶爾清浣走到他身畔去觸碰他的額頭,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清浣時,眸子裡似乎會有那麼一個轉瞬的迷惘,隨即才笑開,握住清浣的手。清浣的心裡明白,許多的事情,就在人力不可為的範疇之外,已經靜靜地發生了。她沒有辦法阻止,但是她有辦法追隨——就像大禹治水用的不是堵而是疏通一樣——管他的心是否已經改變,但是他還是他,這就夠了!
清瑾虛弱地笑著握緊清浣的手,「剛剛猛然睜開眼睛的剎那,我真的,不認得你了……」
清浣卻調皮地笑,「要我咬你嗎?」
當人力不可改變的災難到來之時,與其哭泣,不如笑著面對!
清瑾心疼地將手指穿入清浣的指間,十指交.纏,「清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已經不再是清瑾,讓我提前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清浣笑著揉亂清瑾一頭半長的髮絲,「現在說不管用。那你記著這句道歉吧,也許這句道歉壓在心底會給你留下一分一毫的記憶呢。我要你欠我的,欠得越多你就越不能忘了我……」髮絲亂了,正如心緒。
清瑾抱緊清浣,輕輕歎息著湊近清浣的耳畔,「我想要你,現在……只有跟你那樣緊貼在一起,我才能找到我自己……」
清浣羞紅著臉,卻眸子裡早已都是淚,「傻瓜,其實我現在特別感謝你上次回來的裝模作樣。如果沒有那一次的經歷,如果沒有青木的裝作另一個人的樣子,我可能真的不敢去面對你所說的那個未來——不過有了那一次的『演練』,我現在不怕了!不管你是清瑾還是青木,反正都是你——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適應了把你一分為二哦……」
有些事看似飛來橫禍,卻其實可能命中注定。
就像「我愛你」,誰能說得清是為什麼?只是命中注定,遇見你便只知道傻傻地,將愛奉上。
回到北京之後,清瑾的日程空前地忙碌起來。
幾個月之間,清浣都是在電視上各種不同的採訪報道之中才得以見到他的身影。他更成熟,卻也更帥氣了,那半長的髮絲不再如少年時任憑它們隨風飄揚,此時全都梳光,攏在一起,更加顯出他五官的完美清俊。無論他到哪裡,總會有無數的女性尖叫聲追隨身畔,彷彿他不單單是一個服裝設計師,更是一個娛樂圈的明星,承載了女性對愛情的夢想。
每當此時,清浣便會有一剎時的愣怔。似乎隔著電視屏幕,隔著此岸與彼岸的距離,倒真的是對清瑾有了陌生感。那樣光芒萬丈的他,總讓清浣不自覺地自問——真的還是那個獨獨對她鍾情的白衣少年嗎?
回望當年的梧桐樹下,是否還有他靜靜凝立、深深望來的目光?
「舅——舅!」清浣正盯著電視看,沒想到小沐陽登登跑過來,小胖手指指著電視就是大喊!嚇得清浣趕緊一把抱起沐陽來摀住他的嘴,「沐陽,別亂說!」
沐陽卻是皺著眉頭仔仔細細看著電視,「媽媽,我沒錯!是舅舅,我看過舅舅的相片!」
沐陽說著一回頭望向廚房門,「爸爸,寶寶說的對不對?」小傢伙需要有人來撐場子,子衡當然會是最佳的選擇。
子衡戴著圍裙站在廚房門口,靜靜地望著清浣。
清浣有些慌亂起來,「子衡,我們能談談嗎?」
清瑾的墓前。此時的墓園已是春水粼粼,波光掩映。
子衡煩躁地吸著一根煙,「這件事,坦白說,我已經想到了有蹊蹺。最直接的證據就是清瑾骨灰的失蹤。按理說,我已經拜託了專案組的人仔細來查這件事,如果真的有清瑾的骨灰的話,絕不會找不到;而那幾個小毛賊也不敢真的私藏不交——唯一的解釋是,清瑾的墓本來就是空的;或者說曾經的那個骨灰,也不是清瑾本人的!」
有墓園的管理人員來勸阻吸煙,卻被子衡眼睛一立給嚇退。子衡平素看著溫文,一旦發怒,卻沒人不怕。
子衡咬牙,面色灰白,「我知道我早晚要面對這個現實——清瑾沒死;清浣,你的心,也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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