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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眼睛裡有點絕望,「清浣,你想說什麼?你難道沒想過,或許這一切都是你的誤會嗎?」
清浣眼神裡漾著疲憊,「rose,其實我有多希望這件事是你主動來說給我聽的——可是你終究什麼都沒說,就連你已經買好了下個月飛回美國的機票,都沒對任何人說過……」懶
rose眼裡含滿淚光,「清浣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我幫了子衡,將我的股權賣給了他,我賺了錢之後就遠走高飛,然後陷你和清瑾於水深火熱?」
清浣微微皺眉,卻終究搖頭。春日如霧如紗的陽光裡,清浣靜靜抬起頭,定定望住rose,「不,rose,我想對你說的是——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留下還是離開,這裡終究留下了你的心血和汗水,所以我想我必須在你離開之前,鄭重地對你說一聲:謝謝。」清浣握住rose的手,「就算水清木華將來再不屬於清瑾,但是,卻也依舊屬於每一個曾經為它付出過心血的人們。」
rose咬唇,微微哽咽,她一把抓住清浣的手,「浣!其實那天,那天你推開子衡的辦公室,看見我跟子衡在一起——其實,其實一切都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清浣靜靜搖頭,手指撥開rose頰邊的髮絲,「那些都不重要了。rose,雖然我名義上還是陸子衡的太太,但是你知道我不愛他,所以就算你們在一起,我也沒有任何的不滿。我甚至會希望,如果rose你真的喜歡子衡,我願意跟你一起說服子衡,放棄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給你和他該有的幸福。」蟲
清浣黯然垂首,「這些年他的堅持,其實也拖累了他自己太久。希望他放手,並非只是為了我自己考慮,我也實在不忍再看著子衡這樣作繭自縛——他是那樣一個本該如彩蝶飛舞在陽光下的男子,他不該被縛在繭裡,不得自由。」
rose明顯地激動起來,握住清浣的手急著想要說什麼,卻——門上有敲門聲。子衡靜靜站在門口,眼神一如深海望住rose,「rose,不是要跟我談下面項目的進度麼?怎麼還沒過來?」
rose微微一個踉蹌,回眸絕望地望住子衡,「好,我就來。」
轉身而去,rose還是猛地轉頭回來望著清浣,「我要回美國去,不是我要拋棄公司,不是我要拋棄你和清瑾!是我母親病了,她的腫瘤已經到了晚期。所以我需要錢,所以我不得不回去!我賣掉股權不是背叛——清浣,我是需要錢給我母親治病!」
清瑾的辦公室。
清瑾笑著給清浣倒一杯茶,「綠茶,清火。上班的時候別總喝咖啡,太燥。」
清浣一笑,「好,都聽你的。你這個大老闆都不擔心,我這個小職員何必還要擔心呢?」
清瑾壞壞地眨了眨眼,「現在都流行老闆娘說自己是小職員了嗎?」
清浣臉紅,「你……」
春日漸醺,窗外的柳條春意流瀉,隱隱地有羽色嬌黃的鳥兒蹦跳於其間,婉轉啁啾。
清瑾坐在辦公桌前處理著公事。他整個人都被春日的清光籠罩,似乎每一根頭髮都是閃閃的絲。
兩人之間寧謐著,只有彼此偶爾交匯的眼神的靜靜裊裊的茶香。
此時無聲勝有聲,情意自有兩心知。
清茶潤燥,也柔軟了清浣的心。一直緊繃著的心情忽地就放鬆了下來,敢正面去問清瑾了,「清瑾,子衡這樣做,你竟然毫無反彈?每次的股東例會上,你不但不反對他改造公司的意見,竟然還會附和!」清浣搖頭,「你瘋了呀?另外的股東都覺得你有點異常,不敢找你說這個事兒,都私下裡來找我。」
清瑾一笑,手指撐住眉尖,抬眸望清浣,「小貓,我是說假如——假如有一天我失去了這個公司,你會不會惶恐?」
清浣認真地想了想,「惶恐?為什麼呢——因為錢嗎?」
清浣靜靜地笑開,「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麼?——我自己從來都沒買過超過500塊錢的衣服,所以你說我們有那麼多錢又不會花,還有什麼用呢?」
清瑾的眸子裡光華閃爍。
清浣繼續說,「唯一要考慮到用錢的地方是爸媽和沐陽。不過我們還有房子啊,關鍵時刻真的需要錢了,賣掉房子就是了。」清浣柔軟的眼神靜靜望著清瑾,「如果你是怕我擔心,那你就白操心了。別忘了你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過過窮日子,不怕窮的。再說……」
清浣眸子閃耀著迷人的光芒,「再說我們都是『手藝人』啊!你的設計服裝的才華沒人搶得去,我還能拍照投稿給媒體們。雖然收入也許比不上現在公司的利潤,但是也不用操這麼多心呀!所以,我們餓不死的,我們是堅韌的小強!」
清瑾被清浣一聲「小強」給說樂了,「好,小強太太……」
清浣眨眼回擊,「小強先生!」
清瑾輕輕歎息,修長的手指撐住下頜,瞇著眼睛望住清浣,「看,我就知道我的小貓是這樣堅韌的人,所以我當然沒什麼好擔心的。這就是為什麼明知道子衡背著我做了那麼多手腳,我不但不惱,反倒附和他的原因——這些本就是身外之物,本就是你我並不看重的東西,所以又何苦為它煩惱?」
清瑾起身,隔著桌子扯過清浣來,輕輕一吻,「我有你,就夠了。這個公司,我送給子衡了,作為這麼多年來的感謝。」
清浣大怔,「你,原來你是故意的!」
下一更:11點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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