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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然眸子灰暗下來,「蔻兒你心裡有人,我看得出來。如果不是小竇,難道,難道是他?」
她便驚得顫抖起來。
其實女人的心都是敏感得可怕的,尤其是情敵之間。儘管她不是余嫣然的情敵,她根本都沒有資格站在那個位置上——但是她們中間確實隔著同一個男人。所以,余嫣然可能其實什麼都知道了,小竇不過是她拿出來的一個試探……懶
她不忍望向余嫣然那灰暗下來的面色,連忙搖頭,「不是他,嫣然姐,你放心,絕對不會是他……」
不會是他,她保證。就算曾經是他,就算差一點已經永遠是他,她也會將一切叫停。未來,絕對不會是他。
提到了他,她與余嫣然之間的氣氛就一下子支離破碎了,再也找不回之前的和.諧、美好,僵硬地彼此硬撐著,只是彼此都看得出來,對方臉上的表情都撐得很難受。
余嫣然歎了口氣,終於放下了之前「完美女王」的架勢,抬起眼睛來靜靜望著她,「蔻兒,你既然常去我的facebook,你就該知道,就該知道……」
她垂下頭,握住白鋼小勺的手指顫抖得幾乎捏不住那樣一根小小的調羹,「嫣然姐,我知道。小陽他,好可愛……」
小陽。
她裹緊自己的手臂,頹然地向前走著。
她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而且余嫣然給這個孩子取了這個名字,她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蟲
所以這幾年來她瘋狂地逃避他。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她想盡了辦法不單獨出現在他面前。她記得他四年前那決絕的宣告:「再給你這幾年的自由,不過,到了大學之後我絕不會再放過你!」
凶狠的一句話,可是他卻可能永遠也不知道,多少個被孤寂啃噬的夜晚,她都在一遍遍地回味著他的這句話,用這句話來取暖……
可是卻也只能是取暖,只能是隔岸觀火。因為她知道她永遠也不會走近他,就算他那裡有她夢想的溫暖,她也絕不會走過去——因為在他們之間早已經站了余嫣然,更何況現在那裡又多了一個孩子……
不能,她不能。
她自己也是女人,她明白那種感覺。
她不能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而去剝奪了另一個女人的幸福!
她走著,腳尖一次次碰著嶙峋的小石塊,隔著鞋子仍然能刺痛她的腳。可是,她卻走得堅定。
婦產科手術室,表情嚴肅的醫生寒涼地問了一聲,「決定了,拿掉?」
她咬住唇側過頭去,「是,我決定了……拿、掉……」
冰冷的金屬撞擊聲在寂靜的手術室裡響起,她恐懼地縮緊了身子,別過頭去看那蒼白的牆壁,只覺自己的人生都是一片迷茫。
一個孩子的到來,本來是一對男女一起的甜蜜或者是原罪,卻為什麼每到這樣的時候卻只讓女人獨自來承擔這種痛楚和恐懼?
身子上的痛楚倒也罷了,關鍵是心上這種絕望的感覺哦……該怎麼排遣,怎麼忘記!
這個孩子來得已經注定不能留下。就是那個沐陽朝著電話裡的余嫣然大喊著「我在做.愛」的那個晚上……這注定是個被打上了屈辱和罪愆烙印的孩子,所以終究不能存在。
就像她與他之間這段時間來的情,也一樣不該再存在。
余嫣然回來了,小陽也快回來了,所以已經到了她轉身的時候。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空很藍,陽光很燦爛,樹葉活潑潑地綠著。她回頭望了一眼醫院門前停著的車子的後視鏡——嗯,果然只有她的面色是蒼白的。就好像在這五彩斑斕的世界裡闖進的一抹不和.諧的顏色。
包包裡的電話響起,她麻木地拿起電話。是小竇。
她倚在一棵粗大的梧桐樹上,按下了接聽鍵。
梧桐樹,從來都是引鳳來棲的吧,可是她呢,她倚靠在這梧桐樹上,是不是褻瀆了這神聖的梧桐?
其實梧桐本身也並不完美,傳說裡神聖而美麗的樹木,其實靠近了會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這世上究竟有什麼是完美的呢?有什麼才不僅僅是「看上去很美」?
她努力笑了一下,儘管她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喂?是小竇啊。你好,找我有事麼?」
電話裡是壓抑的一聲喘息,半晌小竇的嗓音才傳出來,「羅錦蔻!我問你,你幹什麼去了?」
她怔住。什麼她幹什麼去了?當然不能告訴小竇她在醫院門口吧,便扯謊,「啊,我啊,我在逛街呢。你聽我電話裡多亂啊,就在大街上呢。」
小竇的嗓音壓抑地傳過來,「你,病了嗎?」
她又是一怔。誰上來就問「你有病嗎?」她便笑,「你才有病呢!」
小竇顯然有點急了,「你這個該死的,羅錦蔻我問你,你到底在醫院門口是怎麼了!」
嗄?這回她被驚嚇著了。忍不住東張西望了下,確定視野所及的範圍沒有小竇的影子,這才笑開,「你說什麼呢?我在逛街呢……」
猛然,只聽得醫院大門前的十字路口上發出刺耳的剎車聲。她下意識望過去,只見剛剛變了綠燈的車道上,忽地有一輛車急速打橫了過來,然後完全不顧四面都是車,更不管什麼此時是紅燈還是綠燈,竟然就橫穿馬路向她的方向開了過來!
她一看就傻了。正是之前見到小竇開的那輛保時捷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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