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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走過去,喬熙的房門半掩著,透過門縫看進去,那出身高貴卻又善良率真的女子正哭得傷心,她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相框,相框正貼著她心口的位置。
清浣本來想走進去安慰喬熙,見了那個相框卻頓住。那個相框清浣見過,曾經一直就放在喬熙的床頭。照片裡是兩個孩子,一起在海邊玩沙子,堆了大大的城堡,卻也沾了兩個人一身一臉。有燦爛至純金的陽光從高天明晃晃地篩下來,落在兩個孩子的面上,兩個孩子的笑容是那樣地耀眼……懶
清浣知道,那是幼時的子衡和喬熙。喬熙的父親跟子衡的父親此時同為省級官員,他們當初也曾經是戰友。兩個孩子自幼一起長大,喬熙還說過,子衡答應過她,說長大了會娶她。她便努力地盼望著長大,一年又一年;可是等她終於長大了,子衡卻已經忘了那幼時的一句玩笑一樣的承諾。再後來,她拼盡了全力才考上北京的這所大學,好不容易再度找到了子衡,卻發現子衡的心裡已經有了另外一個人。
有次情人節,清浣跟喬熙在自己的房子裡兩個人一起過「沒有情人的情人節」,喬熙喝醉了抱住清浣哭,說就因為這個人是清浣,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所以她忍了,並且真心地為清浣合子衡高興;如果換了別人,她一定領人砍過去,砍那人個十塊八塊,讓那人也嘗嘗她的心被撕扯成十塊八塊的疼……蟲
清浣沒有出聲,靜靜走出去。厚厚的地毯掩住了她的腳步聲。
京城大嘩。幾乎所有的嚴肅、非嚴肅的媒體都在顯要的版面報道著同一條消息:納斯達克新貴、京城貴公子陸子衡,在婚禮舉行前三天突然對外宣佈取消婚禮!
雖然,這條新聞只短命地在京城各大報章上出現了一天,便於翌日各大媒體集體封口,再沒人敢報道與此相關的任何一條消息,但是八卦愛好者們的熱情已經被空前地挑動起來,網絡各**bs上各種各樣的爆料、猜測、推論鋪天蓋地。
有知情者說,這次各大媒體的集體封口,根本就是都收到了某政府主管部門的命令,說如果哪個媒體敢爆料,總編的飯碗將不保。說這是新時代的「白色恐怖」,違反了言.論自由的原則……
有爆料者說,陸子衡這廝根本就是始亂終棄。中學時代就已經搞大了女方的肚子,卻被他以考上北京大學為由逃跑了來。那女方偏偏鍥而不捨,竟然也隨之考來北京,兩人再續前緣。結果陸子衡舊性未改,再度搞大了女方的肚子,讓女方三年獨自撫養孩子,而且他還不付贍養費,那女方不得不自己辛苦開了一家店……
那爆料者還說,本以為陸子衡良心發現終於肯迎娶該名女子,並且給了孩子一個身份的時候,卻沒想到陸子衡再度食言。據說是與一喬姓高官子女打得火熱,所以才再度拋棄女方……云云。
更有攝影愛好者的網友拍到了林母聞訊後暈倒的照片……
網絡世界因為這件事而熱熱鬧鬧了好久,廣大網民們一致將板磚砸向了負心人陸子衡,就差沒詛咒他出門被車撞了……
更有好事者預言:要說的趕緊說,再不說的話,說不定姓陸的那廝就又會調動他家裡的勢力,將網站也一併給封了……
醫院裡,長廊幽靜,清浣坐在長凳上,陽光從窗格裡一格一格篩下來,落在她身上。她想了想還是按下了電話,那邊很快接通,清浣閉了下眸子,「子衡,你何必這樣抹黑自己?」
子衡在電話那邊靜靜地笑,「我當了網民這樣久,還從來沒有一次自己發的帖子擁有這樣高的點擊率。每天都上百萬,玩得很開心。」
清浣咬唇,「開心你個大腦袋!你陸子衡如果想要追求曝光率,還用這樣的形式嗎?外面那些記者想要挖你的新聞,簡直都要掘地三尺了!」
子衡笑,沒做聲。
清浣的淚就無聲地落下來,「子衡,明明這一切都是我提出來的,你又何苦要這樣?」
子衡在電話那邊靜靜地笑著,「傻瓜,趁著我還能為你做一點事,就讓我做吧。」
清浣的淚一顆顆落下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子衡,對不起。」並不只是為了這一件事,更是為了這麼多年來,子衡始終不離不棄的情。她也真的努力過,卻也只能放棄。
子衡的笑聲柔軟而綿長,「清浣,你哪裡對不起我?你給了我這一生最美好的記憶。我該謝謝你。」他如何能夠忘記,那一年的雪山之下,絨絨輕雪敲窗,她那樣羞澀又微微顫抖著迎合著他。雖然明知道她那刻心裡在想著別人,可是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一份最為完美的記憶?
清浣已經盡量地試著去接受他,她已經努力在學著愛他,儘管最終沒有成功,但是他卻又如何還不知足?
鋪天蓋地地允許網絡上有這樣的消息出現,更甚至自己去抹黑自己,為的不過是一件事——他當然明白清浣最在意的事情是什麼,他只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儘管清浣沒有成為他的妻子,但是沐陽卻是他陸子衡的兒子。
只要沐陽是他陸子衡的兒子,便沒人敢在未來隨便去揣度沐陽的身份,沒人敢去傷害他。
能為清浣做的,恐怕也只剩下這樣多。
子衡疲憊地撐住額頭,「清浣我可不可以再求你一件事?——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後悔放開你的手……讓我看見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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