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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清浣要跟子衡結婚,所有人都覺得並不驚奇。畢竟清浣與子衡從高中時代就在一起,而且子衡現在抱著沐陽說這是自己的兒子,再加上子衡是這樣條件好又難得專情的男子,所有人都覺得要是清浣不點頭出嫁,才是傻子。懶
反倒是很多人不理解,有這樣一個優秀而又多金的男友,清浣又何必要堅持著自己開了那麼爿小店,而且心力交瘁地投入那樣多。
在國人的心目中,女人縱然再能幹,終究百川歸海,是要找個好男人,才算這一輩子真正有依靠。
所有人都為清浣開心著,就連林母婉珍和林父也各自從自己的城市裡來,難得地為了女兒的婚事,相逢一笑泯恩仇。清浣望著眼前父母慈祥的笑臉,只覺恍惚,彷彿當年那份離別,都是一場夢。
就是清瑾,似乎也很安靜。除了自人群簇擁她的時候,他只靜靜站在人群之外含笑望她。照顧沐陽更是成了清瑾「獨享」的工作,讓清浣在籌備婚禮的繁忙中,得了一份清閒。
只是,就算外人不察,清浣卻也是知道的,清瑾已經很少出現在她身邊。每天頂多是來陪沐陽呆一會兒,剩下的時間便不知道去了哪裡。
清浣是要在娛樂雜誌上才看得見清瑾的行蹤。原來清瑾學成歸國後進入了國際知名的m集團,主要負責開發年輕流行品的產品線,主要的目標市場是亞洲。這些清浣都不擔心,知道清瑾會做得很好。真正讓清浣留意那些雜誌的原因是——清瑾正與一位來自日本的名模青木潸打得火熱。雜誌上連篇累牘都是清瑾與青木潸十指相扣走在街上,或者是親密共餐的鏡頭。照片裡的清瑾款款深情,俊美又溫柔。蟲
其實清浣自己也是攝影師,她當然知道鏡頭也會說謊。同樣一件事,拍攝的角度稍微調整,或者是刻意忽略掉鏡頭裡的其他人便可以造成兩人私會的情景……清浣提醒自己不應該這樣敏.感,可是心底裡還是壓抑不住地翻湧起悲傷。
就算她的心還停留在老地方,可是她的弟弟卻已經漸行漸遠。當年的那一段清貧的時光,那一方小小的記憶世界,永遠留不住他。他應該舉步前行,前方有更適合他的光明前程,有他更光芒閃耀的舞台。
跟著子衡去拍婚紗照,雖然清浣本來是想在自己的店裡拍,可是大姚和木耳他們都真心地將她推出去,說她值得世界頂尖的攝影師來拍攝。大姚和木耳他們當然都知道,子衡那邊一定已經有了國際頂尖婚紗影樓的邀約,只是子衡自己一直沒說,要讓清浣來做決定。大姚和木耳都是跟了清浣一起共患難的員工,他們願意幫清浣來做這個決定。
拍婚紗的時候,清瑾竟然沒來。林父林母和一眾親戚都在當觀眾,清浣卻只覺得心底空落落,總是沒辦法拿出飽滿的情緒來,達不到攝影師要求的效果。
攝影師體貼地請新人先休息一下,說是自己的設備還需要調整一下。只有清浣知道,問題不在攝影師的設備,在她自己。越是臨近婚期,她的心裡便是忐忑越甚。夢裡也總是看見清瑾,彷彿還在少年時光裡,穿了純白的輕衣,站在梧桐樹下望著她。那樣遙遠,那樣哀傷。
「清瑾!你怎麼才來!」正在休息著,子衡端了一杯熱茶給她,就聽見林母的嗓音響起來。清浣手就是一抖,手裡的一杯熱茶一下子全都撒到了身上穿著的婚紗上。
子衡連忙問,「燙到了沒有?」
其實沒有。那婚紗是層層疊疊的蕾花垂下,就算茶水是熱的,卻還一時燙不到清浣的身.上,可是清浣的心彷彿就此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淚便壓抑不住地落下來。
清浣這一哭便停不住,所有人都跑進來看她。林母更是擔心,扯著她的手便嘮叨,「浣浣啊,你要控制一點啊。這是拍婚紗呢,你這樣哭個沒完多不吉利!」
眾人的喧囂裡,只有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一個是子衡,他一直在用紙巾細細地給清浣墊著裙子,以免茶水洇下去燙了清浣的腿;還有一個,就是清瑾。
清瑾一直站在人群之外,遙遙地望著清浣。清浣便更覺心底氣急,明明她已經慌亂若斯,他還是一派雲淡風輕;她已經全盤被他擾亂,可是他卻似乎一點都沒有被她影響到——這個世界,怎麼會這樣不公平!
林父也是微有尷尬,「清浣啊,別哭了。本來這樣一點小事兒,你怎麼會哭成這樣?化得好好的妝,都亂了。」
清浣咬著唇,哭出來,「我的婚紗都髒了,茶水洗不掉,我沒辦法拍婚紗了……」故意找一個不成立的理由吧,至少讓大家明白她為何這樣地止不住哭泣。
「唉,就因為這個呀?沒事的,沒事的。」工作人員趕緊過來,推過來一列車子,車子上面掛滿了新款的各種婚紗,「林小姐,這裡還有剛從巴黎空運回來的婚紗。陸先生早就囑咐過,一定多要幾套,讓林小姐選擇和替換。」
清浣的心更是疼,便也只能繼續找理由哭下去,「可是我就喜歡這一套,卻被弄髒了……」
清浣其實從來都是個冷靜自持的女子,就算小時候也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姐姐,就連林父林母都沒見過她刷小孩子脾氣的樣子。可是此時此地的清浣,分明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彷彿根本就不準備理性思考,不想解決問題似的。
林母急中生智,急忙推著清瑾,「從小,你姐不開心的時候都是你最有辦法了。現在,就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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