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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浣歎氣轉頭鬆了手,清瑾倒是慌了,趕緊湊過去,軟聲問,「清浣你怎麼了,生氣了?」
清浣便也繃不住地樂了,「我是猜到你想進育文的目的了。育文偏文科,所以漂亮女生多……」
清瑾便笑開。
這個傻瓜,竟然為了這個擔心。懶
清浣見清瑾竟然毫無反應,便叫起來,「看吧,默認了吧?我就知道你安著這個心思,看媽知道了不撕碎了你的皮!」
清瑾笑,忍不住伸出手來揉了揉清浣的發頂,「傻瓜,還是個自以為是的傻瓜。」
清浣想要反駁,卻忽地說不出話。清瑾的眸子柔柔地落在她的面上,卻似乎有沉重的質感壓迫而來,讓她無法出聲。
「子衡,你這是,什麼意思?」午休的操場上,秋日的陽光放射著最後的溫暖。杜歡用手指推了推眼鏡,不可置信地又望了子衡一眼,「這個林清浣,到底是誰呀?還用你這麼幫忙?」
子衡的臉就紅了起來,訥訥地有點說不出話來。
倒是子衡身邊的老吳拍了杜歡的肩頭一下,「杜歡,你坐下,別這麼激動行不行?不然待會兒全校人都看見你像個螞蚱似的蹦來蹦去的了。」
杜歡氣得眼鏡一立立,「你說誰是螞蚱呢你!」
老吳一見杜歡火了,他立馬討饒,「好,我是螞蚱。只要你相信這世界上有我這麼珠圓玉潤的螞蚱就好。」蟲
杜歡忍不住「撲哧兒」就笑了,眼鏡藏著的也有些許女子的羞澀,「珠圓玉潤……你算糟踐了這個詞兒了。」
杜歡坐下,扭過頭不搭理老吳,逕自盯著子衡,「子衡,你到底說不說呀你?」
子衡一笑,「反正攝影社也要收人,你幫我跟攝影社的人說一下吧,就說這個林清浣是個不錯的新人。」
杜歡托著下巴凝望著子衡一會兒,「子衡,我可早就告訴過你我喜歡你啊,你可別偷偷揣了別的心思不告訴我啊!」
老吳登時做出上吊的樣子,扯著子衡的袖子也說,「子衡,人家也喜歡你,哦……」
杜歡立時跳起來,追殺老吳,兩分鐘後,樹蔭裡傳來老吳殺豬一樣的嚎叫。
子衡笑。眼前不由得掠起藍天白雲,想起那日她純白的襯衫配了天藍的連衣裙。有柔軟的髮絲,輕輕掠過肩頭。
為什麼要幫她呢?兩個人從那次說了次話,就再沒說話過,他這又是怎了?
「班長……這個,我這個真的不行。」清浣臉紅地推脫著,可是班長卻是一臉的嚴肅,「林清浣,這可是全班同學的期望哦。班主任老師也已經同意了這個安排,你要是不參加,咱們班就只能棄權了。」
十月份學校有個藝術節,各個項目排得很滿,清浣本想報名參加攝影展,可是卻被班長活活安上了個參加詩歌朗誦會的名額。
班長還在扣大帽子,「林清浣你嗓音非常好聽,以前就有老師表揚過你,說你朗誦課文特別好聽,連最愛睡覺的靳小樂都能張大了眼睛盯著你看,都不睡覺了……所以林清浣,這次的詩歌朗誦會非你不可,我可還等著你給咱們班拿個名次回來呢啊!」
「你,你平捲舌都不分,你還來報廣播站!你怎麼想的啊你!」杜歡瞪著眼前一個瘦瘦的男生,氣得一踢身邊的凳子。
緊接著又進來一個,女生,膛音不錯,聲情並茂地朗誦著《海燕》。朗誦完了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杜歡,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杜歡眼睛垂下去整整五秒鐘才抬起來,「真的情緒很激昂,感情很飽滿。可是同學,拜託你不要用學來的港台腔來朗誦《海燕》,ok?你讓我感覺那海燕根本就是個軟骨病,它怎麼飛越驚濤駭浪它!」
那女生也不示弱,同樣以洪亮的膛音反駁,「怎麼了呢?現在港台的一切多火呀,學校廣播站也應該學習和接受新鮮的一切嘛!」
杜歡手裡的筆啪地扔一邊去,扭頭望廣播站的成員,「這個是誰推薦來的?」
一片靜默,沒人敢出聲。
那女生扭扭地走掉,滿面的不忿。
子衡坐進詩歌朗誦會的坐席,就望著杜歡笑,「幹嘛還氣哼哼的?我可是推了其它的事兒,專程陪你來聽朗誦會了。」
杜歡咬著筆頭,「這是我最後的希望了。要是這場詩歌朗誦會裡再不能發現個新人,今年的廣播站就剃光頭了。nnd,我就納悶兒了,難道不搞怪、不弄港台腔,這幫新生就不會說話了嗎?」
子衡只能笑開。
杜歡哼了哼,「行,你的情我領了。聽完這場朗誦會,我就找攝影社的關欣去,肯定把你推薦那個女生給塞進去。」
子衡低頭微笑,「她其實,很棒的。就算沒有推薦,我相信她也應該沒問題。只是,我希望能幫她上一道保險,不想看見任何的閃失。」
子衡說著低低垂下眼睫。頭頂的燈罩了一層柔軟溫暖的光在他的睫尖,絲緞般的光閃。
其實他還沒見過清浣的照片。清浣拍完了之後說過洗出來照片會給他看,不過還沒送過來,他也不好意思去找。只能在心底隱隱地盼望著。
杜歡盯著子衡,只覺歎氣,「陸子衡同學,你知道你現在像個什麼?」
子衡抬起眼簾,「嗯?什麼?」
杜歡咬牙切齒,「發.情的公豬!」
「啊!這比喻啊……」子衡啞然失笑,卻也拿杜歡滿面的不豫沒轍。
杜歡是個很直白的女生,當初剛入了校就坦白地告訴他,她喜歡他。不過杜歡並不像其餘的那些女生般難纏,反倒一步一步走到了他身邊,成了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坦白說,有時候子衡並不拿杜歡當女生。
正嬉笑著,忽地一線柔美輕靈的嗓音響起:「大家好,我是高一三班的林清浣。我給大家朗誦的是席慕容的詩《一棵開花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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