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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一片安靜。
清浣回眸望向玻璃牆內的子衡。陽光氤氳曬在他的大班台上,漾起琥珀色的光,映著他年輕清貴的面龐。一身修身的純黑西裝、白色的領帶,最簡單的黑白搭配,卻被他穿得光彩閃耀。簡單,卻是貴氣十足。懶
彷彿感受到了清浣的目光,子衡在陽光裡抬頭,笑著凝望清浣。
清浣趕緊垂下頭去。子衡卻笑著按響了內線電話,「林小姐,請你進來一下。」
在公司裡,在清浣的強烈要求下,子衡也只好答應公事公辦地稱呼清浣為「林小姐」。清浣無奈,只好站起身來,將手上幾個相關部門報送上來的文件夾抱起來走進總經理辦公室去。
子衡先看過那些文件,簡單利落地批示、簽字。
清浣收拾好文件夾想要離去,子衡卻靜靜一笑,用筆壓住清浣的手,「今晚想吃什麼?我待會兒開小差去買菜。」
清浣的臉一紅,「說好了不在公司裡討論私事……」
子衡笑,卻不肯放鬆筆桿,「好,我認罰。我待會兒去人力資源部領個警告處分……」
清浣被子衡逗笑,無奈地搖頭,「不用了,我媽會買菜送過去的。你好好工作吧。」
子衡搖頭,「伯母是會去買菜。但是她不瞭解北京啊,她不知道哪兒賣的菜最新鮮、農藥最少……」蟲
子衡孩子一樣撒起嬌來,「說吧清浣,求求你了……」
清浣真是沒辦法,「好吧。今天天氣預報說,會下雪。一到下雪的天氣,我就想吃火鍋……這個,行嗎?」
子衡大笑,「信不信心有靈犀?我也正想著火鍋!我這就去買菜,待會兒讓伯母和清瑾一起過來吃……」
清瑾……清浣的心狠狠一疼。
母親要求她搬到子衡的房子裡去,清浣只能忍痛答應。為了怕清瑾反彈,她搬走的那天都沒告訴清瑾……分開一個星期了,都不知道他好不好……
清浣難過地搖頭,「還是不要了吧。挺遠的,路又滑,別讓他們過來了。」如果見了只會更加痛苦,還真的不如不見……
子衡微笑,「清浣,不論如何,清瑾是你弟弟。這一生這份血緣關係是無法抹殺的,你總不能躲起來一輩子不見。」
清浣的心狠狠地絞痛:血緣關係,這是一輩子都抹殺不了的……
子衡笑著離去,臨出門還扭頭回來特地囑咐,「下班等著我,我回來接你。」
子衡離去,半天,清浣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拔不出來,若悲若喜,似盼似懼……
晚上就會見到清瑾了……
他會不會來?
他會不會發脾氣?
他會不會怨她?
他會不會——再也不理她……
桌子上「當當」響了兩聲,「喂,美女,想什麼呢?盯著陸總的背影大半天了。怎麼,捨不得他走啊?」是丁凝。她主動找了子衡,便也順利地進了遠籐投資來工作。
清浣回神,見是丁凝,面上便是一紅,「二姐,你淨瞎說。我想事兒呢。」
反正老闆不在,丁凝就也坐下來跟清浣聊天,「哈,好吧好吧,你不是在想子衡。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在想什麼事兒吧,要是說不出來——那就還是在想子衡!」
清浣被捉弄的沒辦法,又臨時找不到什麼借口,只好紅著臉說,「我在想晚上吃火鍋的事兒……」
丁凝一聽就是一聲歡呼,「哦!火鍋!大雪天吃火鍋真是太爽了!清浣你去哪兒吃,我去搭伙啊,aa啊,或者讓子衡給買單!」
清浣就是一皺眉。丁凝他們當然不知道清浣現在住在子衡的房子裡,還以為她是要出去吃飯呢。清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只能訥訥地拒絕,「二姐,今晚上我,我……」
丁凝就笑,「跟陸總約會唄?沒事兒沒事兒,你倆約會你倆的,我在旁邊吃,一定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啊!」
清浣難住,「二姐,真的不方便……」
丁凝一撅嘴,「好吧,我是小戶人家的孩子,還沒見識過北京最高檔的酒店呢。子衡請你去吃飯,一定是最高檔的酒店,你就帶我去見識見識嘛,算我沾沾光,行不行啊?」
下班站在路邊,清浣真差點哭出來。丁凝採取緊迫盯人的戰術,死死黏住她,怎麼都甩不脫……這待會兒要是子衡開車來了,難道還真的帶丁凝去房子那邊嗎?那豈不是要麻煩……
正想著呢,子衡的奧迪無聲地停下,「清浣,快進來,外面冷。」
丁凝毫不避嫌地先進了後座,笑著跟子衡打招呼,「陸公子,不介意多一個人跟著去吃火鍋吧?我食量很小的,不會吃窮你哦,放心放心……」
清浣驚慌地望子衡的眼睛。
子衡用目光安慰清浣,然後回頭笑,「好啊,走吧。」
轎車滑入華庭別墅區,丁凝已經驚訝地叫了將近半個小時。幾乎途經的每一棟別墅,她都要評論和讚歎一番。惹得清浣不由皺眉。
車停下,丁凝又是驚呼,「不是說去吃火鍋?怎麼會來別墅呀?」
丁凝眨著眼睛望著清浣和子衡,「難道你們——同居?!」
清浣窘住。子衡倒是大方笑開,「現在北京城裡又時興一個新玩法。總去飯店吃飯,一個是亂,一個是沒什麼新意——現在都時興去吃『私房菜』。私房菜館從外觀上看起來完全不是一個餐館,位置不在商業區,更沒有招牌,看上去就像是家庭聚餐一樣——要的就是這份隨心勁兒和私家感。」
丁凝似懂非懂,不過看樣子倒是被說服了。畢竟京畿公子圈子裡的玩兒法不是她這樣的普通人能明白的。
清浣感激地看了一眼子衡,舒了口氣。
可是,舒了的氣還沒挺過一秒鐘——卻在望進那邪肆的少年時,再度吊起……
清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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