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的地方在西門二環路以內,而鄭馨葦租的房子,卻在靠近南門的三環路外,就算打車,也要好幾十來塊。
開始,蔣佳偉一直背著鄭馨葦,沿著燈火輝煌的街道,一直走著。
鄭姑娘也貪婪的趴在他的背上,不想下來,可走了四五個街區之後,蔣佳偉依然如故,走起路來快速而有力,一點不顯疲憊的樣子。
倒是鄭姑娘自己開始覺得心疼了,她抬手摸索了一下他的額頭:「你累嗎?」
「不累?」蔣佳偉看起來確實一點都不累的樣子。
她心中一甜,這是多麼有力的一個回答,曾幾何時,多少次的在睡夢中幻想著這樣強壯的背,這樣堅定的回答,可是,世上又有幾個男人會像他這麼堅定呢?
鄭姑娘的心被一層甜蜜蜜的滋味包圍著,無從抵抗,也不願抵抗,她輕輕的將腦袋靠在蔣佳偉的肩膀上,鼻頭的氣息剛好扑打在他的脖子上:「佳偉,你會一輩子都對我這麼好嗎?」
蔣佳偉扭過頭來看著她,兩個人的眼睛離著不過兩三公分,呼出來的氣息,毫無阻礙的又被對方吸了進去:「當然,我喜歡你,只要你願意,我就會一輩子都喜歡你。」
她突然想哭了,心中本來有那麼多的話想要說的,可是它們卻哽在了喉嚨上,怎麼樣也出不來了,兩個人就那麼默默的對視著,直到鄭馨葦再受不得蔣佳偉那真誠得讓人迷醉的眼神,居然主動的將腦袋往前一靠,輕輕的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
這是蜻蜓點水的輕輕一啄,可是對蔣佳偉來說,卻彷彿一道粗大的閃電突然劃破了天空,嘩啦啦,刺啦啦的就筆直的擊中了他,一瞬間將他電得焦糊。
直到馨葦已經羞澀的避開了他,將腦袋躲到了他的腦後,他依然木訥的呆立著。
「傻子,怎麼了,快走啊!」鄭馨葦都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呆呆的傻子突然之間醒悟了過來,雙手一翻,一把將鄭馨葦給扯到了身前,瞬間就將他從背負的狀態變成了橫抱在懷中。
馨葦被他突然的動作搞得莫名其妙,瞪大了驚恐的眼睛,狠狠的盯著他:「你幹甚麼?」
「好美味!」蔣佳偉說了一句更加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大馬金刀的將腦袋湊了下來,一口親在了鄭小姐小巧的櫻桃嘴上。
這一次,主次顛倒了,主動而強勢的男人,似乎用上了他全身的所有力氣,狠狠的品味著鄭小姐那細嫩的嘴唇,這一次,男人成了放電的罪魁,而女人,成了被電得焦糊的可憐犧牲品。
周圍無數雙好奇的眼睛,看著兩個人奇怪的造型,甚至已經有女生忍不住在尖叫了。
馨葦終於從高電流的眩暈中清醒了過來,她眼睛一瞟,輕易的就看見了周圍亂糟糟的人群,然後一聲驚叫,一把推開了蔣佳偉。
美女原本被凌空橫抱著,這一推,倒是逃出了男人的魔爪,不過也差點摔倒在地,好在蔣佳偉也沒有完全的鬆開她,一隻手扶著,讓她赤腳站在了地上。
鄭馨葦好想罵人了,可是看著周圍一大片奇奇怪怪的眼神,終於明白現在還不是罵人的時候,於是一把扯住了蔣佳偉的手,轉身就朝馬路邊跑了過去。
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鄭馨葦拉開車門的時候,師傅就喊了起來:「不得行,不得行,狗不能上車!」
鄭馨葦張嘴就吼道:「它不是狗,它是我們的朋友!」
大黃已經從容的鑽了進來,它也不去座位上,就站在後排的位置前,直直的看著師傅。
「開車!」蔣佳偉也上車,鄭馨葦再不客氣,一聲吼叫中,出租車呼啦啦的擠進了滾滾的車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