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上班,這個月是公司的淡季,沒有甚麼特別重要的大單子要玩命,所以工作也清閒。
其實下午的戰況遠沒有她以為的那麼激烈,大家都沒有正面的和鄭馨葦開戰,全都在外圍說說笑笑,指指點點,一旦經理出來,或者有客戶過來了,才飛快的裝著一本正經。
鄭馨葦總算鬆了一口氣,她拿出了記事本,開始策劃著怎麼樣才能把蔣佳偉趕走。
在又是兩個問租房的電話聲中,她漸漸的總結出來了:六百塊肯定不能全都退給他,怎麼說也要扣個幾十一百的,畢竟都住了,旅館也得給錢不是。
問題的關鍵在於,怎麼樣才能把他趕走!
她寫下了第一個計劃,可以把自己喬裝得很暴力,很神經,讓這個蔣佳偉覺得和自己待在一起很危險,逼著他自己離開。
她看著這個計劃半天,然後一把就將它叉了,蔣佳偉看樣子就是個神經病,如果這一招能管用的話,估計在成功之前,自己早就成神經了!是真正的神經暴力女,而不是現在這種可控制型的。
然後她寫下了第二個方案,找朋友來把他轟出去,警告他,別來騷擾自己。
可是她的朋友有哪些呢?大學那幫子姐妹都各奔東西了,雖然才一年不見,感覺已經陌生得有些久遠了。
至於身邊的朋友,她側身看向了李忠,或許那傢伙該算一個,而且,他肯定會很樂意幫著自己把蔣佳偉轟走的。
可是,她最終還是打了個叉叉,沒有理由,反正不行!
哎呀,真的麻煩死了,難不成真的要跟他住一個月?他好像只有一千塊錢來著,交了房租就剩下四百,不知道這四百能管多久?
她突然想到個嚴重的問題,這哥們的錢用完了之後,他會怎麼辦?這麼短的時間裡,他會找到工作麼?不過看他那神經病的長相,估計太懸了一點。
她越想越是覺得恐怖,他租了一個月的房子,他僅有一千塊錢,六百被自己收了房租,四百肯定是堅持不了多久的,他要是沒錢了!又沒收入,還想不開,那該怎麼辦?
偏偏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錢。
啊,恐怖,恐怖!這傢伙堅決不能留下,就算把六百塊全部還給他也要讓他走,甚至,甚至再倒貼一點也行,只要他願意搬走,損失點錢也就算了,當然,不能太多,多了就……就跟他玩命!
好容易捱到了下班,在同事們一陣陣曖昧的問候聲中,她惡狠狠的挺起了胸膛,回敬給他們一頓凶神惡煞的面孔,這反而逗得大家一陣大笑。
大嬸甚至笑道:「小葦,用不著做賊心虛,這種事,大家都理解,理解!」
其他人也跟著哈哈大笑:「理解,理解。不過到時候要記得多給大家發點喜糖哦!」
喜糖你個頭!她在公交車上罵罵咧咧的想著,結果又有一隻鹹豬手伸了過來。
她忍著,一言不發,裝著若無其事。
鹹豬手繼續,膽子越來越大。
然後,車子停下了,到站了。
車門剛開,她跳起來就給了那男人臉上一巴掌,然後甩起小包又砸在了他頭上:「摸,摸,摸!回家摸你媽去吧!」
整車皆驚!
鹹豬手瞪大了恐懼的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嬌小的漂亮妹子。
周圍擁擠的乘客們也躲瘟疫一般的朝著四周擠開了,硬是給他們留出了一個足夠大的空間,用以表演。
然後,小個子戰士鄭馨葦,突然飛起右腳,用她新買不久的運動鞋,準確的踢在了鹹豬手的褲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