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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
男人低吼出聲,對於女孩剛醒來就逃似的離開的反應顯然十分憤怒。
「你要幹什麼?」
反問句,卻是異常的冷靜,幾分嘲諷,幾分不屑。
女孩的眸揚了揚,神色儘是厭惡。
沐非墨突然收了收手上的力道,卻是依舊不敢放開那根微涼的手臂。懶
米小莞這樣的表情他不是沒有見過,在意大利她離開的前一個晚上,女孩的臉上就是這般不可褻瀆的冷意。心中,有幾分惶恐,胸膛之中,涼風過境。
「不要走——」
聲音軟了軟,似乎還有一絲懇求般的卑微。
沐非墨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只是,這一刻,只想留住她。如果這一次她走了,是不是就真的再也沒有辦法找到她了。
「沐總,麻煩你放手!昨晚,我就當自己被狗上了,自認倒霉。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難道你還想囚禁我不成?」
米小莞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異常堅定,只是,此時憤怒至極的沐非墨卻沒有發現女孩被單下如同秋葉般顫抖不停的身子,似乎隨時都有隕落的危險。
眉眼微微瞇起,唇角扯出了薄情的弧線,隨即涼薄的聲音如同出鞘的冰刃,緩緩吐出。
「不欠我什麼了嗎?米小莞,你以為還了五十萬我們就兩清了?我告訴你,沒門!」蟲
明明嘴角噙笑,可是男人的聲音卻似乎裹著一層冰凌,刺穿心臟防線,只覺得渾身就剩下了冷冽。
沐非墨氣場強大的身子倏地湊了上來,讓女孩迫不得已向一旁躲去,只為了避免開那似乎隨時可能噴薄而出的怒焰。明明已經心有驚恐,可是,口中卻依舊倔強鎮定。
「呵呵,沒想到堂堂翼天的老總,竟然是靠放高利貸發家致富的。」
明明知道對方不是這個意思,可是,米小莞還是故意用如此嘲諷不屑的語氣,只為了平復胸中的那抹不安。
其實,不管這個男人曾今怎麼羞辱過她,可是,米小莞依舊是感激的,至少,他曾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伸出了援手,至少,他救了爸爸一條性命。
可是,如今,卻是只想遠離。不要交集,不要後續。
她再也玩不起。
對著自己的那雙墨黑的眸沉了沉顏色,透著危險的冷光,在米小莞幾乎以為沐非墨會不顧形象的突然給自己一個巴掌的時候,男人卻倏地扯著唇角笑出了聲。
「呵呵,米小莞,你還就是說對了!爺就是放高利貸發家的!所以,我的利息呢?這利滾利這麼多天,五十萬怎麼夠呢!」
鳳眸微挑,恣意而張揚。
「沐總,那麼,昨晚就算是我還給你的利息好了!」
米小莞已經不想再和面前這個危險如豹的男人再糾纏下去,他願意怎麼說都行,她不想奉陪。
無心,更無力。
手腕處的力道驟然加重,米小莞倒抽一口氣,卻是狠狠的咬住了嘴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女人,你貌似也太抬舉自己了吧?你確定你的一夜就能抵得了這麼長時間的利息嗎?雖然昨晚我對你的表現還算滿意,不過,畢竟已經是被我玩舊的身子,自然也沒有什麼值錢之處了吧!」
羞辱,如同兜頭而下的冰霜覆蓋,將身體打擊的簌簌發抖起來,只是,那本就已經失了血色的唇瓣卻是倏地勾起,好像開出了寡淡的梅。
「如果一夜不夠,那就多來幾次吧!不過,麻煩沐總快一點,我們今天就一次搞定!」
明明是依舊清靈如泉的聲音,卻沒了往日的生氣,如同一灘死水,沒了生命的跡象。
說著,女人已經再次躺回了床上,表情淡漠的如同抽離了靈魂,只剩下一具冰涼的軀體。
沐非墨只覺得身子突然一震,像是被什麼利器狠狠重擊。這樣的米小莞讓他只覺得陌生又害怕。
害怕?除了這個女人,又有誰給過他這樣的情緒?
好像是一場博弈,只為了不向對方低頭,一對刺蝟一樣的男女,刺了對方,傷了自己。
驟然覆下身去,好像撕咬一般的攥住了對方的唇。狠厲而絕望,揉捏著那冰涼的失了溫度的身體,彷彿這樣就可以挽回一些溫度似的,只是,沒有想到,女孩僵硬成了冰凍的魚。
任著自己怎麼折磨,終是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脊背突然一僵,看到那雙如同枯井一般的眸子定定的對著著頭頂的一點,失了焦距。
「滾!」
沐非墨突然起身,怒吼一聲,已經放開了那具如同死屍一般的身體。是怒,是恨,還有那莫名的恐慌。
終究是拿她沒了辦法。
女孩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乾燥的眼瞳是一片灰,沒有一絲神采。安靜的起身,撿起地上撕壞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離開。
甚至連鞋子都忘記了穿。
男人坐起在床頭,混亂的摸索著一旁櫃子上的打火機,香煙含在嘴中,微微晃動,大拇指摩擦了半天,卻因為那顫抖的手指,打不起火苗來。心中一恨,隨即,鍍金打火機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迅速摔在了微合的房門,瞬間變成兩段,發出巨大銳利的響動,似乎能在略顯空蕩的房間裡發出回音一般。
一個月後。
沐非墨豪華府邸的大門口。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一個站在門裡,一個賴在門外,表情都不怎麼高興,好像對峙一般。
「去去去!你媽咪都不要你了,你還賴在我這裡做什麼?」
男人一臉的厭惡,還不忘伸直了長腿向外踢了踢,眉心陰黑。好像要將對方踢出去似的。
「唔——」
對方委屈的輕哼,身子仍舊靠在門檻之上,沒有挪動絲毫。倒是有幾分賴皮。
「裝可憐沒有用,我給你說!你從哪來給我滾哪去!再別來煩我!聽到沒有?再哼唧,老子把你一槍崩了!」
男人豎起指頭威脅道,表情嚴肅至極。
「唔唔——」
更委屈。毛茸茸的腦袋在男人的褲腿上蹭了蹭,表達自己的乖順與忠心。
男人輕歎一口氣,貌似有些無可奈何。
他怎麼對那個女人養的狗都沒有辦法呢?
沐非墨不悅的蹙了蹙眉,貌似很是沮喪,沒了往日的妖嬈。隨即卻是開口道:「你去把你媽咪帶回來我就讓你進家門,否則,你就捲鋪蓋走人吧!」
說著,已經將死命扒著門檻的那只被稱作小明的狗給扔在了大門之外,關上了門。完全不顧門外傳來的焦急而難過的「唔唔唔」的叫聲。
二十秒之後,大門再次打開,不出所料,小明依舊耷拉著腦袋蹲在門外,一聲不吭,垂頭喪氣的好像喪家之犬一般頹廢。當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頓時坐起,「呼哧呼哧」的吐著舌頭,對著沐非墨高興的搖起了尾巴,玻璃珠般的眼睛倏地綻放起驚喜的光芒。
看得沐非墨很是鄙夷,不屑的輕哼一聲,卻是手臂一揚,已經有四歲孩子般高的小明默契的跳進了男人的懷裡。於是,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一起坐在了門檻之上,如同一對同病相憐、彼此安慰的難兄難弟。
男人一下一下撫著光滑的狗背,原先明顯有些營養不良的小東西如今已經被沐非墨喂得如同一隻驕傲的騎士一般,毛色發亮,氣質貌似都揚眉吐氣了。
「小明啊!你媽咪還真是狠心啊!你看她不要我也就罷了,現在連你都不要了呢!」
沐非墨撇了撇嘴,挑撥著小明與它從前主人的關係。
其實那個女人的心思他又怎麼會不懂?為了躲避自己,從意大利回來,甚至不敢來這裡帶走小明。而上次來這裡,卻又是倉皇逃跑。他故意沒有提醒讓她將狗帶走,不過是以為這是他們兩人之間唯一的維繫,可是,一面又希望她能跟自己要小明,好像這樣就有機會和她多說幾句。
可是,終究是打錯了算盤,那個小女人就真的再也沒有出現過。而他身邊也再也沒有出現過別人。
不是沒有嘗試過別的女人,甚至為了擺脫那個女人在自己心中的印記,故意將女人帶回家裡,可是還沒進門,就被小明給吼叫著嚇跑了。好像狗也通了人性,誓死捍衛著那個女人在這裡的女主人地位似的。
家中還有米小莞留下的幾件衣服,簡單的t恤加牛仔褲,完全是孩子的裝扮,在她之前,沐非墨一直以為,做如此打扮的女人應該都不滿十七歲。顯然,她打破了他如此的錯誤認知。
她刷牙的缸子是一隻黑白斑點的奶牛,裡面的牙膏是草莓的味道,沐非墨曾今很是鄙視的罵她裝可愛,然後趁女孩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用過一次,發現味道還不錯,甚至有吃一口的衝動。難怪平時和那個小女人接吻的時候,有水果般的甜美。
她洗臉的毛巾上面印著一個光著屁股的醜八怪,她說那叫小新,他記得。可是沐非墨曾吐槽說怎麼感覺跟用人家的屁股洗她的臉似的,結果被米小莞打得跪地告饒。
她半夜喜歡下床喝水,所以,後來床頭櫃上總是會放一隻透明的玻璃杯,即使現在沒有人再會半夜爬起來找水喝,那只杯子卻一直都放在原位。而每晚睡覺前,沐非墨還是習慣性的倒一杯純淨水。
她在這裡的日子明明沒有多久,可是,卻讓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她的痕跡。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沐非墨咬牙切齒的想著,卻仍舊不捨得將那些東西扔出去。
當然,同樣留下的還有這只雜毛狗,一看就不是什麼優越的品種,每天卻和沐非墨吃著一樣的食物,沒事幹還和它分享一下自己新拍得的珍藏好酒。
沐非墨想,自己一定是寂寞昏了頭,宮子爵還沒從蜜月回來,他連一個一起說話的兄弟都沒有,所以,漸漸養成了和小明聊天的習慣,貌似,它還是個不錯的聽眾。
至少,不會像它媽咪那樣總是惹他生氣。
聽到小明再次「嗚嗚」的附和,彷彿是很同意自己的看法似的,沐非墨很是得意的笑了笑。看吧,小明現在和他比和它媽咪親了,那個女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又氣得「吱吱吱」叫的像隻老鼠?
心中瞬間劃過的情緒來不及回味,幾分愉悅,幾分疼痛。
「小明,你去找找你媽咪吧!你把她叫回來唄,我給你介紹個美女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需要個女朋友了吧!那,如果她不答應,你就滿地打滾的撒潑,那個笨蛋心一軟,指不定就回來了——」
沐非墨說的開心,卻是突然發現對方貌似沒有吭聲,只是那眼神好像很鄙視自己似的,男人頓時有些生氣的的拍了拍小明的腦袋。
「看什麼看啊!我這是幫你出主意!你看你媽咪都不要你了,你怎麼也不想想辦法啊!你這個沒良心的!切!」
說著,男人惱羞成怒一般的轉過了頭,不理自己的聽眾。小明有些無辜的再次哼唧了幾聲,還很是體貼的在男人的背上蹭了蹭,貌似安慰似的。
沐非墨轉身摸了摸小明毛茸茸的身子,算作是回應。
「還是你有良心,比你媽咪好多了!你看那個女人,我對她那麼好,竟然給跑了——」
男人說的有些委屈,卻是突然被小明的「汪汪汪」的叫聲所打斷,心中不免頓時沒了底氣,隨即開口。
「好了好了!別叫了!我承認我對她不好還不行嗎!你激動個?屁啊!還學會打抱不平了!你倒是這時候站在她那邊了,你忘了這段日子是誰養你、誰餵你了?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
沐非墨氣哼哼的翻了個白眼,再次背過了身去,好像負氣似的不理身後的小明。
隨手撂在客廳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嗡嗡嗡」的叫個不停。沐非墨撇了撇嘴,極不情願的起身去拿手機。
這幾天給自己打電話的除了信息服務,就是公司助理。怎麼就沒有個人找自己出去尋點樂子,也好過這樣在家裡耗著發霉吧!
看了看來點顯示,男人的臉色好了許多,像是多出幾分驚喜。
凌澤?
他怎麼想起給他打電話了?不會又來x市了吧?
最近他也懶得管這個兄弟的行蹤,就連去翼天上班彷彿都沒有了動力。但願他能給自己帶來點刺激。
「喂!我說凌澤,你最好是有點好消息告訴我,否則,你受我攻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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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ncy姑涼不要擔心,莞也是末的親閨女,親媽會心疼滴~~所以結局一定是好滴……
這是兩更,下午還有一更~
話說,其實我們家墨水還是很好滴~很好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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