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霓虹燈不斷的在一生貴族酒店所在的街道上閃爍著,街道兩旁更是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名貴轎車,行走在街道上的男男女女都是身著著各色各樣的禮服,面帶著微笑的向著一生貴族酒店走進去。
再看酒店內部,每一個走道上都鋪滿了紅地毯,一直連接到了訂婚典禮舉辦的會場。會場之中是自助式的會餐形式,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各國美食,每一個受邀嘉賓都是非富即貴不斷的舉著酒杯笑著談論著什麼。
離會場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裡是一間化妝間,慕容芳華、慕容曼、邵佳琪等人都在裡面不斷的忙碌著,一個個造型師、化妝師不斷的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在慕容曼的身上裝點著。原本就美麗可人的慕容曼今晚又穿著一襲粉紅色的禮服,透露著一絲典雅、一絲高貴,更重要的是粉紅色伴隨著慕容曼不時洋溢的甜蜜笑容給人一種相得益彰的感覺。
而身著一襲白色禮服的邵佳琪在化妝師和造型師的搭配下顯得如此清純、如此可愛,她羨慕著看著眼前的慕容曼,笑著說道:「哇,小曼姐姐,你今天晚上好漂亮哦,佳琪好喜歡,真是太便宜牧哥哥了。」
「說什麼呢,佳琪,你可真是人小鬼大。」慕容曼聽到這裡心中也是一番甜蜜。
慕容曼和邵佳琪兩人不斷的互相讚美著、互相調笑著,正在這時,身著一襲紅色晚禮服的慕容芳華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對著慕容曼問道:「小曼,現在都快七點半了,陳牧怎麼還不來?」
「什麼?他還沒來嗎?」慕容曼疑惑的反問道。
慕容芳華點了點頭道:「化妝師和造型師都在等他了,你快點打個電話問問吧。」
「好,我馬上去打電話。」慕容曼說完後連忙找到了放在化妝台上的手機,立馬撥通了陳牧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聽到這裡,慕容曼疑惑的想到在這關鍵時候,陳牧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關機呢?她連忙對慕容芳華道:「媽,陳牧的手機關機了,你快派人去找找看吧。」
「什麼?關機了?」慕容芳華不可思議的驚呼道,片刻又回過神來大聲喊道:「來人…」
一個中年婦女從一旁走了過來道:「族長,什麼事情?」
慕容芳華急忙道:「佩姨,你馬上派人去尋找陳牧,特別是他家裡以及他家來這裡的路上。」
「是,族長。」
看著佩姨離去後,慕容芳華搖了搖頭,排出了心中不好的想法,勸慰道:「小曼,估計陳牧他遇到什麼事情了吧,我們等等。」
「就是就是,我昨天來的時候牧哥哥都是一臉高興呢,可能現在有什麼事情被耽擱了吧。」一旁的邵佳琪也連忙接口道。
慕容曼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媽,你別擔心了,我沒事的,可能牧哥真有什麼事情被耽擱了,我們在這裡等等吧。」
過了許久之後,當時鐘終於敲響了八點的鐘聲,這段時間來慕容曼不斷的撥打著陳牧的電話,但得到的都是關機的提示。今夜作為她與陳牧訂婚的時間,慕容曼實在想不通陳牧還有什麼事情可以比這件事情更加重要。
「媽…怎麼辦?陳牧的手機還是關機…」慕容曼哪怕再相信陳牧,此刻的心中也不免出現了一個慌亂。
慕容芳華歎了口氣,剛才佩姨已經來消息,陳牧的家裡根本沒人,而且還派遣了大量的翔車在邯同市不斷的搜尋著陳牧的蹤影,可是到現在依舊沒有找到陳牧的蹤影。她安慰了慕容曼一句後,獨身走向了會場,此刻已經到八點,也就是請帖中寫上的儀式開始的時間。
慕容芳華走到會場中的主持台上拿著話筒笑著說道:「今晚各位來賓,非常感謝你們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我慕容家族大小姐的訂婚儀式,原本預定好的八點後台出現了一點意外,可能要推遲了,望各位海涵。」
慕容芳華說完後,站在下面和老友交談的肖承恩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笑著率先說道:「慕容家主說笑了,今晚借此吉日,我可是看到了許多許久不見的老友,正感到高興呢,如果後台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先去處理了,我們不著急。」
「是啊是啊,慕容家主有事就先處理吧,我們在這再等一會兒就是了…」
聽到台下眾多人的附和,慕容芳華說了幾句抱歉的話後再次返回了化妝間。剛才雖然穩住了場中的各方成員,但終究是權宜之計,如果短時間內找不到陳牧的話,今晚無論說什麼話都不現實了,估計慕容家族也會因此而遭到嘲諷。
慕容芳華不斷的催促著手下尋找陳牧的蹤影,可是此時的陳牧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哪怕如慕容家族這樣情報網發達。勢力龐大的家族依舊找不到陳牧此刻在什麼地方。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會場中的一些人也開始詢問著後台到底出現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幫忙等等的疑問,但都被服務人員都推回去了。慕容曼此刻洋溢在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有的只是一臉的蒼白,心中不斷的想著一些不好的東西。
一旁的邵佳琪看著慕容曼如此,心中也是一陣焦急,她提議道:「曼姐姐,我們坐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要不要一起去尋找牧哥哥啊?」
聽到這裡,慕容曼眼睛一亮,連忙說道:「好,佳琪,我們兩個馬上去找牧哥哥,我們快去…」
「嗯,好,曼姐姐,你慢點,別急啊…」看著慕容曼穿著一襲禮服就匆忙的向外面跑去,邵佳琪無奈的追了上去。
坐在家族的翔車上面,慕容曼不斷的催促著司機快點向家裡飛去,她心中總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陳牧還在家裡,至於那些人為什麼找不到陳牧,慕容曼也不清楚。
邵佳琪看著一臉焦急的慕容曼不斷的安慰著說道:「曼姐姐,我們別焦急了,我們會找到牧哥哥的。」
過了一會兒,翔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慕容曼不等司機招呼就急忙的和邵佳琪衝向了家裡,當她打開房門後就不斷的搜尋著房間中的各個角落,可惜當她瘋狂的尋找了一遍又一遍後,小小的三室一廳的房間卻被她反反覆覆的尋找了不下三遍。
終於,慕容曼在邵佳琪不斷的勸慰下停了下來,此刻她哭著不斷的問著邵佳琪陳牧會在哪裡。正在這時,邵佳琪突然想道:「曼姐姐,你說牧哥哥會不會在他原來的房裡?」
「原來的房裡?」慕容曼疑惑的看著邵佳琪,才想到陳牧在認識自己之前還有屬於自己的住所,她再一次瘋狂的衝了過去。
自陳牧喝了睫毛翹翹參雜著迷藥的香檳,體內的龍之真氣一直不斷的運行化解著,此刻的他也才稍稍恢復了一絲清醒,只不過腦海依舊是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
「牧哥,牧哥…」
正在這時,陳牧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叫聲,他想了幾分鐘之後才想起今天是他和小曼的訂婚儀式。他掙扎著想要起來,卻發現身體依舊是一陣酸麻無力,身上也似乎被什麼重物壓著,他睜開眼睛後竟然發現是一個人趴在自己的身上,當身上的女子「嚶嚀…」一聲的轉過頭後,他卻震驚的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睫毛翹翹。
「啪嗒……」
「牧哥……」
慕容曼打開了房門,呼喊聲戛然而止,此刻她震驚的看到了一幕她終身都不想看到的畫面,床上竟然赤身***的躺著一對男女,潔白的床鋪上點點紅色刺激著她此刻敏感的神經。而床上的男人正是今夜要和自己訂婚的未婚夫陳牧,而女人卻是和自己從小到大生活在一起的閨中好友。
陳牧聽到慕容曼的呼喚,全身不知道哪裡湧出了一股力量讓他掙扎著起來,他震驚的看了看此刻赤身***的自己和睫毛翹翹,又看了看一臉不可思議的慕容曼。他驚慌失措的大聲喊道:「不…小曼,我…」
「陳牧…」慕容曼無力的喊著陳牧的名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一臉茫然的陳牧,她突然轉身的向外面跑去。
「小曼姐姐…」邵佳琪也被這一幕震驚了,直到慕容曼摔門而出才回過神來,向著離去的慕容曼追了過去。
「小曼…」
「唔…陳牧…」因為陳牧的動作而牽扯到傷口的睫毛翹翹終於悠悠轉醒,她剛才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慕容曼的聲音,此刻又聽到陳牧的呼喊,終於想起了一些事情。
陳牧想要站起來追慕容曼,可惜身上的虛弱感還是沒有消失,他紅著眼憤怒的對著睫毛翹翹咆哮道:「都是你,都是你,為什麼,為什麼…」
睫毛翹翹緊緊的抱著陳牧,哭喊道:「對不起,陳牧,我沒有辦法,我愛你,我愛你,我不想你離開我,你知不知道…」
「睫毛翹翹,你給我離開,我要去追小曼,我要去…」陳牧感受著虛弱的身體,喉嚨卻發出沙啞的聲音。
感受著陳牧不斷的掙扎著,睫毛翹翹緊緊的抱著陳牧根本不鬆手,嘴上哭喊道:「陳牧,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愛我嗎…」
聽到這一句,陳牧茫然了。自己不愛睫毛翹翹嗎?想起自己與睫毛翹翹在地心密境時幾日的共同奮戰、患難與共,想起浴光森林、光輝遺跡中的意外相遇、同心協力,想起莫高平原時與光明聖使開戰的追逐戰,想著一切的點點滴滴,陳牧更加的茫然了。
「陳牧,我愛你,你不要這麼殘忍好不好…」
「不行,我要去找小曼,對,我要去找小曼…」陳牧不斷的排斥著腦海中浮現的影像,喃喃著堅定著此刻脆弱不堪的信念,他開始掙扎了想要掙脫睫毛翹翹的束縛,可惜此刻的他又怎麼能掙脫。
「叮…」
兩人互相糾纏著,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想起,睫毛翹翹聽到這個聲音連忙伸出自己的右手卻發現自己的右手此刻空空如也。她彷彿像是遺失了什麼東西似的,連忙放開了陳牧向聲音想起的地方跑去。
「啊……」
「翹翹,你怎麼了?」
睫毛翹翹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了下體的疼痛,想起之前自己與陳牧的瘋狂,睫毛翹翹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羞澀,開始尋找著東西。陳牧在掙扎了一段時間後才發現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虛弱,他看著不斷在找尋著什麼東西的睫毛翹翹,無奈的問道:「翹翹,你在找什麼?」
可是睫毛翹翹卻似乎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著自己的行動,過了一會兒之後她才發出一聲驚呼:「我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還好沒丟,還好沒丟。」
陳牧疑惑的看著睫毛翹翹一副好像是珍貴的東西失而復得一樣,臉上洋溢著甜蜜的喜悅。似乎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剛才還不斷要去找慕容曼的陳牧,此刻卻一點也不著急的問著睫毛翹翹,心中也隨之遐想著到底是什麼東西對睫毛翹翹來說比自己都還要重要,讓他捨棄了自己去尋找這個東西。
睫毛翹翹手中珍惜的捧著一枚戒指,緩緩的走到陳牧的身邊,坐在他的面前對他說道:「陳牧,你還記得這枚戒指嗎?可能你要已經忘記了這枚戒指,可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將這枚戒指當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陳牧看著睫毛翹翹手中的那枚戒指,這是一枚白色的戒指,不過戒指上面出現的卻不是鑽石反而是一個歎息的小丑,看到這枚戒指,陳牧才想起來這枚戒指正是以前在遊戲中送給睫毛翹翹的小丑王的歎息之戒。想到這裡,陳牧本就搭建起來的脆弱不堪的防線終於全面垮塌,原來睫毛翹翹早已經對自己有意。
睫毛翹翹看著手中小丑王的歎息之戒不斷的訴說著,過了一會兒之後,她才抬起那種梨花帶雨的面孔對陳牧道:「陳牧,雖然我這麼做對小曼不公平,但是我對你的愛絲毫不下於小曼,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不論你怎麼想我都會默默的終生的等候著你,現在你去找小曼吧,替我對她說聲對不起,現在你們還是可以繼續你們的訂婚儀式。」
看著睫毛翹翹憔悴蒼白的臉色,陳牧此刻的心似乎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原來不知何時,自己已然將睫毛翹翹放在了等同於慕容曼的位置。看著潔白床鋪上的點點紅艷,陳牧歎了一口氣道:「翹翹,不用多說了,看來一切都是天意吧,既然你現在是我的人,那麼我也不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小曼我只能對他說對不起了。」
「真的嗎?真的嗎?陳牧。」聽到這裡,睫毛翹翹欣喜的、不可思議的、不斷的問著陳牧,此刻她才發覺幸福來的是如此的容易,容易到自己認為要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卻突然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陳牧拭去睫毛翹翹眼角的淚水,苦澀的說道:「當然,只要你願意。」
「我願意,我願意…」睫毛翹翹說著再次撲進了陳牧的懷裡。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