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天我就見識一下r國後起之秀的實力。「黃老大笑一聲,戰意豪邁。
雙方已經交鋒過一次,但那不過是試探性的交鋒罷了,這一次將是真正的交鋒,誰勝誰負,不敢斷言,但是如今的局面來說,顯然是清月佔優勢。
雖然張偉的存在,並不能威脅黃老,但是明德的安全無疑讓黃老投鼠忌器,這便是清月的優勢,以清月詭異的身法,黃老勝之本就不易,更何況還要顧忌明德的安全。
一抹赤色光華閃過,清月先聲奪人,晉入尊級的她,與當初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黃老微微一笑,手中的黑色兵刃,與妖刀對了一記。
平分秋色,黃老心中的震撼不言而喻,「好恐怖的成長。」黃老心中暗道,當日與清月一戰,清月絕沒有今日這般實力,而且對力量並未完全掌握。
張偉看著一臉慘笑的明德,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r國皇室第一人,即將死在他的手下,r國民眾的信仰即將被他摧毀,想起這一點,張偉不由得血液沸騰。
張偉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感受扭斷明德脖子的那種快感,看著一步一步近的張偉,明德眼神一閉,暗道:「我命休矣。」
倒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梟雄,臨死之際,並沒有恐慌,反而有幾分解脫之意在裡面,張偉想看明德求饒的一幕,可惜結果讓他失望了,不是明德不怕,只是局勢明朗,雙方已然不死不休,求饒何用。索性不如大方一點。
張偉冷笑一聲,出手之際,一聲怒喝傳來,「庶子爾敢。」一道黑色光華破空而來,張偉身影暴起,險而又險看看躲過,不過被兵刃上所襲來的強大氣勢,震的氣血沸騰,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跟我戰鬥,也敢分心,還敢棄兵刃,找死。」空中一聲冷喝聲傳來。
妖刀光華爆閃,空中儘是清月的身影,黃老的身影就猶如一夜扁舟一般,將隨時被眼前的暴風雨摧毀。
r國忍道密卷,萬川卷,已經被清月修煉至大成,躲過一劫的明德天皇,並未慶幸,反而有幾分歎息,「為何我r國的天才,心向異族呢?」明德搖頭歎息,眼中浮現一抹哀傷,「難道我r國當真無任何翻盤之力嗎?」
明德閉上雙眼,似乎看到數十年前的歷史即將重演,只是角色掉過來了罷了。
他絲毫不懷疑,若是那個男人統治了這片土地,這片土地將會暈開血色的天空。
「啊。」空中傳來黃老的略帶驚恐的暴怒聲,妖刀近在咫尺,避無可避,面對著這避無可避的一刀,黃老索性不再做無用功,微微閉上雙眼。嘴角帶著一抹解脫的笑意。
「手下留情。」不遠處傳來一聲吼聲,一抹黃色光華,撕裂長空,一瞬間與妖刀相撞,清月的身影倒飛而出,連著在空中翻過幾個跟頭,才堪堪卸掉這股龐大的壓力。
軒轅劍化作一抹黃色光華,回到來人的手中,來人正是軒轅洛書。
看了黃老一眼,軒轅洛書冷哼一聲,「這個人可否交給我。」軒轅洛書指著黃老說道。
清月輕輕點頭,公子曾經交代,此行的任務是明德,而且這個老傢伙能不殺便不殺,因為眼前的老傢伙與軒轅洛書有幾分淵源。
所以軒轅洛書到來是最好的結果,對於軒轅洛書的請求,清月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多謝。」軒轅洛書頷首。
一抹赤色光華閃過,怔怔的看著這一幕的明德,屍首已然分家。
無頭屍體不甘的倒下,r國天皇明德隕落,r國塵埃落定,放眼r國大地,在沒有一個可與龍門爭鋒的勢力。
「四十年不見,可好。」軒轅洛書含笑開口問道。
黃老眼中閃過一抹掙扎之色,微微閉上雙眼,「四十年流露異族,有家不能回,又如何能好,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你,軒轅洛書。」
「四十年了,你還不能放下。」軒轅洛書苦笑道。
「你呢,你能放下嗎?」黃老反問。
「我早已放下了,她走後,我以為我這一生再無任何意義,只是癡迷武道,盡我軒轅氏守土之責。」軒轅洛書長歎道。
「原本我以為在洪門做個供奉,終老一生,世界上的紛紛擾擾能不去理會,便不去理會,當年我何嘗不知道你東渡到r國,當年走你那時,我便後悔了,如今華夏王者以現,再也沒有我這個老傢伙什麼事了,二弟跟我回家吧。」軒轅洛書蒼老的眸子,淚光隱現。
「這裡如何,終究不是祖國的土地,當年的誰是誰非以不在重要了,難道我們還要在異國他鄉,讓子孫戳我們的脊樑骨嗎?」軒轅洛書語重心長的說道。
沒想到,r國皇室的第一供奉,竟是出身軒轅氏,是軒轅洛書的親弟弟,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黑色的幽默。
聞言,黃老身軀顫抖,「大哥,對不起,我跟你回家。」黃老泣不成聲,跪在地上。
華夏,嵩山,軒轅洛書的居所,青山綠水,兩人的身影出現。
「這便是她的墓碑了。」軒轅洛書指著靜靜躺在大地上的墳墓,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追憶之色,輕聲道。
「歐陽雨。」如今的人或許不瞭解這個名字,但是四十年前,歐陽雨名噪華夏大地。
當年歐陽氏,華夏大家族之一,與軒轅氏聯姻,而聯姻的對象,自然是軒轅洛書,這個華夏的第一高手。
卻偏偏軒轅洛書的弟弟,也就是黃老,因緣際會,邂逅歐陽雨,自此兩兄弟之間因為一個女人出現裂痕,以至於反目成仇。
其實一切都是歐陽家主的陰謀,歐陽家主勾結r國四大忍宗,妄圖抹去軒轅氏。便有了這一場陰謀。
只是最後的結果往往意想不到,歐陽雨慘死,軒轅洛書一怒之下,將弟弟的遠走他鄉。
最後知道真相時,已經悔之晚矣,即便將整個歐陽家屠盡,也難以挽回當年的錯誤。
輕輕撫摸歐陽雨的墓碑,黃老蒼老的臉龐,流露出一抹哀傷,「不過是被命運捉弄的可憐人罷了。唉。」一聲長歎,兄弟倆相視一笑。
四十年風雲,盡化作一聲歎息,兄弟二人,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