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神馬情況?
費思哲瞬間覺得腦子都不夠用了。
就因為他這一愣神,王冉靈已經把外面軍裝的紐扣全部解開了。
費思哲現在坐著,而王冉靈站在他面前,從下往上看,王冉靈那被緊身背心束縛的上半身,特別是胸前的高峰,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感受到他的目光,王冉靈正逮著衣襟往後微張的雙手停止了動作,因為這個動作,她胸前的高峰似乎更加堅挺起來,費思哲的目光更移不開了。
他的目光彷彿具有穿透力一般,王冉靈只覺得心裡一陣酥麻,連忙側過身軀把軍裝脫了下了,然後拿著衣服往費思哲走去。
「那……那個同志,你……你想幹嘛?」看著現在只穿著軍綠色小背心的王冉靈,費思哲口乾舌燥。
王冉靈俏臉一紅卻沒有回答,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然後把軍裝披在了費思哲身上才輕聲道:「你衣服壞了,這裡沒有換的,先穿我的吧。」
費思哲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不好意思的道:「我還以為你想那啥呢。」
王冉靈的臉更紅了,嘴唇微張了好幾下突然抬頭望著費思哲的眼睛,堅定的道:「我……我不想,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給你。」說完逮住背心的邊緣作勢就要脫衣服。
費思哲嚇得一哆嗦,連忙擺手,同時屁股往外面挪,然後起身就往外面跑。
艙門被關上了,「快開門,我要出去!」他就像一個驚慌失措的小媳婦兒一般拍打起門來。
外面站崗的女兵剛把門打開,就見一個衣冠不整的男人跳了下來飛快的跑了,三個女兵的神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不會被自己的隊長給……調戲了吧?
正在惡意揣測中,就見只著單衣的王冉靈出現在艙門口,儘管她面色平靜,但是三個女兵還是發現了她眉宇間隱藏的一絲羞意。但是她們卻立馬回頭站成了標準的軍姿,全都當沒看見一般,「冰花靈」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見下屬沒有注意到自己,王冉靈才鬆了口氣,朝遠處看去就見費思哲跑到了直升機的殘骸邊,不知道在幹什麼。
其實就算是不發生這樣的事,費思哲也會回來看看的,因為他也希望能從中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但是很可惜,直升機被燒得面目全非,而兩具屍體更是慘不忍睹。
強忍著噁心,費思哲把啞奴的遺體弄出來,找了一截飛機的殘骸在不遠處挖起坑來。
剛開挖不久,王冉靈就帶著人過來了,看到他的動作打擾道:「你還是別挖了吧,我準備把這兩具屍體帶回去,希望可以通過dna鑒定來確認他們的身份。」
費思哲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又繼續動作,頭也沒回就說道:「另外一具你可以帶回去,這個還是讓他入土為安吧。」
王冉靈一愣,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想!但我不能!沒有他,可能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我!」
他是誰,其實費思哲心裡比任何人都要迫切的想知道,但是讓他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去褻瀆死者,他做不到!所以儘管他很想知道答案還是選擇把他埋葬。
聽他這麼說,王冉靈才知道還有這等事,心存感激的她對地上慘不忍睹的遺體肅然起敬,莊重的行了個軍禮,然後找到一塊殘骸就想幫著費思哲一起挖。
「謝謝,不用,我自己來!」費思哲阻止了她。
儘管他語氣平淡,但是王冉靈卻從他話裡聽出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你怎麼跟我們隊長說話的!你……」
王冉靈還沒有表示,站在她身後的一個女兵倒是先為她抱不平起來,氣鼓鼓的瞪著他,隊長想幫他居然還拒絕!這人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吧!
王冉靈手一抬阻止女兵繼續說下去。
現在的費思哲和剛剛簡直是兩個極端,深沉,冷靜,霸道!但是王冉靈聽到他的話卻彷彿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一般,欣慰的笑了……這才是真實的他!
半小時後,一座新墳孤零零的立起來,費思哲恭敬的三鞠躬後長出了一口氣,轉過身才發現王冉靈一直站在邊上靜靜的陪著他,對她感激的一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耽擱很久了,我們快回去吧。」見該做的都做了,王冉靈善意的提醒費思哲。
費思哲點頭提過另一具屍體率先朝直升機走去。
本來這個是應該王冉靈手下的女兵來做的,見到他的動作本來幾個心有怨言的女兵對他的印象改觀不少。雖然她們是軍人,但同時也是女人,和屍體打交道,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疙瘩的。
現在見費思哲幫她們代勞了,難得的心情舒暢起來:算他識相,也不枉等他那麼久。
幾分鐘後,一行人上了直升機,直接朝渝海飛去。
與此同時,渝海市第一人民醫院一間高級病房裡,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一張病床前大發雷霆,「你這個不孝子!我魏常言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常言,你少說兩句,事情都發生了,你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旁邊一個美貌少婦嗔怪似的白了男人一眼。
「你……」叫魏常言的男人剛說一個字,少婦眼一瞪立馬讓他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病床床上躺著的人正是魏思宇,看到他老子的熊樣,鄙夷的眼神一閃而過。
「慈母多敗兒,我看之所以出現現在的情況,多半是因為你,還有你還是多管管你那個寶貝弟弟吧!」魏常言的語氣平和了許多,但是還是沒忍住,說了幾句。同時目光瞟了一眼旁邊的病床。
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姜繁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一條縫,正在悄悄觀察屋裡的情況,現在見他望過來,立馬閉上了眼,心裡「咚咚」的跳起來。這倒不是說他怕了這個姐夫,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事出突然受了驚嚇。
「我弟弟怎麼了,去了幾天京城你就翻天了是不是?我告訴你,自己沒本事,不要拿我弟弟撒氣!」現在的姜蓉完全是一個母夜叉,護短到了極點。
說市長沒本事,這姜蓉怕是全國第一人吧!
「你……我……」魏常言被她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病床上的魏思宇看了他一眼,把臉扭到了別處,而那邊病床上的姜繁聽到姐姐的話,雖然沒出聲,但是臉上卻笑開了花。
被這樣一激,魏常言的一張麻子臉瞬間漲成了蛤蟆臉,腦袋充血大怒道:「都當我魏常言好欺負,一個收廢品的也欺到我頭上了,我讓他把牢底坐穿!」
說完他就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姜蓉看到後臉色一變,一把奪過手機扔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