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思哲折回去開了他那一輛破麵包,所幸他雖然算酒駕,但是路上並沒有交警攔他這輛破車。
等他們平安到家時,時間已是深夜,一路上費思哲沒問秦子衿為什麼隱瞞身份,到了龍悅別苑秦子衿也很默契的沒詢問費思哲為什麼會住在這裡。
等費思哲洗漱完成已經是十多分鐘後,雖然說晚上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躺在床上不但沒有睡著,反而越睡越清醒。俗話說酒是色媒,一想到不遠處的臥房裡,現在還躺著兩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他更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時間又過去了半小時,費思哲悲劇的發現他好像失眠了。
不知道她們在幹嘛?等他心裡這個想法冒出來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讓他有一種開門去一探究竟的衝動。不過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就有人敲響了他臥室的門。
「誰?」
費思哲一個挺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子矜好像是受了驚嚇睡不著,既然你也沒睡,那起來吧,我們來斗地主。」費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費思哲聞言,臉色一喜,把被子一掀就跳下了床,朝門口走了幾步才想起身上除了一條內褲外,別無他物,趕忙折回去把睡袍穿上。
三個人在客廳玩了一小會兒,費思哲就覺得沒意思了,因為沒賭注啊。
「我們還是添點綵頭吧,不然太沒意思了。」費思哲又贏了一次,邊洗牌邊建議道。
費心看了子矜一眼,見她沉默不語,一點頭就道:「好啊。那賭什麼呢?」
費思哲看著兩個都是一身睡袍的女人,一句脫衣服就差點脫口而出,還好醒悟得早,咳咳兩聲後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有點鬱悶的道:「以前爺爺喝的酒倒是不錯,可惜被他帶走了樣,不然我們可以賭喝酒的。」
他之所以會提這個,一個原因是今晚的飛星酒沒喝夠不說,反而把他的饞蟲勾起來了。他爺爺好酒,一個酒葫蘆是從不離身的,再加上他喝的酒實在是太香,連帶著在費思哲還很小的時候就會喝酒了,這麼些年也成了個酒鬼。
還有個原因是因為一個詞,也不知道他爺爺是閒得沒事幹還是童心未泯,從他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喜歡捉弄他,而且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比如會在他在河邊釣魚不注意的時候,把他丟進河裡,等他起來決定不理這個不知輕重的爺爺的時候,老爺子就會笑瞇瞇的把酒葫蘆拿出來讓他喝一口,說是喝酒壓驚。
像這樣的故事數不勝數,所以這也就讓他的第六感特別強烈,特別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尤為明顯,今天晚上大卡車毫無徵兆的衝過來卻能被他發覺,很大原因都是老爺子訓練的結果。
現在子矜受了驚嚇,費思哲覺得最好的原因就是讓她醉一場,好好睡一覺明天也就沒事了。所以他才發出這樣的感概。
「這個啊……子矜,你能喝酒嗎?」費心聽到他的話,略一低頭沉吟,然後就抬頭問秦子衿。
秦子衿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到他家還是怎麼的,一直有點拘謹,對費心的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費心咬了咬嘴略一猶豫,然後神秘一笑:「你們等著。」然後上了樓。
等她再次下來的時候,手裡抱了很大一罈酒。這讓費思哲暗自奇怪,因為在他的房子裡居然有一罈酒,而且他還不知道它的存在。等她把酒罈放在桌子上的時候,費思哲就更加驚奇了。
只見酒罈是上好的瓷器,而最特別的是酒罈的封口居然是古老的泥封。
這該不會是她隨身帶過來的吧?費思哲暗自揣摩,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是怎麼過來的?費思哲越想越覺得頭大,還好他馬上就無法思考了,因為費心解了繩子,拍開了泥封。一股濃烈的酒香撲散開來,瞬間就充斥了房間的各個角落。
「好酒!」聞到酒味,費思哲就忍不住大讚一聲,接著就迫不及待的催促起來:「快快快,先滿上再說。」
秦子衿早已經去廚房拿了三個碗過來,費思哲扣過酒罈就倒了三碗,只見酒居然呈琥珀色,透明澄澈,純淨可愛,使人賞心悅目。並且有誘人的馥郁芳香,近聞尤為濃烈。
「咦,這酒該不會是女兒紅吧!」對酒,費思哲可是很上心的,他邊說就詢問似的朝費心望了過去。
費心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呸!你想得倒美。還打不打牌了!」
「當然啊,來來來。」費思哲邊說邊催促她們摸牌……
費思哲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自己的好運,因為連續幾場下來,他居然都是地主,而且都還贏了。美酒在前,他多麼希望能開懷暢飲,他想陪著她們喝,子矜是答應了,但是費心死活不肯。本來費思哲就想故意放水的,但是費心好像看穿了他的企圖,一句放水輸了也不給喝讓他的計劃胎死腹中。
「哈哈,我終於輸了!」
終於輸了一場,費思哲犯賤似的大笑起來,然後端起眼前的碗就是一陣猛灌!
「你慢點喝,小心搶著。」秦子衿嗔怪道。
但是費心看到他這樣牛飲,一下臉就氣得煞白,雙眼裡仔細看居然有淚花閃動。可惜費思哲只顧著酒,子矜的注意力又在他身上,所以他們完全沒發現費心的異常。
等費思哲一碗酒喝完,已經看不出費心有什麼異常了,只是她說話的口氣不容拒絕:「酒是什麼味道,你嘗出來了嗎?」
費思哲一抹嘴,一臉滿足的道:「甜的!」但是立馬就被他否認了,「咦,不對,有點辣……」接著他就皺起了眉,因為他發現酸甜苦辣好像都嘗了個遍,醇厚甘鮮,回味無窮。
最讓他覺得詫異的是,當酒下肚,他全身的血液都好像沸騰了,丹田處突然湧出一股寒氣和美酒融合在了一起,然後直達四肢百骸,等到達腦垂體的時候,讓他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而且他似乎發現七情玲瓏塔震動了一下。
費思哲很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一臉陶醉,半餉才睜眼問道:「這是什麼酒?」
費心好像很滿意他的這種反應,笑著道:「你別管這是什麼酒了,今晚上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這一罈酒喝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酒罈空了的時候,費思哲說話都不利索了:「嘿嘿,沒了……子矜……你怎麼變成兩個了,還有你也是……嗝……」
「兩個好……都是我的……我有四個……老婆……」
費思哲暈暈乎乎的搖過去,一把就抱著了一個,然後朦朦朧朧的看到有一個似乎想走,被他伸手過去,一把拉了回來也摟在了懷裡。
「這麼多了,左邊幾個……右邊幾個……好,都是我的……來……親一個……」
暈暈乎乎的費思哲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摟過左邊一個低頭就親了下去,剛和柔軟的唇瓣一接觸,就讓他身子一怔,接著就開始瘋狂起來,女人被他吻得出不了氣,想張口呼叫,誰知道一開口,一條大舌頭就溜了進來,把話堵了回去。
腦海裡一陣空白的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胸前一緊,一對乳鴿落入了魔爪。她想反抗,卻發現根本使不上力,就在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突然覺得身上一輕,身體恢復了自由的她顧不得去想為什麼,只是大口喘氣。
右邊的女人見他只顧著左邊,有點生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就把他拉了過來,然後紅唇就開始去追逐他的嘴。
相比左邊女人的含蓄,現在這個女人的狂野讓費思哲很快就愛上了這種感覺,並且沉迷其中。
一陣口舌相交後,費思哲不滿足現狀了,他想索取更多,等他的手攀上一座高峰後,有一個物件頓時昂揚,然後堅硬如鐵。
然而女人的狂野超乎想像,她好像並不喜歡逆來順受,等男人佔據了她的高地,她也掌握了他的長處。並且手還好死不死的滑動了兩下。
她這一個動作像引爆了炸藥一樣,費思哲一聲低吼就想撲上去,然後女人好像早有準備,往後一退就讓他撲了個空。
男人抬頭,雙目赤紅,搖搖晃晃就想再次行動,女人卻掙扎著爬了起來,朝樓上走去,邊走邊唱了起來,纏綿悱惻,如泣如訴。
誰在我第一個秋,為我埋下一個夢。
一罈酒釀多久,才有幸福的時候。
一路上往事如風,半生情誰來左右。
女人哪別無他求,貪一次真的永久。
喝一口女兒紅,解兩顆心的凍。
有三個字沒說出口,那一個人肯到老廝守。
我陪他乾了這杯酒,再一口女兒紅。
暖一雙冷的手,有七分醉心被誰偷。
記憶拌著淚水,一同滾落了喉。
杯中酸苦的滋味,女人會才懂……
女人的歌聲好像有魔力一般,費思哲彷彿看到了一個女人的掙扎沉浮,他的世界裡好像只有逐漸遠去的身影,等她即將消失的時候,費思哲搖搖晃晃的就起身追了上去……
「呵呵……你……在我……房間干……幹嘛……」
推開一間房間的門,費思哲隱隱約約覺得這是自己的臥室,但是看到坐在床緣的女人,費思哲呵呵一笑,舌頭打結,傻傻的問道。
女人看著他,眼波流轉,然後軟軟糯糯道:「等你來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