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冰臉上抖了抖,剛才的壓力太大了,她沒防備。
拍拍屁股站起來,書上常說危機也是機遇,現在她是出不去了何不闖闖呢,到底看看這是危險還是機遇,強大的阻力又如何,她從來不怕困難。
樂冰集中精神,再次踏入這條小道,當兩隻腳都站上的時候,撲面而來的強勢威壓似乎要擰碎她的骨頭一樣刺痛,樂冰臉上抖動,身上肌肉抽疼,卻咬著牙釋放自己的威壓來消抵,可想而知效用不大,渾身疼的抽搐。
樂冰瞪大眼睛,咬著牙又邁出一步,身上越來越痛,樂冰咬著牙繼續往前走。
連走幾次,周邊的威壓似乎就如大山一樣壓著她,樂冰感覺兩邊的肩膀都快被壓碎了,面上蒼白,臉上卻帶著不服輸,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她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麼!
若這是一條能出秘境的出口,她不想借此放棄離開的機會,或是機遇,她也不想讓這些從她手邊流走,當然有可能是險境,但到了這地步,樂冰卻不覺得那有什麼可怕的。
越往後走,樂冰越覺得她似乎都是為著穿過這條路,為了堅持而堅持了,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念頭,走過去,一定要走過去!
身上的痛已經麻木,拖著沉重的腿往前,她甚至不知道她渾身發汗,就跟掉到水裡一樣,衣服粘在身上,嘴裡浸著血,到後來肩膀什麼的半垂,鞋磨破了,一步步往前蹭著,腳上磨的都是血,一走一個血腳印。
她的信念卻越發強烈,似乎走了快一個世紀之久,周圍空曠的景致一變,四周變出一個十分寬闊的大殿,一道慈祥溫和的聲音響起:「孩子,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上官飛感覺特別疲憊,渾身沒一絲力氣,昏昏沉沉的似乎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他覺得他要醒過來,因為他覺得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他似乎要救什麼人,那個人是誰,那個人對他很重要吧……
「什麼人都不重要,你變強才最重要,不要忘記你還身懷父母的血海深仇,你不需要兒女情長,你的生存就是為了給父母報仇,其它所有人的感情你都不需要,記住殺,殺了那些你的仇人!」腦子裡一道突兀的男音忽然響起,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尖銳,組合在一起特別詭異陰森。
「對,我還要報仇,我還有血海深仇要報……」上官飛眼睛睜不開,卻覺得能夠看到一個空間,空間裡一片白茫茫的,就在空中懸著一個黑著的黑霧球,霧微微分散開來,分開上與下,變的像是一張嘴般上下動作。
「沒錯,這世界上,什麼人都不可以相信,你父母被殺後你是一個人,現在是一個人,將來也會是一個人,所有傷害你的人都該死,所有影響到你的人都該殺!包括你所謂的親人,朋友,和那個樂冰!」
上官飛喃喃開口:「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