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烈那一瞬間,呼吸都亂了節拍……
情到深處……
情到濃時……
他從不曾想過,這輩子會遭遇如此濃烈的情感,愛到肝腸寸斷也不過如此吧!
他真不想和她分開,一點也不想。請使用訪問本站。
他覺得她應該有個愛她護她的人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她真的值得那樣的對待!
值得那樣美好那樣美好的一生。
可是,現在的他,毫無能力,根本連護她都不能。
紅顏禍水……
同歡絕對是最禍水的存在,皇甫家因她而亂。
皇甫家四兄弟,其中三個癡迷於同歡……
這樣絕色傾城的女子,擱在古代要浸豬籠的吧!
可皇甫烈知道,她是同歡啊……
因為她是同歡……
那樣美好的女子。
所以,便有了他們所有人的傾力奮鬥,為的不過是一個同歡……
皇甫宋哪怕被閹掉了也想和同歡結婚……
皇甫殤哪怕失憶了也想和同歡重修舊好……
他呢?
他那樣苛責她,她卻對他不離不棄……
「同歡……」
他幾乎喟歎一般出聲。
同歡輕輕地「嗯」了一聲。
皇甫烈輕聲感慨道:「你怎麼……這麼好?」
這時間最美最好最昂貴最奢華的存在,就是同歡了……
皇甫烈覺得,這世間骯髒而陰暗,唯獨同歡美得驚心動魄,美輪美奐。
最美,美到全世界都黯然失色。
而同歡,對於皇甫烈的表揚,難得的有些臉紅,她湊過頭,吻了吻皇甫烈……
這星星火點,瘋狂地燒出熊熊大火……
皇甫烈的動作倏然變得熱烈,變得急切,變得瘋狂,摟著同歡,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一般狠狠撕咬著,糾纏著,親吻著……
男人的**總是帶了一種燙傷人的灼燙……
皇甫烈每次對同歡情動,都急切地像是個初涉**的少年。()
哦嗚……
該死……
皇甫烈的指尖粗魯地去扯了那衣服,靠,你他媽穿衣服做什麼,要勾引我光著身子勾引啊,穿個衣服,辦事的時候多礙事啊……
皇甫烈狂亂不已,只覺得這衣服真他娘的麻煩。
他覺得乾脆以後他和同歡就光著身子在家裡就好了,想做就做,想上就上,酒池肉林也不過如此吧……
皇甫烈昏庸起來,絕對是個商紂王,偏偏同歡則是長孫皇后,賢淑得一塌糊塗。
娶妻娶德……
同歡德行美好,卻又具備無鹽女所不曾擁有的美貌和誘惑……
於是,皇甫烈覺得同歡不論擱誰身邊都是個殺傷力驚人的核武器。
他狂野地扯著,親著,吻著……
**翻騰……
許久不曾歡愛的皇甫烈身體脹痛得厲害,恨不得瞬間侵入,滿足自己……
偏又心疼這同歡,知道同歡那身板,若是強入該是多麼的疼多麼的難受多麼的難耐……
他耐著性子前戲著……
桌子上的手機卻「嗡嗡嗡」震動起來。
皇甫烈哪裡管的了那麼多啊,深更半夜,這不是存心騷擾麼!
皇甫烈堅定地不去管。
同歡也不想管……
孩子啊孩子……
她已經看到一個孩子藏在皇甫烈的身體內了,只要稍微一努力,就會送到同歡的身體裡,到時候,已經擁有了一個完整的家的皇甫烈,是絕不會離開的。
一時間,同歡格外的期待。
「嗡嗡嗡……」
手機仍然是不甘心的震動著,騷擾著……
打電話的人似乎特別有耐心,存心打斷這一場溫存。
皇甫烈的動作停滯了會兒,倏然清醒過來……
天……
他這是在做什麼,若是真和同歡怎樣了,她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她只能痛不欲生的。
他甚至慶幸皇甫殤的打斷。
他也知道,皇甫殤是能監聽她的。
那個他刻意遺留的耳機,皇甫殤拿到了,雖然他後來弄壞了,但估計,他不甘心,又重新弄好了……
要不然,這電話不會來得這麼及時。
他深呼吸,忍了**,探手拿了電話。
皇甫殤低沉的聲音在那邊輕響:「你知道嗎?如若你不接這個電話,你的貼身男僕,皇甫奇……會死!」
皇甫烈漂亮的眸子頓時間危險地瞇起,最漂亮的眸子,卻藏了叫人心駭的狠辣和殺機,渾身的暴戾氣息,叫任何人都為之顫抖,為之戰慄。
皇甫奇是皇甫烈的貼身男僕,是皇甫烈的管家,是皇甫烈的手下,是皇甫烈最忠實的守護者……
他從第一次到皇甫家,皇甫奇便守在身邊了。
這是皇甫家的慣例,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絕對忠誠的貼身男僕,他會忠誠不二的執行你的命令,全世界都會背叛你,但是男僕絕不會背叛你……
這個傳承,來自千年以前,曾經有幾個家族簽下協議,忠心不二的守護皇甫家。
皇甫奇或許沒有屬於自己的姓氏,但是他若是死了,他背後的家族必然受到重創,這是這幾個家族的規矩……
皇甫家的人挑選貼身男僕,而家族則是挑選可以跟隨一生的主人……
這是一種神秘的牢不可破的關係!
然而,卻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皇甫烈這幾日整日的和同歡溫存,貪戀著這最後的時光,卻沒料到,皇甫殤已經狠辣如斯,居然敢動貼身男僕。
若是皇甫奇真死了,他背後的家族必然會整個的背叛皇甫家。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皇甫奇是為數不多的會對他忠誠的人。
即便這忠誠,不過是因為協議。
他輕輕地呼吸著,讓身上**的氣息消退,讓自己變得冰冷,變得理智。
他揚起唇角,勾勒出一個傾城的笑容:「你想要什麼?」
「你還真是直接啊?」
那邊的話語,通過電波傳來,帶著絲譏諷的意味。
譏諷皇甫烈,已然如此落魄,仍然理直氣壯……
皇甫烈對此,輕輕一笑,不發一言。
皇甫殤磁石般的聲線接著響起:「我要的東西……不,我要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皇甫烈的眸子一閃而過的凌厲:「要如何才能放了皇甫奇。」
皇甫殤低低地笑出聲,那笑聲優雅,卻暗藏嘲諷:「我在皇朝賭場等你!只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你不到,休怪我無情!」
皇甫烈直接掐斷電話。
他徑直起身,重新換好衣服。
同歡也知道必然是出事了,二話不說,也跟著換好衣服。
哪怕她身上的**未曾消退,她卻仍然倔強的換著出門的衣服打算和他一起去經歷外頭的風風雨雨。
這姑娘,還真是倔,倔強到不可思議。
皇甫烈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沉吟了三秒鐘,便對同歡如實相告:「皇甫奇在他手裡,我必須去把人帶回來!」
同歡沒有吭聲,只是去牽他的手。
像是個小尾巴似的,纏著他,死活也不分開。
看住他,看住他……
好像只有看住了他,他才不會離開,然後一瞬間蒸發了一般。
那種敏感的又沉默的樣子,讓皇甫烈胸膛內的某個地方狠狠抽搐,他用盡全力才將自己的難受壓了下去……
同歡,同歡……
這樣的同歡,讓他回想起孩提時的自己,被遺忘,被拋棄,被那個據說是養母的人一遍遍地告知他是不被愛的……
那是慘痛的回憶……
那樣慘痛,他都能挺過來,最慘痛的不過是,雲家將他放棄,他被送到皇甫家,那個據說是生母的女人卻對他厭憎得很……
他所曾感受過的,並不想讓同歡感受……
可是,他似乎在做一些傷害著同歡的事情。
然而在那傷害之前,皇甫烈選擇溫存。
他知道,到時候必然是凶狠的一刀,凶狠到瞬間將同歡的心刺穿的一刀……
只不過,長痛不如短痛。
他情願她只狠狠難受一次,也不要一直被折磨著。
「我陪著你去!」
她牽著他的衣角,眼底分明地寫著不安,卻又倔強到不可思議。
皇甫烈緊緊……緊緊地抱了抱同歡。
讓她這麼不安,是他的不對!
同歡輕輕地回抱著他,可這擁抱,卻只讓她心底的不安迅速地擴大,她憂心忡忡,卻只能安撫自己別杞人憂天……
「我們一起去,別太擔心,皇甫殤的目的是我!」
他安撫道。
又怕同歡心底難受,便接著說,「就算不是皇甫奇,也會是其他人,他想得不過是整垮我,所以這一趟我必須去。」
皇甫殤的目的,其實是……同歡!
兩人都知道這一點,但是同歡這會兒也只是輕輕點頭。
皇甫烈仍然是護著她的,因為,他沒說出的話,那個其他人,有可能是楚離,有可能是沉小寶,有可能是西錯……
對比之下,同歡的軟肋絕對比皇甫烈好戳中。
皇甫烈的痛處絕不是一個皇甫奇,甚至皇甫奇死了,可以叫那些協議的家族寒心然後判出皇甫殤……
可他仍是是去相救。
因為,他不想她痛苦。
因為,他會覺得讓同歡那樣痛苦,是他的錯,是他沒有守護好她……
皇甫烈的愛,太難得到,但是一旦得到,一旦他打算全部的付出,便是毫無保留的牽掛,是曲曲折折的心思將你纏繞,是無言的相護和相守……
這始終是個外表冷酷內心柔軟的死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