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金錢來捆綁這種關係。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她知道她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婊…子,可這一次,她真的不想賣!
她將合同一字一句的看完,就推了過去,倒下身子,睡覺,睡覺。
皇甫烈眸子輕輕瞇起:「我好像告訴過你,我只會給你兩次機會,等第三次,你求上我,條件會很嚴苛!」
同歡仍舊是不動聲色的睡覺。
她覺得很冷,便扯了薄薄的床單裹著自己的身子。
此刻的她,又髒,又疼,又冷,又噁心……
非常難受。
這些難受,都是皇甫烈給的。
這男人,生來就是折磨人。
同歡真的沒有精力理會。
皇甫烈捏著合同,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那目光,特別的冷冽,同歡覺得自己置身南極。
好吧!
她就知道,她是不該有脾氣的,不解決這件事情,別想睡覺。
她倏然睜開眼,將床單往身上裹了一圈,笑得魅惑:「那就等第三次的時候奴家再簽咯!賣身嗎?得賣得有誠意點!一兩次,身價完全不夠看!」
她知道,皇甫烈這架勢,這合同,她不簽也得簽。
可是她真不想現在簽下,或許是女人那點小矯情作祟吧,剛剛睡過,讓人驗了貨,就把自個兒給賣了。
她不喜歡這樣。
而且,她情願簽一份嚴苛的合同,也不想簽這個包養協議。
她以前覺得自己能給皇甫烈賺錢,但是現在她一切都沒有了,所以還是給他省錢吧!
最關鍵的一點,還是,現在的同歡不需要他們之間的關係摻雜進金錢了。
哪怕是地下關係,哪怕見不得光,哪怕是他想要報復,同歡,在從法庭內出來的那一剎,便覺得他們之間,可以純粹一點了……
在監獄的時候,她雖然風輕雲淡的,但她也怕死啊!
她死了,傾城怎麼辦?
就算她憑著大腦強悍,努力越獄了,還是不能照顧傾城的!
所以,她特別想清白的出來。
皇甫烈讓她出來了,真的就像是上帝一般強勢的救了她!
她那顆小心臟,很不爭氣地顫了。
所以,真不想拿錢來定義這場關係。
皇甫烈瞧著他,他很霸道,她也很倔強。
他笑了笑,撕毀那份合同,紙屑丟了她一身。
他說:「我等著你來求我!」
同歡特別乖巧的點頭:「會的,我一定會求上門去的!」
皇甫烈表情卻半點也沒有愉悅的成分,他轉身,又拿了一份合同出來。
同歡無奈,今兒個是跟合同較上勁了。
一份份的協議,等著她簽了。
「本來呢?我打算一千萬買你入雲中傳媒的!但是,現在,你已經被毀得一塌糊塗了!出多少錢,唔,一塊錢好了,你以後五年只屬於雲中傳媒!」
他輕笑道,眼底迷眼而傾城。
拿著黑色的筆芯,劃掉一連串的零。
然後,把合同丟給同歡。
同歡這次簽約得毫無猶豫。
既然皇甫烈還是想讓她到雲中傳媒,那她乖乖聽話就是了。
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形,染了命案,雖然洗清了嫌棄,卻紅不了了。
她看也沒看,迅速地簽了合同。
她的小堅持,就是情願簽一份五年一塊錢的工作協議,也不願簽一份時間很短但價值幾個億的包養協議。
皇甫烈確認了她的簽名,掏出一個硬幣,像是打花叫花子似的丟在同歡的胸上。
涼涼的硬幣,砸在身上,也不疼。
同歡捏起那枚硬幣,在燈光下照了照。
這的確是一塊錢,但是是一塊錢的銀幣,是神聖帝國開國以來第一批銀幣,限量發行的銀幣,極有收藏價值,而且同歡看了號碼,特別好,這一枚銀幣,特別值錢了,若拿去拍賣,少說有個上百萬吧!
她想,皇甫烈還是很厚待她的。
哪怕是一塊錢,她也是最值錢的一塊錢!
於是,她特狗腿的笑了。
皇甫烈卻沒理他,拿著合同,說:「我上去睡!」
說完,就推開門,上去了。
同歡躺在床上,特別慵懶而頹廢的樣子。
他對她,真的有些殘忍了。
還在恨嘛!
會一直恨吧!
啊……
傾城,我好像,也開始糟糕起來了!
明明知道很糟糕,卻無法去抗拒。
她深深呼吸,握緊那枚三百年前的硬幣,縮在被單裡,沉沉入睡。
同歡,睡吧,睡吧!
一覺睡醒,就有力氣繼續這骯髒的令人噁心的生活了!
而皇甫烈,一上了二樓的主臥,便去沖澡。
熱水一遍遍地洗滌過他的身體,卻洗不乾淨女人的氣息,淡淡的體香,像是鬱金香的氣味,很淡,卻叫人無法遺忘,徹底沉淪……
可他一遍遍的清洗著,那女人的味道確實愈發的明晰。
從味道,到身體的感覺,再到彼此的熨帖,以及從未曾有過的瘋狂……
他是刻意羞辱她。
可身體,三年不曾歡愛過的身體,在顛覆那一瞬,那種窒息的美感,真的叫他渾身都戰慄了。
他好像,聽到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再說:就是她,就是她!
就是這個女人!
那個和自己契合的女人!
他從誕生之初遺失的肋骨!
只有得到他,他才能完整,才不會疼痛,才會覺得這人生不這麼的噁心……
可那樣的話,仇恨算什麼,那麼多的鮮血算什麼……
皇甫烈!
從三年前開始,你的人生,就被定義為復仇。
只有不斷的折磨,才算作真正的活著。
水聲嘩啦,春雨細密如織,滿身旖旎的男人,眸子一點點冰冷,一點點的堅定。
而同歡,懶懶的睡到了大中午,才起床,去沖澡,裹著床單,上到主臥,拿了自己的衣服換上。
皇甫烈已經不在了。
同歡也沒希冀自己能睜開眼,床邊就是他。
那樣的關係,真不屬於他們。
同歡一開始還有著多少憧憬和渴望,可昨晚上那一通下來,心涼了大半截。
皇甫烈多麼聰明的人啊,他這樣做,對她會產生什麼影響,他怎麼會不知道。
但他還是那樣做了!
那就說明,他本人其實並不在乎這場遊戲。
本來就是他無聊的想出來的遊戲,他是制定規則和參與遊戲的人,對他來說,一切也不過是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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