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紛紛就坐,長長的餐桌,楚離和同歡坐在一邊,對面是皇甫烈。(好看的址:。
皇甫烈看著這一幕,眸子一瞇,嘴上卻吵吵囔囔地道:「不行,我要坐師父和楚離哥哥中間。」
這樣的要求,簡直是過分,把人情侶拆開來,強插一腳。
同歡臉色頓時很難看,一片鐵青。
她心底想著,他又想做什麼。
楚離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在他看來,皇甫烈不過是一個孩子,他為人寬厚,倒不覺得有什麼。
緊張的是同歡,可她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的緊張,於是立馬站起來笑著道:「我坐上好了!」
這樣,雖然也是將皇甫烈放在中間,但是畢竟隔得遠,不會尷尬。
哪曉得皇甫烈嘴巴一撅,很不滿的抱怨了一句:「我家都是男人坐上的,哪有女人爬在男人頭上的!」
玩弄文字遊戲,禮儀遊戲……
皇甫烈都贏得很徹底。
同歡臉色很難看,從未曾碰到一人,這麼難纏。
楚離的眸底,卻是無奈又寵溺的樣子,罵道:「你啊,都二十歲了,居然還像是個孩子似的!」
皇甫烈齜牙一笑。
楚離已經起身,坐去了上座。
皇甫烈則一下子就換到了楚離的位置,他的左手邊,就是同歡。
「師父……」
他低低地喚她,那目光深不可測,又危險不已。
唇邊的笑容,偽裝出一派年輕的天真和爛漫,卻依舊弧度傾城。
同歡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而很快地,那不祥便應驗了,桌子下,一隻修長的手,輕輕地撫摸上了她的大腿。
同歡給蜜蜂蟄了一下似的幾乎彈跳而起,可理智卻只是讓她將腿側過,去躲避那只邪惡的手。
皇甫烈豈會相讓,大手扣著他圓潤的右腿,一扯,那腿便大張而開,他順勢而上,一下子就摸到了那絲滑的蕾絲底褲。
他並不著急侵入,只是在大腿內側徘徊著。
同歡驚呆了,雖然她也略懂一些桌子下的曖昧,卻不曾想,皇甫烈會這麼大膽,楚離還在這裡,他居然當著楚離的面……
同歡快瘋了!
她想,這變態,這惡魔,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
他拍了她的艷照,曾經在教堂裡猥褻她,在洗手間當著他人的面讓她用手擼出來,在電影院要她為他含出來,在椅子上想要強佔她……
這個縱慾的放蕩的男人,她有什麼幹不出來。
她側頭看他,他左手在她的裙底挑撥,臉上卻滿是笑容的和楚離談天說地,從遊戲到雲城的美景,方方面面。
楚離那樣孤獨的男人,卻在皇甫烈面前展露笑顏。
這惡魔的偽裝是那般完美,完美到永遠都疏離淡漠的楚離居然那般信任他。
可是,欺騙楚離,他就開心嘛?
她悲哀地埋下頭,左手探下,去扯開那隻手。
她雖然學過不少手段,普通的幾個壯漢,也奈何不了她,可是皇甫烈的手卻巋然不動。
同歡真的嚇壞了,雙腿夾緊,特別想把那手拽出。
可那只邪惡的手,卻陡然附上同歡的小手,壓著她的手,去撫摸她腿間的濕潤。
同歡臉上一下子就燙了開來。
自己摸自己那裡……這一幕……太過猥褻……
驚訝之間,那手像是被火燙了一下,立馬彈開。
這樣大力的一個動作,自然引起了楚離的注意,他望著同歡,略有些詫異:「同歡,你怎麼了!從一開始就有些不對勁!」
是啊!很不對勁!
可她總不能說,皇甫烈正在對她性…騷擾吧!
而這時,就連皇甫烈也轉過頭,看著同歡,問道:「師父,你怎麼了?臉紅紅的!不會是發燒了吧!」
同歡不可置信地看著皇甫烈,那聲音滿是關懷,轉過頭之後的臉,卻是曖昧又迷離,勾勒出幾許艷情的味道。
彼時,他已經抽出了那只騷擾她大腿的手,一派純真無辜。
這世上,怎麼會有變態的人!
她臉上潮紅地詭譎,卻只能紅著臉淡淡說道:「沒事!」
那樣一張泛著桃紅的臉頰,襯得那幾乎蒼白的臉,有一種詭譎的好看。
楚離瞧著居然是有些心疼的:「應該是沒有生病,臉紅通通的,那蘿蔔湯的蒸氣如果覺得燙就移到另外一邊吧!」
對著同歡,他一如既往的關心和愛護。
同歡搖了搖頭,抽出手,端起碗:「沒事,你們吃啊!」
她性子本就淡漠,楚離倒沒懷疑什麼。
皇甫烈笑了笑,繼續和楚離到處閒扯。
食不言寢不語,才是真正的教養。
不論楚離、同歡還是皇甫烈,都接受過最好的教育和培養,然而,楚離卻打破了這種規矩和皇甫烈相談甚歡。
那一瞬,同歡明白,孤獨、從小混在這群女人堆裡的楚離,其實也是渴望去接觸外面的世界的。
每當皇甫烈說到聖城的風景,說到他旅行過的地方,楚離的眸子,總是亮如星子,璀璨異常。
這時候,楚離才會看上去像是個二十一歲的大男生,而不是一個逼著自己成熟然後照顧他們的大哥哥。
同歡臉上有些許悲哀,是她,拖累了楚離。
她的抑鬱症,傾城的心臟病,拽著楚離,這個天才般的醫生在身邊……
他本該擁有更加遼闊的天空的,卻因為她,而蟄伏在一處。
她望著楚離,微微有些沉迷的樣子。
皇甫烈眸子一瞇,卻是將碗推了過去,笑著道:「師父,我要喝蘿蔔湯!」
蘿蔔湯!
這一次是指頭湯!
下一次,他就不會只喝湯了,他會將她整個人吞下,渣都不剩!
同歡雖然對皇甫烈憤恨至極,但餐桌上必要的禮儀卻是要遵守的。
她拿過碗,舀好湯,然後把盛好的湯端給皇甫烈,皇甫烈輕輕舀著湯,緩慢地送入口中:「蘿蔔湯,真好喝!」
楚離寵溺一笑。
同歡面容晦澀而尷尬。
她信想,這真是個放浪卻又充滿誘惑的男人。
他才二十歲,和她一樣大,卻已然有著玩弄蒼生的本事了。
而同歡,從來都是聰明自傲的同歡,在他面前,如同螞蟻一般,無從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