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如此想著,臉上的笑容卻瀲灩著,望著對面安然又沉靜的同歡,問道:「看得出這是哪裡的酒麼?」
同歡拿著刀叉,優雅又淡然地望著這堆積如小山般的食物,天籟般的聲音想起:「白馬莊的右岸聖達美隆,年份是1947年,百年來波爾多最好的酒非她莫屬,只是沒想到烈少會開如此珍貴的酒。請使用訪問本站。」
饒是同歡,見過大風大浪,也止不住咋舌,這樣一瓶酒,便是天價了。
大人物的生活,總是豪奢到令人無法想像。
一瓶酒,便足夠普通人一輩子大魚大肉。
雲烈輕笑著,聽著同歡侃侃而談,微微詫異,他因為家世的原因,本身對酒的鑒賞就達到大師的水準,可同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只坐在那裡嗅了嗅,居然就能準確判斷出酒水的年份和產地。
其實計算到學識方面,名校優等生的同歡,又可以加兩分,九十二分。
時間絕大部分女子都在六十分左右,堪堪及格,任何一個有九十分的女子,都值得男人為他掀起驚濤駭浪。
同歡顯然是這樣。
而且,和別的世家女人不同,這女人浪蕩又風情,一身從夜總會學出來的手段,若是用來取悅男人,比那些世家女人要好很多倍。
他微微一笑:「看來金碧輝煌花了大價錢,才培養出這樣的你!」
他語調很淡,像是在陳述事實,半點也聽不出嘲諷的意味。
同歡倒也安然。
誠然她恨金碧輝煌,但是在金碧輝煌,她學到了很多:「我確實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但是卻從未曾見識過這樣天價的酒,之所以判斷正確,不過是書本上告知和自己的推斷罷了!」
同歡淡靜,又不卑不亢。
雲烈淺笑,唇邊流淌出一抹華麗:「我現在是對金碧輝煌越來越感興趣了,能培養出你這樣的女人,說什麼我也不想放過!」
他言語極淡,聽不出其中的深意。
同歡只當他在談生意。
微微歪了頭,笑得天真無邪:「如果烈少的價錢合適,我不介意金碧輝煌易主。」
金碧輝煌……
雲城裡最奢華的溫柔鄉,一個靠女人支撐起來的地獄和天堂。
很多女人把金碧輝煌當做庇護地,正是因為這個地方的收留,才使得不少女人過上了優渥的生活。
當然,有人愛它,更有人恨她。
同歡不屬於前者,亦不屬於後者。
她在金碧輝煌裡誕生,是男人的一夜風流和女人的癡情不悔的產物,她想要的,只是擺脫它。
若是能將金碧輝煌轉手,她樂意之至。
雲烈對此,只是輕輕微笑,眼底一片深沉:「金碧輝煌,其中包括作為你嗎?」
他眼底一片邪魅和深不可測。
那意思明顯的很,如果你在金碧輝煌,我會考慮買下它。
這無疑是一句浪漫至極的情話。
同歡對此卻不感冒,在金碧輝煌,她聽到過太多的甜言蜜語和情深誓言,可真正能實踐的又有幾個。
旋即,同歡想到了呆在醫院裡的傾城,這個被人騙了一輩子的女人,便是同歡最好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