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翔收了淚仍哽咽不止:「我該怎麼辦?上次他把你趕走這一個多月我日日夜夜都想著你做夢都念著你的名字我怎麼能再回去見他?你不知道我過的什麼樣的日子!這樣下去要麼是我瘋要麼事情遲早敗露!」停了一下楚翔又道:「明要不我們逃走吧!遠走高飛逃到一個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逍遙自在地過一輩子。」
符明沉吟了一下似有點動心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符明身為大秦的皇子這一生得轟轟烈烈地做一番事業怎能就這樣知難而退一走了之當一個膽小怕事的懦夫?惹人恥笑!何況皇兄向來精明逃走也難免會再落入他手中那更是慘不堪言。就算我們逃到天涯海角也是一輩子提心吊膽擔驚受怕。」
楚翔故意又問:「如果不逃走我們又怎麼能長相廝守?」
符明擁著他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語氣卻是不容置疑地堅定:「這事得從長計議謀劃萬全之策……翔你相信我我雖不是兒女情長之人但也決不會有始無終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況且日後我若成事你必定是我得力的臂助。翔我愛你的貌愛你的人更愛你的膽識才幹!」
楚翔暗喜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符明確是包藏野心之人也鄭重其事地道:「明有你這番話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只盼你知道我度日如年的心情不要讓我等得太久……至於你若要我做什麼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
符明忙笑道:「我把你捧在手心裡疼還來不及呢那捨得讓你去冒險?只是……我要做的事非同小可要慢慢等待時機一時半會也急不來。翔冷靜一點為了我們的將來你再忍忍吧!」
楚翔點點頭並不急著追問他兩人抱在一起誰也不願再說話。蠟燭終於燃到了盡頭「啪」地一聲長長的燭芯爆了一個燈花燭光撲扇兩下熄滅了密室重新陷入沉沉黑暗。又過了一會符明起身摸出另一根蠟燭點燃。默不作聲拿過楚翔的衣服來從裡到外一件件地為他穿衣穿好衣服繫了衣帶符明自己也穿戴整齊又為楚翔理好頭綰上簪。楚翔轉過頭來問道:「這樣子不會被他看出來吧?」
符明仔細端詳了一陣方道:「沒問題了不會的。」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不肯鬆開。忽聽到頭頂有輕輕的跺腳聲符明道:「這上面便是靜山居士的臥室他在催我們出去了!」拉著楚翔將他送到地道口上又道:「你先去吧這地道另有一個出口我等一會兒從那邊出去。」
楚翔一步一頓地往上走了幾級台階突然又轉身回來猛撲到符明懷中痛哭出聲:「我這一去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符明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你照常到靜山居士這裡來學棋不要讓他現破綻我會想辦法再到這裡來等你但是為防他起疑我也不能常來。一切來日方長。」說著亦不斷長吁短歎。
楚翔終於一點一點放開緊握著的符明的手兩人對望了良久目光中交換了千言萬語卻像是隔著深不見底的鴻溝無法再前進一步。楚翔咬咬牙狠狠地轉過身去打開洞口的機關徑直上去了再不回顧。
楚翔走出洞外天色已有些暗了不敢再耽擱急急去牽馬。靜山居士也不多話將他送到門口遞給他一本棋譜道:「你沒事時自己練練吧!」楚翔知他用意是怕符陵見自己進境遲緩而生疑便收下棋譜騎上馬去了。
楚翔一路急奔似又看到符陵莫高深測的目光心頭一陣慌亂但願他今日不要到離苑來……楚翔馬不停蹄奔回離苑已經汗濕衣襟。遠遠看見苑內點上了燈進了大門侍候的太監迎上來道:「楚將軍晚飯已經備好了要不要先用飯?」
楚翔擺擺手看樣子符陵並不在鬆了一口氣急忙道:「先不用飯給我預備熱湯我先要沐浴!」
太監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領命去了。
過了片刻來報熱湯已準備好了楚翔令人下去自己進了浴室趕快脫光衣服泡進齊腰深的熱水裡使勁揉搓了一陣洗淨符明留在身體裡的污穢之物又反覆檢查全身上下沒有現什麼淤青紅腫的痕跡。忽然想起那會在密室裡的**狂歡竟忍不住一陣陣反胃噁心腹中痙攣俯身攀住浴池邊緣把頭轉到一邊已大吐特吐起來吐了一地到後面全是黃色的膽汁滿口苦澀噁心的感覺仍沒有減少一點。楚翔苦笑一下以前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還能做出這樣的事!堂堂七尺男兒不在沙場浴血奮戰竟主動在兩個男人身下宛轉承歡……
楚翔靠著池壁略略休息了會深深吸了幾口氣又想:那符明既有了不軌之心自己要挑撥他和符陵的關係從中漁利也就容易了今日的情形看來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或許不久符明就會有所動作。只要能解故國危難大好河山不致落入敵手便比這艱難萬倍的事也自當毫不猶豫地去做何況只是犧牲身體或性命?這樣一想楚翔心裡好過了一些爬出浴池倒了些水沖淨了吐出的污跡復又回到水中。
浴室內甚為安靜氤氳的水氣隔斷了外界的一切楚翔微微閉上眼睛沉靜思緒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忽然浴室的門悄悄地開了傳來符陵低沉的聲音:「翔朕等了你半天了怎麼還不出來?」
忽如其來的一聲讓楚翔大吃一驚思緒全被打斷沒想到符陵會在這時候闖進來好在浴室裡水氣瀰漫估計符陵也看不清自己慌亂的神情忙應了聲:「陛下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