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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血拼開始 文 / 呂顏

    正開著車,鄭瀾忽然看向一旁凝望著自己傻的安熙照道:「風虹,真的有那麼好嗎?」

    她記得那次的案子是清接手的,她只負責汽車的改裝部分,如果不是日後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根本不記得有風虹這個人,

    「說不上好與不好,她遇見冷峻的時候,剛好是七盟最艱難的時候,要成就道上的霸主地位,太難太艱辛,那樣的血腥和廝殺中,峻會愛上風虹確實不奇怪,畢竟她像一朵蓮花,潔白而安靜,可以洗滌峻一切的陰暗。」

    安熙照安靜陳述著事實,那時候他會對風虹有喜歡的感覺,或許也是因為她獨特的有氣質,可是遇到鄭瀾之後,他才明白自己愛的人卻是眼前這個獨特自強的女人。

    鄭瀾沒有安靜的氣質,沒有風虹的溫柔若水,可她的靈動契合著他的靈魂,他的生活太溫和,而鄭瀾卻如同一道猛烈的旋風,攪亂了他沉靜的心扉,那一池溫柔因為她而蕩漾。

    「安熙照,你這樣說我會吃醋耶。」鄭瀾不滿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喃喃的道:「還蓮花,那我算什麼花,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屬於草科類,不算是花。」

    安熙照一本正經的回答,惹來鄭瀾氣憤的嚷叫聲,瞪起一雙眼睛,鄭瀾咬牙切齒的開口:「安熙照,你信不信我把你丟下車去。」

    「這樣就生氣了?」溫柔的笑容,安熙照寵溺的扭了扭鄭瀾氣的鼓起來的臉頰,「乖,就算是狗尾巴草也是我最愛。何必去當花呢?」

    「不要,狗尾巴草多難聽,我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空谷幽蘭。」擠眉弄眼的瞪著安熙照,鄭瀾自言自語的誇讚起自己。

    「沒見過你這麼野的蘭花。」一瓢冷水潑了下來,安熙照含笑的開口,目光清晰的看著鄭瀾自戀的笑容慢慢的化為猙獰的凶狠,她變臉的度還真是快。

    「可惡的男人,誰說你溫和來著,嘴巴毒死了,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來被你荼毒。」

    鄭瀾氣嘟嘟的翹起紅唇,可心頭依舊蕩漾的幸福的甜蜜,和安熙照在一起的每分鐘,都有著溫暖幸福的感覺縈繞在四周。

    她或許真的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才會生靈魂俯身這樣怪異的事情。

    鄭瀾忽然收斂下淘氣的表情,正色打量起安熙照,問出自己心頭沉寂已久的問題,「安熙照,為什麼你從來不過問我暗害風虹的原因?」

    回應著鄭瀾探詢的眼神,安熙照黝黑的雙目裡蕩漾起柔情徐徐,輕輕的伸過手,修長的手指眷戀而疼惜的撫摩著鄭瀾的面容,輕聲道:「不管什麼原因,我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有你的原因,就算真的是你錯了,可事情已經過去了,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至於風虹,我們要愧疚就一起愧疚,一起贖罪,而你,我永遠不會放手。」

    鄭瀾微笑的點了點頭,凝重的臉色忽然化為調皮的笑容,小手輕柔的拍上安熙照的頭,:「孺子可教也,你終於學會相信我了,也終於學會知道珍惜眼前的一切,而不是緬懷過去。」

    「鄭瀾,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因為什麼那樣做?」安熙照快的拉下鄭瀾落在頭上的手,她那什麼表情,當他是她的寵物狗嗎,還拍頭,是不是過會要扔根骨頭過來。

    「我還真以為你不好奇呢?」鄭瀾朗笑一聲,投給安熙照一個頑皮的眼神,「你若真的不好奇,那真的成聖人了。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好心的告訴你,我沒有暗殺風虹,對於汽車的改裝,是風虹自己要求的,現在你懂了吧。」

    「原來她真的要自殺。」安熙照眼中劃過一絲惋惜,握住鄭瀾的手,沉聲道:「無論以後生什麼事,你都要給我好好的活著。」

    「放心了,我哪有那麼脆弱,禍害遺千年,我就算想死,閻王爺大概也不願意收。」鄭瀾受不了的撇撇嘴,她要是那麼容易死,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

    「不過安熙照,你竟然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我自殺做什麼?就算離開你,我也不會自殺,最多生不如死罷了。」

    「你?」聽到鄭瀾最後一句話,安熙照詞窮的看著笑的張揚的鄭瀾,萬言千語也只化為一聲無奈的歎息,第一次,安熙照覺和鄭瀾存在著語言障礙。

    「安熙照,我可是殺人兇手耶,你晚上睡在我身邊不怕嗎?」看到安熙照詞窮的樣子,鄭瀾笑的越加得意,不過她還是很好奇,安熙照為什麼一點都不在乎風虹的的死呢?

    「不要說這個話題,你都說了風虹是自己要求的。」不高興聽到殺人兇手四個字,安熙照難得沉下了臉色,不認同的看向嬉皮笑臉的鄭瀾。

    不要說那是風虹自己要求的,就算鄭瀾真的是,那又如何,他手上沾染的血腥不比她少,那些死在他手上人,也有親人,也有愛人。

    可黑幫沒有仁慈善良可言,與其說他在接受鄭瀾犯下的錯,不如說是鄭瀾在包容他那段血腥的過去。

    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人的生命比鄭瀾的命更為重要,就算她真的十惡不赦,他依然會愛她如同往日一般。

    她要墜入黑暗,他會陪著她一起墜落,她要過光明的生活,他會拋棄一切陪著她一起去開闊屬於他們未來的生活,碧落黃泉,她在哪裡,他就會追隨到哪裡。

    「安熙照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一定要死在你前面,否則我會自己哭死的。」心頭被安熙照暖暖的情意充徹著,可惜到口的話依舊不知什麼溫情蜜語,正狼嚴肅的對著安熙照開口,絲毫不見浪漫的情調。

    「胡說什麼?」安熙照毫不客氣的曲起手指敲上鄭瀾的額頭,沒好氣的道:「有我在,你死不了,要死我也回擋在你前面。」

    「你存心讓我哭死,那可不行,到了閻王爺那裡,他問怎麼死的,我說哭死的,那多難看。」

    鄭瀾嬉笑的嚷了起來,頑劣的一瞪眼,對著安熙照道:「實在不行,我們就一起死吧,生的偉大,死的光榮,也不枉我們夫妻一場。」

    「開好你的車,在胡扯,我們就真的一起見閻王爺了,楚峰的死亡報告上會寫著,開車時意識神遊,導致車禍。」

    安熙照實在搞不懂身前這個女人的思維,她的思維總是跳躍的很快,天馬行空,大概是最好的說明了。

    「峻哥,這是你要的花束。」小弟將手上的花放到了冷峻的車上。

    「下去吧。」獨自開著車子,冷峻向著浩瀚醫院的方向開去,如今七盟形式很危機,而風夜和鄭軒似乎有些隔閡,如果他能將風夜收到七盟來,那麼青幫一切的運作,他就會一清二楚,這樣要遏止青幫的展就非常的有利了。

    一切回歸正常生活,所有的過往都拋開,什麼恩怨情仇,都煙消雲散了,鄭瀾愜意的和電話另一頭的安熙照調侃著。

    「怎麼樣,在警局待了這麼久,軒輊的事情夠你忙了吧?」

    「不用說風涼話,擔心軒輊垮了,你就跟著我喝西北風吧。」電話另一頭,安熙照無奈的輕笑著,有這樣的妻子嗎,落井下石她做的比誰都快都徹底。

    「放心了,軒輊垮了,換我來養你好了,我是無所謂了,只要你沒有大男子主義就行。」鄭瀾輕笑的指著幾種花,示意花店的小姐包起來。

    「算了,我怕被你餓死。」安熙照敬謝不敏的開口,「今天大概晚些時候才能回來,自己在家乖乖的,不要闖禍。」

    「安熙照,你這哪像對妻子說話,根本就是在訓斥你家女兒嗎?」鄭瀾不滿的叫了起來。

    她現在後悔了行不行,為什麼安熙照也染上了終結夥伴的習慣,每一次都會叮囑她不要闖禍,鄭瀾不滿的嘟喃一聲:「我看起來像是禍害苗子嗎?」

    「生氣有意血液流通。」在鄭瀾再次要尖叫之前,安熙照快的道:「不能說了,再說我今天就要通宵加班了。」

    「掛吧,掛吧,我還懶得理你呢。」鄭瀾嬉笑的掛上電話,對著身邊花店的小街道:「麻煩你包裝的漂亮一點,這是送給我弟弟的。」

    風夜,她的親人,鄭瀾的血液裡流淌著暖暖的溫馨,縱然有安熙照在,有終結的夥伴在,可當她得知風夜的過往,和他的身份,鄭瀾還是感覺到了狂喜。

    看著風夜,她似乎看到了多年前那個迷茫的自己,漂泊在城市的角落裡,不知道哪裡才是家,那裡才是她的歸宿。

    「小姐,花好了,相信你弟弟一定會喜歡的。」花店小姐禮貌的將包好的花送到了鄭瀾手中。

    「謝謝。」鄭瀾溫柔的笑了起來,結果花束,開起車子向著醫院方向走去。

    「風夜,我來了,今天好一點沒有,傷口還痛嗎?」鄭瀾輕快的對著躺在床上的風夜微笑的開口,將艷麗的花束插在一旁的瓶子裡。

    「鄭瀾,你不恨我嗎?」風夜凝望著鄭瀾纖瘦的背景,喃喃的問道:「如果不是我,何陽不會死,你們或許會在一個隱蔽的城市,過著平靜的生活。」

    風夜沙啞的聲音有著愧疚,是他在何陽去接鄭瀾一起私奔的路上,將他槍殺了,雖然那是鄭軒的命令,可終究是他開的槍。

    「風夜,過去的都會過去,不要再像以前的事,我可以安排你去任何地方,永遠拋開這裡的一切,重新生活。」

    鄭瀾親切笑了起來,瞇起的眼睛裡滿是關切,「你放心,青幫,還是鄭軒,都不再和你有聯繫了,如果這個城市有著太多的悲傷,那麼就遠離一切吧,你會生活得很好,就算為了死去的媽媽。」

    看到風夜迷惘的臉色,鄭瀾搬過椅子,坐在了病床旁邊,這才緩緩的開口道:「需要我給你一理由嗎?好吧,我是你姐姐,同父異母的姐姐,雖然我們都不會承認風震海是我們的父親。」

    「什麼?」風夜震驚的看向一旁的面容溫和的鄭瀾,搖了搖頭,沉聲道:「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能是?」

    「事情是四個月前的一場車禍,那時的我叫楊雪落,午夜飛車在馬路上……」

    鄭瀾緩緩的道出了所有事情的經過,對上依舊困惑的風夜,輕聲道:「雖然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惜卻真實的生了,風夜,我的弟弟,好好的去生活,忘記以前的一切。」「姐姐。」沙啞的聲音裡有著傷感,風夜緊緊的握住鄭瀾的手,昂起的面容上有淚水無聲的落下,他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他竟然還有一個姐姐。

    「風夜,不要猶豫了。感情是強求不來的,尤其是一個不愛你的人。」鄭瀾不得不說出風夜心底掩埋的傷痛。

    「姐……姐姐,你知道我和鄭軒的事情了。」心緒猛的波動著,風夜蒼白的臉上慢慢的染上了哀痛的絕望。

    「是,鄭軒大致的說了,可風夜,他不是一個你值得付出的人,不要再傻了,既然鄭軒在乎的不是你生命,為什麼不走出去?」

    鄭瀾肯定的目光裡滿是鼓勵的光彩,看著風夜的笑容依舊親切而溫和,隨即道:「對了,風夜,你在鄭軒身邊這麼多年,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和冷峻合作,一同對付安熙照嗎?」

    「或許是為了風虹。」風夜猜想著唯一的可能性,渾然不曾察覺到這一句話後,身前的鄭瀾一怔,而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同樣一怔,停止了敲門的動作。

    「風虹?」鄭瀾不解的默念著這個名字,抬起目光看向風夜道:「怎們會牽扯到風虹,難道鄭軒對風虹有感情。」

    「是,其實在冷峻之前,鄭軒是第一個遇見風虹的人,那時候,風虹在她待得孤兒院裡做義工,晚上回來時,被路上的小混混調戲,那一次,我看見鄭軒的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暗夜的漆黑下,風虹一身白色的裙裝,顯得格外的純潔而美麗,陪上她精緻的面容,溫婉的如出水的白蓮,清純的不帶有一點的瑕疵。

    「你們要做什麼?」風虹縮著身子,驚恐的聲音下,溫柔的面容費微微的有些蒼白,可依舊掩蓋不了她的風姿淖約。

    「好漂亮的小姐,陪我們哥兩個玩玩,看你的樣子,大概還沒有被男人碰過吧,沒關係,今晚我們哥倆就會好好的疼愛你,保證你欲仙欲死,要了還想要。」

    淫褻的語氣下,兩個小混混色瞇瞇的盯著風虹美麗的不染瑕疵的面容,藉著夜色掩蓋,猴急的拉扯著風虹的手臂,在她白皙的胳膊上粗魯的留下一圈紅痕。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雖然是大聲的反抗,可惜風虹出口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委婉動聽,清脆的聲音溫潤的擊起兩個混混的**。

    兩個小混混竟然等不急將風虹擄回去,趁著夜色的掩蓋,其中一個匆忙的拽下自己的t恤和長褲,而另一個則粗魯的撕扯起風虹雪白的衣裙。

    「放開她。」鄭軒邪惡的笑聲在同一時間響起,看向兩個混混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可他一雙狹長的眼中卻是陰森的冷寒。

    「tmd,你從哪裡蹦出來的,等我們哥倆玩好了,再留給你上。」拉著風虹的手放了下來,小混混絲毫沒有感覺出掛著笑容的鄭軒有多麼的陰冷,放肆的咒罵起來。

    可惜只在瞬間,一顆子彈快的射進了他的腿上,看著小混混痛的變了臉色的五官,鄭軒陰冷的把玩著手裡的搶,冷笑著開口道:「怎麼不說了?」

    可惜英雄救美的同時,鄭軒沒有現他身邊的風虹在他開槍的瞬間,白皙的臉龐早已經驚駭的血色全無,看著鄭軒陰冷的表情,隱隱的顫抖著身子。

    鄭瀾瞭解的點了點頭,看著風夜道:「那後來呢,鄭軒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手?」

    風夜淒楚的笑了起來,對著鄭瀾繼續道:「是,他沒有放手,而是讓我找出風虹的下落,出於私心,我一次次的破壞了他和風虹見面的機會。而鄭軒也終於察覺出了異樣,所以不再讓我插手風虹和他的事情。」

    「風虹是因為鄭軒的原因而認識冷峻的?」鄭瀾大膽的推測著。

    「是,青幫的人終於找到了風虹夫人下落,可惜她抵死不願意回到青幫,而偶然間被冷峻所救,為了避免青幫,風虹答應了和冷峻回去,意外的被冷峻安排在了安熙照那裡。」

    所有的事情終於串聯起來了,鄭瀾漸漸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來一切都是孽緣。

    如果沒有遇見鄭軒,風虹就不會遇見冷峻,也不會因此遇到了安熙照,造成了他們之間那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那時候青幫的勢力根本不能喝七盟比,鄭軒沒有辦法將風虹帶回青幫,可卻同樣不甘心風虹就這樣離開。」

    風夜的話突然停頓下來,面色裡浮現出痛苦的色彩,悠遠的目光看向窗外,平服著呼吸後,繼續道:「算起來是我破壞了鄭軒最後的計劃,他派人利用孤兒院的事情將風虹引了出來,在她的水中下了藥,企圖造成他們是夫妻的事實,好將風虹永遠的留在他身邊,是我秘密的將消息給了冷峻,成功的用青幫的事情絆住了鄭軒的行動,等鄭軒知道一切真相趕去時,冷峻為了救風虹,和她生了關係。」

    「風虹因為這樣所以最後嫁給了冷峻。」鄭瀾終於明白風虹嫁給冷峻的真相,好傻的女人,只因為生關係就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是,那一次,鄭軒給了我一槍。」風夜痛苦的閉上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鄭軒留在身邊,可他到底得到了什麼。

    「風夜,過去了,都不要再說了。」鄭瀾揉了揉腫痛的額頭,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風虹的錯嗎?可冷峻終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的溫柔,傳統,必定會造成她嫁給冷峻,而後才會衍生出痛苦的婚後生活。

    「作為懲罰,鄭軒將我丟在了一夜歡。」風夜淡漠的聲音裡沒有一絲的感情,他沒有告訴鄭瀾的是,作為懲罰,鄭軒竟然讓別的男人碰了他。

    那一次的痛徹心扉,那一次的屈辱,風夜徹底的墮落進了黑暗的深淵,最後一次的任務,竟然是槍殺了何陽。

    當風夜一槍射中何陽的胸口後,他倒在了血泊中,手中緊握的一張照片上染滿了鮮紅的血液。

    觸目驚心的鮮血染紅了照片,這能看到那是一個女人,何陽死的瞬間,他的嘴角默默的親吻著照片上的女人,帶著最後的眷戀閉上了眼。

    風夜終於知道什麼才是愛,可惜他知道的代價是斷送了一對戀人的生命,所以從那一刻起,風夜誓永遠不再動槍。

    「都是我的錯,何陽死了,風虹死了,甚至連你,也差一點被我連累致死。」悔恨讓風夜的絕色的面容裡落滿痛苦的絕望。

    「風夜,不要這樣說,誰沒有錯,風虹的死不是你的錯,」「她。」

    停頓片刻後,鄭瀾決定繼續隱瞞下風虹生還的消息,對著風夜安撫道:「風虹的車禍是我設計的,你知道麼?」

    鄭瀾回給風夜溫柔的笑容,溫暖的氣息有自己的手心傳遞到了他的掌心裡,「不要在沉湎在過去死亡的陰影裡,知道嗎?當我告訴安熙照我也是暗害風虹的兇手時,安熙照只是握緊我的手,他告訴我,沒有誰的生命比我的生命更重要,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如果我要下地獄,他會陪著我一起下地獄,所以今天我也要告訴你相同的話,在我眼裡,你的生命同樣是最珍貴的,好好珍惜你自己。忘記鄭軒吧,他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這怎麼可能?」屋子裡沉默開來,風夜不解的看向鄭瀾,風虹的死竟然是姐姐設計的,那時候她和風虹不是沒有一點的關係。

    「如果不是楚峰,安熙照也不會知道,不過也沒有關係了。」鄭瀾拍了拍風夜的手,對他道:「因為愛我,所以安熙照可以放得開風虹的死,而相同的,鄭軒根本不值得你去愛,尤其在他這樣對你之後。」

    而門外,冷峻的臉早已經蒼白的成一片,猙獰的面容裡露出肅殺的冷寒,一切竟然似乎鄭瀾設計的。

    鄭軒,無聲的吐出兩個字,冷峻陰沉的面容上壓抑著破門而入的衝動,鄭軒因為得不到風虹,不惜設計車禍。

    隱忍的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冷峻壓抑下翻騰的怒火和仇恨,快的離開,他要所有人都去陪葬,原來風虹不是自殺,是被他們害死的。

    (註解:冷峻來的時候沒有聽見鄭瀾向風夜訴說自己離奇的俯身之事,所以冷峻只以為是鄭軒連同妹妹鄭瀾謀害了風虹。)

    狂更暴雨的前夕,風猛烈的刮了起來,大片的烏雲壓抑在天空下,積壓的雲層讓天地呈現著暗黑的陰寂。

    「大哥,所有人都到位了。」

    「好,武器都佩戴好了沒有。」冷峻森冷如同閻羅般的目光冷漠的看向一旁的掛鐘,鄭軒血債血償,原來一切都是鄭軒的陰謀。

    冷峻臉上的笑容愈加陰森駭人,既然如此,他們就來個魚死網破,今夜,他要血洗青幫,為風虹報仇。

    原來她一直是愛著自己的,是他推測錯誤了,或許那本筆記上流露出對安熙照的愛,可風虹還是陪在了他身邊,如果不是鄭軒讓鄭瀾設計了車禍,風虹怎麼會離開他,離開丫丫。

    等他殺了鄭軒之後,他再去找鄭瀾復仇,就算是熙求情也沒有用,血債血償,他要鄭家的人付出代價。

    「所有的武器和兄弟都到位了,可以馬上行動。」一旁的小弟也感染了冷峻的肅殺,一臉正色回答。

    「好,立刻通知所有兄弟,在一點準時行動,血洗青幫。」冷峻將槍支收好,冷冷的開口,眼中是血腥而仇恨的肅殺。

    青幫,暗夜下,當鄭軒收到消息後。立刻讓所有的兄弟都戒備起來,還沒有完全的部署好,七盟的人已經殺了過來。

    槍聲響成了一片,血腥味伴隨著子彈的火藥味蔓延開來,冷峻赤紅著雙眼,陰冷的看向青幫,冷聲的下令道:「讓鄭軒出來。」

    「冷峻,你瘋了。」鄭軒示意手下停下槍戰,對著夜色下的冷峻狂躁的吼了起來,「你這樣血拼,便宜的是那些小幫派。」

    「我是瘋了,鄭軒,既然你敢暗害風虹,就該想到有今天的結果。」嘲笑的大笑著,冷峻陰森的目光裡滿是仇殺的血腥,「今天就算毀了七盟,我也要殺了你,替風虹報仇。」

    「冷峻,你果真是瘋了,誰告訴你我殺了風虹?」猛然一怔後,鄭軒厲聲的打斷冷峻的話,快的思考著是什麼清楚自己和風虹的關係,而且還趁機挑動七盟和青幫血拼,坐收漁翁之利。

    「你還想隱瞞我,我已經親耳聽見風夜和鄭瀾的對話,是鄭瀾改裝了風虹的汽車,才造成了那次的事故,你敢說她不是你妹妹,不是你下的命令。」

    冷峻大聲的嘶吼著,心頭疼痛的傷口再一次血粼粼的被撕扯開來,看向鄭軒的眼神愈加的凜冽。

    「風夜和阿瀾說的,這怎麼可能?」鄭軒錯愕的眼神不亞於冷峻聽到這個消息時的震驚,「你確定沒有聽錯?」

    「鄭軒,不要再隱瞞了,我已經派人去將楚峰帶來了,他會告訴你一切真相的。」冷峻陰沉的看著震驚不已的鄭軒,等楚峰來了之後,看他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是阿瀾親口說的?」鄭軒忽然心頭閃過一絲念頭,阿瀾知道風夜殺了何陽後,不但沒有殺他,而且還將慌亂的他送到了浩瀚醫院,他當時就感覺阿瀾對風夜不一般,難道風虹的死真的是阿瀾做的,而風夜因為嫉妒自己對風虹感情才會造成這一幕。

    當楚峰到來時,七盟和青幫早已經死了不少的兄弟,屍體被放在了一旁,而受傷的人則靜靜的站立在一邊,等待著最後的命令。

    「楚峰,你告訴我,鄭瀾和風虹的車禍到底有什麼關係?」冷峻犀利的目光看向楚峰,在他變臉的瞬間已經明白了一切的真相。

    而另一旁,鄭軒同樣震驚的看著楚峰在瞬間陰沉下的臉色,不確信的再次追問道:「楚峰,真的是阿瀾做的?」

    「目前只能確定汽車的改裝手法是相同的。」猶豫許久之後,楚峰終於開口。

    身為警務人員他不能徇私枉法,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著到死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公開,可如果一旦公開了,鄭瀾就難逃坐牢的命運。

    「鄭軒,你還有話說嗎?」冷峻陰冷的勾勒起嘴角,冰冷的目光冷酷的看向身前的鄭軒。

    「冷峻,你同我進來,我有話和你說。」在楚峰話出口的瞬間,鄭軒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推測,是風夜和阿瀾一起謀殺了風虹。

    「好,你們都留下來。」冷峻陰鬱的神色微微的猶豫了一下,隨後跟著鄭軒一同向著一旁的角落走了過去。

    「雖然證實了事情是阿瀾做的,可主謀不是我,而是風夜。」一絲陰冷的憤恨之色從鄭軒的眼中迸出來,風夜,他果真一直沒有死心。

    「原因呢,不要以為風夜是你的影子保鏢,,你就可以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冷峻嘲諷的嗤笑著,風夜有任何的理由害死風虹嗎?

    鄭軒壓抑著心頭憤恨,低聲的將自己和風夜的過往說了一遍,間冷峻漸漸的露出明瞭的神色,這才道:「你該明白了吧,我當初既然可以放手讓風虹和你結婚,就不會去害她。」

    「派人立刻將風夜給我帶到這裡。」冷峻點了點頭,寒聲的對著屬下命令道,「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死也要將他的屍體給我拖過來。」

    暗夜裡,忽然手機尖銳的響了起來,鄭瀾忽然感覺到一怔,快的接過電話。

    「鄭小姐嗎,我是浩瀚醫院,剛剛有四個男人強行的將風先生帶出了醫院。」護士小姐焦急的向著鄭瀾開口。

    「什麼,我知道了,謝謝你。」心頭的不安愈加的猛烈,鄭瀾快的掃了一眼時間,凌晨兩點,會是誰帶走了風夜,青幫?想到唯一的可能性,鄭瀾快的換上衣裳,向著外面跑了出去。

    而另一旁,安熙照依舊忙碌著軒輊的工作,渾然不知道一場血戰早已經拉開了帷幕。

    終結。

    「凰,出事了。」第一個收到消息的雷辰快的敲響了風凰的門,隨後依次敲響電焰,雨清的房門,急切道:「收到最新的消息,七盟和青幫生了血拼?」

    「大晚上的,他們吃飽了撐著啊?」電焰挫敗的嘀咕一聲,血拚死的還不是雙方的人馬,到時候只能讓其他的幫派得利,冷峻和鄭軒腦子壞掉了,丫頭已經取消了一切的打擊,他們倒好,自己拼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風凰不解的開口,沒有道理他們會生血拼。

    「丫頭呢,先聯繫丫頭,看看她怎麼說?」雨清理了理絲,快的撥通了鄭瀾的電話,幾聲響後,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臉色倏的陰沉下來,「凰,丫頭的電話沒人接聽,通過終結的聯絡器找丫頭的下落。」

    「好,你們打電話給安熙照,看看他在不在丫頭身邊。」風凰快的衝向書房,而一旁,雷辰則撥通了安熙照的手機。

    「該死的,辰,行動,丫頭一個人闖青幫了,鄭軒的人把風夜帶走了。」隨著風凰的喊上,雷辰快的對著電話另一頭的安熙照交代幾句,快的跑向自己的臥室。

    一分鐘之後,所有人裝備完畢,急馳的汽車如雷霆萬鈞之勢向著青幫的總部衝了過去。

    而軒輊企業裡,安熙照快的拿過車鑰匙,向著門外跑去,這麼晚了,鄭瀾肯定要出事了。

    風刮的愈加的猛烈,疾馳而去的汽車在暗夜裡如同閃電般的快劃過夜色,而另一邊,青幫裡,壓抑的氣息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遏制住人脆弱得咽喉,不能呼吸的窒息感讓所有人都緊張的綁緊了心弦,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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