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段,見楚峰面色終於不再似剛剛的堅持,鄭瀾終於鬆了一口氣,將杯子裡的咖啡一飲而盡,趁熱打鐵的繼續道。
「我惹上的事,我會自己解決,實在不行,我後面還有青幫在,而且昨天才報復,他們暫時不可能再次的行動了,那麼等到野狼賽之後,我再告訴安熙照也不遲。」
楚峰思索片刻之後在,終於點了點頭,道上的規矩不能隨意的破壞,如果鄭瀾強行的將安熙照牽扯進來,或許真如她所說的,不但幫不了忙,或許還將危險到給了安熙照,幸好,她還有青幫可以依靠。
見楚峰終於鬆口了,鄭瀾這才鬆了一口氣,軟軟的趴在桌上,感激的目光看向楚峰,他的關切是真誠的。
看著鄭瀾此刻放鬆的誇張表情,如同大難之後的劫後餘生,楚峰第一次羨慕起安熙照可以找到這樣一個獨立而奇特的女人。
楚峰忽然想鄭瀾上次的車禍,明明只是簡單的一起碰撞車禍,可肇事的車主居然失去了蹤影,而丟下高級的轎車不顧,可惜汽車的動機也給改動了,根本找不到一絲的線索。正好可以問一問鄭瀾,「對了鄭瀾,上次你出的車禍還記得嗎?」
噗的一聲,剛剛喝進口裡的咖啡因為震驚而噴了出來,悉數落在楚峰的白襯衫上,鄭瀾一抹嘴角殘餘的咖啡,呆滯的看向同樣被噴的呆滯的楚峰。
「抱歉,我真不是有意的。」鄭瀾平復著呼吸,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晃了晃頭,鄭瀾抽出紙巾,歉意十足的替著楚峰擦拭著他的胸口,小心翼翼的開口,「你怎麼問起這個?」
果真不能做虧心事,如同她現在這樣,都快忘記那場車禍了,楚峰一提,她立刻就失控了,唉,果真如風凰所說,她太單純了,缺乏臨陣不亂的鎮定和從容。
「肇事司機一直沒有找到,反而是丟下高級轎車不知所蹤,想讓你回憶一下是否記得車主的摸樣。」
楚峰奇怪的看了一眼鄭瀾,結果她手裡的紙巾,「我自己擦就行了,那天到底怎麼回事?」
肇事司機就坐在你對面!鄭瀾掩飾的輕咳著,忽然感覺有點爆笑的衝動,她比較奇怪的是被撞的人到底去哪了,而且還拐帶著她的身子,可惜也不對,她曾經偷偷的去過終結,在路上看向她的房間,黑燈瞎火的,根本沒有人住。
如果鄭瀾真的如同自己一樣靈魂附身了,那風凰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裡找到她的蹤跡,爾後將她帶回終結,而後會現她與自己之間的不同,從而找到真正的自己。
可惜一個月了,她連終結的夥伴都沒有看見,只有一次,她的房間燈亮著,害得她以為真正的鄭瀾正帶著她的身子回到了終結,可惜透過窗戶,卻看見電焰半夜三更的在她房間裡瞎轉悠。
「她大概怕擔責任所以逃走了,要知道當時的車下,我能活著只能說起奇跡,所以她很有可能判斷我必死無疑,所以很沒骨氣的逃了。」
鄭瀾開口道,那輛汽車可是限量行的車型,幸好在動機上的標識碼做了一小手腳,其他的都沒有改裝,因為那是她偷偷的再很久之前買下的,逃家後,還沒來得及改裝就弄成現在的樣子。
「你就和我編吧。」楚峰沒好氣的笑道,看著鄭瀾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的輕啐道:「你看不出來那輛車的價值才怪,把你撞的半身不遂,拆下一個車門就可以賠償了。」
「喂,楚峰,你這是什麼話,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啊。」鄭瀾抗議的嚷了起來,如果真的只是撞死一個普通人,確實一個車門的錢就可以賠償所有的費用。
那可是她花了整整半邊的薪水才買的高級轎車啊,性能一流,小心翼翼的藏了兩個多月,避開風凰他們。
結果只開了兩次,一次是從車店裡開回家,一次是從終結逃離後開出來的,結果半個小時不到,她躺進了醫院,而她的寶貝車子現在還躺在警署,暴殄天物啊!
惋惜中,腦海裡劃過一絲光亮,鄭瀾眼光裡閃過興奮的光彩,緊緊地盯著楚峰的臉道:「楚峰,既然肇事司機逃了,而我的醫藥費一直沒有下落,是不是可以將那輛車子歸我啊,算是賠償了。」
看著眼前放大的面容,笑容飛揚,眼神璀璨,似乎那車子就已經屬於她了一般,楚峰沒好氣的拍向鄭瀾湊過來的頭,笑道:「你那點擦傷的醫藥費,連一個車門都用不了。」
「楚峰,是不是是朋友,是朋友就要為我爭取最大的利益嗎?」鄭瀾不死心的開口,諂媚著笑容,繼續遊說。
「反正肇事車主已經找不到了,再說了總要給我一個說法對吧,我可是受害者,在醫院還差一點被一個死變態給侵犯了,那可是嚴重的精神損失,所以你就替我想想辦法嘛。」
見楚峰依舊沒有反應,鄭瀾只感覺嘴角笑的有些僵硬,挫敗的在肚子裡低咒一陣,第一次見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要的這麼卑微可憐的。那可是她的愛車呀,一眨眼就成了公物了,這什麼世道啊。
「鄭瀾,收起你的笑容,你老公可是軒輊企業的總裁,那可是裡奧市的富,你再小氣也不至於這樣吧。」
被鄭瀾笑的毛骨悚然,楚峰無力的搖頭歎息著,怎麼越是有錢的人都會越小氣,似乎上次她車子的罰款還是自己給交的,沒天理,那可是他半個月的薪水。
「楚峰,你也知道那是限量版的車型,你就走走後門,誰讓我們是生死與共的朋友呢。」直接由一個月的點頭之交,晉陞到生死與共,鄭瀾再接再厲的乞求道,直接挪過身子,坐到楚峰身邊,雙手不停的晃著他的胳膊,面容上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定。
「回去晃你家老公去。這是沒法子。」一低頭,楚峰看著鄭瀾那乞求的可憐眼神,拒絕的話硬是被自己給吞了回去。怎麼有人演戲演的這麼逼真的,似乎自己只要一拒絕,她眼中的淚水就要滾落下來。
似乎見到了希望,鄭瀾繼續用著可憐兮兮的目光盯著楚峰尷尬一邊騰下一隻手,使勁的掐在自己的腰上,吃痛的悶哼一聲,果真淚水撲朔的自眼中落了下來。她就不相信他還能不答應,為了愛車,就算哭死,她也要纏著楚峰答應下來。
「這位先生,讓美麗的小姐流淚可不是紳士行為。」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鄭瀾和楚峰一怔,雙雙錯愕的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先生,這樣美麗的女朋友該是用來疼的。」剛剛只是側面,如今見到鄭瀾含著淚水的精緻面容,男人只感覺心頭一怔,似乎被什麼撞擊了一下,好美的女人,眼中含淚,較弱的讓人憐惜不已,可惜佳人卻有了男朋友。
「楚峰,你就答應我吧。」鄭瀾更加賣力的懇求著,淚水月落越凶,楚楚可憐的拉著楚峰的胳膊,第一次見識到了人民群眾的力量有多大。
「鄭瀾,不要鬧了。」看到四周紛紛投射來的責備目光,還有身前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衛道人士,楚峰無力的瞪向如小白兔一般的鄭瀾,她成心的!
吸了吸鼻子,鄭瀾哀怨的扁扁嘴,敢怒不敢言的看向楚峰,拚命壓抑著狂笑的衝動,結果致使美麗的美容怪異的扭曲著。
「小姐,這樣的男朋友不要也罷,我是歐海集團的經理,小姐若有事可以找我。」男人紳士風度十足的將口袋裡名片放到鄭瀾面前,「或許我有榮幸和小姐交一個朋友。」
鄭瀾的行情有這麼好?楚峰奇怪的看向一旁的鄭瀾,除了賽車和美麗,她根本就是一個闖禍的根子,可結果卻是,原野籐桑第一次見面就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而眼前這個男人更是莫名其妙。
「楚峰,你在生氣嗎?」看著楚峰怪訝的臉色,和眼中那驚詫的目光,鄭瀾想也不想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確實,除了安熙照之外,怕是任何男人也忍受不了她的身份,拋開青幫大小姐的黑道背景不說,光是前幾年鄭瀾的風流韻事,就沒有男人能接受的。
雖然青幫掩飾的很好,可外界不知道,但安熙照趨勢再清楚不過,可他依舊是那麼的體貼,從不過問,如同不過問她此刻的行蹤,他給了她極大的自由,給了她脆弱時,最堅定的懷抱,那是越了感情之外的信任,信任她。
「先生,你難道連小姐交朋友的只有也要干涉嗎?」疼惜眼前美麗女孩的脆弱,更是氣憤這樣一個冷漠的男人,擁有了如此絕色的家人居然不懂得珍惜。
「楚峰,要是安熙照知道你這樣把我給賣了,你就慘了。」刻意的壓低聲音,鄭瀾威脅味十足的在楚峰耳邊說起,隨後又楚楚可憐的看向一旁的男人。
「我回去幫你問問。」楚峰挫敗開口,懊惱的看著此刻笑的得意的鄭瀾,再看向一旁隨時準備捲起袖子和自己打上一架的男人,楚峰認命的開口,拉起鄭瀾的胳膊,挫敗的道:「回去了。」
「楚峰,我愛死你了。」終於點頭答應了,鄭瀾手舞足蹈的歡呼著。
終於可以拿回愛車,鄭瀾樂顛顛的跟上楚峰憤恨離開的身子,回頭對著桌子旁的男人璀璨一笑,要不是他,自己大概還沒有這麼容易讓楚峰妥協。
人長的漂亮就這一點好,不過也要是楚峰這樣看起來冷漠,卻比誰都心軟的性子,如果是安熙照,他絕對是精明的化開剛剛的問題,而且會將麻煩丟回她身上來。
看著家人遠去的身影,男人如同石化了一般愣在了原地,好美的女孩,那麼的純真,居然因為男朋友的一句話,就會笑的如此的純美無暇,如同掉落人間的精靈。
鄭瀾隨著楚峰上了車子,太過於興奮,不曾注意到外面的角落裡,一家高攝像機把她和楚峰的一幕幕都拍了下來。
軒輊企業。
鄭瀾一路上都保持著此刻的呆傻笑容,直到楚峰無奈的趕人下車,這才現已經到了軒輊的門口。
「楚峰,記得要幫我問哦。」鄭瀾對著一臉青黑的楚峰揮了揮手,高興的向裡面走去,除了可以拿回愛車之外,她已經找到合適的理由告訴安熙照,她和楚峰接觸的原因了。
「安熙照。」鄭瀾興奮的喊著,輕快的推開辦公室的門。
卻見偌大的辦公室,瞬間靜了下來,剛剛向安熙照匯報資料的眾人都呆呆的看向突然闖進來的鄭瀾。
「今天就說到這裡,明天早上八點開會,準備好詳細的資料。」看著鄭瀾略顯羞赧的樣子,安熙照輕笑的開口,出去一趟,居然高興成這樣,他真有點嫉妒鄭瀾去見面的那個人。
「是,總裁。」眾人應了一聲,隨後合起手上的資料,一個個好奇的打量著站在一旁的鄭瀾,總裁的秘密女友嗎?什麼時候總裁和設計部的第一美女拍拖了?
「安熙照。」羞赧的一笑,鄭瀾抱歉的開口,「我不知道你在開會。」
「看你,跑的一頭的汗,腳不痛了嗎?」安熙照不在意的搖頭,輕柔的用手擦拭鄭瀾臉上的汗水,她似乎永遠都是這樣的精力充沛,永遠都掛著笑容。
「安熙照,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鄭瀾拉下安熙照的手,親暱的摟著他的胳膊,興高采烈的把愛車給拿回來的經過說了一遍,「安熙照,你是沒有看見楚峰,挫敗的樣子,簡直逗死了。」
沒有鄭瀾的興奮,安熙照沉默不言的打量著眉飛色舞的鄭瀾,忽然將她摟進了懷抱裡,靜靜地抱住,沉聲道:「對不起,那時我從沒有注意過你,那次的車禍,真的抱歉。」
「安熙照,我不是好好的嗎?」鄭瀾微笑的搖了搖頭,感動安熙照的溫柔,總是難麼關切的她的一切。
「以後,我會一直守護在你身邊,不會讓你再生危險了。」安熙照眷戀的撫摩著鄭瀾的面容,那時她出了車禍,他根本連理都不曾理過。
可如今,安熙照忽然不敢想像,要是鄭瀾出了什麼意外,他該怎麼辦?縱然沒有陪她一同去九泉之下,他的世界也不會再完整,不會再有笑容,不會再有保護一個女人的**。
「安啦,我會保護好自己的。」鄭瀾又沉浸在要回愛車的喜悅中,「安熙照,你不知道那可是限量版的車子,如今市面上大概已經沒有的出售了。」
「你就那麼寶貝汽車。」看來他的女人還有一個奢侈的愛好,安熙照輕輕地擁著鄭瀾,「不要那輛車好不好,我會想辦法給你重新買一輛,那輛不吉利。」
那車子曾經撞了她,安熙照總感覺不應該將那輛車子要回來,雖然肇事司機逃了,可那終於是屬於別人的財產。
「啊?」餘音拖得很長,鄭瀾笑容垮在臉上,「熙,我好不容易說服了楚峰,你看我的腰,為了逼真都掐紅了。」
毫不避嫌的掀起衣裳,鄭瀾指向腰側的掐痕,竟然真的紅了一大片,她是不是做戲做的太認真了。
「你?」看著她纖細腰肢上那一大片的青紫顏色,安熙照挫敗的歎息著,「不痛嗎,怎麼掐的這麼狠。」
「痛死了,可我怕哭不出來,而且會笑場,所以就使勁的掐了下去。」鄭瀾後悔萬分的開口,手輕輕的一碰觸,就痛的瑟縮了一下身子。
「笨女人!」看著眼前女人一副後悔的要死的摸樣,安熙照無奈的拍著鄭瀾的頭,他竟然下的了手,真當掐的不是自己啊。
「熙……」沈睿傑毫無預警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呆滯的目光落在鄭瀾掀起的衣裳上,天啊,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沈睿傑?」不曾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摸樣,鄭瀾錯愕的看著沈睿傑臉上那狹促的笑容。
只見安熙照快的拉下鄭瀾的衣服,怒火騰騰的看向轉身站在門口的沈睿傑,「沈睿傑,你的手是不是不會敲門?」
「熙。」沈睿傑看向安熙照鐵青的臉色,瑟縮的將雙手背在身後,熙不會要斷了他的手吧,可是他眼睛看到的呀,關手什麼事,可熙應該不會那麼殘忍的要廢了他眼睛吧?
「你來做什麼?」安熙照佔有慾十足的攬著鄭瀾的身子,沒好氣的瞪向沈睿傑,他保證下次沈睿傑下次再學不會敲門,他不會不遺餘力的親自教他。
鄭瀾終於明白剛剛沈睿傑為什麼笑的那麼曖昧,心情好,那就逗他一下,鄭瀾快的斂下臉上的笑容,悄然的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委屈的看向安熙照,「熙,他偷窺我。」
「什麼?我偷窺你?」沈睿傑一副受不了的翻白眼,他要偷窺也去看高慧去,這個瘋女人除了一點姿色外,根本就不能惹,「拜託,你要上一點肌膚,而且還紅腫了一大片,有什麼可看的。」
「熙,他都看見了。」察覺到安熙照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鄭瀾添油加醋的開口。
「熙,你說我有那麼沒品的看她嗎,外面身材惹火的女人一大堆,我需要來看你那瘦得像猴子一樣的腰。」「說的你像看過很多女人的身體一樣。」鄭瀾隱忍的爆笑的衝動,不知道高慧聽到這段話會是什麼反應。
「至少看過的每個女人都比你有看頭,就算姿色沒有你好,但性子絕對比你溫柔,客人。」沈睿傑大力的貶低著鄭瀾。
見安熙照似乎壓抑不住怒火,鄭瀾悄悄的按下他的身子,繼續對沈睿傑道:「我記得高慧可是同我一樣,什麼溫柔,可人似乎一點也沾不上邊。」
「如果全天下的女人都想你們這樣,那天下男人還能活嗎?」沈睿傑嘲諷的冷斥著。
「沈睿傑,我實在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少女人?」純粹的好奇寶寶的天真表情,鄭瀾認真的開口。
「我只要勾勾手指,那些女人就會自動的脫了衣服爬上我的床,這就是魅力,只有你這個瘋女人不懂。」
不忍自己兄弟被整的太厲害,安熙照終於開口道:「你來做什麼?」
「我來告訴你,丫丫的生日到了,峻讓你明天回去吃飯。」沈睿傑一邊回答,一邊向門口走去,突然又回頭,曖昧的看著依偎在沙上笑的有些詭異的兩個人,「下次要親熱,記得鎖門,還有床上比沙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