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夠了沒有?」安熙照平靜的目光看向一旁手舞足蹈的沈睿傑,拿著文件的手緊緊地握緊,手背上青筋暴露,似乎正隱忍的火氣,而面容上依舊是嘴角微微的勾勒起,不過那絕對不是微笑,或許說是笑裡藏刀來的更貼切一些。
「熙,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有點毛,好了,我坦白絕對不是我送的花,有高慧在公司,我哪敢這麼放肆,再說了有你坐鎮,我哪裡敢打你女人的注意嗎?」
皮粗肉厚,沈睿傑早已經神經大條到自動忽略安熙照動怒前的徵兆,不怕死的繼續挑撥道,「你確定不出去看一下,整個公司都被那一束埃及艷後弄的轟動了,你的女人更是情緒激動哦。」
看來沈睿傑不是唯恐天下不論,就是唯恐他和鄭瀾不出問題。安熙照這次連冷笑都省下來了,一拳直接照顧在沈睿傑幸災樂禍的俊臉上。
「天啊,熙,你要怒去找那個動你女人主意的男人去啊。」話音拖得很長,語調有點抖動,沈睿傑慌亂的抬起胳膊阻擋下安熙照的拳頭,跌撞的從辦公桌上滾下來,縮到一旁的沙上,確定安全後這才繼續的道:「你真的不去看看鄭瀾,那女人大概是興奮到了及至,打電話的時候」
話說了一半後,沈睿傑非常「好心」的停頓下來,懶散的窩在沙裡看向安熙照,眼裡展露陰謀得逞的奸笑,他還以為熙這塘死水永遠吹不起波瀾呢。
看來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縱然是善於偽裝自己的安熙照,這不,剛有男人覬覦鄭瀾的美色,熙已經開始狂風暴雨了,那張緊繃的面容上簡直是波浪洶湧,沈睿傑誠摯的向著上帝祈禱,為那個敢惹熙的可憐男人哀悼。
再接再厲,沈睿傑繼續道:「熙,我上來的時候你的女人正窩在一旁的樓梯拐角里打電話,雖然我很想聽清楚她到底和誰在說電話,可她故意把聲音壓的那麼低,甚至專注到連我從旁邊經過都沒有察覺。」
沈睿傑添油加醋的說完,幸災樂禍的看向安熙照,多少年沒看見熙狠的樣子了,看來鄭瀾果真是熙的真命天女,剛一出陣,就打破了熙偽裝多年的溫和面具了。
「沒事滾回你辦公室去,u1k要倒了嗎,你成天窩在我這裡。」安熙照將桌上的文件快的合了起來,修長的身子走到沙旁,居高臨下的瞪著囉嗦不已的沈睿傑,「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滾了。」
「哇,熙,你怎麼能這樣子呢。」一聲悲痛的慘叫,沈睿傑可憐兮兮的看向臉色不善的安熙照,哇哇叫的揉著被安熙照故意踩到的腳背,不滿的嚷了起來,「熙,我可是好心將情報送給你,怎麼能過河就拆橋?」
抗議,嚴重抗議,沈睿傑理直氣壯的看向漸漸要怒的安熙照,忽然感覺到有點冷,吞了吞口水,他現熙如果連微笑都沒有的時候,好像真的有點恐怖,似乎是回到四煞時的模樣。
被盯得毛骨悚然,沈睿傑終於承受不住的從沙上爬了起來,很沒骨氣的連滾帶爬的溜出安熙照的辦公室。
樓梯的拐角處,鄭瀾煩躁的撥通了楚峰的電話,該死的,若真是原野籐桑送的花,那她參加野狼賽的事情早晚要曝光,到時候安熙照不掐死她,她大概也離死不遠了。
「喂,楚峰,怎麼回事,到現在才接通了電話。」鄭瀾懊惱的開口,不時的撫著眉頭,頭痛啊,那個該死的小日本。
「去查了一下昨天的那幾輛車子,一點線索都沒有,鄭瀾,你似乎惹上麻煩了,他們的行事做的是滴水不漏,算了,事情挺麻煩,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你有時間出來見面再說。」電話裡,楚峰一貫低沉鎮定的語氣裡有著明顯的擔憂。
「先不管這個。」鄭瀾無所謂的開口,在終結,遇到太多比昨晚還要凶險的事情,她之所以擔心的原野籐桑的事情,是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曝露出野狼賽,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楚峰,我今天收到一束埃及艷後。」
「那是什麼東西?」楚峰奇怪的問道。
「那是一支花就可以抵的上你一個月的薪水的百合花,一大束,簡直是錢多了沒地方去。」鄭瀾一想到整個公司的人見到她時都那麼曖昧的表情,懊惱的想將原野籐桑拉出來暴打一頓。
「鄭瀾,你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殺人的衝動。」楚峰沙啞的笑聲清晰地從手機裡傳了過來。
一支花可以抵的上一個月的薪水,難怪鄭瀾要抓狂。「哪個愛慕者送的?安熙照,他似乎沒有這麼俗氣吧?」
「楚峰,你這話聽起來讓我更想殺人。」咬牙切齒的冷哼著,鄭瀾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四周,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如果沒有推測錯誤,十有**是原野籐桑送來的。」
一瞬間,楚峰也沉默下來,想起昨晚原野籐桑看向鄭瀾時那掠奪的眼神,對於他,楚峰多少瞭解一些,為人狂傲而偏執,他看鄭瀾時的目光似乎和賽車時眼中那樣的駕御度的眼神一樣,熾熱而狂放,似乎只有佔有。
「鄭瀾,這確實很糟糕。」
「如果被安熙照知道了我就慘了。」憤怒之下,鄭瀾挫敗的歎息一聲,她似乎不曾察覺到,什麼時候起,她已經開始在意安熙照的感覺。
「你要放棄野狼賽了?」楚峰不確定開口,畢竟她的水準他已經知道,參加野狼賽也只是為了挑戰極限,尋找在同伴之間飛馳的快樂,不過按鄭瀾現在的狀況推斷,參加野狼賽是有點棘手。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鄭瀾低聲的回道,面色堅定的開口:「我不會放棄的,只要原野籐桑不來煩我,就萬事大吉了。」
「鄭瀾,我會幫你留意原野籐桑的,不過你要小心一點,他那個人不能以一般人的標準來判斷,你該明白有一部分人天生會有一種掠奪和佔有,即使那不是屬於他們的東西,而原野籐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達目的絕對不罷休,也是這樣的狂熱讓他在原野家族裡成為主事者,所以你要小心一點,至少防著他來陰的。」
楚峰關切的開口,原野籐桑不是隨意可以打的人物,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越會表現出巨大的興趣,直到到手了,或者毀滅了。
「安了,我沒事。」鄭瀾輕蔑的一笑,原野籐桑,她還不放在眼裡,若不是因為顧及到安熙照,顧及到野狼賽,她直接將他敲暈塞進飛機裡送回日本去。
「鄭瀾,答應我小心一點,你不瞭解原野籐桑的性格,他的偏執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中午有時間嗎,我和你面談。」楚峰不似鄭瀾那樣的輕鬆,原野籐桑,絕對是個棘手的問題。
「好,我馬上出來,一會見面再說。」鄭瀾掛了電話,擔憂的問題一剎那都席捲而來。
整個公司,如果沒有沈睿傑那個禍害在,她或許可以僥倖的認為安熙照並不會知道有人送花給她的事情。
畢竟沒有一個八卦女有膽識把八卦傳到總裁耳朵裡,可有沈睿傑在,鄭瀾眉頭愈皺愈緊,唯恐天下不亂是那個禍害的本質。
「鄭瀾,這麼急的要去哪裡啊?」說曹操、曹操到,沈睿傑調侃的笑聲非常刺耳的傳了過來。
鄭瀾回過頭看向笑的有些欠打的沈睿傑,用膝蓋看也知道,他笑的這麼陰險,鐵定是把自己受到埃及艷後的事情告訴安熙照了。
「去洗手間,你需要跟著一同進來嗎?」鄭瀾冷笑的開口,動了動肩膀,還好,上次瘀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她不介意在公司裡扁他一頓。
「鄭瀾,今天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公司的每個女職員手裡都拿了一支埃及艷後,你想是誰這麼大方,將這樣昂貴的花送給公司的每個女職員呢,難道這男人要追所有的女人?」
一副天真困惑的模樣,沈睿傑看著鄭瀾漸漸冒火的眼睛,隱忍著狂笑的**,勝利的滋味果真不一般呀,爽,四肢百骸都感覺到了神清氣爽。
「是嗎?」鄭瀾嘴角的笑容愈加的深沉,冰冷的目光瞄向隱忍著笑意而使整張臉扭曲的沈睿傑,「高慧也收到花了,沈睿傑,你還真大方耶,有別的男人要追求你的女人,你居然還能笑的這麼歡暢。」
「少刺激我,昨晚宴會上想染指高慧的那個混蛋現在大概躺在醫院裡,一輩子都舉不起來了。」
一瞬間,沈睿傑的目光陰冷下來,眼中迸出陰冷的冷酷,隨後又化為輕鬆地笑容,看向鄭瀾道:「我一貫都保持著紳士風度,所以手下留情了,不過熙可就說不定了,你該知道,熙看起來很溫和,不過他要是冷下來,絕對比我厲害多了。」
「躺在醫院裡,一輩子不能人道,沈睿傑你這還叫紳士風度、手下留情」鄭瀾挫敗的撫額頭,看著沈睿傑歎息道:「你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恐怖。他是男人耶,不能人道,你夠絕。」
沈睿傑不認同的撇撇嘴,看向鄭道:「要是換做熙,你猜他會做什麼樣的下場。」
「殺了他?」鄭瀾隨意的開口,她實在想像不出來如果是安熙照,他到底會怎麼做。
「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熙絕對是先打的他不能人道,而後給他灌了**,塞到鴨店裡去,最差也是空投到無人的荒島上,那他自生自滅。或許會好心的每隔一個星期讓一艘船從島上經過,可惜很不幸的,讓他每一次都失望,直到精神崩潰。」
沈睿傑瞄了一眼有些呆滯的鄭瀾,隨後笑道,「所以你該企求老天,不要讓熙怒,否則你可就慘了。」
「沈睿傑,你當我是被你嚇大的。」鄭瀾收回思緒,沒好氣的晲這笑的陰的沈睿傑,她不是在乎安熙照會怎麼做,而是想起沈睿傑剛剛突然流露出的陰狠臉色,那樣的神色和目光,絕對不應該是一個商人該有的表情。
「你不相信。」沈睿傑一臉失望的搖頭,歎息一聲,「我可是好心的提醒你,以後出了事情可別怪我這個朋友不幫你。」
「不和你胡扯了,我約了朋友。」鄭瀾瞄了一眼腕上的手錶,還是先去見楚峰要緊。
看著鄭瀾的背影,沈睿傑淡笑著,約了朋友,不知道會是誰,不過熙應該很有興趣知道,笑容加深,露出一口白牙,沈睿傑樂顛顛的又跑向安熙照的辦公室。
想他堂堂u1k的總裁,居然淪為跑腿小弟,唉,世風日下啊。
「熙,下班了,中午去哪裡吃飯?」剛想著,就見到了安熙照,沈睿傑立刻如八爪魚一般粘了過來。
「熙,我去找鄭瀾一同過來。」高慧自動忽略沈睿傑的存在,對著安熙照平靜的開口。
「不用去了,我剛剛過來時碰到鄭瀾了,她似乎約了朋友剛出去。」沈睿傑一邊開口,一邊瞄著安熙照的臉色。
「我去看看。」明知道沈睿傑十句話有九句話是誇大其辭,可安熙照還是快步的向外面走去,如沈睿傑所說,那可是他的女人,自然要看的緊一點。
鄭瀾有著一瞬間的呆滯,目光看向依靠在車門旁的原野籐桑,只感覺眼中怒火熊熊的燒了起來。
這個小日本!握著拳頭憤恨的鬆了開來,鄭瀾忽然現比起沈睿傑,她更想暴打一頓眼前看著自己的原野籐桑。
「鄭小姐,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似乎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原野籐桑朗笑著看向鄭瀾,白天下,她的面容看的更真切一些。
白皙的皮膚,靈動的大眼,櫻紅的唇角飽滿而細緻,似乎天生就是為了接吻而生的,白色的洋裝小包裹這惹火的高挑身材,不似昨夜的幹練,卻多了份女人的妖嬈嫵媚。
他果真沒有看錯,鄭瀾是個天生的尤物,無論是壓在床上或者是賽車時,她都有著吸引男人目光的魅力。
「抱歉,原野先生我約了人。」鄭瀾斂下一貫的微笑的模樣,冷冷的開口,白天,他的眼神比夜裡更加令她厭惡,那樣**裸的**,那樣毫無掩飾的掠奪。
「鄭小姐,其實不要這麼見外,直接叫我桑就行了。」原野籐桑高傲的開口,桑,只有原野家族裡的長輩們才有資格叫的,而她,是他看上的女人,所以他賦予她叫他桑的資格,「或者我也可以叫你」
原野籐桑停住了話,越過鄭瀾的目光看向緩緩從軒輊走出來的員工,那些女人的手裡拿的似乎是他送給鄭瀾的埃及艷後,一瞬間,剛剛的笑容斂了下來,化為一陣陰鬱的憤怒。
原野籐桑倏的收回目光,憤恨的看向鄭瀾,冷聲質問道:「你把我送你的花給了那些庸俗的女人!」
揚唇冷笑一聲,鄭瀾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的同事,隨後看向面色猙獰的原野籐桑,嘲諷的開口道:「原野先生說笑了,我早上是收到了一束花,不過沒有署名,不知道是誰送的,再說了,她們,喜歡自然就拿去了,否則帶一大束花回家,我老公會不高興的。」
「你結婚了?」臉色比剛剛又陰沉下了幾分,原野籐桑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她居然結婚了!該死的,那個男人碰了他的女人,這原本就該死老天為他而製造的女人,可她居然結婚了。
「馬上離婚,和我一同回日本。」原野籐桑陰騖的目光鎖住了鄭瀾的臉,大力的抓住她的手腕,壓抑著狂躁的憤怒。
「原野先生,你弄錯了吧。」鄭瀾一個用力,掙脫了原野籐桑的禁錮,語氣同樣陰沉下來,「我和原野先生似乎沒有任何關係。」
瘋子,鄭瀾忽然想起楚峰的話,他果真是個瘋子,讓她立刻離婚,和他去日本,他以為他是誰?
「夠了,不要胡鬧了,我可以接受你已婚的身份,放心,我會說服家族的長輩們接受你的。」
原野籐桑不悅的開口,目光落在鄭瀾抽回去的手上,他竟然沒有察覺出她是怎麼掙脫的。不過無所謂了,她會是他的女人,她的潛在他有的是時間來慢慢摸索覺。
「原野籐桑,你到底聽懂我說的話了沒有,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鄭瀾瞄了一眼四周,幸好是角落,所以同事是不曾注意到這邊的情形,大概是她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呵護在手裡的埃及艷後上,不過她們要是知道花是眼前這個變態男人送的,大概丟都丟不急。
原野籐桑煩躁的喘息著,狂亂的眼神熾熱的落在鄭瀾櫻紅的唇上,目光愈加的瘋癲,倏的再次伸過手,鉗制住鄭瀾的肩膀,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著,「我要你,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放開她」低沉的男身倏的響起,壓抑著狂風暴雨般的憤怒。
鄭瀾提起的拳頭放了下來,扭頭看向一旁的安熙照,沉靜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波動,不過他眼中的冰冷讓鄭瀾一怔。
那是一種冷漠到及至的眼神,淡漠中蘊涵著死亡般的沉寂,看來沈睿傑說的一點都不錯,安熙照冷起來,不是一般級別的恐怖,猶如來自地獄的使者。
「他是誰?」原野籐桑看向鄭瀾身後的安熙照,震懾於他週身散的冷漠和陰寒。
雖然他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甚至臉上連憤怒的神色都沒有,可就這樣的姿態,竟讓原野籐桑感覺到了壓迫感,似乎被他的眼神遏制住了咽喉,有著窒息的感覺。
「我法定意義上的丈夫。」鄭瀾冷冷的撥開原野籐桑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逕自向著安熙照走了過去,溫柔的開口:「熙,你來了。」
安熙照剛剛的冷漠在一瞬間化為春風般的微笑,輕柔的攬過鄭瀾的肩膀,低聲道:「走吧。」
「好。」鄭瀾暖暖一笑,身子依靠在他的懷抱裡,和安熙照親密的走向人群裡。
角落裡,原野籐桑憤恨的眼神漸漸地轉為瘋狂的陰冷,她的笑容該屬於他,那個像小白臉一般的男人憑什麼擁有他的女人,他會讓她明白,誰才是適合她的男人。
「拿過來。」包廂裡,安熙照看著笑的有些傻氣的鄭瀾,無奈的搖頭,從上車她一直傻笑到現在,連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麼。
「什麼拿過來?」鄭瀾錯愕的看向臉色平靜的安熙照,第一次,她知道原來有人保護是那麼的幸福,不要要她動用拳頭,只因為他是她的依靠。
「手拿過來。」安熙照歎息著,將鄭瀾放在膝蓋上的手握在掌心,白皙的手腕上果真是一圈紅痕,「你傻啊,居然就這樣讓他給捉住了。」
安熙照斜晲著鄭瀾,小心翼翼的揉著她的手腕,為什麼她有一身的好功夫,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全身上下都會受傷,從肩膀道腳踝,現在連手腕也被掐紅了,明天一早必定會是一圈青紫的痕跡。
鄭瀾看向自己的手,和握著她手的大手,格格的笑出聲來,「我是你老婆耶,當然要靠你來英雄救美了,總不能自己一個人過肩摔,把那個瘋子給扔在馬路上邊吧。」
##者,當她把她的安全交付到他手上時,那麼她交給她的#情,還有她的生命。
「或許你該和我說說怎麼會惹上那個瘋子?」安熙照目光溫暖的凝望著鄭瀾巧笑嫣然的模樣,不可否認的,她一句話,讓他的心裡漲的滿滿的,很滿足,對於她的依靠,真的很知足。
從沒有想過要保護一個女人,保護屬於他的女人,讓她在他的羽翼下飛揚著笑容,縱然她可以獨自面對很多情況,可他卻還是喜歡她的依靠,那樣溫柔的姿態,讓他感覺到安定和幸福。
而這樣的感覺從沒有過,縱然是面對著柔弱的風虹時,他也不曾有過這樣濃烈的感情,只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滿心歡喜,似乎全身所有的細胞都被激活了,吶喊著,狂喜著,一切只以為是她。
「不要提他了,掃興。」鄭瀾撒嬌著依靠在安熙照的肩膀上,抽回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終於不再有孤單的感覺了。
媽媽,如果你在天堂可以看見,是否該為落落感到高興,你走後,落落終於再次的找到了幸福的感覺。
閉上眼,一滴淚水自眼眶中滑落下來,滴落在安熙照的手背上。
她哭了!安熙照一怔,目光柔和的落在依靠在他肩膀上的面容上,緊緊閉合的眼睛掩蓋了她此時的表情,可她的嘴角卻是微微的上揚著,彎成一抹完美的弧度。
他的女人,安熙照幸福一笑,也同鄭瀾一般閉上眼睛,享受著彼此之間的溫情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