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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暗生情愫 文 / 呂顏

    安熙照走到丫丫的門口時停下了步子,回想起沈睿傑的話,雖然有著隱隱的擔憂,可他確實一直有種直覺,鄭瀾可以保護好自己。

    三年來,再次見到鄭瀾之後,她給他的感覺都是那麼的堅定而獨立,無論生什麼事她都可以鎮定的面對,這樣的堅定讓她週身散出耀眼的魅力。

    聽到門口輕微的呼吸聲,鄭瀾跛著腳走了過來,打開門,詭異的看著盯住自己連眼都不眨的安熙照,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回家了。」輕柔的三個字,安熙照牽起鄭瀾的手,溫柔一笑。回家,感覺真的很好。

    「安熙照,你有點不對勁。」沒有被他的笑容電到,鄭瀾遲疑的看向安熙照染著笑容的面容,他似乎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鄭瀾。」安熙照忽然停下步子,目光如火焰般的熾熱,緊緊鎖住鄭瀾的臉,眷戀的看著她的精緻的面容,久久之後,終於開口道:「先是傑遇到了危險,然後七盟裡出現了叛徒,今天若不是你丫丫必定也會遇到危險。」

    「你是說下一個遇到危險的可能是你或者我?」鄭瀾接下話,擔憂的看向安熙照,他和沈睿傑,還有冷峻的關係非同一般,那麼他很有可能被她們牽扯到。

    「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有些詫異在鄭瀾的臉上現了擔憂,安熙照暖暖一笑,伸手將她拉近了自己的懷抱,安撫的開口:「雖然是傭兵,不過峻已經開始著手處理了,而且我會保護好你的。」

    聽到他的話,鄭瀾有一瞬間的呆滯,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自安熙照的懷抱裡退了出來,她有必要說明一下情況。

    「安熙照,你是不是理解錯了,我是在擔心你的安全。」雖然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現在的情況下,安熙照才是要被保護的弱者。

    「雖然說一個連的傭兵有些棘手,不過鄭瀾倒不至於會怕,想當年她可是連殺手組排行第一的殺手也挑釁了。雖然很烏龍的被他的殺氣給震懾到。

    不過幸好風凰早一步洞悉了她的意圖,所以才能平安的回到終結,只是最終的下場卻比被殺手組織給滅了更可憐。

    因為她整整承受了電焰半個月的怒火,燒的整個終結只有她認命的待了下來,風凰和雨清非常不意氣的搬了出去,惟恐被颱風給掃到。

    「你擔心我?」有些跟不上鄭瀾的思維,安熙照困惑的看向她。

    「被女人保護是有點丟面子,不過總比丟了命要好,再說了沈睿傑那天還不是一樣受了我的保護,所以安熙照你不要覺得過意不去,我會保護好你的。」

    鄭瀾安慰的拍了拍安熙照的肩膀,對上他哭笑不得的面容,遲疑的晃了晃手,拉回他神思的意識。

    困惑的挑起眉頭看向安熙照,以她的判斷而言,安熙照即使是弱者,也不像是那種會被傭兵嚇倒的人,可現在他這是什麼表情,臉色一陣青白,似乎想笑,又似乎要哭。

    「鄭瀾。」悠長的喚了一聲,安熙照將她晃在眼前的手握在掌心下,有些想笑,有些感動。

    他是理解錯了,原來她擔心的是他的安全,心頭融入了溫暖的熱流,安熙照手輕微的用力,再次的將鄭瀾攬進懷裡,緊緊的抱住,似乎永遠都不願意再放手。

    「安熙照?」鄭瀾僵直著身子,鼻子裡躥進屬於他的氣息,安定而清晰。

    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安熙照動容的撫摩著鄭瀾的長,低喃道:「那麼以後我的安全就拜託你了。」

    就算自己再強大,當有一個女人滿心實意的說要保護你,居然會是那麼的溫暖,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量自她身上傳遞過來,溫暖了寂寞的心扉。

    「拜託,你們要親熱回家關上門到床上去。」暗夜裡,沈睿傑戲謔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他還以為可以看到什麼限制級的畫面,結果熙還真是不上道,除了擁抱還是擁抱,連個法式的熱吻都沒有,看來他有義務帶熙去酒吧多學習一下。

    「沈睿傑,你有病啊。居然躲在車子裡偷窺。」鄭瀾對上突然亮起的汽車燈光,沒好氣的吼道。

    「我有病?」從車窗裡探出腦袋,沈睿傑調侃的指著鄭瀾笑道:「你們兩個不擋在我路上親熱,我早就回家去泡美女了,用得著待在車子裡看你們抱來抱去嗎?」

    鄭瀾回頭掃了一眼四周,她和熙確實擋在了車庫前。

    「走吧,我們也會去了。」安熙照淡笑的開口,是他一時情不自禁竟然拉著鄭瀾站在了路中央,而且大意到連傑在車子裡都沒有現。

    「對哦,我們回家。」鄭瀾對著沈睿傑頑劣的一瞪眼,「某些人可憐了,回家也是一個人,孤單可憐的面對著天花板,唉,記得某人醉酒時說,高慧拒絕他再出現在她面前。」

    「鄭瀾!」伸在車窗外的俊朗面容有些青,他下次喝酒絕不拉上鄭瀾這個小人,明知道他有酒後吐真言的毛病,居然還敢說出來。

    沈睿傑憤恨的低咒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僵硬的臉色瞬間轉為詭異的算計,看向鄭瀾嘲諷的面容喊道:「鄭瀾……」

    「幹嘛。」剛剛要上車額身子又直了起來,鄭瀾回頭看笑的有些詭異的沈睿傑,「有事就說,不要對著我亮出你一口的白牙,噁心!」

    「我也記得某人似乎在吃飯的時候出去接了電話,而且還興奮的直嚷著我愛你。」有仇不報非君子。

    沈睿傑揚長一笑,按了按喇叭,在鄭瀾僵直住的身子旁緩緩而過,「公然給你家老公戴綠帽子,你死定了。」

    「沈睿傑,你這個小人。」夜色掩映下的精緻臉糾結在一起,震驚之後,逐漸轉為憤恨的鐵青色,鄭瀾怒火騰騰的瞪著揚長而去的汽車。

    該死的,她一興奮聲音就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若是安熙照知道她要參加野狼賽,那她大概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雖然安熙照永遠都是那副溫和的面容,可是鄭瀾可以想像的出他怒時的樣子,絕對比電焰還要恐怖許多。

    「上車吧。」安熙照看著依靠在車門旁兀自生氣的鄭瀾,輕柔的催促道。

    「安熙照,我……」坐上車子,鄭瀾努了努嘴巴,最終還是沉默下來。

    雖然很想解釋,可絕對不能對安熙照說明,野狼賽一年才有一度,她已經錯過很多期了,這一次沒有電焰在一旁看著,她怎麼也要去參加。

    可野狼賽所有參賽者都要簽下切結書,生死由命,雖然談不上玩命,但絕對不是普通賽車可以比擬的,那樣風一般的度,飛馳而逝的感覺只有在野狼賽上才能找到感覺。

    如果讓安熙照知道她拿命去玩賽車,她那輛改裝的愛車,最後的歸宿必定是垃圾報廢場。

    看著身側那因不安而低下去的頭,安熙照寵溺的笑了起來,伸過拍了拍鄭瀾的頭,「好了,不方便說就不用說了。」

    笑容一瞬間燦爛起來,鄭瀾喜笑顏開的抬起目光,看著安熙照和煦的面容,鄭重的開口道:「謝謝你,安熙照。」

    她愛死他的體貼了,要是換上電焰絕對是追根刨底的問清楚,囉嗦的直到她說明白,否則電焰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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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瀾你這是怎麼了?」高慧錯愕的看著一跛一跛而來的鄭瀾。

    「沒事,崴了一下,三五天就好。」鄭瀾無所謂的擺擺手,忽然目光流轉,看向高慧道:「前天沈睿傑喝的爛醉,口裡叫的可是你的名字。」

    沈睿傑什麼都討厭,不過就是這酒後吐真言的習慣讓鄭瀾喜歡,愛就愛了,幹嘛藏藏掖掖著,累身累心,如果愛就義無反顧,如果不愛,就轉身離開。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高慧輕啜著咖啡,依靠在休息室的窗戶旁,寂寥的目光看向窗外,他們永遠都不可能的。

    「高慧。」鄭瀾跛著腳走了過去,伸手拍在高慧的肩膀上,「你愛他,不是嗎?」

    「因為愛,所以才不可能。」純咖啡苦澀的滋味漫上心頭,高慧朗笑一聲,一掃剛剛的神色,曖昧的盯著鄭瀾,「不要說我了,你呢,什麼時候和安熙照走的那麼近,我今天可是看你從他的車子裡出來的。」

    「你轉移話題的度不還不是一般快。」鄭瀾笑了笑,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和安熙照的關係。

    見不到時會思念,和他在一起是會感覺到安心,或許這就是愛吧,當然還不是刻骨銘心,可她還是被安熙照的目光吸引了,眷戀起他的溫柔。

    「鄭瀾。」高慧忽然斂下笑容,猶豫片刻後道:「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我曾經聽沈睿傑偶然間說過,安熙照曾經愛過一個女人。」

    「刻骨銘心的愛過是不是?」想起安熙照保留的那個房間,想起他失態的面容,鄭瀾忽然感覺到笑容有些僵硬,隨後揚了揚手,「無所謂了,至少我目前還是喜歡著他的。如果有一天,他要放手了,我亦會瀟灑的離開。」

    「他告訴你了?」高慧安下心來,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沒有。」懶散一笑,鄭瀾輕快的開口道:「他沒有說過,我也沒有問過,感覺不值得,如果他依舊愛著那個女人,問了也只是讓自己徒增麻煩,高慧,你該知道我的,這麼多年來,沒有安熙照,我依舊可以過得很好,同樣的以後,離開了他,我依舊是我。」

    「可是我感覺你和以前不大一樣。」高慧看向面前笑的坦蕩而高傲的鄭瀾,雖然以前接觸也都是一同出去鬼混,可那時候鄭瀾似乎有些不一樣,似乎沒有此刻的那種無形之中散出來的光芒。

    「傻呀,那時候沒有想到安熙照這麼優秀嗎,所以當然要流#了,現在現他可是絕色的蒿草,自然不放過,更何況他還是我老公呢。」

    一笑呆過,鄭瀾依舊將心思留在高慧的話語中,他深愛過的女人,介意嗎?確實是,那感覺如同針紮在心裡,刺痛著,讓人感覺到不安。

    或許當安熙照坦誠告訴她一切的時候,她也要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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