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瀾垂頭喪氣的下了樓,餘光較到一旁的走廊拐角里,也就是剛剛她和沈睿傑瞎鬧的地方赫然站著一個人,而那不是別人,正式剛剛意氣風要向高慧告白的沈睿傑。
「你不該和高慧雙宿雙棲嗎?幹嘛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鄭瀾走過去,有氣無力的踢了踢沈睿傑的腳。
「得,陣亡了。」挫敗的一搖頭,沈睿傑看向鄭瀾,「你看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同你一樣陣亡了,我還真冤。」鄭瀾撇撇嘴,明明是安熙照先對她有意思的,結果她去告白就換來他不冷不熱的彼此都有自由,心中有些苦澀,連掛在嘴角的笑容都有些無力。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一聲歎息,沈睿傑萬分同情的拍著鄭瀾的肩膀。
自己應該沒看錯啊,熙明明對鄭瀾很不一樣,他看鄭瀾的目光總是落滿了溫暖的寵溺,算了,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了。
「去喝一杯如何?」挑起目光,沈睿傑苦笑的建議道,他忽然現自己和鄭瀾似乎非常的投緣,他們性子其實一樣,如今連失戀也在同一時間,而湊巧的是前一刻,他們還彼此祝福。
「好,不過你可不許喝醉了,我有本事把高慧給拖走,可沒能力把你給搬回去。」煩躁的很,鄭瀾現自己從沒有如此的鬱悶。
似乎心裡堵的慌,不久是安熙照不冷不熱的話嘛,她至於這樣嗎?可答案卻是她和沈睿傑和歐陽臻打了招呼,雙雙翹班一同去酒吧買醉。
沈睿傑我倒八百輩子的霉才認識你,鄭瀾挫敗的仰天咆哮著,剛剛還信誓旦旦保證絕對不會嘴的人,這個時候為什麼像個死豬一樣拖了拖不動。
「沈睿傑,你給我自己爬起來,否則我真把你丟在停車場裡了。」抬腳踹向沈睿傑的高大身子,鄭瀾咬牙切齒的詛咒著,忽然寂靜中有著不尋常的氣息飄散過來。
天生的感覺,讓鄭瀾知道來的人絕對不是什麼軟角色,煞氣太重,果然見陰暗中走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外國男人。
一米九的身材結實而粗壯,無袖的迷彩上衣下露出印第安的圖騰刺青,被刺青掩蓋住的胳膊上露出幾道醜陋的傷疤,劃的很深,看起來已經很多年了。
黝黑的臉上淡漠的沒有一絲的感情,冷酷、陰狠、肅殺、凶殘,臉頰上同樣落有一道醜陋的傷疤,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陰森的駭人,可最關鍵是他的眼睛,冷酷而嗜血,淡莫散出狠絕的堅定——傭兵。
鄭瀾的臉色陰沉下來,終結者的氣息也在一瞬間散出來,傭兵可不僅僅是殺手這麼簡單,他們是只認錢不要命的人,可以為了殺一個人而枉死一百個人,不達到目的絕對不會罷休。
手邊沒有槍,鄭瀾心頭一怔,赫然瞥見傭兵握在掌心裡那柄黑色的最新型k524滅音槍,黑洞洞的槍口由她而指向躺在地上的沈睿傑。
他的目標是沈睿傑,誰和他有這麼大的仇恨,不惜到僱傭傭兵來殺他。
為了一槍斃命,持槍的傭兵走近了幾步,無視鄭瀾的存在,忽然慶幸傭兵的第一守則獵殺目標,否則她斷然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思考和反應。
在他抬手開槍的瞬間,鄭瀾身影猛的一晃,在傭兵錯愕的幾秒鐘內,快的一個後旋踢,被逼的後退的傭兵也在瞬間明白這個眼前這個女人身手不簡單。
傭兵快的反應過來,抬起手臂阻擋下鄭瀾的踢過來的一腳,隨即一拳順勢擊向鄭瀾的胸口,嘴角掛上淡淡的冷酷笑容。
鄭瀾吃痛的悶哼一聲,纖瘦的身子快的一晃,強勁的拳頭打在了肩膀上,力道之大讓鄭瀾身子向旁邊側移過去。
就在這時候,承受著他拳頭的瞬間,鄭瀾趁著身子側移的瞬間,右手詭異的滑向傭兵手中的槍,修長的手指猛的用力,指尖快的挑向槍下,動作飛快的卸下槍膛裡的子彈。
察覺到她的用意,傭兵臉色一沉,粗魯的咒罵了一句,一手拋在失去戰鬥力的手搶,再次和鄭瀾搏殺開來。
果真不是人,這些傭兵根本就是禽獸,鄭瀾身行退後幾步,微微喘息著。
肩膀上的一拳讓她此刻攻擊力大受限制,低頭看向自己白皙的拳頭,此刻已經紅腫成一片。
瞄了一眼同樣在喘息的傭兵,鄭瀾輕蔑一笑,握緊了拳頭裡的子彈,再受一拳她的肩膀大概就要廢了,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怕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的。天殺的沈睿傑,這時候還像死了一般醉在地上。
傭兵努了努厚實的嘴角,再次低咒一聲,眼光一寒,向著鄭瀾起了攻擊,一高一瘦的身影凌亂的糾纏起來。
痛!悶哼一聲,鄭瀾就知道她的肩膀要給他廢了,顧不得許多,趁著傭兵攻擊而來的拳頭,鄭瀾硬生生的接了下來,順勢倒在了地上,隨即快的一個翻滾。
動作飛快的一把將甩在角落裡的槍揀了起來,裝彈,上彈,瞄準,射擊,五秒鐘內,傭兵剛剛還因為打了鄭瀾一拳,而露處的嘲諷笑容簡直在臉上,心臟處汩汩的流著鮮紅的血色,高大的身子帶著不可置信,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將槍在衣服上擦了幾下,抹去指紋,鄭瀾將槍扔在了地上,隨即忍著肩膀上的痛,走到依舊醉的不醒人世的沈睿傑身邊,重重的一腳踹在他腿上,這才解了氣。
用左手拖起沈睿傑高大的身子塞進了車子裡,揚長而去,絲毫不用擔心身後那個已經死去的傭兵。
他們是無身份無背景的人,就算死了十個一百個,警方也不會調查,只當做一般死在異國他鄉的流浪漢給處理掉。
這就是道上的規矩,黑暗而冷酷,絲毫沒有感情可言,縱然警察知道內情不簡單,也斷然不會插手,而傭兵這種特殊的群體,也一直有著存在的意思。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