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威驚嚇後心跳過上下看了這個駝背老人解釋道:「這個宅子是我的倪爾傑先生賣給我了今天簽訂的合同。」
漢威一邊編派一邊在尋思這個老頭他似乎沒見過倪爾傑既然給了他大門鑰匙說是園子裡無人看管這個老人是哪裡的?
想到這裡漢威故作鎮靜道:「風水師說今夜要來看風水凌晨五點是吉時良辰我在等外面太冷。倪爾傑和風水師就帶了人來。」
老駝背彎了腰笑笑說:「爺先在這裡等我去繼續掃園子。」
「老人家你是這裡的老僕人了吧?」漢威問。
駝背回身笑看他說:「算是吧。」
漢威看著駝背遠去的身影那駝背走出幾步又偷偷回頭看他一眼。
漢威緊張地想他必須要快些通知大哥派人來抄查這園子一定有暗鬼若是慢了怕是就要讓這特務逃遁。
但是驅車去軍部或是找大哥都要在路上廢時間漢威情急下想到了不遠處的小盟哥生前置辦的宅院他可以去那裡打個電話至少也能調兵來包圍宅院。
車開出去漢威加大油門即將到了那座熟悉的小盟哥家大門口時腳下的剎車竟然失靈漢威雙手雙腳並用那剎車板也踩不到底。漢威慌得猛打把輪險些沒撞去牆上。
驚魂稍定漢威看看四周空闊的荒野放慢車衝了進去藉機打開車門一個錯身翻滾進荒地。就見那車繼續向茫茫的荒地盡頭駛去。
已經顧不得許多漢威揉揉痛的腿飛跑向小盟哥的宅院。也不想再驚擾任何人從矮牆翻進去。摸向那座小樓。
令漢威驚愕地是這座許久無人的小樓竟然亮著微弱的燈光漢威心裡奇怪是誰在裡面?難道是露露姐姐回來了還是馮姑爹地人在裡面。
但眼下最急的是打電話會家。漢威毫不顧慮地跑向樓裡進屋就喊:「有人嗎?露露姐姐是你回來了嗎?」
沒有人應聲漢威抄起了電話撥通了軍部應急地電話急匆匆道:「我是316團團長楊漢威楊司令的弟弟司令有急令警備隊來杏花裡沾兒巷345號把那個宅子包圍了搜查。…注意不要打草驚……」
電話線忽然切斷漢威再次拿起電話卻是沒有連線的聲音。
心裡一顫。漢威預感到一陣不詳忙向屋外跑去。就在出門的一霎那。忽然腦後被棍棒一記重擊跌到在地。昏沉沉中。他剛要掙扎起身一隻大手從後面摀住了他的嘴勒住他地脖子漢威拚命掙扎蹬踹卻暈倒毫無知覺。
再醒來時漢威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隱約見聽到大哥的話語。
頭很疼迷糊地睜眼現他躺在床上四周很陌生屋裡亮著燈光大哥漢辰和露露姐在說話。
他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漢威慌忙翻起身大喊著:「大哥大哥快!那個特務在倪家花園裡。」
大哥走近他怒目而視漢辰心裡一陣恐慌就見大哥掄圓巴掌抽在他臉上露露姐忙上來解勸:「楊大哥威兒還小不等打臉。」
漢威無限地委屈但還是記得他打電話通知軍部的事揉著紅腫的臉淚汪汪地顫聲問大哥:「哥軍隊去包圍那個宅子了嗎?那個間諜」
大哥揮手又要打露露死死抱住了漢辰的胳膊哭求:「楊大哥饒恕威兒小弟吧。他不過小孩子一時興起也不是什麼大錯。」
漢威聽得莫名其妙仔細尋味露露姐姐這話的意思回憶起昨天的遭遇急得起身要和大哥分辯個究竟卻現自己被子裡露出地身子竟然是赤身露體。
「小弟聽話快去隔壁浴室沖洗一下身上的污垢。」露露紅了臉提示道漢威聽得糊塗大哥卻已經怒不可遏地衝過來掀翻他在床上也不顧了露露姐在旁照著屁股就是一串巴掌。
漢威驚羞得無處可逃也不知道哥哥放了特務不去抓反來欺負他又是為什麼。
這時大哥抄起了皮帶喝了他道:「沒臉的畜生!看你還敢動!」
那皮帶抽在身體上漢威痛得渾身抽搐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大喊著:「哥哥漢威做錯了什麼?又要挨打?」
掙扎間漢威心一涼覺出自己身上粘涼一片狼藉羞紅了雙頰任大哥皮帶狠辣地抽打咬了枕頭尋思昨天聲地事。
漢威仍是不甘心地哭喊:「大哥你先聽漢威說完再打大哥!」
漢威翻身掙扎那皮帶抽到大腿上慌得露露上前蓋出了漢威求道:「楊大哥你這麼打會傷到小弟他是無心之過酒醉亂性。」
漢威張張嘴不知原委。出了什麼事他自己也有口難辯。
露露用被子為漢威遮掩了身體又摸摸他的頭關切道:「還好頭不燙了可是要嚇死姐姐了。」
漢威一臉懵懂地抬眼望著露露露露說:「小弟你不記得了?昨夜姐姐回醫院時現業兒不見了都要嚇死。是護士小姐說你和太太帶了業兒離開了。我正在收拾東西離開醫院就現醉醺醺握著酒瓶開車地你那車都撞得不成了樣子。姐姐怕你回家被你大哥打就帶你來了這個宅子。你呀!喝得爛醉如泥哭了說怕哥哥打屁股要我帶你出國不然就逃去地下還趴在地上要尋條縫隙鑽進去。」
露露嗔怪地提醒道:「你都忘記了嗎?姐姐上去給你放洗澡水下來一看你就脫得渾身赤光衣服扔得哪裡都是還頂了內褲在頭上跳舞。姐姐實在沒辦法才打了電話喊你大哥過來現在醒了吧?可是把露露姐姐嚇到了費了九牛二虎地力氣弄了你上樓睡下。你記不得了?看看你頭後你抱了姐姐亂來下面那個東西都不安分了姐姐迫不得已用檯燈座敲了你一腦後一下都腫出包了。」
露露溫和地描述著一切漢威光聽就覺得雙頰緋紅但他努力去回憶記憶中的事情同露露姐姐所說大相逕庭。
漢威拚命搖頭道:「不是不是這個樣子。我在倪爾傑地園子裡遇到了可疑的人聽到了電台的聲音我的車被人做了手腳才跑到這裡來打電話。真的!電話才沒說幾句線就斷了。我往外跑就被人打暈。」
漢威分辯道但招惹至大哥一聲怒喝繼續扯了他出來痛打。
漢威從床上逃到地上也不顧露露在場的難堪雙手捂了下身邊躲邊哭嚷:「大哥你好歹講講道理先去抓了那間諜再說!」
「不要在拉扯旁的你無事生非假傳軍令調集巡警連夜去查倪家花園裡面什麼也沒有。」
「有的大哥有的那個假山下下面有聲音是電台的聲音!」漢威爭辯。
大哥不說話掄了皮帶追趕了漢威打漢威躲在了露露身後顫微微地求大哥:「大哥那個打掃園子的駝背老頭很可疑。」
漢辰鼻子裡出輕蔑地冷笑嘲弄道:「那座宅子是凶宅早已無人煙你怕真是醉酒沒醒!」
露露來奪漢辰手中的皮帶目光嗔怨漢辰則不依不饒按了漢威扯了腿從床內拖出些就打白淨如玉帶了舊傷淺紋的肌膚上道道紅紫色的腫痕縱橫。
漢威又急又惱不知道大哥為什麼不肯信他可此時置身於這陌生的房間似乎連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昨夜的記憶是真是夢。
「乖兒你認錯呀。乖兒弟弟你是不是酒喝多了還沒醒你告訴你大哥你不是有意在扯謊你是腦子還沒醒。」露露急得搖著漢威勸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呀他若再堅持下大哥肯定打得還狠就是此時也夠沒臉了。
漢威被大哥打橫抱起嚇得他拚命掙扎不知道大哥要如何去折磨他。
屁股上被挨了兩下大哥喝道:「還亂踹!」
漢威不敢亂踢被大哥抱去了浴室。
水很涼十一月的天氣漢威嚇得死死拉住了浴室的欄杆哭嚷著:「大哥冷你索性要了乖兒的命吧。」
大哥這才放下他放了些熱水憤然地掃了他幾眼罵:「丟人現眼沒臉的東西!」
漢威抽噎道:「哥漢威說得是真的那個花園裡真有報的聲音漢威聽得真真的。」
見大哥的巴掌又揮起來漢威委屈地揉著屁股去清洗心裡卻不甘心地想等下我一定去查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