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煥雄---------」
少年正在為馬兒擦洗著身子馬刷刷過後腿結實的腱子肉赤紅色的良駒甩了一個響鼻親暱地靠近主人蹭蹭。
聽到有人叫他把刷子扔回在桶裡拍了拍馬背歎了口氣道:「討債的來了!」
腦後一陣風聲便被人從後面用馬鞭勒住了脖子
「服不服?」
楊煥雄眸光一閃嘴角輕佻後肘順勢重重一擊後面的人吃痛手臂略鬆開了些冷不防被楊煥雄拉開摔倒在地楊煥雄的膝蓋頂著他的胸膛甩著馬鞭得意洋洋的笑道:「要你七爺說服你還嫩了點小於子。」
於遠驥身上吃痛冷笑道:「這話你和你大哥說去?」
楊煥雄將膝蓋移開站起身來伸手拉他起來笑道:「怎麼這就生氣了?」
於遠驥抿著嘴臉色陰沉不回答
「就你這脾氣唉以後怎麼嫁的出去?要不等大些了七爺娶你進門?」
於遠驥眸光一寒便要一拳揍過去楊煥雄連忙擋住道:「我失言了別打。」
說罷轉過身去繼續刷馬,
"我也知道你氣的是自己一直沒有打贏過我。其實你也不用遺憾你大哥若有我大哥那脾氣保不準你比我強。"
於遠驥臉色稍霽又聽小七說道:「不過像你七爺這麼天縱奇才的百年也就出一個所以-------」小七摸了摸下巴「八成就算你生在我家還是沒有我強!」
說罷把馬刷一扔立刻從馬廄跑了出去於遠驥一愣隨即也跟了出去夕陽下兩個少年你追我趕逐漸遠去。
根根漂浮在水面之上的茶葉就著滾水騰著熱氣於遠驥放下了杯子冷眼看著對面的楊小七:「你已經決定了麼?」
楊煥雄苦笑道:「于先生何苦逼我在小七心中已然跟定了孫先生。」
於遠驥抬起頭:「你大哥呢你知不知道這是背叛家門?」
楊煥雄歎道:「若以一子之身換得軍閥止歇煥雄死而無怨。」
於遠驥站起身來冷笑道:「好很好我已然勸過你了看來我們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楊煥雄點點頭目光裡依然滿是傲氣:「士為知己者死我佩服遠驥的忠心不二但讓我用萬民的性命成就西南獨大恕煥雄難為此事先生走好。」
二人錯身而過時於遠驥唇邊忽然含了一絲詭異的笑:「就是不知秋後算賬的時候七爺還有沒有這般硬氣。」
兩人再見時是在楊家祠堂地上是暗紅的血液有些是新的有些已經乾涸地面上一具身體在無意識的抽搐。於遠驥的指甲捏進手心心中五味具陳。他走上前去蹲下抓住楊煥雄的頭讓他的臉正對著自己。楊煥雄大口的喘著氣直到目光的焦距分辨出眼前的人忽然笑了笑咧開嘴道:「遠驥------」隨即嘴角的抽*動又引得身上一陣劇痛。
於遠驥心中無名火起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楊大帥下手輕了。」
聽到楊煥雄已經嘶啞的慘叫於遠驥慢慢閉上眼為自己的狠毒詫異。心底一個聲音告訴他他恨的好像並不僅僅是他的背叛。
是的他恨小七那張臉從一開始便是恨他那種目中無人的狂傲他只想把他的笑容狠狠刮掉撕碎踩在腳下。他還恨他的背叛彷彿一開始就沒有人能走得進他的心。
於遠驥揉揉額頭不對似乎還拉下什麼。
看到楊煥雄已經失去意識的軀體於遠驥點點頭轉身出了祠堂頭也不回。
楊煥雄也沒有想到那一次竟然是訣別再見小於子時他墳上的草已經青青。他堅守了自己的道性命反而是其次的罷。
北方於遠驥南方楊美玉。
他們是兩條平行線沿著各自的軌跡行進永遠無法有交點。
春寒陡峭楊煥雄一身長衫在風中凝立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酌澆在於遠驥墳前。
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
fin
送給紫陌的禮物寫的太匆匆寒一個比較爛紫陌笑納吧
ps:竟然寫的這麼清水連jq都沒有看出來淚有愧稱號回去面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