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淵對我比以前好太多,不時曖昧的說幾句話,讓我心跳加速。
我一邊享受著這種美好的感覺,一邊卻又有點兒不甘心的感覺。我這人,真的挺矛盾的。
夏淵的感情這也算是到手了,但我卻又希望他是發自肺腑的,而不是因為契約產生的。
我啊,真不知足。
就算有契約打底兒,我也不可能一口吃成個大胖子,還是慢慢來吧。
地氣兒被烏木壓著,夏淵沒法吸收。我的運氣,因為和他定了契約,他也沒法吸收。所以,他一直覺得餓,餓的眼珠子發綠,看見活人都想竄上去,把人魂兒給吃了。
我琢磨著辦法,琢磨著,該怎麼幫他弄魂兒吃。
我跟夏淵商量,「要不我也學劉二姑,裝大仙,給人滅鬼除妖,淨化那些魂兒給你吃。你覺得怎麼樣?」
夏淵說:「你不懂周易,不會八卦,你怎麼給人算?」
我眨眨眼睛,「我根本不用算啊,我直接能看見鬼。我就專門上門給人除鬼,不算命運,只除鬼滅妖。這不僅能讓你吃飽,我還能掙錢呢。這買賣,一本萬利。」
我感歎著,「算命這個買賣,掙錢又省事,僅次於偷啊。」
夏淵說:「你看著來。」
想了一會兒,我又覺得這樣不行,「我要是上門除鬼,肯定是得幫鬼瞭解心願,這樣鬼的怨氣才能得到淨化。淨化了,卻成了你的美食。這事兒整的,有點兒太不地道了。」
夏淵輕輕按摩著我的肩膀,「你要是為難,就別做這了。」
我瞟了他一眼,繼續專注的想著辦法。
這事兒,不做也不行,不做的話,哪天夏淵要是餓慌了,說不準就把活人的魂兒給吞了,亦或者,他會魂飛魄散。
還是得去做,專揀做過大壞事的惡鬼下手。淨化它們,讓它們變成夏淵的食物。
我說:「要不這樣吧,你負責到處查探惡鬼,查探好了之後,我就上門裝大仙。主動上門服務,服務完了就走,簡單省事,還不用扯招牌。」
夏淵點了頭。
說做就做,大半夜的,夏淵就出去了。
一個來小時之後,他回來了,說查著城東一家別墅鬧鬼,別墅主人姓王,叫王虎成。
鬼是王虎成的二奶,叫何曉曉,因為不甘心被捨棄,一怒之下,就自殺了。自殺之後,她就纏上到王虎成的老婆隋芬身上,把隋芬弄的瘋瘋癲癲。
「這鬼沒幹什麼大壞事啊,頂多把人整瘋了。」我插話。
夏淵說:「我還沒說完呢。」
他接著說,說何曉曉迷惑著隋芬,讓隋芬拿菜刀砍掉了親兒子兩隻手,要不是王虎成發現及時,他們兒子就被砍死了。
「王虎成沒把隋芬送精神病院麼?」我皺了下眉頭。
夏淵搖搖頭,「王虎成是靠著隋芬娘家支持才發家的。隋芬娘家人不允許他把隋芬送精神病院,所以王虎成只能把隋芬留在家裡。」
我感歎,「這何曉曉真是個黑白不分的,是王虎成拋棄她,跟隋芬有什麼關係啊。這王虎成也不是個好東西,有媳婦了還在外面亂搞,亂搞了也不知道擦乾淨屁股,都報應在自己老婆孩子身上。」
我問夏淵:「就這麼一個,頂飽麼?」
「能支撐一段時間。」夏淵彎嘴角笑了,笑的挺柔和。
我陡然心跳加速,趕緊別開眼睛,假裝看牆上掛鐘,不敢跟他對視。
夏淵晚上和我睡一塊兒,摟著我睡,但是沒動手動腳。
這樣挺好,因為我需要的不是**,而是一種依靠般的溫暖感覺。儘管他身體冰冷冰冷的,但是只要抱住我,我心頭就暖。
將來的某一天,我們會**,但不是現在。在他感情濃厚到,不需要契約也同樣愛我的時候,我會和他**。
我見識過太多骯髒和污濁的事情,知道很多時候,在男人那裡,**是和感情掛不上鉤的。我知道這些,所以我要避免這些,我不想成為**的犧牲品。
不過,我的想法都是一陣一陣的。
這一陣子,我覺得自重比較好,下一陣子,說不準我就想輕浮一點兒,跟**玩玩遊戲。
夏淵明顯也不熱衷於**,或許是因為最近太餓了,沒心思想這些事兒。也或許,他就算被契約控制了,也控制的比較膚淺,所以一時半會兒沒法對我產生**。
不管怎麼說,他對我沒**,絕不是個好事兒。
一個男人對躺在一塊兒的女人沒**,要麼是太不喜歡,要麼就是這女的一點兒吸引力都沒有。
我尋思著,等餵飽夏淵,他還是對我沒什麼**,那我就得想想辦法了。
夏淵拍拍我的腦門,「你別拱來拱去的,跟個蟲子似的。」
我甕聲甕氣的回答:「我在想事兒。」
「什麼事兒?」夏淵把我下巴抬起來,跟我眼對眼。
我拍開他的手,移了一下,後背貼到了牆壁上,「想王虎成的事兒,想餵你吃魂兒的事,想咱倆以後的事兒。」
「你說,我要是以後都這麼做,算是做好事呢,還是做壞事兒呢?要是把惡鬼淨化了,那肯定是做好事,可淨化之後,卻讓你吃了,這又算壞事。一好一壞,應該是抵消了。」
「你怕報應?」夏淵打趣。
「怕,怎麼不怕,誰不怕報應啊。」我想了想,「其實也沒有多怕,誰活著能一身乾淨,都得犯點兒錯。只是有的犯錯少,有的犯錯多罷了。我呢,算是犯錯多的,但也做了不少好事。就算有一天被抓下陰曹地府,估計也定不了多少罪。」
夏淵說:「你要是下了地獄,我會去把你撈上來。」
下地獄?這我還真沒想過。
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眼前的事兒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想死後的事兒。
我本來準備一早就去王虎成家,送上門忽悠他。怎麼忽悠我都想好了,保準能把他給鎮住了。
可我早飯吃到一半,彭揚河來了,說讓我幫他個忙,說這忙啊,只有我能幫。
「好啊,彭哥,你說就行。」
彭揚河說,他最近查的這個案子太棘手了,是個變態殺人案,被殺的兩個人,一個被挖了眼,另一個被切了生殖器。更棘手的是,犯罪嫌疑人身份比較敏感,他沒法放手去查。
他想借助我的技術,幫他探探消息,看看這個嫌疑人,究竟是不是那個殺人犯。如果是的話,希望我能幫他弄點兒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