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賈生不知道我,那就好辦多了。他在明,我在暗,我有的是壞招對付他。
我對夏淵說:「那個青環既然能弄個假的過來騷擾我,那它眼看著就成精了。這成精的蟲子怎麼殺?用不用到寺廟裡借點香灰?」
沒想到,我一句帶著調侃的話,竟然歪打正著了。
夏淵狠狠的讚美了我幾句,對我說,要想幹掉青環,香灰最好用。
香灰比開了光的玉都好用,當然,前提是成天沐浴在和尚唸經聲之下的香灰。
青環屬性至陰,最怕這種帶著光明氣息的東西。一把香灰撒上去,就好比朝人身上潑了一桶硫酸,即使不能把它整個化了,也絕對能爛掉它大半個身子。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一下,就坐上公交車,去西山古塔寺借香灰。
夏淵在西山腳下等著我,他說他不能上去,因為西山佛氣太重,壓得他難受。西山最高峰有古塔寺,第二峰有個尼姑庵,上山的一般都是來拜佛算命,確實佛氣濃厚。
他不能上去我很開心,因為我可以順便找老和尚看看,能不能給我出個法子,把夏淵給趕走了。能趕走最好,趕不走,我就當沒問過,反正夏淵也不可能知道。
我去捐了三百塊,然後跟大殿裡的年輕和尚說了一聲,說要用香灰除妖滅鬼。年輕和尚很冷漠的掃了我一眼,以極微小的弧度點了點頭。
我帶的是超市兩毛錢一個的塑料袋,裝了一袋香灰之後,在心裡掂量了掂量,覺得不一定夠用,為了保險,我又裝了一袋。聽夏淵話裡的意思,這東西對付妖魔鬼怪十分好用,以後說不定還用的著。
裝好兩袋香灰,我把香灰擱在年輕和尚旁邊,讓他幫我看著。
他斜掃了我一眼,又微乎其微的點了下腦袋。
我去找算命特神准的那個老和尚的時候,碰見了薛前。
薛前和一個背影很婀娜的姑娘坐在一起,老和尚坐在他們對面,正在跟他們談話。
我愣了幾秒鐘,掉頭來到門口,仰頭盯著太陽看。直到看別的地方眼前全是綠影兒,我才垂下了腦袋。
自從碰到夏淵,我就一直倒霉著,連進寺廟都能遇到鬧心的事兒。
我喜歡薛前那麼多年,表白了好幾次,可他就是不喜歡我。他說跟我從小一起長大,太熟了,熟的像是左右手,根本產生不了愛情。
我成天惦記著他能喜歡我,他卻跟別人相親相愛了,這感覺特揪心。
我沒有那種祝人幸福的雅量,我寧願祝福他打一輩子光棍,我也不想看見他幸福美滿。
鬧心,太鬧心了。
十來分鐘之後,薛前和那個女孩與老和尚告別。他轉頭朝大殿外走的時候,看見了我,表情很吃驚,有些可笑。不過,他很快恢復了正常,掛上了燦爛的笑容。
他幫我和那個女孩互相介紹了一下。
我扯著笑臉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在他們離開以後,僵著臉進了大殿。
老和尚伸手示意我坐到他對面。
我掏出五百塊,放進了功德箱,然後等著他指點我。
老和尚沒賣弄關子,而是開門見山的點出了我現在的境遇。他說我和夏淵的事情他不能管也管不了,讓我順其自然。說我和夏淵能相遇是緣分,讓我多做好事,把這緣分變成善緣。
他說夏淵不會害我,等我滿足了夏淵的心願,夏淵就會離開了。
老和尚勸解我多為他人著想,他說我做人太偏激,這樣容易折損壽命。他讓我不要劍走偏鋒,要多做善事,這樣才能平平安安到老。
我點頭笑著說他說的對,心裡卻不贊同他的說法。
我從來就沒想過平平安安到老,我要是喜歡平安,就不會選擇去做賊。
我鬱悶的提著兩袋香灰朝山下走,半路又碰見了薛前,我扯著笑臉和他們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匆匆告別了。
我一肚子悶火,夏淵卻一臉愜意。
他笑瞇瞇的盯著我,「怎麼了,上面那和尚算的不准?」
我沒好氣的回答,「我沒算。」
夏淵不信我的話,他將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斜眼瞄我,「你就安安心心和我在一起,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甩掉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我什麼也沒想。」
悶了一路,我都沒搭理夏淵,夏淵也知趣的沒跟我說話。
回到家,我把香灰放到櫃子裡,然後去浴室洗了澡。
洗了澡,人舒爽不少,心裡的煩悶氣也去了一些。
夏淵挺知情識趣的,見我心情不好,就跟我說,他有辦法能讓我心情愉快起來。
我問他:「什麼辦法?」
夏淵笑的有些邪乎,「多做運動。」
看他那邪門的笑,我就知道他一腦子黃色思想。
我要想做運動也不用他,我自個兒就能行。
自給自足,乾淨衛生,還不傷腎。
夏淵感慨,「我有一年多沒碰女人了,想我活著的時候,一晚至少一個。」
「不怕腎虛麼?」
夏淵挑眉,「我還沒來得及腎虛,就死了。」
我也感慨,「你要是晚死一兩年,就會明白腎虛的滋味了。尿頻尿急尿不淨,腰腿酸軟全身是病。」
夏淵跟我鬥嘴,「你懂的還挺多的,怎麼,你虛過?」
「沒,我還是處女呢。」我挺腰收腹,藐視**的他。
夏淵眼神挺不屑的,「你一天自慰十次八次的,包你虛。」
我真不該跟他探討這種問題,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我哼了一聲,起身去廚房做飯,懶得跟他繼續說話。
夏淵跟著我來到廚房,杵在廚房門口,跟門神似的。
他眼神深沉的掃視著我的身體,挺感慨的說:「自從遇見你,我就覺得渾身都渴,特別想找東西填補一下身體裡那種空虛的感覺。」
他這話真噁心,跟言情狗血劇裡面的神台詞似的。
我打了個寒顫,說:「我會盡快替你報仇的,你放心吧。我們一起合作,共同進步。」我衝他舉了舉鏟子,表達我的決心。
夏淵勾起左嘴角,倚靠在門框上,「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想睡你。」
他可真粗俗,並且毫無下限,什麼話都能說的出口。他至於這麼飢渴麼,總盯著我。
我很嚴肅的對他說:「我一點兒都不想跟你睡。你要是想找人滾床單,我可以幫你去墳地召喚幾個回來,也可以給你畫個大美女,燒給你。你別老盯著我,咱們是夥伴,不是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