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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章 撞鬼四 文 / 殺我三萬里

    那群貓肯定會竄到三樓門前,然後一刻不停的用爪子撓門,因為門上全是魚蝦的腥味。可是怎麼撓也吃不到,它們就會煩躁,就會撓的更凶。

    深更半夜,一群野貓撓門,我就不信他不害怕。害怕了就會搬走,搬走就沒有聲音了,我就能睡個好覺了。

    過了有十分鐘左右,樓上果然沒聲音了。

    我心滿意足的去洗手間洗了手,回屋躺到了床上,愜意的擺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

    閉上眼睛沒多久,左腳跟突然出現一種又麻又涼的感覺,像是被冷血動物觸碰了一下,又像是被什麼添了一口,口水風乾帶來的奇妙感。

    這種感覺蔓延的很快,幾乎一眨眼的功夫,整條左腿都涼麻了。

    我不由自主的放緩了呼吸,假裝自己已經沉入了夢鄉。潛意識裡,我感覺到屋裡多了一個詭異的東西,那個東西,正在觀察著我。

    以前為了練膽子,我深更半夜去逛過墳地,也曾經到鬧鬼的屋子裡頭轉過幾圈,那時候也害怕,可是有堅定的信念支持著我,那就是一定要把膽量練出來。

    不管是逛墳地還是逛鬼屋,我都沒遇到過任何詭異的東西,這不單單只眼睛沒看到,我耳朵也沒聽到,也沒有任何頭皮發麻的感覺。

    但現在不一樣,我雖然看不到聽不見,但是我很明顯的感覺到,臥室裡多出了一樣東西。

    我的頭皮麻了,涼的要命,像是有鬼在腦後一直吹冷風。渾身汗毛也豎起來了,心臟跳的飛快,像是隨時要從胸口飛出去似的。

    我是個相信科學的人,從來不幹那種自個兒嚇自個兒的事情,我也沒有幻視幻聽的毛病,更不喜歡瞎尋思。

    可有些東西,不是科學能解釋的了的,就像現在。

    我閉著眼睛,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室內有個陰冷的東西。那個陰冷的東西,剛剛摸了我的大腿,並且現在站到了我的床邊,正盯著我看。

    大夏天的,我渾身上下就跟浸泡在雪碧裡似的,透心涼。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那東西陡然出聲了,男人聲音,應該是個男鬼。

    我裝睡,假裝聽不到他說話。

    「趕緊睜眼,你要是再裝,我就把你的胳膊扯下來。」

    我寧願他掐死我,我也不願意直面他的模樣。

    「聽沒聽見我說話?聽不懂人話是怎麼著?上樓砸門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麼,怎麼這回裝起孫子來了。」

    呸,你才是孫子。

    「別裝了,趕緊睜眼。」男鬼聲音又低了幾度。

    我很堅持,我就不睜眼。老輩子人都說,鬼這玩意兒,越搭理,他就越上敢著糾纏,要是假裝看不見,他就會覺得沒趣,就會離開。

    男鬼嗤笑了一聲,「我第一次見到,睡著了還能不停發抖的人。稀奇,真稀奇。」

    你這個鬼都能在人間橫行了,我只是裝個睡,有什麼可稀奇的。

    我發抖了麼?不可能吧,我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以我的膽量,不可能發抖才對。

    難道我真的發抖了?即使真的發抖了,那也不可能是害怕,應該是被他陰冷氣給凍的。

    說實話,我是挺害怕的。但我裝睡的原因卻不僅僅於此,我裝睡是希望他離開。

    鬼這玩意兒,你越搭理,他就越上敢著鬧騰,你要是假裝看不見,他就掉頭走了。

    「趕緊睜眼。」他威脅我。

    我跟死魚一樣躺著不動,我希望他能像熊一樣,見到裝死的人,就掉頭離開。

    但是他沒有熊的精神,而是像狼一樣,即使見到死人,也要上去把肉啃個精光。

    他逼我睜眼的法子很絕,不是上我的身,也不是用爪子掐我,而是直接把兩隻冰涼的手貼在我胸上。

    我只穿了個很薄的吊帶,沒穿胸罩,他那兩隻手貼上來,像是直接捂在我皮膚上似的。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前仆後繼的竄了起來,前面的小疙瘩都被後面洶湧而來的大疙瘩淹沒了。

    他陰惻惻的笑著,「聽說鬼交,會生出個鬼娃。我早就想有個兒子了,我看你長的不錯,挺適合當我兒子他媽。」

    我不得不睜開眼睛,迅速坐起來,移動到牆邊,後背死死貼在床上。

    男鬼大咧咧的站在床前,臉慘白的像是敷了一層厚重的牆灰。屋裡太黑了,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看見兩個烏突突的細長窄縫。

    「眼瞪那麼大幹什麼?怎麼了?覺得我太帥,想跟我來個以身相許?」他勾起左邊嘴角,笑的特別邪惡。

    我努力保持鎮定:「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兒?我可,我可沒害你。」

    他陡然衝我伸出手,嚇的我哆嗦了一下。

    他挑了下眉毛,「我叫夏淵,臨淵羨魚的淵,夏天的夏。你叫什麼?」

    誰敢跟鬼說真名啊?小時候課本上普及過這方面的知識,就那個美女蛇喊人名字勾魂的故事。鬼和美女蛇都屬於邪惡的異類,都不能告訴他名字。

    我要是告訴他名字,他肯定直接就把我的魂兒拉走了。

    「我叫張春。」

    「張春?」夏淵瞇眼看著我,「我剛剛看過你身份證了,你難道不是叫樓小相麼?。」

    「啊,那個,那個是別人的身份證,忘在我家的。我叫張春,春天的春。」

    夏淵嘴角突然朝下一別,陰森森的威脅我:「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撒謊,誰要是對我撒謊,我就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真的,真的。」

    他上前一步,慢慢蹲了下來,逼視著我。

    「說真話。」

    「我叫樓小相。」

    他笑了,「這不就行了。」

    隨後,他擺出一副友好的樣子,將手搭在我的膝蓋上,「我們現在這就算是認識了,認識了就是朋友,是朋友就該互助友愛。」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他瞬間收了笑容,「怎麼,你不樂意跟我交朋友?」

    「不是,我樂意,我真樂意。」

    他又笑了,喜怒無常的厲害,「好,我也是個喜歡交朋友的。既然你我是這麼好的朋友,我恰好出了點小事,沒有地方住。作為我的好朋友,你該怎麼做?」

    「我?我該怎麼做?」我很震驚。

    「你當然該歡迎我和你住到一起。」

    「不,我-」我還沒說完,他沉了臉。

    「怎麼?不樂意?」

    「樂意。」我不樂意,我一點兒都不樂意,可我不敢說真話。

    他的手一直搭在我的膝蓋上,我膝蓋都快被他的手凍麻了。大夏天的,我卻跟掉進冰窟窿似的,奇冷無比。

    他掃了眼我的身體,慢騰騰的把手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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