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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3章 奪舍?不可能 文 / 秦家酥

    不管多不多餘,不管有用沒用,夕月稍稍準備了些東西,就躺回了床榻上靜靜的等待著寶寶的降臨。

    果真,生孩子怎麼會有不疼的。夕月扭曲著臉,咬緊布料,一聲兒不吭。

    肚子裡彷彿有兩個人在比劍,你來我往,誓要把這小小的肚子內戳的個稀巴爛。

    夕月疼的身子都痙攣了,這才想起來,對了,生孩子,要生。

    把所有的力氣都集中腰側,收縮腰內,腹部,寶寶,你一定要平安啊,

    與此同時,燕山大比剛剛開始,從比鬥崖內部,冒出一個又一個白袍的身影。四周,上空,無數的身影衝了過來。

    「敵襲!」負責照看這場大比的中年修士高喊了一聲,然後整個人高高躍起,身後出現了一隻巨大的山豹獸魂。

    隨著這名中年男修的喊聲,在場預備參加大比的年輕一輩烏家弟子身後一個個的獸魂冒了出來,圍攻上來的白袍修士戰在了一起。

    整座燕山劇烈的晃動著,不斷的有白袍烏袍修士衝出來,戰到了一起。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爭鬥,白袍修士不畏死的悍戰,而烏袍修士原本就是不怕死的打發,雙方拼得極慘,幾乎白袍修士隕落一個,烏袍修士即便不隕落也會鮮血橫流,殘肢墜落。

    燕山背陰處,有白袍修士掃蕩了過來,卻靈敏的嗅到血腥味。白袍修士謹慎的靠近,順利的進入了石屋,就瞧見床榻上滿是鮮血,躺著一個肚子高聳的女修。

    女修劇烈的喘氣,但並沒有死亡。本著鏟草除根的念頭,白袍男修決定給這母子兩劍。能在燕山烏家生孩子,這必定是烏家的子嗣。

    白袍男修的劍深深的扎進了女修的脖頸。

    「嗚!」女修在長劍插進脖頸的時候,迸發出了最後的氣勁。

    一個幼小蜷曲的嬰兒從她腿間滑落出來。

    白袍男修沒有絲毫的猶豫,對著嬰兒也是一劍。

    「嚶嚶∼」嬰兒發出細微的聲音,讓白袍男修動作一滯,隨即倒飛出去。

    燕山底部,連烏家都不敢涉及的地方,數只身影站了起來。它們輕易的穿透了堅硬的地面,撲向混戰中的白袍修士。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來犯的所有白袍修士被那些遠古的獸魂撕碎,甚至連完整的屍首都找不到。

    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叨擾了這群亙古就沉睡在燕山底部的獸魂。

    一個月後。

    烏圖攔在石屋門外,不允許面前的烏氏一干人進屋。

    「那是你們的二哥!既然這個孩子並不是烏家人,為什麼不能讓你二哥奪舍?」烏氏兩眼通紅,烏二在上個月的戰鬥中背殺害了。幸好他的天馬獸魂護住了他的魂魄,但是沒有肉身,魂魄終究會消散在天地間。

    烏氏尋找良久,都沒有給烏二找到合適的肉身,幸好得知了這個孩子的消息。

    「不行。」烏圖同時搖頭。

    「這名女子已經死了,她的孩子也快要死了。讓你二哥奪舍,等於的救了一條人命,有什麼不對?」烏氏上前一步,追問道。

    這場大亂是一個既定的悲痛,要怪也只能怪她氣運不行,挑了這樣一個時候生孩子。而且,烏氏也不明白,既然這個女修不是自己兒子的心上人,肚子裡的種也不是自己兒子的,小七為什麼也這樣護著?

    「……」烏圖沒有回應,但腳下的步子也一動不動,並不妥協。

    烏氏氣的直抖,這小子的怎麼這麼死心眼兒。這人都要死了,奪個捨有什麼事兒。要救的還是在家的親兄弟啊!但烏圖,本就是主防禦的,他要是下定決心護著一個地方,其餘人是很難攻破的。再說了,自家二兒子也等不了那麼久,一旦本體被毀,元神也會很快逸散在天地間。

    「他是你二哥,小時候抱著裡的二哥,被人欺負了護著你的二哥。小七,母親也不是不管不顧裡面人的性命。但但你也知道,他們母子倆已經回天乏術快要死了。」烏氏一面給身後的人使眼色待會兒一起出手,一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烏圖沉默了,二哥有多疼他,他都明白,但是,夕月剛生了孩子,到現在連寶寶的模樣都沒看一眼。雖然寶寶氣兒越來越少,但是他狠不下這個心,讓夕月好不容易醒來,卻發現寶寶已經成了他的二哥。他知道夕月和飛雪有多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他不能這麼做。

    想到這裡,烏圖下定決心,他會辦法保存二哥的元神,但不能奪舍寶寶,絕對不能。

    「母親,只要找到駐魂石,二哥的元魂就會保留下來。並不一定要奪舍,我會給二哥找最好的材料煉製一個新的軀體。」烏圖說著身上小白兔不斷地湧出,漸漸的堆滿了整個石屋。

    烏氏當然知道駐魂石,但駐魂石畢竟是凡品,不僅有保存年限。烏二的獸魂還不能進入,烏家子弟只有一次和獸魂融合的機會,一旦分離,今生,烏二都不會再有獸魂了。這是烏氏所不能接受的,烏氏兄弟沒有獸魂,要讓烏二清醒過來後何以自居。

    「小七,母親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讓還是不讓?」既然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烏氏硬生生的問了一句後,不等烏圖回答,站在她身後的人就齊齊的撲了過來。

    烏圖的防禦確實厲害,但是一息打不過,一刻鐘呢?一個時辰,或者一月呢?

    無數的小白兔在凜冽的攻擊下消失,又有源源不斷的小白兔從烏圖身上湧現出來,填滿方纔的空缺。

    這是一場無望的戰鬥,所有人都知道,烏圖的石屋肯定會被打開。但是無一例外,燕山上的眾人都選擇了沉默。

    烏二在月前的鬥法中,殺了多少仇敵,救了多少人,最後為了阻攔一堆白袍修士才隕落。

    若非之後的,燕山山底遠古獸魂的覺醒,滅殺了白袍修士,甚至連他的元神都被白袍修士絞滅了。

    他是英雄,不該落到如此境地,碌碌無為的過完後半生。

    石屋外的打鬥震的鑄造石屋的巨石擦擦的響,石屋內的床榻上,躺在血污中的夕月沉沉的閉著眼睛,脖子上一個赫然的血洞,看上去格外的猙獰。寬大的黑袍左側有個凸起,悄無聲息,一點兒動靜兒都沒有。屋子裡面太過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

    正如烏氏所說,這對母子是活不成了。但烏圖卻不肯放棄,他能感覺到夕月還沒有死,魂魄還沒有離體。寶寶還雖然一個月什麼都沒吃,但還有呼吸。她們會恢復的,就是從此煙消雲散,他也不能做出這麼生生扼殺一名嬰兒生命的事。

    整個燕山除了背陰山腰這裡的發出巨大的戰鬥響聲,其餘的地方一片沉寂,聽上去像是最後的絕唱。

    烏圖能力有限,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上冒出來的小白兔數目越來越少,漸漸的連石屋都擋不住了。

    但他依舊沒有放棄,只是挺直了脊樑的站在那裡,只要他不倒下,就絕對不會讓烏氏踏進去一步。

    但是,顯然,烏氏並沒有和他耗到底的意思,畢竟這個也是她的兒子。

    飛天而起,烏氏右手化作巨大的爪子,抓起了石屋的屋頂,露出了裡面的情形。

    跟著一道打進來的人,看到那染血的床榻,微微有些不自然的偏頭。

    烏氏眼前一亮,她看到了此行的目標,那個縮在母親身側,躲在黑袍底下的小嬰兒。

    還沒有嚥氣,但已經虛弱的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從口中把用本源精氣包裹的烏二元神投過去,烏氏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

    但烏二元神撞上那處小小的凸起不但沒有沒入,反倒被反彈了回來,渾身上下的輝光暗淡了不少。

    烏氏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難道一個小嬰兒的神魂力量就如此強大?不可能,嬰孩剛出世的時候,神魂也是懵懂的,怎麼知道把其他的神魂的推開。

    目光掃在了那件浸潤了鮮血的黑袍上,她記得當時連渡劫期的老前輩都說這是件法衣,定然不是件凡品。難道,是這件黑袍在作怪?

    隨手指了一人,吩咐道。

    「你,下去,把嬰兒抱出來。」

    那人應聲衝下,直奔嬰兒而去。

    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道白色輝光,斬殺掉衝下來的這名弟子後,衝向了躺在床榻上毫無動靜的夕月母子,輝光一卷,接著瞬間就射向遠方。

    「通知各處守衛,給我攔住那個人,其他還不趕緊給我追!」烏氏把烏二的元魂吞回肚子裡,神色複雜的看向輝光消失的方向,厲聲道。

    輝光的速度極快,燕山上的守衛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衝出了燕山地界,直往十萬大山深處而去。

    烏氏帶著人追了許久,最後只能無功而返。回到燕山,立即把守衛都調到家主閣樓。

    那道輝光雖然快,但那是拼盡全力提升速度的緣故。只要守衛出手,稍稍攔截一下,她就能追上,但是燕山四大護山衛,並沒有出手。

    「烏白虎,烏大熊,還有你們,我希望能給我一個的說法。」烏氏的臉色非常不好,自己給烏二找的肉身就這樣被人奪走,還是在燕山護山衛的包庇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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