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火影要結婚啦!
結婚請柬被木葉地下賭場拍出了天價。
除了那些有名有姓拿到請柬的人,其他人全都不得不一起競爭這三十……嗯?等等,臨到婚禮前夕,敬愛的五代大人放寬了請柬數量,從三十張變成五十張了?
那還等什麼?買買買!拍拍拍!!
在舉辦婚禮的前一天晚上,直到凌晨零點,地下賭場裡依舊人頭湧動,這一次再想打的武力也不能將蜂擁而至的人群攆走,甚至不少外村忍者都發現了木葉暗部的這個據點。
龍捲風無語的對卡卡西說:「得了看樣子這個據點要報廢了。」
卡卡西翻起死魚眼:「自從開了賭場,這地方就已經廢了好嗎?」
龍捲風摸摸下巴:「要不將來變成一個公開的□□中心怎麼樣?」
卡卡西有氣無力的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龍捲風瞟了他一眼:「還在生悶氣?」
卡卡西沉默良久,才無奈道:「大哥喜歡就行了。」
龍捲風笑了笑:「你能想通就好。」
「看著大哥笑的很幸福的樣子,即使我心裡再不甘願,也變得無所謂了。」卡卡西抬頭,看著頭頂圓圓的月亮,悠悠的道:「他為木葉操碎了心,是時候讓個自私的人盯著他了。」
不過在卡卡西心目中,最早他是希望大哥能娶回一個溫柔、熱情、開朗、活潑又能包容一切的大嫂,若是能有一個可愛的小小的侄子或者侄女那就更好了。
雖然現在這個夢想破碎了,不過想想宇智波真一那個混蛋,偏激、偏執、自負、自私、傲慢……可如果他偏執自私的目標是自家兄長的話,從某種程度上倒成了一道防護。
因為不會有人比宇智波更瘋狂了,不會有人比他們更加執著於自己重要的人了。
……你說是不是?帶土?
「我打算和琳離婚。」卡卡西輕聲道:「你知道的,我一直把她當小妹妹,帶土托付給我的夥伴,如今千手和宇智波再一次和解,我和琳的聯姻就不重要了。」
龍捲風一愣。
「馬上要開新世界探險了,希望琳能獲得自由和幸福。」
月光傾瀉在卡卡西銀色的短髮上,讓他整個人都多了一種孤獨感。
龍捲風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你也一樣,聽鳴人說那邊很有趣,新來的那個小傢伙這段日子不是一直住在玖辛奈家嗎?沒事多去轉轉。」
卡卡西失笑:「師母最近的脾氣很暴躁呢。」
奇牙和亞露嘉是對外世界瞭解的最佳途徑,不少人都試圖和他們倆搭上話,不過漩渦玖辛奈被可愛的亞露嘉激發了母性,更何況她還懷著一個孩子,在發現兩個孩子的處境有些微妙時,立刻化身母老虎,幫奇牙和亞露嘉擋下了很多麻煩,再加上一旁有暗部保護,兩人在木葉的生活風平浪靜。
雖然奇牙有些不爽,不過看在亞露嘉那麼開心的份上,他就忍了。
畢竟亞露嘉從四五歲後就被關起來了,他從未感受過如此熱情溫柔的母愛,而且漩渦玖辛奈的確是個好人,奇牙看到她的時候甚至會想起小傑的嬸嬸。
同時跟在漩渦玖辛奈身邊,他們也可以慢慢學習這個世界的知識,當然,奇牙也不是傻子,他有選擇的將念的技巧告訴了鳴人的父親。
唔,他叫什麼來著?波風水門?儘管這傢伙也笑的溫和,卻總讓人覺得不爽。
不過奇牙敏銳的發現,有些人漩渦玖辛奈擋不住,可波風水門一出面,那些人就立刻退散了。
看樣子鳴人的父親地位不低呢。
奇牙和亞露嘉日子過的很平和,這一天鳴人突然找他:「明天我的老師要結婚啦,就是河魨先生,這是你和亞露嘉的請帖,請務必收好,小心被人搶了!」
奇牙一愣,他看了看日期,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他已經能看懂一些簡單的文字了,日期似乎就在明天,時間是……
「下午嗎?」
「嗯,是下午,上午是招待賓客,下午時老師和真一大叔才會各自出發。」
鳴人聳肩:「真一大叔會從宇智波族地出發,老師會從火影樓出發,他們會在旗木大宅匯合,那天我可能會很忙,到時候你可要跟緊我媽媽。」
奇牙點點頭:「放心吧!」
他撇嘴,亞露嘉最近天天跟在漩渦玖辛奈身後,像是小尾巴一樣,弄的他這個做哥哥的都有些吃醋,肯定跟得緊。
第二日艷陽高照,整個木葉都沸騰起來。
木葉大門敞開,今日任何人都可以進入木葉,不需要登記也不需要證明,木葉全村開了流水席,所有食物全部免費。
村民全都喜氣洋洋,時而能見到忍者在房頂上飛奔,他們懷裡抱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急匆匆向著各個方向趕去,村子裡的動物數量達到歷史新高,自從這些忍者發現通靈獸的妙用後,今日不少沒有拍到請帖的傢伙都試圖用通靈獸進入旗木大宅。
旗木家外一夜之間憑空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蒼天大樹,不少人都連夜在樹上爭奪好位置,為了防止婚禮進行時可能會出現的烏鴉、黃雀、麻雀、大雁、老鷹……等各種能飛的禽類,結界班甚至在旗木大宅上空設立了防護結界,以至於旗木宅上空成了禁飛區,就連人都進不去,只能老老實實的走大門。
旗木宅邸外圍的圍牆也被刻入了結界,省的有人用什麼奇異的術偷窺,比如日向家的白眼=v=
這讓不少打算暗搓搓偷窺然後聯合幻術小夥伴做實時轉播的日向弟子喟歎不已。
火影樓三樓的大廳本來是公共接取任務地,今日卻是個例外,一切任務全部暫停發放,大廳被裝飾一新,並用布幔和屏風隔了幾個單間,最外面擺放著沙發和茶几,成了一個小小的會客室,幾位影以及木葉長老都坐在這裡喝茶。
他們一邊閒聊一邊時不時的看看隔間方向,夏川魚正在裡面換衣服,旁邊卡卡西和夕顏在幫忙。
「阿魚,你為什麼用黑色做新衣?」
卯月夕顏微微蹙眉,一般婚服都是深藍色或者紅色,女方用白色,當然夏川魚和宇智波真一遵循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前例,沒人穿白色。
可她也沒想到夏川魚定的是一件黑色新衣。
夏川魚笑了笑,他抖開自己定制的衣服,輕輕撫摸著上面的繡文,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他上輩子所在朝代崇玄色,婚娶男方穿玄衣,而且衣服的款式和這裡的也不一樣,層層疊疊,就連卯月夕顏看後也不知道具體該如何穿。
夏川魚抖了抖衣服:「我自己來吧。」
一層層,一件件,卡卡西在旁邊幫忙拉直或者繫帶子,卯月夕顏一邊打量著夏川魚一邊暗自琢磨著如何上妝。
不過她越看越震驚。
最裡層是深綠色的裡衣,然後是一件斜襟玄色繡暗紋的長袍,長袍上身束腰,下身寬大,袍腳內收,長袖翩翩,一擺手一揮袖間,整個人都風神俊秀起來。
腰間束盤龍玉扣鑲金絲腰帶,上面還垂著一塊溫潤的玉珮,玉珮下垂著金色流蘇,筆直下垂,紋絲不動。
夕顏不清楚,卡卡西卻知道這玉珮和腰間的龍形盤扣都是自家兄長這些日子自己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上面的花樣清雅素淡,古樸大方,仔細看去那紋樣似乎活了一般曼妙。
除了這塊玉珮,夏川魚並未佩戴其他任何衣飾。
隨即他又穿上外袍。
外袍也是黑色,不過比起內袍上的暗紋,外袍繡的是明紋,金色繡線在長袍下擺繡出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蟲魚鳥的紋樣,就如夏川魚本人一樣,包容了整個世界。
他轉身,寬大的袖袍如流雲般展開,袍子上的金色繡文若水浮動,映得他膚色越發白皙,眉眼愈加深邃。
夏川魚微微一笑:「如何?」
夕顏愣愣的看著,突然鼻尖發酸。
他們的小弟弟,終於要成婚了。
想想當年四個人在小小的宿舍裡互相舔舐傷口,再想想他們一路行來的艱辛和磨難,卯月夕顏不僅潸然淚下。
夏川魚柔和的看著卯月夕顏,他抬手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淚水。
「別哭。」
卯月夕顏重重點頭,她破涕為笑,眉宇間洋溢著濃濃的幸福。
「嗯,今天是好日子,不能哭。」
她拉著夏川魚坐在鏡子前,輕聲道:「來,我給你上妝。」
夏川魚的皮膚吹彈可破,如嬰兒般嬌嫩,夕顏猶豫了一下,只是在臉頰上點了點粉,增添一點血色,然後拿著眉筆,將那雙如劍般的長眉細細描了一遍,在眼窩、眼角處加了點深粉,多了些立體效果,最後她又點了點唇色。
只是上了些淡妝,夏川魚的面容頓時少了幾分威凜和高冷,多了幾絲柔和與明亮。
卯月夕顏拿起梳子,幫夏川魚束冠。
「好了。」
隔間小門被推開,三代拄著枴杖顫巍巍的進來:「宇智波那邊正打算出發,你們這邊好了嗎?」
夏川魚起身,回眸一笑,燦爛柔軟。
「嗯,好了,我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