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鳴人的水準,佐助對鳴人開爐打刀抱以十二萬分的不信任。
他看著信長興奮的忙前忙後,心裡默默的計算若是將流星街坑了他們全身而退的幾率,在佐助發現大不了他們坐著自己的通靈獸跑路根本沒人能追上來後,他的心態瞬間變成了看戲模式,反正倒霉的……恩?等等!!
作為鳴人的好哥們,在鳴人打刀時自然兩肋插刀。
世界人民都知道,鑄造時溫度最重要,要說什麼火最牛叉,還要看宇智波家的天照呀!!
宇智波佐助的臉色鐵青,他以為鳴人讓他幫忙吐火球,哪知道鳴人是讓他瞪天照!!
「你是讓我瞎眼嗎?」
「不不不,不是天照。」拜自家老師和青梅竹馬所賜,鳴人對宇智波很瞭解。
「我記得你們可以控制火焰的力量和強度,只要查克拉不消失,火焰就能一直燃燒,你放出天照後只需要持續供給查克拉就行了,別的交給九喇嘛。」
鳴人怎麼能讓小夥伴為自己受傷呢,他暗搓搓的對佐助道:「趁此機會多搜刮一些流星街的物資,回頭給你打刀也許用的上,而且你沒事多練練天照火,將來給你打的時候,難不成你還用小火球融化礦石嗎?我都覺得降檔次……」
佐助聽後覺得好正確,竟無言以對。
鳴人自己隨身攜帶了不少礦石,都是憑借自家老師的便利跑到後勤部坑來的,五代本身實力到達了一定境界,對外物的需求逐漸減少,每當鳴人打著老師旗號摸東西時,五代大多時候都是一笑了之。
所以當佐助看到鳴人的收藏後,不由得虎軀一震。
他出身大族,眼光不低,看到這些琳琅滿目的礦石,眼睛都挪不開了。
「……你打算用這些石頭給信長打刀?」
佐助內心在咆哮,放開這些礦石讓我來!!
鳴人撇嘴,「是給你看的。」
佐助一愣。
鳴人雙手抱胸一本正經,「咱們現在不僅用查克拉,還能用念能力,單用老家的礦石就有些不夠了,我想讓你先選一下用哪個做主料,然後根據屬性去找長老會要本地礦石當輔料。」
佐助心裡頓時柔軟了起來,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冷哼一聲:「還算你有心。」
他把玩著這些五顏六色的石頭,「你覺得我用哪個比較好?」
「你是雷火屬性的,偏巧你的寫輪眼又是陰之力,雷火克陰,我也頭疼呢。」鳴人苦惱道,「你還不像我,風火屬性都是適合戰鬥的能力,再加上九喇嘛的陽之力,都能融合使用,你這個弄不好就廢了。」
佐助卡了一下,「……可我平時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啊。」
「我是說你的刀啊!」鳴人被五代抽打著學了一段時間,一些重點還是知道的,「原本我是打算用雷鳴石當主料,輔助火焰海砂,方便你揮刀時覆蓋雷屬性查克拉,甚至用刀耍火球都可以,但現在你的寫輪眼進化了,若是能用刀施展天照……」
鳴人興奮起來,「你見過老師的寒泣刀嗎?老師揮刀時,刀上的查克拉就是黑紅色的火焰,據說甚至能一刀斬斷尾獸的尾巴!」
「佐助,你不想達到這種程度嗎?」
佐助被可恥的誘惑了。
他不自覺的舔了舔唇,「那要怎麼辦?」
「你先選擇礦石吧,我試著在流星街這邊找一找兼容性強的材料,要是在這裡找不到,我們就出去找,反正這裡這麼大!」
提起出去闖蕩時,鳴人的眼睛像是落了星子,亮的不可思議。
佐助不由得微笑起來,「好啊,我們一起。」
鳴人給信長打刀時炸了三次爐。
佐助和九喇嘛一起給鳴人護航,不需要戰鬥也不需要改建,光是炸了三次爐,流星街西南地區本來預定的藍湖就出現了==
飛坦看了三次炸爐似有所悟,回去閉關了。
芬克斯苦不堪言,他對俠客抱怨,「飛坦的念技更變態了,我昨天看到他實驗新技能,將risingsun的威力擴大了一倍不止,我們的新別墅又被他炸了。」
作為和飛坦搭班的小夥伴,芬克斯開始頭疼今後自己的安全問題。
俠客心有餘悸,「太好了,幸好我新買的屏幕沒放老家。」
信長熬的眼睛都紅了,佐助的眼睛一直是紅的,而鳴人也早就開啟了狐狸模式,三個人瞪著眼睛,一個努力打鐵,一個死命看狀態,一個全力吐火球,一個個全部開啟了拚命模式,身上的煞氣、殺氣和血氣不要錢的往外撒,讓周圍圍觀的人歎為觀止。
「那倆人不是善茬啊。」某個回老家的念能力者道,「就這沖天的殺氣,手上功夫肯定不弱。」
西索咯咯笑起來,他這些日子一直在癲狂邊緣,好想好想好想衝過去啊!!!
不過身邊一直有人勸他。
庫洛洛非常認真,「西索你先忍耐一下,你也不想死於炸爐吧?」
西索一臉欲/求不滿,更痛苦了。
佐助和鳴人都繃緊了弦,一旦有外力介入,兩人定會下意識保護自己,面前的爐火必定會第四次炸開。
見識了前三次爆炸的威力,即便強如西索也沒興趣去當碳烤人。
西索哀怨的看著庫洛洛,「要不你來陪我吧?」
庫洛洛微微一笑,「我不介意讓大家一起陪你。」
旁邊旅團的人全都漫不經心的靠近了一步。
西索的臉頓時鼓成了包子==
有天照火焰,任何礦石都能化成水。
鳴人揮舞著大鐵錘,死命的砸啊砸。
每一次揮擊都彷彿在揮刀,節奏、力度、角度、技巧、眼力、耐力……這就是當初五代壓著鳴人練刀的真正原因,唯有這樣,才能讓鳴人全神貫注的鍛煉全身技巧和力量,順便還能多一門手藝傍身,再加上鳴人又是九尾人主力,還是風屬性,真真是天生鑄造師,不玩玩打鐵太浪費天賦了。
眾所周知,忍者可以好幾天都不吃飯,一顆兵糧丸能解決一切問題,再加上木葉出產的新一代兵糧丸,不僅頂饑還有各種口味能選,一顆兵糧丸能頂半個多月,已經成了木葉出口產品中最熱銷的系列了,其他忍村年年都會找木葉進一大筆。
所以佐助和鳴人堅持了整整10天。
苦逼的信長太過興奮,以至於長時間忘記沒吃飯,餓暈了==
流星街人:「……」
所有圍觀的強者們表示,這倆人的變態不僅體現在了實力上,還體現了方方面面。
等到十天後,鳴人用自帶的老家泉水將刀淬煉出來,第一個拿到刀的自然不是信長。
而是信長的債權人們。
庫洛洛看著上面因鍛打而自然生成的繁複花紋,又看看泛著血色的長刀刃面,下意識的彈了彈刀,頓時一陣刀鳴聲響起,低沉厚重。
他讚歎道:「好刀。」
俠客湊了上來,「賣了能值多少錢?」
庫洛洛歎息:「可惜我那些書一部分是絕版,就算賣了也買不回來。」
瑪奇搖搖頭,「小心信長醒來發現刀不見了和你拚命。」
庫洛洛很自然的道,「沒關係,就說第四次炸爐了,他的刀也炸毀了。」
鳴人收拾好東西過來,正好聽到這句話,他隨口道:「哦,那下次打刀記得交錢,我們也要混口飯吃啊!」
瑪奇嘴角微微抽搐,彷彿看不下去一般轉身走了。
佐助打著哈欠,一連吐了十天火苗,他也受不了想去睡覺。
「關於地區改造,等我們睡醒吧,我們需要休息一下。」
庫洛洛表示理解,然後誠摯的邀請他們去旅團的新駐地睡覺。
佐助冷笑的拒絕了。
當他是傻子嗎?信長醒來肯定試刀,到時候能安生睡覺就見鬼了!!
兩人跑到了凱特那邊安心的睡了,有九喇嘛守著自不懼怕被偷襲。
睡了兩天兩夜,第三天醒來,凱特告訴他們,「旅團的第三棟別墅被毀了。」
兩人同時點頭,「意料之中。」
信長醒來拿到新刀興奮極了,和出關的飛坦干了兩場,又和窩金幹了一場,芬克斯為了試探小夥伴的能力底線,也和飛坦幹了一架,現在正躺在床上裝死人。
「據說飛坦的新能力爆炸性特別強,不比你們炸爐時的動靜小。」
佐助一點也不怕,大不了開了須佐能乎,鳴人也不在乎,有九喇嘛在誰能炸死他?
睡醒後,兩人胡吃海喝一頓,精神抖索的開始……戰戰戰!
流星街的強者們和兩人進行了友好的交流,他們打的昏天黑地,佐助也就罷了,儘管他的實力也很強,但也是有極限的,但鳴人就不一樣了。
當年他拜師五代時年僅12歲,堪堪處在學習內力的最後年限內,五代知道鳴人腦瓜無法理解玄之又玄的內力,索性直接出手幫鳴人固定了體內查克拉運行路線,叮囑他無時無刻都要運行修煉。
鳴人的意志力和堅毅在同齡人中是最強的,修煉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年多了,儘管內力很淺薄,但卻生生不息,加上九喇嘛這個查克拉發電機,鳴人真要甩開膀子死戰……
以戰鬥的持久性和柔韌性來說,無人能敵。
第一個和他戰鬥的是信長,等信長休息了兩天恢復過來時,鳴人正好干翻了第十三個。
他全身燃燒著瑰麗的火焰,金色的豎瞳彷彿遠古凶獸,手中的長刀閃爍著不詳的血光,渾身戰意繚繞,光是看著就足矣威懾一切。
最讓人無言的,卻是鳴人的心態。
他一點也不累,相反持續的戰鬥讓他異常亢奮,他大笑著,笑聲嘹亮而清澈,只為單純的戰鬥而喜悅,享受戰鬥的甘甜和醇美。
佐助坐在一旁平靜的看著這一切。
這就是他和鳴人最大的不同。
如果說自己對勝負有著異常的執著,才想要戰鬥,想要打敗對方,那麼鳴人就是真切的在享受戰鬥,不論勝負,不計生死,只為戰鬥時那生死一瞬的刺激和棋逢對手的酣暢。
如此單純,如此赤忱的鳴人……
佐助冷不丁想起了止水說過的話。
「為什麼即便恐懼也想要追隨五代大人?」
「很簡單啊,因為看著五代大人戰鬥的英姿,我心中就會升起源源不斷的勇氣和力量,就彷彿前路再多荊棘險阻,也變得不值一提一樣。」
「五代大人模糊了生與死的界限,讓我看到了一些更加重要的東西,並願意為之奮鬥一生。」
看著鳴人,佐助突然明白了止水話中的意思。
有些人,生如驕陽,炙耀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