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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默不作聲,低下頭,不敢妄語。
即便是向來淡定如水的楚信,也是在見到來人之後,也不由自主的微微變色。
「他來了,這事貌似不太好辦了…」
楚信眉頭緊蹙,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來人,看模樣,年齡約莫十七八歲,面相斯文儒雅,絕沒有楚征那驕縱跋扈之氣,看起來,似乎平易近人。與楚信的淡定不同,其臉上,始終保持著一種風輕雲淡的微笑,好像沒有任何事情能引起他的情緒波瀾。
倘若與他不熟識,估計還會將他當作謙謙君子。
但實際,卻不過是個披著羊皮的狼,凶狠起來,如狼似虎。
根據殘留的腦海記憶,楚信最終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而他,則是楚家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被挑選為家族核心弟子,即將趕赴碧劍宗深造的大哥,楚謙。
在去年家族的比拚大會中,憑借劍氣第五截後期的絕強優勢,技壓群雄,摘奪桂冠。年僅十八,便能有如此修為,這在楚家歷史上,屈指可數。他天賦極高,修煉勤奮,還有家族各種靈藥浸泡,功法絕學輔助,如今又過一年,實力更是精進,估計已突破至劍氣第六截了。
這般傲人成績,讓得楚家高層重拾當年輝煌,將他視作寶貝看待,他日若能在碧劍宗學有所成,將會成為楚家再度領銜朝葉城四族之首的重要籌碼。
其地位份量,在楚家,可見一斑。
楚征屬於典型的牆頭草,兩邊倒。自未絕出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時,他唯哥哥楚生馬首是瞻,當第一人的身份最終確立在楚謙名下,他便立刻倒戈相向,成為楚謙的貼身跟班,只要是其吩咐,萬死不辭。
「謙哥,你來了…」被放下後,楚征勉強站穩身子,對著楚謙露出一絲微笑。
輕聲細語,生怕驚擾了楚謙,看得出,楚謙在他心中,是絕對的老大形象。
「征弟,這是作甚?我剛返家,便見你被他人教訓,以後別說是我小弟了。」楚謙搖搖頭,眉宇之間,儘是失望之色。
「不是謙哥,您千萬別誤會。事情不是您想像那樣,我那是輕敵了,沒想到這小子突然變得那麼強,一時大意而已。您等著,且讓我再與他比過。」
楚征不服,也許是楚謙在此,不想被看扁,說完之後,便是極為不服氣的撩起衣袖,就要沖去再與楚信較量一番。儘管心底有些發虛,方才一戰,讓得他對楚信有所忌憚,但為了在楚謙面前奪回面子,他無論如何都要冒險再試。
不過尚未走出兩步,卻被楚謙攔住。
「雖與你是同等級,但初期與中期,差距還是有的。更何況,還有落葉劍法的十式傍身,征弟,不服不行,你就別自討苦吃了…」楚謙輕笑,將楚征別過身後,向前一邁,雙手背負在腰,抬起頭,滿面笑容的看著對面的楚信,道:「信弟,沒想到啊,我這才出去寥寥幾日,你便已晉陞劍氣第四截,實在可喜可賀。更甚的是,你居然將落葉劍法修煉到第十式,看來最近很走運嘛。其實我現在在懷疑,你是否一直都在韜光隱晦,暗待時機呢?」
楚謙比楚征更清楚,這落葉劍法,雖是基礎,卻是打好一個劍者修煉根基的絕佳法器。
落葉劍法,看似尋常,實則招法詭譎,靈幻多變,不僅對劍氣收縮與釋放有著諸多要求,還對身法力道控制嚴整。別說楚征,即便是他,想要修煉到第十式,估計都不行。
以前從未將這外姓小子當作上得了檯面的角色看待,以為橫掃族內其他子嗣,便可穩保第一的位置,但今時見到楚信如此令人難以置信的晉陞速度,不知為何,他隱隱覺得,這小子將來會是自己的勁敵。
此子不除,後患無窮!
楚謙心中殺機已起,渾身劍氣,已不知不覺凝聚起來。
「暗待時機?這話說的,我等待什麼?時機又是什麼?於我而言,一是一,二是二,沒必要藏頭露尾,那不是我楚信的風格。」楚信字正腔圓道。
對方實力雖暫勝於自己,但他相信,假以時日,定能超過對方。
他很清楚,這傢伙是個眼裡揉不進沙子的偽君子,表面對你和和氣氣,但哪天背後捅你一刀都不知道。他城府極深,而且心狠手辣,只要阻礙他發展之人,統統都會被清理掉,如果他還沒有行動,只能證明他還在謀劃,如何做到萬無一失。就比如當今的楚家,只是因為他是家族第一人,其他子嗣,對他沒有任何威脅而已,但如若有人異軍突起,對他的地位造成威脅,他必定會痛下殺手。
哪怕是兄弟,親人,愛人。
莫名的,他已能從對方眼裡看到,那一絲**裸的殺欲:看來是想要對我動手了。
「我都敢當眾殺小廝,揍楚征,他楚謙,身為家族三代弟子第一人,有什麼做不出的?看來,我得小心應付了…」
楚信心中機警,不敢有絲毫放鬆。
「呵呵,看來信弟不僅實力大增,自信也提高了不少嘛,說話也不如往日那般唯唯諾諾,而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不錯不錯。難怪當初三伯死活要留下你了,原來是後勁發力的高手啊。」心中雖有殺意,但楚謙卻並未表現出來,倘若不是楚信洞若觀火,興許能當他這三言兩語,只不過是兄弟間的普通問候。
「謙哥言重了。我向來說話便是如此,只不過沒被逼到發火的地步而已。今日楚征先挑釁於我,方才出手實屬無可奈何。至於什麼後勁不後勁的話,我不知道,只想安靜的修煉我自己的,不願與人爭鬥。當然,我不惹麻煩,也不代表麻煩可以惹我。一旦麻煩找上門,我是會還擊的。」
最後一句話,既是說給楚征聽,也是給楚謙聽的。
讓他明白,自己無懼於他,哪怕實力稍弱。但想要輕易的解決自己,並非易事。
定會拚死抗爭。
正是這種信念,才支撐著他前世,哪怕是撿破爛過活,都從未放棄過生活的希望。
地球如此,異界如是。
「楚信你少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打人在先,身為長兄,我看不過眼,想要勸解罷了。」
楚征立刻還口,他深知謙哥脾性,先禮後兵,而非蠻不講理的一通亂打,謙哥如今是家族第一培養對象,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家主爺爺的權威,將他哄好了,自己今後在家族才有好日子過。
而楚謙則是笑著擺手,阻止楚信,調整了下面部表情,笑容更加燦爛。只不過這笑在楚信眼中,卻是無比陰森,令人忍不住脊樑骨發寒。
「信弟說得好,劍修一途,是孤獨,是孤寂。低手越修煉越歡實,因為實力有所遞增。而高手則是越到頂端越寂寞,因為再無挑戰之人。你能有安靜的心去修煉,證明你的悟性已超越同等級劍者一倍之上,說實話,即便謙哥我,都未能達到你這樣的境界,實在慚愧。」
「……」楚信眉頭凝重,直接無語。這話說的,怎麼聽怎麼彆扭,還慚愧,這不是擺明了折煞自己麼?
用地球上的話來說,叫裝逼。
而且太能裝,言行舉止,莫不透露著這種令人作嘔的態勢。
「其實方才一幕,我已看見,的確,如你所言,是征弟挑釁在先,錯不在你。下來,我會好好教訓他,讓他知明理,懂進退。大家都是兄弟,何必錙銖必較。」楚謙笑道。
「謙哥果然深明大義,是我輩的榜樣啊。」楚信抱拳一握,禮教道。
當然,嘴上雖這樣說,心裡卻是頗為不屑,你下去教訓楚征要知禮數?糊弄誰呢,說不定是在商量要怎麼收拾自己呢。
標準的偽君子,陰險小人,真是噁心。
「嗯,信弟此言甚好。知禮明事,是我應該教導,你既說到榜樣二字,那我覺得我應該言傳身教一番,征弟今日修煉偷懶,實力退化。相反,你信弟實力大增,叫人佩服。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借此時機,你我好好切磋一番,謙哥外出幾日,皆是打理家族瑣事,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正好找找感覺,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謙哥想要與我切磋?」終於露出真面目了,楚信心底暗驚,自己此刻羽翼尚未豐滿,實力不如對方,倘若硬戰,絕無勝算,便覺得暫且隱忍,搖頭婉拒道:「謙哥說笑了,信弟自知實力淺薄,實不敢與您較量,我看還是……」
話未說完,面龐驟緊。提劍縱向,飛身躍起,朝著前方衝去。
只因,在楚信言語之間,這楚謙竟然突然出手,持劍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