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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意念的力量 文 / 藍晶

    冷洞穴裡面變得越來越寒冷而且這並非是一種普通的寒冷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割劃著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塊皮膚。

    正因為如此系密特幾乎將整個人都包裹在了那奇特的鎧甲之中鎧甲出的熱量替他驅散嚴寒。

    看著頭頂上那如同鐘乳石一般垂吊下來的冰柱冰柱表面竟然還裹著一層冰霜這足以證明洞穴裡面有多麼潮濕。

    四周的牆壁和腳下的地面也早已經牢牢地凍結了起來這裡已然成為了冰的世界。

    「你冷嗎?」系密特看了一眼身邊的力武士長老問道。他分出一部分鎧甲那一部分鎧甲立刻徐徐張開變成了兩尺左右如同紗巾一般的薄膜這已然是他所能夠做到的極限。

    此刻系密特有些後悔他應該在來到這裡之前向波索魯大魔法師再討要一些組成身上這件鎧甲的原料。

    系密特隱隱約約記得同樣的念頭他也曾經擁有過但是每一次到了最後總是忘得一乾二淨。

    「用不著我有自己的辦法。」薩格長老搖了搖頭說道他的神情仍舊顯得那樣木然彷彿永遠都不會表露出感情一般。

    看著盤腿靜坐在自己身旁的薩格長老系密特感到微微有些奇怪他完全能夠感覺得出薩格長老並沒有調用生命能量來維持自己的生機。

    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

    系密特在他的那兩塊記憶核晶裡面迅搜尋起來但是最終的結果令他感到非常失望在他的記憶之中並沒有這樣的方法。

    不過這同樣也給予了他一個啟迪不存在於他記憶之中的有關力武士的能力或許和那神秘莫測的意念有關。

    已然擁有了許許多多新的、而且更為強大的力量的系密特對於意念這種並不為他所知的神秘力量倒並不是十分熱衷。

    如果這生在幾個月以前那幾乎是難以想像的事情不過意念畢竟是聖堂武士到達了高級境界才能夠擁有的力量系密特對此仍舊有所關心也就並不顯得非常奇怪了。

    正因為如此系密特試探著問道:「我以為你會依靠活動身體或者調用生命能量來維持體溫你是怎麼做到抵禦寒冷?難道你不懼怕寒冷?」

    「不這只是意念的作用而已意念的諸多作用之中最基礎的便是控制意識和**不僅僅是別人的意識和**也包括自己的因此我對於身體的控制可以比你更加精確和靈敏同樣的我也能夠模擬出近似於冬眠的狀態。」

    「意念還有這種用處?能不能多告訴我一些有關意念的事情?」聽到薩格長老的解釋系密特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此刻的他並不在意新的能力但是新的知識卻永遠為他所喜愛和嚮往。

    「你想必知道聖堂武士是諸神使者在上一次魔族復甦的時候用人類的倖存者改造而成的特殊戰士。

    「有一種傳聞說諸神使者創造最初的聖堂武士的時候借鑒了魔族的力量正因為如此力武士看上去和魔族士兵如此接近而能武士則和詛咒法師相類似當時的聖堂武士僅僅只擁有這兩種力量。

    「最初沒有人現意念的存在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聖堂武士都未曾現這種力量的存在。

    「直到魔族消失之後的第二個世紀中葉某位聖堂武士之中的佼佼者在一次非常偶然的情況下現了意念這種不為人知的力量不過當時仍舊不知道這種力量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運用。

    「這件事情很快被告知了魔法協會和教廷經過了上千次測試最終好不容易搞清了意念之力的性質意念的作用顯然非常奇特類似於魔法和神術又同任何魔法和神術沒有絲毫關聯從那個時候起聖堂武士便刻意地進行意念方面的修煉。」

    「聖堂之中難道沒有人懷疑過意念的來源?」系密特想起了那個魔族創造者和魔族天空的眼睛立刻插嘴道。

    「猜測早就存在你肯定也已然想到那便是意念這種力量或許同樣來自魔族。」

    薩格長老一眼看出了系密特腦子裡面的想法。

    「您是怎麼領悟意念的呢?」

    系密特連忙改變了話題。

    「在我的記憶之中原本就擁有意念的存在事實上我所做的就是找尋到令意念成長並且突破的辦法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意念成長和突破的方法都不一樣。」那位力武士長老輕鬆地說道他甚至用一種特殊的眼神看著系密特。

    「你令我感到羨慕在我的記憶核晶之中並不存在意念的修行。」系密特垂頭喪氣地說道。

    他顯然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到底有多麼運氣卻在為這小小的失意而感到惋惜。

    不過那位力武士長老絲毫沒有安慰他的意思反而進一步說道:「能夠繼承一位長老的記憶核晶確實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事實上對於聖堂武士來說能夠獲得什麼樣的成就確實這並不是很公平就拿你來說你所傳承的是一位大師的記憶核晶。

    「想必在這塊記憶核晶裡面你能夠看到許多大師的武技和心得只要天賦不是太差最初挑選的時候又沒有挑錯能力擁有這樣一塊核晶成為大師的可能性通常在七成左右。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十二分的努力再加上絕佳的天賦或許才能夠在有生之年達到大師的境界。

    「但和你比起來我們這些記憶核晶傳承自某一位長老的人就更為幸運了意念的作用之一便是能夠比普通聖堂武士更為精確地把握肌肉的運動、平衡以及神經的反應。你肯定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更快地掌握力量和技巧用非常短的時間達到大師的境界。」系密特點了點頭說道當初他最早得到力武士的能力並且獨自一個人將這種能力提高到一定境界的時候他便遇到過難以突破的瓶頸。

    現在想來他根本從來就沒有突破過那個瓶頸僅僅只是依靠其他方面的力量彌補了這個瓶頸造成的不足。

    「是的雖然不一定比別人少一些努力但是可以少走許多彎路是絕對能夠確定的事情。

    「不過更為幸運的是從某位長老那裡獲得傳承記憶之中已然存在著對於意念的感覺這樣的記憶伴隨你多年之後你自然而然會變得對意念的存在非常敏感。

    「捕捉並且聚攏那些離散的意念當這種意念成為了一種能夠讓你任意運用的力量的時候那便意味著你已然達到了長老的境界。」

    薩格長老彷彿是在進一步打擊系密特一般詳詳細細地解釋道。

    這番解釋卻令系密特的心頭怦然一動。

    毫無疑問他確實沒有有關意念修煉的任何記憶但是意念的存在對於他來說也並非是完全陌生、絲毫不存在的東西。

    系密特突然間想起了當初他在另外一座和此刻一樣令人感到寒冷的洞穴之中的情景。

    那段已然被各種各樣的記憶掩埋在極為深處的所在的記憶再一次被翻找了出來。

    那個出痛苦而又絕望的哀嚎的天空中的眼睛還有那曾經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他的窺探的目光這是否便是意念?

    對於這個問題系密特無從知曉這個問題又不能夠直接詢問眼前這位長老。

    「原來如此傳承長老的記憶核晶是成為長老的捷徑那麼大長老呢?是否擁有大長老的記憶核晶就比其他人更容易成為大長老?」系密特只能夠敷衍著尋找起另外一個話題來。

    那位力武士長老顯然並不知道系密特腦子裡面真正在思考著的問題立刻回答道:「或許有這種可能不過機會遠沒有前兩者那樣大。

    「我剛才說了意念的成長和突破每一個人都擁有不同的經歷和方法記憶核晶之中擁有更高層次的意念等級只不過能夠讓一個人預先知道突破了現在這個等級之後的道路應該如何前進少的只是摸索的過程。」

    系密特對於這樣的回答倒是相當滿意他繼續問道:「當對意念的掌握達到了頂峰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和身處在任何地方的聖堂武士對話可以越視覺和聽覺的範圍任何地方生的任何事情都將如同近在眼前是不是這樣?

    「但我相信沒有哪位聖堂武士曾經達到這樣的境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傳聞?」

    這樣的追問聽起來顯然充滿了不信任的意思或許正因為如此薩格長老立刻詳詳細細地解釋道:「這並非是傳聞關於這件事情確實非常奇怪事實上我曾經擁有過這樣的感覺而且不只一次。

    「那全都是在我突破原來的境界進入一個新的層次的瞬間我的意志不受控制的飛散出去有兩次我所看到的是我出生的聖堂另外一次則是我所關心的正在生血腥屠殺的城市。」

    這番話顯然又令系密特感到微微一愣之所以這樣顯然是因為他同樣擁有過這樣的經歷不過他的經歷並非是因為力量有所突破而是每一次都有某個強有力的「人物」在遠處召喚自己。

    正因為如此系密特對於這個話題極感興趣連忙追問:「僅僅依靠這些就能確信意念修行的最高境界便是如此?」

    「確實如此隨著層次的遞進在突破的那一瞬間意識飛離的時間變得越來越久最後一次我甚至能夠對意識進行有限的主動控制。

    「除此之外在我的記憶之中當意念力完成第五次突破就可以在有限的範圍之內重現那種奇跡諸如能夠看透門板之後的東西能夠感知到幾百米甚至幾公里之內的生物的活動。」那位力武士長老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你忘了運用意念力還能夠獲知別人的思想和記憶並且控制別人的行動。」系密特立刻說道他親自感受過這種力量正因為如此他絕對不可能忘記。

    令系密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薩格長老一聽到這番話竟然立刻連連搖頭。

    「不即便大長老也無法控制普通人的行動這就像磁石並不能夠吸取銅和鉛一樣意念對於普通人同樣起不了什麼作用。

    「意念力並非是魔法或者神術它只能夠在同樣擁有意念力的個體之間傳遞我在突破的那一瞬間所看到的一切並非是任意的所在。

    「我出生的聖堂自然用不著解釋那裡擁有著眾多聖堂武士他們能夠接受到我的意念同樣也能夠對我的意念作出回應而那個正在生血腥屠殺的城市已然有一批聖堂武士入駐其中的一個便是我的兒子。

    「我相信我之所以能夠看到他們完全是因為他們能夠回應我的意念……這怎麼說呢?或許還是說磁石來得容易我相信他們就像是一塊磁石能夠對我這塊磁石有所感應。」

    那位力武士長老的解釋顯然仍舊不是太過清楚畢竟他們無法和整天研究力量根源的魔法師相提並論不過即便如此系密特也已然能夠弄明白其中的涵義。

    「那麼剛才那個魔族呢?」

    他突然間又感到難以理解起來。

    「我只能夠告訴你剛才那樣做對於我來說同樣毫無把握事實上從來沒有人嘗試過用意念來控制魔族因為那沒有效率而且用處也不大。

    「至於我的成功只能夠證明一件事情那便是聖堂武士所擁有的意念之力或許確實和魔族有關。」那位力武士長老坦言說道。

    一道突如其來的驚雷閃過將大地照亮那出其不意的轟響將系密特嚇了一跳他感到自己的頭有些脹但是卻不知道之所以這樣到底是因為剛才那陣雷聲還是因為眼前這位長老告訴他的這番話。

    系密特不知道自己到底第幾次走到洞口了洞口外面仍舊在飄著雨絲雖然外面的雨已然沒有最初時候那樣大但是對於任何暴露在外面的生物來說仍舊是最為致命的威脅。

    即便包裹在那層微微溫熱的鎧甲之中系密特彷彿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寒冷。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寒冷抑或是剛才所聽到的那番話系密特無論如何都難以入睡。

    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面裝滿了有關意念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系密特對於這種神奇莫測的力量充滿了好奇。

    夜半洞外隱隱約約傳來狼嚎一般的呼號呼號聲顯得如此淒厲悲哀。

    呼號聲此起彼伏漸漸連成了一片系密特被這些嘈雜的呼號聲吵擾從洞口探出頭來張望。

    經過暴雨的沖刷在如此寒冷的天氣裡面眼前的一切都顯得黑漆漆的。

    系密特這才想起那枚神奇的鏡片將鏡片重新放到眼睛前面透過那薄薄的鏡片系密特看到無數淡綠色的身影在那裡晃動著。

    在這些緩慢晃動著的淡綠身影之中有許多已然變得非常遲鈍甚至有些已然栽倒在地上。

    它們躺在那裡匍匐著仰天躺著緩慢爬行著掙扎著甚至有的已經一動不動。

    「不顧惜那些被認為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生命的價值魔族最終會因此而付出巨大的代價。」突然間身後傳來那位力武士長老淡然的語調。

    「人類好像同樣如此。」系密特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是的值得慶幸的是每一個人都存在著自己的想法人們會為了自己的權力而選擇抗爭而那些魔族卻不會它們只能夠在臨死之前出一聲痛苦的哀嚎。」那位力武士長老語氣低沉地說道。

    那真正哀嚎和淒慘絕望的景象令系密特難以忍受他只能夠強迫自己睡著。

    但是那絕望的哀嚎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他系密特彷彿再一次聽到了那無聲的求救在另外一個冰洞裡面在另外一個冷酷嚴寒的世界那個擁有著強大精神力的魔族在那裡出同樣絕望的嚎叫。

    毫無疑問那個空中的眼睛在魔族之中的地位遠遠比外面凍死在風雨之中的魔族農民要高得多但是在那位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魔族的創造者眼裡兩者沒有什麼樣的區別。

    迷迷糊糊之間系密特彷彿又突然間回到了當初那座充滿**的祭壇。

    那座令他魂飛魄散那座令他心馳神往的祭壇在那座祭壇之上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魔族創造者的凝視。

    不知不覺之中他彷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雙神秘的眼睛那雙眼睛顯得如此美麗卻又那樣高傲和冷酷。

    所有這一切是如此清晰系密特從來就沒有如此清楚和仔細地凝視過另外一雙眼睛。

    那深凹陷的眼窩那微微上翹的眼梢細長向上翻捲的睫毛不過最顯眼的仍舊是那一雙紫紅色的眸子。

    那雙眸子彷彿充滿了好奇又顯得如此高傲還有那絲冷酷更是令他永遠都無法忘懷那是一雙與眾不同的眸子。

    不知道為什麼盯著這雙神秘的眼睛系密特突然間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巖洞再一次變成了胎兒的模樣。

    系密特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感覺到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線聯繫著他和那座山峰的裂谷口彷彿有一股強大而又精純的能量源源不斷地從那根線輸送到他的體內。

    突然間系密特感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劇烈他猛然間醒來洞穴仍舊是那剛剛挖掘開的寒冷洞穴一旁的薩格長老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怎麼了?」薩格長老問道。

    「不沒有什麼剛才只是幻覺或許可以算是一個夢吧。」系密特緩緩地搖了搖頭歎道。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天空中再一次飄起了鵝毛大雪。

    洞穴四周全都掛滿了冰柱洞口更是被冰柱嚴嚴實實地凍結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雨停了的緣故或許是因為堅固的冰塊將整個洞穴封了起來因此裡面得以保持溫暖清晨起來系密特並沒有感覺到昨天那般的寒冷。

    不過當他對準洞穴的底部再一次劈出了聚能刃之後一股清泉從狹窄的岩石縫隙源源不斷的流淌進來。

    「看樣子昨晚的雨水已然儲藏在岩石和土壤之中變成了地下水。」薩格長老歎息了一聲說道。

    系密特絕對不希望自己的身上沾滿積水特別是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裡面。

    正因如此他不得不將目光轉向了洞口。

    洞口早已經凍結起了厚厚的冰塊外面灰濛濛的天色一照上來就彷彿罩著一塊半透明的玻璃。

    手腕輕輕一劃聚能刃無聲無息地將凍結在洞口的厚厚冰層割裂開來。

    鑽出洞口系密特腳下一滑幸好力武士的本能在最短的時間裡面令他得以恢復平衡。

    薩格長老擦著系密特的身邊出了冰洞和系密特不同的是他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地面上溜滑冰面的影響。

    系密特微微有些驚訝不過很快驚訝變成了羨慕。

    「意念用意念可以感知許多東西依靠意念熟悉意念的操縱讓意念來控制身體可以作出最為精確的動作。」薩格長老解釋道。

    「大長老能夠將意念直接作用於外顯然更加厲害?」系密特輕輕歎道。

    「在聖堂歷史上成就最高的一位大長老甚至能夠自由操縱物質和能量做出一些近似於魔法和神術的事情。」薩格長老微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麼傳聞之中的那最高的境界能夠製造出什麼樣的奇跡?」系密特立刻問道。

    「魔法和神術之中被認為最高等級的成就是什麼?」薩格長老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這個問題令系密特微微一愣畢竟魔法的世界太過廣闊任何一個魔法師或許都會聲稱自己研究領域的最高境界便是整個魔法世界的最高境界。

    不過和魔法比起來神術倒是有一個並不是非常確信的定論至少此刻的教會已將那位至高無上的父神所擁有的力量捧為最強的神力。

    「穿越時空預知未來。」系密特回答道。

    「你已然得到了答案。」薩格長老點了點頭說道。

    跟隨在那位長老的身後系密特小心翼翼地找尋著意念的感覺他同樣希望能夠依靠意念來控制自己的行動。

    但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聚精會神的結果並非是令他感覺到意念的存在而是將他帶入到那神奇的、時間彷彿變得非常緩慢的境地。

    這是否便是眼前這位長老剛才所說的「操縱時間」的能力對此系密特無從知曉。

    「你忘了施放隱形魔法。」突然間那位力武士長老提醒道。

    直到這個時候系密特才猛然間清醒過來他連忙拋開腦子裡面那些不切實際、亂七八糟的念頭畢竟此時此刻對於他來說有著遠比尋找到意念的感覺還要更加重要的使命。

    打開「真實的幻影」一路之上還要注意腳下此刻系密特有些後悔沒有帶來他已經製作的那用來攀登的工具。

    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將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殼而早晨飄落到地面上的那一層積雪更是將這層堅冰變得更加溜滑。

    令系密特感到困惑的是他偏偏不敢太過用力無論是冰殼剝落還是大片積雪滑落都有可能令他們倆暴露行跡。

    系密特小心翼翼地攀爬著他甚至不敢用腳蹬踩崖壁畢竟和腳上的力量比起來手掌和手指更加容易控制。

    輕輕呼出一口氣冰寒的天氣使得呼吸立刻化為一陣白色的霧氣。

    系密特抬起頭來看著上方在他頭頂上數百米的地方正是他們前往的山峰之中的裂谷罅隙。

    那裡便是目標的入口這次萬里跋涉的終結同時也是這次冒險的起點。

    從底下看那道裂縫就彷彿是盛開著的一朵美麗的花擁有著玫瑰的嫵媚和嬌蘭的優雅。

    那層層疊疊的「花瓣」顯然並非是天然的產物而是那座神秘莫測的魔巢的延伸。

    正當系密特凝視著、觀察著的時候突然間數百個曾經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頭頂之上。

    越來越多的魔族飛船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雲集而至的那無數眼睛令系密特的心底產生了一種極為糟糕的預感彷彿有什麼事情即將生。

    系密特微微有些吃驚他四處尋找終於在右上方的不遠處找到了一道不太起眼的山崖縫隙。

    系密特用最快的度朝著那裡爬去他將右側手掌化為聚能刃輕輕一揮一陣淡淡的灼烤的氣味徐徐散去那道山崖的縫隙一變成了一個能夠容納兩個人的台階。

    不過這一切從外面看來卻仍舊是原來那副模樣真實幻影使得原本那條蓋滿積雪的山崖縫隙沒有顯露出絲毫改變。

    趴在山崖縫隙之中系密特眺望著遠方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那些諸神的使者繼昨天的那一連串攻擊之後今天將再一次起攻擊。

    正當系密特眺望著四周掃視著這個大雪紛飛、狂風呼嘯的冰冷世界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見一群身材巨大無比的身影出現在森林裡面它們所經過之處樹木出顫抖凝結在樹冠之上凍結的冰晶和積雪紛紛抖落下來。

    突然間「叮」的一聲響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敲擊著那厚厚冰層一般。

    「叮叮噹噹」的聲音隨之響成了一片透過樹冠的縫隙系密特看到那些巨大的泰坦正在鑿開厚厚的冰層。

    那龐大的身體以及厚實的鎧甲毫無疑問令它們比其他魔族更加能夠抵抗寒冷不過這些身材龐大的魔族在寒冷無比的天氣裡面仍舊會漸漸變得緩慢遲鈍每當這個時候天空之中的一艘魔族飛船便會飛落下來將它們以最快的度運走。

    就這樣一批輪換著一批透過樹冠系密特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紫色的大地此時此刻系密特終於能夠猜測到魔族的意圖。

    又是一群魔族飛船降落下來不過這一次從魔族飛船上跳落下來的並非是那龐大的泰坦而是最為普通的工蜂。

    這些工蜂雖然仍舊為數眾多不過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它們顯然是來自於魔族母巢毫無疑問昨天晚上那一夜寒雨已然將遠近那些魔族基地和兵營之中的工蜂盡數凍死。

    透過樹冠的縫隙可以看到那些工蜂之中的大部分正在忙碌著搶收森林裡面的紫色植物。

    至於另外一些魔族農民則忙著在森林中一座座炸裂出來的坑洞裡面建造一種奇怪的東西。

    看著那深紫色的邊緣以及在昨天的攻擊之中爆炸翻捲出來的部分系密特隱隱約約感覺到那正是魔族用來製造食物的那種奇特的坑洞。

    令系密特驚詫魔族農民居然是在用自己的血肉變成那種裝置的一部分看著那不停蠕動著最終和四周融合在一起的靛藍色的身影一時之間系密特只感到自己的腸胃在激烈地翻動著。

    系密特並不知道同樣的景象也出現在京城拜爾克那高塔樓中的房間裡面。

    在那座與眾不同的環形實驗室裡面那幾位大人物正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難纏的生物。」波索魯大魔法師輕輕歎息了一聲說道。

    「閣下有什麼打算?」崔特問道他所詢問的對象顯然就是那位諸神使者投射在這裡的幻影。

    「用不著搭理它們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掛在山壁懸崖上的那個小傢伙嗎?我相信在前往尋求我們的幫助之前他已然從另外一個地方得到了指點他的手裡肯定掌握著徹底解決魔族禍患的絕招。」那位諸神使者指了指懸崖峭壁上的一個小點說道。

    只見波光一閃原本除了一道縫隙之外什麼都沒有的懸崖之上顯露出系密特和薩格長老的身影顯然這種近乎於完美的隱身魔法對於諸神使者來說並沒有多少用處。

    「系密特曾經說過他得到了一些啟示但是到底應該怎麼做他並不知曉。」菲廖斯大魔法師在一旁解釋道。

    顯然這位老者非常期望能夠從諸神使者那裡獲得一些啟迪。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用不著擔心到了時候一切自然會明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小傢伙將再也得不到任何提示。

    「從他進入那片森林的時候開始一切都已注定他將會按照命運之中的安排一步一步接近那最終的目標。」諸神使者拜爾輕鬆而又淡然地聳了聳肩膀說道。

    「命運?難道閣下同樣也相信命運?」對於這番話那位自由軍領顯然感到非常奇怪。

    「是的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擺脫不了命運的安排命運就彷彿是一部巨大的齒輪而我們僅僅只是齒輪上的一個微粒不由自主地隨著這個齒輪運轉前進。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並不擁有看透命運齒輪運行軌跡的能力這至少能夠讓我感到舒服一些。」

    拜爾點了點頭他的神情少有的顯得凝重而又沉穩起來。

    「閣下所指的是預知未來?」波索魯大魔法師在一旁插嘴問道。

    「是的只有瘋子才夢寐以求的能力同樣也只有瘋子能夠忍受清楚知道明天卻無法改變的事實。

    「可以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對於像我們這樣看著這個世界被創造出來、擁有著無限生命的傢伙來說活著早已經變得近乎於虛無飄渺沒有任何意義。

    「我們之所以沒有選擇死亡一方面是因為我們覺得自殺更加沒有意義另外一個原因是我們確實想看看這個世界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是重複我們曾經有過的悲哀還是尋找到一條新的道路?

    「如果過早地知道了答案那就連最後一絲活著的意義都沒有了。」拜爾歎了口氣說道。

    聽到這番話其他人除了感歎已然說不出任何話來。

    事實上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曾經想過生活的意義特別是對於波索魯大魔法師和那位自由軍領來說在他們慷慨的一生之中不知道已然反覆思考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會有一些新的現。

    同樣每一次都能夠令他們陷入一種深刻的反思。

    但是對於拜爾那種與眾不同的對生活的理解他們絕對難以想像。

    毫無疑問這便是他們這些僅僅擁有著有限而又短暫生命的人和擁有著漫長近乎於無限時光的非人類之間的區別。

    「不過幫小東西一些小忙還是可以的我相信這甚至會很有意思。」拜爾突然間打破了沉默微笑著說道。

    只見他輕輕一招手一面圓盤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個圓盤之上浮現出各種各樣不為人知的符號和影像。

    這些影像看上去大部分就像是一根根箭矢只不過有些顯得特別粗壯而有些更為細長一些。

    只見拜爾在那個圓盤上輕輕點了幾下就見那浮現在眾人面前、來自遠方的影像之中突然間出現了數百個紅色的圓點。

    躲在懸崖的縫隙之間一陣陣凜冽的寒風吹過漫天的大雪不停地飄落下來這令系密特感到情況越來越糟糕他甚至覺得現在的處境比昨天還要糟糕幾分。

    正當他苦苦思索著應該如何應對頭頂上那些天空中的眼睛的時候遠處再一次傳來了那熟悉已極的轟鳴聲。

    此刻站立在這道懸崖縫隙之上已遠遠高過樹冠正因為如此對於遠處的景象系密特看得格外清楚。

    只見遠處又飛來一群火流星那長長的淡藍色的火焰以及之後拖得老遠的白色煙霧一般的細長尾巴緊擦著樹冠急飛來。

    在那震耳的轟鳴聲中一夜之間凍結起來的白色樹冠再一次恢復了綠色的原貌。

    只不過這一次滿眼綠色之中仍舊掛著一絲絲白色的痕跡畢竟和昨天比起來這一次數量少得多。

    不過系密特卻感覺到這一次來襲的這些細長的箭矢同樣也和昨天的那些有所不同它們看上去更為粗壯一些。

    正當系密特辨認著這些箭矢的不同之處的時候飛在最前面的那幾枝粗壯的箭矢隨著一聲低沉而又輕微的爆音猛地飛散射出無數極為細小的箭矢。

    按照系密特的估計這些箭矢僅僅比重型軍用弩射的最大號箭矢稍微長和粗壯一些。

    那漫天的箭矢並非像昨天晚上那樣直撲魔族盤踞的營地而是對準天空那擁擠在一起的魔族飛船撞去。

    對於魔族來說能夠有效阻擋住這些來自空中進攻的魔筒已然在昨天的戰役之中盡數被毀那些工蜂拼盡了全力也沒有能夠將這些魔筒恢復多少。

    正因為如此那漫天的箭矢對於魔族飛船來說無異於致命的災難。

    隨著幾乎連成一片的轟鳴爆炸火光和爆裂開來的煙霧將系密特頭頂之上的那片天空徹底遮沒。

    而此刻緊隨其後的第二波火流星也同樣在一連串沉悶的爆炸聲中化為飛散的塵埃不過這一次暴散開來的並非是無數細小的箭矢而是從那粗壯渾圓的頂端吐出一枚紅色細長的箭矢。

    這些紅色箭矢所出的轟鳴聲更為刺耳和響亮它的尾部噴吐出的火焰也更長更亮。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這些怒吼著、咆哮著的紅色箭矢已飛到了系密特眼前不遠的地方。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其中的一根箭矢閃電般地撞擊在山崖之上。

    又是一聲沉悶的轟響又是一根細長的箭矢消失在了堅硬的巖壁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系密特眼看著一枚紅色的箭矢直衝著他而來系密特下意識地連忙躲閃。

    突然間他的腦子裡面跳出了一個不祥的預感他連忙用力蹬踩巖壁身體朝著一邊飛縱了出去。

    幾乎擦著他一枚噴吐著藍色的、長長的火焰的細長箭矢猛地扎進了離開他剛才站立的地方頂多只有兩米的山崖。

    系密特甚至能夠感覺到那藍色火焰灼熱的氣浪。

    還沒有等到他再一次落到懸崖邊上一道井口粗細明黃色的火焰猛地從剛剛鑽入巖壁留下的洞口噴出來那筆直的火焰噴射出去將近五米多遠。

    完全是預感指引著他的行動系密特感到自己的腳輕輕地在懸崖邊上猛力蹬踩了一下他剛剛落下的身體再一次飛了起來不過當他飛身跳到半空之中只見薩格長老早已經躍到了他身後比他更遠的地方。

    「意念的力量。」

    那位力武士長老薩格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有能力和閒空說話這令系密特感到敬佩不已。

    隨著一陣咯咯聲響起山崖轟然崩塌系密特和那位力武士長老此刻顯露出身為力武士的度和反應。

    他們不但沒有隨同山崖一起落下相反還在崩落的山崖石塊上用力蹬踩藉著這些崩落的石塊當作踏板他們的身形絲毫沒有下落反而朝著懸崖頂上躍去。

    連續不斷的轟鳴聲在四周此起彼伏一道道細長的火焰噴射而出。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一切終於漸漸安靜下來懸崖表層的岩石幾乎全部剝落了下來露出了底下灰黑色、從來未曾經過風雨侵蝕的新岩層。

    狂風也重新席捲而過帶來了連綿不斷的飛絮一般的雪花。

    而天空之中原本停留在那裡的空中的眼睛此刻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它們顯然全都沒有能夠倖存下來那第一波密集的箭矢對於它們來說毫無疑問絕對致命。

    在京城拜爾克那座環形的奇特屋子裡面看到剛才的那番景象特別是看到其中的一火箭差一點擊中系密特眾人只能夠在那裡連連搖頭。

    「您好像並不是在幫系密特他們。」

    菲廖斯大魔法師微微有些不滿地說道他所針對的對象自然是那位看上去最為年輕、有些流里流氣的青年。

    「小傢伙的反應和運動能力非常不錯。」拜爾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不過他立刻微微顯得有些嚴肅地說道:「你說錯了我確實在幫那個小傢伙剛才只不過稍微有些意外。」

    說著他用手一指影像之中的那座山脈外表立刻變得透明起來顯露出山脈裡面那縱橫交錯的景象─和當初那座被雪崩所覆蓋的山脈一樣這裡幾乎已然被徹底挖空。

    「你們看這座山幾乎被挖空了裡面的魔族數量恐怕有上億因為深藏於山脈裡面你們曾經採用過的那種手段根本起不了任何用處而我剛才的那番攻擊是經過準確計算之後的結果雖然用來攻擊的武器對於我們來說太過原始不過用處倒是恰好。

    「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這些武器能夠鑽透厚實的岩層進入很深的山脈內部爆炸剛才的攻擊目標是針對那些四通八達的通道我並沒有堵死主通道。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誤的話那是系密特必須去的地方但是大部分魔族卻被暫時困住了無法出來製造麻煩。」拜爾解釋道。

    「閣下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肯定也能夠直接攻擊魔族的要害消滅魔族的領。」那位自由軍領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是的我們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上一次的魔族復甦令我們遭受了一些損失不過同樣也讓我們擁有了瞭解和研究它們的機會。

    「既然知道了它們的社會構成以及它們最為致命的要害又有如此漫長的時間當然足以讓我們找尋到對付它們弱點的方法。

    「至於製造出武器那一向就是我們的特長。剛才你們所看到的那些武器連我都忘了已經製造好放在那裡多久了!

    「按照原來的計畫只要用這種武器對準魔族的母巢射個幾枚直接殺死魔族的領這場戰役就徹底結束了。

    「按照魔族的特性失去了領的魔族會按照各自出生的所在分裂成為不同的群體那些靠得比較近的兩支魔族會互相攻擊直到徹底消滅其中的一方。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們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魔族全部消滅那僅僅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不過那個小傢伙的存在卻令這一切為之改變雖然我並不知道在那個小傢伙的身上到底會生什麼事情但是可以肯定既然他得到了暗示前往魔族母巢就絕對不會是僅僅解決眼前的這場魔族之亂那樣簡單。

    「雖然我們確實非常討厭另外一群傢伙不過不得不承認他們擁有著我們所沒有的能力除此之外那群傢伙同樣也對魔族的存在非常關注。

    「經過了如此漫長的歲月他們想必已然找到了對付魔族的答案。正因為如此我們商量下來將這件事情交付給那個小傢伙去完成反正即便他失敗我們也擁有足夠的手段能夠化解這一次的危機。」

    系密特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這個洞孔洞口並不是很大只有普通井口那般粗細但是卻顯得很深。

    系密特甚至不知道這個洞孔到底有多深因為在離開洞口一百多米的地方斷落的岩石將它的一部分堵塞住了。

    正當系密特研究並且思索著挖大洞口爬進去是否會比從原本計畫的山峰裂谷進入更加合適並且安全的時候原本藏在他胸口插兜裡面的那顆水晶球出了瀅瀅白光。

    將水晶球捧在手裡裡面立刻顯露出恩格哈的頭像。

    「你們還算平安無事吧剛才那番動靜把我們嚇了一跳告訴你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剛才的攻擊將那座幾乎被挖空的山脈炸得一塌糊塗許多通道被徹底堵塞絕大部分魔族都被分隔開來不過魔族好像在千方百計的試圖重新挖開通道。」恩格哈急匆匆地說道。

    「你是否能夠估計出那些魔族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夠挖開通道?」系密特連忙問道他最為關心的無疑便是這個問題前方的征途如果能夠少一些敵人無疑是此刻他最希望聽到的消息。

    「這無法做到我能夠感知到魔族的存在以及它們正在幹些什麼但是我無法知道那些巖洞的損傷情況不過你的動作最好迅一些魔族顯然是挖掘洞穴的能手它們噴射的酸液甚至比精鋼製作的十字鎬效率更高。

    「對了別忘了我給你的那兩包東西現在這個山峰就彷彿是一座隨時有可能坍方的礦山只要再有一些東西受到破壞礦山就會被徹底埋葬。不過對於擁有聚能刃的你來說用不著擔心被困住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比你效率更高的礦工。」恩格哈半真半假地說道。

    小心翼翼地收起水晶球系密特非常清楚這是他們得以安全返回的保障恩格哈擁有許多神奇的能力但是他只能夠通過這枚水晶球和自己取得聯繫同樣那位咒法師芒德施展傳送魔法也必須用這枚水晶球來定位。

    將水晶球塞進一個用琥珀做成的盒子裡面系密特打算繼續前進。

    既然恩格哈已然告訴他山脈之中的通道大部分被斷落的岩石堵塞住系密特自然選擇從原本計畫的正門進入。

    要不然誰知道是否會恰好深入一處被堵塞的魔族數量眾多、守衛森嚴的所在。

    系密特剛剛一動便感到肩膀被一雙強壯有力的大手牢牢按住。

    「把那東西給我。」

    身後的那位力武士長老用低沉的語調說道。

    「什麼?」

    薩格長老所說的話令系密特微微一愣他絲毫沒有聽懂這位長老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恩格哈所說的那樣東西我相信和你比起來我是更加合適的使用者。

    「更何況你雖然得到了聖堂武士的傳承但是你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聖堂武士對於聖堂武士來說他的一生真正的意義實際上便是犧牲而你的生活之中肯定有更多值得珍惜的東西。」

    薩格長老仍舊板著那雙陰沉的面孔說道。

    但是此刻系密特卻深深感覺到隱藏在這副陰沉面孔之後的是和當初他所傳承的那塊力武士核晶的原來擁有者蓋撒爾大師一樣慈祥而又睿智的面容。

    愣愣地看著力武士長老好一會兒系密特始終說不出話來。

    同樣的寒冷同樣的景象令此時此刻的系密特的心頭產生了同樣的感覺。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真正將自己看作是聖堂武士正因為如此也就從來未曾思索過聖堂武士的意義但是此刻他彷彿對一切都已然有所瞭解。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聖堂武士雖然我同樣也能夠為了別人、為了某個崇高的目標而犧牲自己。

    「平心而論我早已經擁有這樣的覺悟但是我仍舊會有所遲疑和猶豫而一個真正的聖堂武士顯然不是這樣無論是你還是將力量傳承給我的蓋撒爾大師即便是一個小孩的生命也值得你們用生命換取。」

    系密特重重地歎息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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