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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演出 文 / 藍晶

    「啊——欠——」

    斯帕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掏出手帕使勁擦了擦鼻子站在這間屋子裡面令他感到相當難受。

    這間屋子並不算小但是此刻卻顯得極為擁擠因為屋子裡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柬。

    斯帕克將手插進其中的一個最大、也是最為豪華艷麗的花束裡面掏出一張標有燙金字的卡片。

    「布貢·拉芳·史維特侯爵向尊敬的藝術家表示敬意。」這位花花公子般的傭兵隊長念著。

    從另外一束花束裡面翻出另一張卡片其上的贈送者是教長。

    輕輕地吹了聲口哨他在屋子裡面轉悠起來。

    突然間房門輕輕地打開了一身盛裝、帶著假的系密特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他們的手裡捧著滿滿的花束。

    「你可以開一個花鋪我相信生意一定興隆。」那個花花公子說道。

    「你怎麼來了?」系密特問道:「馬上就要出了嗎?」

    「不不不我原本是來給你捧場的我去夜玫瑰找你酒保告訴我今天是你的演出。」斯帕克看了一眼四周的那些花束聳了聳肩膀:「看樣子用不著我替你捧場我開始有些相信你前天說的那句話了。」

    看見那兩個雜工離開這個花花公子立刻湊到系密特跟前問道:「演出的收入有多少?我對此有些好奇。」

    「現在還不知道因為還有事情我只安排了兩天的演出一張門票五十金幣這個劇院能夠容納五百的人其中的二、三十張票是送給那些特殊人物的比如這裡的領主大人。

    「這樣算下來演出的收入其實也沒有多少我只能夠期待著演出結束之後的拍賣會能夠好一些樂譜如果能夠賣上幾萬金幣或許還算不錯。」系密特一邊盤算著一邊說道。

    「噢——真是有錢人我的天啊你的樂譜難道是國庫債券?竟然如此值錢?或許我也應該去學學寫歌你的錢來得也太快了一些。」花花公子驚詫地說道。

    「這對於你來說不正合適?用不著懷疑我是為了那筆報酬而動腦筋。」系密特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現在反而更加擔心因為我實在找不出理由來解釋你的行為。」斯帕克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為什麼不當作我天生喜歡冒險?」系密特問道。

    正說著突然間房門再一次打開只見一個滿臉堆笑的胖子走了進來從那打開的房門潮水般的喝采聲和掌聲湧了進來。

    「我要上場了。」

    系密特從休息的椅子上跳了下來說道。

    看著小傢伙遠去的背影聽著那怒濤般的掌聲那個傭兵隊長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迷惑起來。

    靠近那道絲毫看不出有什麼防禦能力的籬笆一支頗為壯觀的隊伍正聚集在那裡這支隊伍分成了好幾塊顯然有著各自的領。

    刺耳的犬吠聲此起彼伏這支奇怪的隊伍帶著為數驚人的狗。

    這些狗大多是以嗅覺靈敏奔跑靈活著稱的獵狗不過也有一些足以凶殘廝殺出名的大型狼狗。

    和這些狗一樣顯得異常顯眼的是這支隊伍的外圍排列著的那些各式各樣的馬車。

    有些和系密特的那輛輕便旅行馬車幾乎一模一樣顯然塔特尼斯家族的頭腦能夠想到的事情其他人同樣也能夠想到。

    還有另外一些馬車就顯得有些奇怪了那是普通箱式的馬車不過外面還掛著厚重的鐵柵欄更有兩層的木板外帶特製的結實車輪。

    那些隊伍的領互相看著對方的準備。

    「看樣子這一次就看誰的準備最為充分了。」斯帕克自言自語道。

    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小個子人顯得極為精幹同樣的兩撇小鬍子長在他的臉上就顯得有些猥瑣。

    「看樣子打算穩紮穩打的人並不在少數。」小個子看了一眼那些厚重的馬車搖了搖頭說道。

    「那些魔族的力氣可不是我們所能夠比擬的不過她們不會製造物品是最大的弱點鎧甲和盾牌既然無法抵擋住她們的利爪就算是將要塞和城牆帶著身邊也是一樣。」斯帕克聳了聳肩膀說道。

    「對了我讓你去採的那個小孩的底這件事情你幹得怎麼樣了?」這個花花公子打扮的傢伙問道。

    「那個小孩現在挺有名的不過這裡的人之前顯然從來沒有見過他我不敢驚動其他的傭兵團只能夠察言觀色不過看樣子他們對於城裡有這樣一個小孩根本就一無所知。」那個小個子說道。

    「算了反正無論他是誰對於我們都不會有太大的損失他如果是官府的探子會受到影響的是這一次出賞金的那些傢伙他們的財路或許會因此而截斷不過我們只需要收錢走路就可以了。

    「如果他是某個野心勃勃的傢伙的眼線我們只需要小心一下同樣也翻不了船我不記得附近有什麼人能夠一下子對付像我們這樣規模的五、六支傭兵團的勢力整個丹摩爾也不會有吧。

    「再加上這裡的領主看上去也不像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那個小孩又是外路來的生客這裡面同樣看不出有什麼陰謀。」

    那個花花公子皺緊了眉頭說道。

    「這樣說來就真得變成了那個小傢伙自己想要冒險?」花花公子的臉上顯露出迷惘的神情。

    「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那樣這小子只要彈彈琴錢就會滾滾而來他吃飽了撐著和我們一起冒性命危險?」

    旁邊的小個子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的身手也有些不太像實話說我絕對沒有把握能夠躲得過他射的那些暗器沒有盾牌和鎖甲的話恐怕得用好幾條人命填上去才可以靠近並且解決他。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像出來的辦法。」斯帕克再一次皺緊了眉頭。

    「只可惜那些暗器用來對付我們倒是非常合適對付魔族恐怕連個屁都不值。」旁邊的小個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難說如果這一次出現在這裡的確實像我們猜測的那樣是飛行惡鬼的話那小傢伙手裡的暗器或許是最為有效的武器。

    「我絕對不相信有誰能夠射出得比那些鋼針更快的暗器更不要說必須在瞬息之間作出反應。」那個花花公子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遠處一隊騎兵緩緩而來令所有人感到詫異的足那隊騎兵竟然將籬笆封鎖了起來。

    一個全身穿戴著戰鬥鎧甲的騎士緩緩地駕著馬來到眾人的面前。

    「我知道各位是些什麼樣的人我同樣也聽說了各位打算作些什麼事情我本領主大人史維特侯爵的命令請各位離開這座城市。

    「無論領主大人還是我本人都非常清楚是什麼原因將各位引到這裡來堪布山谷並非最近剛剛現幾個世紀以前這座城市裡面的居民已然知道通過那裡能夠進入北方領地。

    「不過我們始終無意於去打擾我們的鄰居但是此刻從北方領地前來的逃亡者卻破壞了我們的安寧。」

    「正因為如此領主大人命令我封鎖那座山口我的士兵們將執行這道命令當然對於那些已來到這裡的逃亡者領主大人允許他們成為最後一批幸運者。」

    一時之間原本嘈雜喧鬧的空地上變得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的眼睛部緊緊地盯著那個騎士。

    聚集在這裡的傭兵人數並不在那隊士兵之下而且各個擁有一手絕活的他們無論是戰鬥力還是鬥志都遠比這些私人領地之中的護衛隊要強得多。

    事實上即便那個騎士傭兵裡面的許多人都未必將他放在眼裡這些所謂的護衛騎士根本就不能夠和真正從騎士學校裡面畢業、接受過正統嚴格訓練、得到真正認可的騎士相提並論。

    不過沒有一個人打算和這支絲毫沒有戰鬥力的儀仗隊伍交手要知道一旦向他們舉起刀劍無疑便意味著對丹摩爾王朝的反叛。

    叛逆的罪名可不容易承受再神通廣大的傭兵團也無法和整個丹摩爾王朝的軍隊相抗衡。

    正當眾人面面相顱的時候突然間遠處一輛馬車緩緩而來。

    系密特從馬車上下來同樣微微一愣他怎麼也想像不到這些聚集在一起的傭兵會和領地裡面的騎兵對峙。

    仔細詢問了一下情況之後系密特來到了那位護衛騎士面前。

    那位護衛騎士同樣納悶已極面對眼前這個奇怪小孩他可沒有辦法像對待那些傭兵一樣生硬。

    身為領主貼身護衛的他自然認得這位領主大人的座上賓。

    眼前這個小孩可以說是最近幾天城裡最聲名顯赫的一個人幾乎每一個人都在傳說他將成為「自由的風」之後第二位偉大作曲家。

    「我希望能夠成為調停這件事情的中間人史維特侯爵那裡我會前往加以解釋此刻山口那邊還有不少逃亡者被困在那裡。」系密特說道。

    雖然他非常清楚自己手裡有著許多張王牌國王陛下給予他的那道策令到了關鍵時候同樣會相當有效更何況自己的手裡還有一枚水晶球。

    只要將波索魯大魔法師的臉往那裡一露什麼樣的命令也被暫時壓制下去了。

    不過系密特並不打算依靠這些東西來壓服別人。

    那個護衛騎士微微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轉念一想領主大人的意願原本就不是那樣堅決而且無論是領主人人還是他本人都確實有些擔心這些亡命之徒會為了利益鋌而走險。

    「我仍舊會執行命令封鎖那道山口而且從今天起將封鎖這座城市不允許來自北方領地的逃亡者和傭兵團進入。」那位護衛騎士固執己見地說道。

    「我相信這一點可以做得到不過閣不同樣也應該聽說過最近附近現了魔族的蹤跡那些魔族正是出現在山口附近這些傭兵團正是為了消滅魔族而從千里迢迢之外趕來的。

    「我相信史維特侯爵大人同樣不希望自己的領地附近有魔族徘徊正因為如此我希望您不要阻撓這一次的行動。」系密特試探著說道。

    「領主大人無意阻撓任何人的行動不過在我們看來之所以魔族的蹤跡出現在這裡正是因為那些逃亡者們的關係他們將魔族從北方引來了這裡。」那個護衛騎士冷冷地說道。

    「據我所知在奇斯拉特山脈附近現了魔族蹤跡的並不僅僅只有這裡而已隨意的猜疑並非是寬容的表現在我看來這座高雅的城市絕對擁有寬廣的胸懷。」系密特連忙說道。

    說著系密特轉過身來朝著那簡陋的城門走去。

    他信手從地上摘了一根青草輕輕地折起放在嘴邊一蒼涼的樂曲隨著草笛那略微顯得尖銳的聲音傳遞得很遠很遠。

    這原本是他的父親「自由的風」還留下來的一未曾完成的樂章此刻系密特突然間感覺到他的心中擁有了完整的樂譜。

    那微微帶有一絲哀傷和遺憾的曲調幾乎在瞬息間令那些士兵們失去了戰鬥的意志過慣了太平日子的他們並不希望和任何人為敵。

    「好吧我就當一個旁觀者。只不過事情結束之後得有人去向領主大人解釋今天所生的一切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那位護衛騎士無可奈何地說道。

    浩浩蕩蕩的隊伍終於開始前進不過此刻太陽漸漸向西方歪斜下來。

    系密特騎著一匹栗色的馬走在隊伍的最前列他看上去就彷彿是這支隊伍的領一般。

    而此刻那些傭兵們和那位護衛騎士則各懷心事雖然傳聞之中的魔族就在前方但是此刻他們更加在意的反倒是事情解決之後應該怎麼辦。

    遠處道路一拐漸漸深入山中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山口的路邊等候著幾輛馬車。

    這些馬車上放置的東西系密特用不著看便知道是什麼這種事情大家已然心照不宣。

    那些傭兵們朝著騎兵團看了一眼那位護衛騎士知趣地帶著手下緩緩地走了開去。

    自從魔族入侵以來數量驚人的限制性武器散落到民間各地這早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看著那些停在山口的馬車系密特微微有些驚訝這些傭兵團所擁有的武器確實有些出他的預料之外。

    他甚至看到了一架巨弩被裝在一輛馬車之上在系密特的記憶之中這些巨弩的製造全都有專門的部門監督而除了北方領地之外又沒有巨弩折損北方領地折損報廢的巨弩也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

    毫無疑問又有哪個環節出現了紕漏。

    看到那張巨弩那位花花公子和他的同伴們同樣不太自在他們的對手準備得越是充足對於他們來說越不是一件好事。

    一張張弩弓從那些早已經停在這裡的馬車上卸了下來那個沉重的巨弩被安在了一輛專門加固的馬車頂上。

    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地進行著最後的準備。

    和軍隊不同幾乎每一個傭兵都有自己佩戴武器的方法。

    令系密特感到驚訝的是那位花花公子模樣的傭兵隊長所使用的武器竟然是一桿刺槍。

    將一切都收拾停當隊伍就地休息起來。

    幾乎同時看了一眼天色系密特和那位護衛騎士從馬上下來。

    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食物系密特一邊吃著一邊打量著那支傭兵隊伍此刻他總算有機會看一眼他的合作夥伴。

    在他看來這幾支傭兵團都不是省油的燈怪不得會有膽量接下這筆風險巨大的交易。

    那位看上去就像是花花公子的盟友的隊伍十多個人裡面居然沒有一個人穿著像樣的鎧甲即便有兩個人穿著鎖鏈甲和皮甲在關節的地方也顯然刻意修薄。

    毫無疑問這是一支注重機動的傭兵團。

    最引起系密特注意的並不是身為隊長的斯帕克而是他身邊的那個小個子那個小個子所用的竟然不是常用的弩而是一張弓他的手下顯然有四個直屬的部下。

    在系密特的聖堂武士的記憶之中存在著這種弓箭組合的形式那並非是丹摩爾人所擅長的技巧。

    另外一支引起系密特注意的傭兵團體正足那支擁有著巨弩的隊伍。

    這個傭兵隊的領居然是個殘疾而這個隊伍的成員無論是身體還是戰鬥意志顯然都比不上其他隊伍的成員。

    不過這群人的手裡清一色都是經過改造、樣子奇特的弩弓這些弩弓比其他的弩弓多了個用來拉開弓弦的槓桿除此之外弩槽的底部好像還多了一個盒子。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他們的馬車上還多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兒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那是獵人用來抓捕獵物的捕獵陷阱和狩獵夾。

    自從在京城拜爾克認識了亨特之後系密特已是這方面的行家。

    夜晚的山嶺顯得寂靜而又空曠時而能夠聽到一兩聲被驚醒的鳥兒出警告的啼就連天色也彷彿特別幫忙一般大團的烏雲將那僅有的一絲月光也完全遮住。幾乎每一輛馬車每一個騎馬的人手中都拎著一盞馬燈。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前面的道路。

    系密特這才注意到他顯得有些與眾不同唯一沒有帶著馬燈的他只好裝作自己匆匆忙忙問忘記了這件事情。

    小心翼翼地緊挨著那個花花公子打扮的傭兵隊長系密特彷彿無所事事般開口閒聊起來。

    「你的手下好像並非是丹摩爾人。」系密特問道。

    「如果你想打聽別人的秘密好像應該先說出自己的秘密作為交換。」斯帕克笑了笑說道。

    「那麼換一個問題你現在是否還有信心能夠拿到最豐厚的報酬顯然這一次通行的人都打著和你一樣的主意。」系密特說道。

    「幹我們這一行的大多數都是精明鬼。」

    那個花花公子不置可否地說道。

    「那些裝備確實令我感到驚訝看來有人準備得比你更加充分。」系密特微笑著說道他確實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你是說廢物維斯特?這方面是他們最擅長的我沒有必要和他們比不過維斯特這個怪老頭手下的人全都是些老弱殘兵怪老頭腦子非常好使就是固執不懂得通融如果他的隊伍裡面有幾個強悍的角色或許他還能夠和我們較量一番。」

    說到這裡那個花花公子信心十足地湊到系密特的耳邊小聲說道:「只要不至於運氣差到那些魔族一旦暴露便被第一波攻擊所射殺那些跑不動走不動的老傢伙們就絕對搶不過我們。」

    「你的信心是否來自於那些亞班人的毒箭?只可惜沒有人知道那些箭矢上面的毒藥對於魔族是否有用。」系密特不以為然地說道。

    「保證有用我們早就實驗過許多次只不過毒藥在這些冷血生物的身上揮作用的度要遠比平常緩慢許多。」那個花花公子充滿自信地說道。

    「除此之外我對於你同樣充滿信心有沒有興趣從我這裡買點毒藥塗抹在你的鋼針上面?

    「以你射暗器的度再配上那些效率極高的毒藥在這群人裡面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和你相比。」那個花花公子說道。

    「我對於毒藥不感興趣要不然我會去弄些更好的毒藥。」系密特不以為然地說道這確實足事實那些魔法師毫無疑問是最為優秀的藥劑師他們所調配出來的毒藥遠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想像。

    那個花花公子聳了聳肩膀顯然他根本就不相信有什麼毒藥能夠過亞班人從那些致命毒草裡面提取出來的毒藥。

    就在這個時候系密特感到一陣異樣的感覺。

    這是附近有魔族潛伏的感覺系密特非常清楚自己的直覺絕對不會有錯因為賦予他這種能力的正是魔族之中負責指揮和控制其他魔族的魔族眼睛。

    猛地從隱藏在上衣各處的插兜之中抽出十二支鋼針系密特警惕得掃視著四周。

    「怎麼了?你嚇人的本事倒是不差那些人受到攻擊的地點並非在這裡而且這裡靠著城市如此接近零星的魔族沒有道理會跑到這裡。」斯帕克訕笑著說道。

    「最好收起你的笑容我敢肯定魔族就在附近。」系密特冷冷地說道他的語氣如此僵硬是因為他此刻的感覺非常不好。

    因為他雖然清清楚楚地知道魔族就在附近但是他那能夠穿透黑暗的眼睛卻始終沒有找尋到魔族的蹤跡。

    難道魔族能夠和他一樣隱藏身形?

    這令系密特感到越緊張起來擁有著隱身能力的他自然最為清楚擁有這種力量的敵人有多麼可怕。

    當初他孤身一人成功潛入魔族基地這證明面對能夠隱藏身形的敵人再多的人手、再嚴密的防禦都沒有絲毫用處。

    甚至即便擁有能夠看透隱形的辦法擁有隱形能力的敵人仍舊能夠千方百計地繞過那些唯一對他們有效的搜索者。

    系密特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起來但是令他感到惱火的是身邊的其他人卻絲毫沒有將這當作是一件事情。

    即便因為系密特的神秘而又詭異的身份、始終保持著警覺的那個花花公子在凝神朝著四周張望了兩眼卻一無所獲之後也開始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小孩神經過敏。

    那看不見的敵人令系密特感到恐慌而身邊人的訕笑更是令他惱火他突然間感到自己就像是那個傳說中無奈的能夠看透未來的智者但是身邊那些懵懂無知的世俗之人卻將他當作是傻瓜。

    系密特並不希望那傳說中的情景出現在眼前傳說之中的那些世俗中人最後全都用他們的生命來證明他們的短視和愚蠢。

    塔特尼斯家族的頭腦從來都非常擅長解決難題而塔特尼斯家族的子孫顯然全都具有表演的天賦。

    轉念間系密特已然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做此刻他所缺少的是別人的信任正是他的年紀阻礙了別人對於他的認可。

    不過他有許多辦法能夠讓別人對他俯帖耳甚至達到頂禮膜拜的程度。

    系密特並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聖堂武士身份幸好此刻他已然擁有了另一個令人驚歎並且順從的本錢。

    小心翼翼地從衣兜裡面取出那原本黑漆漆的水晶不過此刻系密特令那顆水晶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就彷彿太陽突然間從地面跳了出來將四周的一切都照耀得通明透亮。

    「非常抱歉我始終未曾透露自己的身份我確實是個作曲家不過與此同時我也是一個正在學習魔法的魔法學徒。」系密特淡然地說道。

    不過他知道他震住了在場所有的人幾乎每一個人都在呆愣愣地看著他。

    「我的老師是宮廷席魔法師波索魯大魔法師最近生在各地的現魔族蹤跡的報告令我的老師感到懷疑正因為如此魔法協會派遣了許多人手調查這件事情我就是被派住這裡的人員。

    「雖然我並沒有太多的能力不過我的老師波索魯大魔法師在臨走之前賦予了我察覺魔族蹤跡的能力。

    「此刻我可以毫不懷疑地告訴各位正有一個魔族潛伏在我們周圍而且那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角色或許是我們從來未曾見過的種類。」

    如果說剛才系密特的反應被當作是笑話那麼此刻眾人的心中所擁有的便只有無比的恐慌。

    沒有一個人對於系密特的話提出質疑這個小孩手掌之中出的亮光除了太陽還沒有人看到過另外一種東西能夠相它相提並論。

    如果這不是魔法那麼就沒有什麼能夠證明魔法存在了。

    而系密特的話同樣合情合理幾乎每一個人都確信在此刻事態如此危機的時候能夠被派到這裡來調查的也就只有最底層的魔法學徒了。

    世人都知道魔法師是何等珍稀這些人是如此稀少而需要他們的地方又是如此眾多。

    止因為如此連這樣的小孩都不得不被派遣出來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此刻沒有人因為系密特年紀幼小而敢於看不起他擁有魔法師的身份足以令他和普通人截然不同。

    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魔法師擁有著神秘莫測不為人知的能力而此刻這個小孩聲稱自己擁有能夠現魔族蹤跡的能力自然就只有聽從和相信這一條路可走。

    幾乎每一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那些笨重的馬車被推到了最前方所有人都緊握著武器炯炯的目光掃過身邊的每一寸土地。

    沒有人說話只是燈盞的合葉全都被打開雖然這些朦朧的燈光在系密特手中那亮麗的陽光的照耀下根本就派不上用場不過眾人仍舊下意識地這樣做。

    突然間一陣獵狗的狂吠從四面八方響起緊接著一陣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的寂靜。

    馬驚叫著出淒慘的嘶鳴高高得飛了起來原本緊緊跟隨在那些笨重的馬車身後的傭兵連忙朝著四面八方閃避。

    一陣轟響一輛厚實的用鐵柵欄強化的馬車猛地一震緊接著便劇烈地抖動起來馬車裡面立刻傳來了充滿恐慌的尖叫聲但是尖叫聲僅僅持續了一會兒便中斷了。

    「在底下該死的魔族躲在地底下。」一個眼尖的人先喊道。

    聽到這聲喊叫系密特稍稍放下心來此刻他總算明白原本並非是他的眼睛出現了問題也不是魔族找到了能夠徹底隱藏身形的辦法。

    他的身高令他難以穿透前方的隊伍而看到前面大道之上的情景。

    一連串弓弦震動聲響起緊接著便是咻咻的箭矢破空之聲以及奪奪的箭頭有入木板的聲音。

    數百支勁急的箭矢將前方的那輛馬車籠罩在了底下。

    雖然所有人都確信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之下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倖存下來但是對於魔族的恐懼仍舊使得他們不由自主地重新將弓弦拉上。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異常的變化生。

    只見那個被射成千瘡百孔的馬車猛然間震散開來破碎的木板夾雜著幾片鐵柵欄劈頭蓋腦地朝著眾人砸來。

    如此變故完全出乎與那些傭兵們的想像之外。

    大多數人根本就來不及躲閃一片慘叫哀嚎之中最前方的那些傭兵被砍倒了一大片。

    那些沉重的鐵柵欄成了最為致命的武器。

    其中的一道鐵柵欄餘勢未盡繼續翻滾著往前飛來這件令人恐怖的凶器擦著地面飛起塊塊碎石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一匹不幸的戰馬成為了犧牲品那道沉重的鐵柵欄將戰馬砸成了兩段。「看!那是什麼!」

    一陣驚叫聲令眾人注意到了那神秘的元兇。

    一條細長的觸角扭曲著捲起了馬車的骨架。

    對於擁有著聖堂武士力量的系密特來說舉起馬車根本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對於那些傭兵來說這令他們感到無比恐懼。

    忽然間那根觸角猛地一抽馬車朝著人群最為密集的地方砸落下來。

    幾乎足下意識的每一個人都壓低了身體四處躲避一時之間原本整齊的隊伍變得亂七八糟。

    「轟」的一聲巨響馬車徹底碎裂開來沒有人知道有多少人被壓在了底下只知道那些跳躍著的車輪和巨大的車軸同樣無比致命。

    不過在混亂之中仍舊能夠聽到咻咻的箭矢聲音這些傭兵雖然缺乏紀律不過擅長作戰的人也並不在少數。

    一蓬飛射的箭矢頃刻間將那蔓籐般的觸角射成了一根刺棒。

    系密特憑著力武士的直覺知道這樣的攻擊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看著那如同長鞭一般抽過來的觸角系密特感到有些後悔自己竟然未曾帶著他的那兩柄彎刀。

    又是一片傭兵被掃倒下去系密特再也無法忍耐。

    將手裡的那顆水晶收轉回來系密特如同一陣風般飛掠出去乘著突如其來的黑暗和此刻無比混亂的局勢他閃身朝著最前方縱去。

    突然間小腿彷彿絆到了什麼東西一般系密特感到褲腿輕輕地被什麼東西往後拉了一下他幾乎足下意識地用腳尖往旁一點結果令他駭然的是另一根長鞭猛地朝他抽了過來。

    對於此刻的系密特來說他已無法煞住自己往前奔行的勢頭於是他身體在半空中一個盤旋手掌猛地在地上一拍身形朝著一旁飛射而去。

    就在他頭上腳下那一剎那間系密特隱隱約約看到地面上有些與眾不同。

    地上彷彿支撐著一張巨大無比的蜘蛛網那粗壯的主索延伸出去十幾米在主索之間還密佈著無數幾乎看不清的細絲。

    此刻腳下便有一道細絲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系密特猛地踩落下去。

    又是一根長鞭從潛伏變成了攻擊狀態不過這一次系密特早就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一蓬鋼針朝著那巨網的中央疾射而去系密特對準那根長鞭猛力蹬踩下去那迅猛的抽擊再加上系密特本身的力量使得他的身體高高地飛了起來。

    被拋飛到空中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再幸運不過。

    系密特連續不斷地揮舞著手臂那密集的鋼針瞬息間籠罩在了那巨網的正中央原本始終一動不動的其他那些觸角此刻猛地一震緊接著便漫無目的地揮舞起來。

    突然間一陣劇烈的抖動緊接著一根斷落的觸角飛舞著和其他觸角的撞在了一起。

    就在那一瞬之間漸漸掉落下來的系密特已看清了他的敵人。

    他原本以為這一次的魔族又會是像魔族眼睛那樣非人的怪物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看到了一張和人一模一樣的臉。

    感到震驚的系密特差一點沒有躲過一條猛抽過來的觸角肩膀上火辣辣地挨了一下令他猛醒過來此刻仍舊在激烈的戰鬥之中。

    既然看到了目標自然好對付許多。

    而且那漫無目的地揮舞觸角同樣也令系密特猜測到這個魔族或許同樣不曾擁有能夠看透黑夜的眼睛。

    身形一滑飄向了一旁的山坡系密特的雙腳一踏上地面心中終於踏實了許多。

    弓起脊背扭緊身軀那一連串「嘶啦」聲響是暴漲的肌肉將身上的衣服徹底撐破所出的。

    運用所有的力氣猛地一甩十二根鋼針帶著強悍無比的力量朝著那個魔族疾射而這是系密特為了對抗魔族而祈求來的力量如同巨弩一般強勁剛猛的力量。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突然間所有的長鞭都朝著這裡猛抽了過來。

    雖然這樣的拚命反擊有些出乎系密特的預料之外不過他早就已經做好逃跑的準備。

    他甚至還將那極為有限的魔力輸入到了波索魯大魔法師送給他的、那件奇怪的禮物上面。

    一陣手忙腳亂系密特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他居然再一次地使用了那狂般的度奔跑了起來。

    等到他醒悟過來的時候系密特現他已然離開戰場至少有一公里遠。

    腳底甚至在隱隱作痛大腿同樣像快要散架了一般那陣陣酸痛是上一次所不曾有過的感覺。

    就在他回頭顧盼的時候突然間他注意到遠處那個擁有著無數觸角的魔族正伸展開那細長的觸角迅地翻越山嶺往山脈深處逃跑。

    系密特很想捕獲住那個魔族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這個魔族和以往的那些魔族並不完全一樣這個魔族和魔族的眼睛有些相似系密特感到她們全都是魔族之中擁有智慧的成員。

    這個魔族顯然非常清楚如何令自己的殺傷力達到最強那輛沉重的馬車成為了她最有效的武器。

    除此之外系密特還隱隱約約感到他剛才那原本以為必殺的強力一擊之所以未曾奏效同樣也和這個魔族的智慧有關。

    那些強勁有力的鋼針原本應該將魔族的腦袋和胸膛刺個對穿但是此刻從她還能夠如此迅地逃跑看來那些攻擊並沒有真正擊中要害。

    系密特並不認為是因為他的鋼針難以穿透魔族那強勁有力的身軀同樣在黑暗之中想要躲過那致命的一擊也相當困難肯定有其他原因令魔族得以逃生。

    此刻山道上充滿了悲哀和憂傷雖然傭兵的信條原本就是隨時面對死亡但是此刻如此淒慘的景象仍舊令所有人難以忍受。

    沿著山坡躺著三十幾具屍體不過這些死者和那些此刻正在痛苦哀嚎的傷員比起來或許要幸運許多。

    每一個傭兵隊都多多少少有些傷亡。

    走到那個花花公子面前系密特小心翼翼地問道:「損失了多少弟兄?」

    斯帕克沒有說話他只是沉重地伸出了一個手掌。

    「能活著就算是幸運的了那個魔族恐怕從來沒有人見過。」系密特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

    「那東西是被你打跑的?」斯帕克突然間問道。

    「為什麼你會這樣想?」系密特反問道。

    「道理很簡單我們這裡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傷得了那個魔族只有老廢物他們弄斷了一根觸角這已然是非常了不起的收穫了。

    「所以那個魔族突然間逃跑的時候我們每一個人都差一點跪下來祈禱我們原本以為會全部死在這裡。

    「我注意到你並不在附近過了好一會兒你才從山裡出來我相信你的老師那個魔法師肯定給了你某樣能夠用來對付魔族的武器。」這個花花公子說道。

    「很遺憾對付那個魔族並非很有效這是我所看到過最難對付的魔族。」系密特充滿了遺憾地說道。

    「這次損失慘重看來待會兒恐怕還有一些麻煩沒有殺掉那個魔族那些傢伙恐怕不會給我們報酬而已進去的第一批人恐怕也不會願意和我們分攤報酬。

    「我們死了五個人算是損失比較輕的了還有人比我們更慘他們肯定會要更多報酬我擔心待一會兒還會有一場戰鬥。

    「我不希望再有人死亡同樣也希望能夠得到足夠的補償所以這件事情得請你幫忙你是魔法師稍微露兩手就可以將別人鎮住。」斯帕克說道。

    「或許我會先成為靶子貼近射出的弩箭可不容易躲避。」系密特說道。

    「用不著擔心會有弩箭對準你傭兵有傭兵的規矩破壞規矩的人沒有辦法在這一行立足。

    「更何況還有那些鐵皮在這裡他們是最好的公正人沒有哪個傭兵會願意得罪他們。」斯帕克壓低了聲音說道。

    「看樣子你早已經將所有事情全都想好了那麼能不能告訴我你打算從那些人的身上刮到多少油水?」系密特同樣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聽說從山口通過的人每一個人都交給那些傢伙三百金幣這樣算來前前後後他們應該賺了十幾萬吧要他們拿原來說好一倍的數量應該差不了多少。」斯帕克說道他的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微笑。

    「不知道是你的消息不准還是你有意隱瞞單單坐船就不只這個數我相信每個人沒有給足一千個金幣根本就不可能從那道山口逃出來。」系密特冷冷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那個花花公子吹了個口哨他朝著四周張望了兩眼然後說道:「我真得沒有騙你這個數字是我們從那些逃出來的人那裡打聽到的看來他們都被事先關照過不許說實話。

    「既然是這樣看樣子我得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犧牲了這麼多弟兄這點點小錢根本就不夠我們分的。

    「不過想要從那些傢伙身上挖出更多的油水恐怕就不能夠用原來的辦法了看樣子如果不讓他們知道這一次他們如果不給錢的話或許誰都別想活著回去要不然肯定是沒有辦法讓大家滿意的了。

    「但是這樣一來那些鐵皮在這裡就有些麻煩這正是令人感到非常為難。」那個花花公子皺緊了眉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去對付那些騎士?」系密特問道。

    「你的反應非常迅而且看待問題極其準確現在誰都知道你是個魔法師再加上他們對於你原本就很尊重我相信他們會願意聽從你的意見。」

    系密特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眼他看到另外幾支隊伍的傭兵們同樣看著這裡顯然這是早已經商量好了的計畫。

    系密特原本並不打算管這些閒事但是看了一眼那些躺在山坡旁邊的死者突然間他感到一絲愧疚。

    如果他帶著自己的彎刀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生對付這些章魚一般的觸手他的鋼針並不是非常有效的武器。

    自從成為了聖堂武士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在戰鬥中沒有佩戴彎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許可以說是他隱藏身份的想法令那些人白白犧牲。只要一想到這些系密特感覺到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突然間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波索魯大魔法師曾經告訴過他奇斯拉特山脈附近有好幾個地方都現了魔族的蹤跡或許同樣的戰鬥也將在其他地方生。

    不知道括拿角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便是這裡已然變得越來越危險。

    無論如何都必須讓玲娣姑姑和嫂嫂沙拉小姐離開這個地方或許這些傭兵能夠派上用場。

    想到這裡系密特點了點頭。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事成之後我想要僱傭你們幫我辦一件事情。」系密特立刻說道。

    「那要看是什麼樣的事情如果仍舊和魔族有關我相信這一次沒有一個人會願意接受這樣的工作。」

    那個花花公子一般的傭兵隊長說道。

    看著斯帕克那一臉警惕的模樣系密特非常清楚他擔心的是什麼。

    「我並不是讓你們幫助我完成我的任務只是希望你們能夠保護兩個人從括拿角前往京城拜爾克。」系密特說道。

    「噢——這一路之上的路途可不短說說你的報酬看在這一次你願意幫忙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優惠。」

    斯帕克露出了奸商般的笑容。

    「我的演出費全都給你怎麼樣?」系密特問道。

    又輕輕吹了個口哨那個花花公子說道:「唷——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看樣子可以成交。」

    系密特轉過頭去看著遠處另外一支隊伍。

    「你是不是能夠幫我再聯絡一下那些人?昨天晚上的戰鬥之中他們比你們幹得更加出色。」系密特說道。

    「噢——不得不說你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傢伙增加一個竟爭對手可以壓低許多價錢。」那個花花公子連連點頭說道。

    「我只是看中他們的能力而已更何況你們能夠活下來他們的功勞絕對不小我只是希望能夠補償一下他們的損失而已。」系密特說道。

    「兩家平分你的報酬?」那個花花公子問道。

    「別忘了我還有一筆拍賣收入這一路上幹得出色的那一隊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獎金。」系密特不置可否地說道。

    「如果這是必須的選擇我只能夠接受不過我得說你根本就是在白費錢我們是最出色的傭兵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我們。」那個花花公子說道。

    說著他轉過頭去朝著其他隊伍走去。

    看了一眼遠處的那些騎士再看一眼他身後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系密特知道自己還有工作完成。

    這並非是他喜歡的事情但是此刻他不得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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