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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進京 文 / 藍晶

    自從辭去蒙森特郡的一切職務之後塔特尼斯伯爵第一次恢復了往日的權柄風光。

    不過更令他感到欣喜的是他終於找到了一條迅接近上層社交圈迅讓京城的豪門貴族們接受他的辦法。

    同時他也找到了一條聚斂財富的方法。

    在這座建築物的地下室之中塔特尼斯伯爵現了成箱的金幣銀元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金銀珠寶和古玩玉器。

    在那些金銀珠寶之中塔特尼斯伯爵現了幾枚刻著紋章的戒指和項煉。

    為了能夠出人頭地伯爵曾經花費大量的精力研究紋章學。

    能夠一眼認出某個貴族家族的身份和淵源這在上流社交***裡面是相當有用的一種本領。

    憑藉著當年的努力塔特尼斯伯爵從這些紋章之中分辨出兩個歷史頗為久遠、名聲顯赫的大家族而且其中的一個家族無論對長老院還是軍隊都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如果能夠憑借這幾枚紋章而得到那個家族的信賴那麼就等於在京城之中擁有了一個堅強的靠山。

    這些珠寶古玩塔特尼斯伯爵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來。

    他甚至鄭重其事的讓人從這個小鎮所屬郡省的府請來了巡迴法官和公證署官員將這些珠寶古玩徹底查封並用鉛印封住。

    那位知道事情不妙的郡守很擔心塔特尼斯伯爵到了京城之後控告他怠忽職守使得他的境內出現了行為猖狂的匪徒。

    因此這位郡守大人親自到了這個小鎮和塔特尼斯伯爵密談了整整一夜。

    這一夜密談的結果便是在地下室之中又增加了兩箱金幣。

    塔特尼斯伯爵答應那位郡守將功勞的一部分算在郡守的名下。

    事實上塔特尼斯伯爵並不十分看重這份功勞也不在乎那兩箱金幣反倒是對郡守送給他的幾塊肥沃的土地非常感興趣。

    這幾塊土地是那些急於逃亡的莊園主廉價出售郡守才得以擁有。其中的一塊甚至是世襲領地另外的六塊雖然並不是世襲領地而是國有土地但是郡守早已經做過手腳那六塊莊園土地被他以附屬領地的名義劃歸於那塊世襲領地名下。

    這六塊土地加在一起相當於自己在蒙森特世襲領地的三分之一如果再算上自己的弟弟系密特所擁有的那塊奇斯拉特山區中的領地已經和一個侯爵所能夠得到的世襲領地差不了多少了。

    塔特尼斯伯爵很清楚國王陛下對於一個侯爵的虛銜實際上並不是很在乎畢竟侯爵的名頭不像公爵那樣舉足輕重足以影響丹摩爾的政治格局。

    國王陛下所心疼的是他要賞賜每一位侯爵的領地多一位侯爵他的國庫之中便少了一份稅收。

    因此如果自己手中原本就有足夠的土地國王陛下根本不需要另外再賞賜什麼的話以當今國王的性格他是會給予自己侯爵稱號的。

    因為這位至尊的陛下以慷慨大方聞名。

    對於塔特尼斯伯爵來說他的政治野心也僅僅到能夠擁有侯爵頭銜為止了。

    讓塔特尼斯家族最終成為丹摩爾赫赫有名的公爵家族這種念頭他連想都沒有想過。

    但是無論是多麼慷慨的國王對於公爵的封號都是極為敏感的。

    因此以葛勒特侯爵那樣崇高的功勳國王陛下寧願忍痛割愛將一座「金山」賞賜給這位絕頂功臣也不願意讓丹摩爾增加一個公爵。

    在小鎮整整停留了三天之後塔特尼斯家族的車隊再次上路了。

    為了掩人耳目伯爵大人並沒有增加車輛的數目他只是將車上那些相對不是最值錢的物品卸下這些不值錢的東西都被替換成了整箱的金幣和銀元反正只要有錢東西到了京城還可以重新購買。

    更何況大把花錢顯示自己的豪富同樣也是迅將自己推向上流社交***的一種極好的方法。

    這些事情除了笛魯埃和他手下的傭兵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塔特尼斯伯爵現在越來越喜歡這個舉止粗魯的傭兵頭領在他看來這個傢伙確實是一個有本事又識時務的人物。

    伯爵甚至曾經考慮過長期僱用這些懂得如何守口如瓶的僱傭兵。

    但是他畢竟擔心這些人粗魯的樣子會損壞自己的形象。

    至於那些原本住在小鎮上的人塔特尼斯伯爵擔心他們會洩漏秘密因此在這三天之中他不停地煽動那些一無所有的人們讓他們以為他們所遭遇到的不幸正是這座小鎮上的人們所「賜予」的。

    那些一無所有的人原本也許都是安分守己的平民百姓但是痛苦的經歷讓他們成為了不惜鋌而走險的掠奪者。

    現在伯爵給了他們洩的機會這些人自然將滿腔的怨恨都傾洩到這個小鎮的居民身上。

    更何況塔特尼斯伯爵有意讓他們以為這座小鎮是匪徒的巢穴是惡魔居住的地方這裡的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都充滿了邪惡。

    於是短短的三天之中小鎮之上的男女老少大多數被絞死並且吊掛在中心廣場之上整個小鎮成為了一座大墳場。

    系密特漫步在大街之上這一切看他的眼裡心中很不是滋味。

    原本繁華喧鬧的小鎮現在變得滿目瘡痍。街道兩旁的房子門窗全部被拆毀他們成為了那些貧民們洩的第一個目標。

    房子裡面已經沒有什麼居民即便有也蜷縮在房子的一角簌簌抖等待著他們的只有死亡。

    系密特曾經親眼看到那位為所有貧民理的理店老闆原本以為能夠因為他周到的服務而免於一死但是最終他的屍體高高懸掛在理店門口的屋簷底下。

    系密特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所看到的是滿眼的瘋狂所有的人都瘋了瘋得很厲害。

    但是系密特很清楚讓這些人陷入瘋狂的那個人並沒有瘋他的腦子相當清醒。

    雖然系密特並不知道具體情況因為哥哥甚至不讓沙拉小姐隨意外出還讓車隊在野地之中整整宿營了三天而他本人卻住在小鎮之上進行著他的秘密勾當。

    但是系密特完全能夠猜測得到哥哥暗中到底在進行什麼事情。

    他光明正大的洗劫了一座小鎮而這種行為不但沒有讓他背上強盜的罪名甚至還為他籠罩上了一層聖人的光環。

    那些吊掛在市中心廣場上的死者則背上了所有的罪名無論他們中誰是有罪的誰又是清白的在這個瘋狂的世界之中他們同樣無法生存。

    當車隊重新向前行駛的時候當車輪重新滾動起來之後熊熊的大火在他們身後升起大火吞沒了那座小鎮。

    往日的繁華和喧鬧瞬間消失在一團滾滾的濃煙之中……

    往後的路途變得太平起來至少當塔特尼斯家族的車隊通過的時候路上便安靜很多。

    小鎮上所生的一切在很短的時間裡便在大道沿路的那些城鎮中間傳播開來。

    幾乎所有的城鎮都知道在這條大道上正行進著一支不能夠招惹的車隊。

    而這支車隊的特徵極為明顯因為在它的兩側和身後總是有長長的人群跟隨著而且每經過一個城鎮那些跟隨著的人群便增加一成。

    隨著隨行的貧民人數的增加塔特尼斯伯爵的聲望也越來越隆重。

    自從生了小鎮那場風波之後塔特尼斯伯爵再也不用為食物而犯愁了那位郡守已經答應所有的食物由他提供。

    反正給一無所有的貧民們吃用粗糙的大麥做成難以下嚥的麵包就可以湊合了。

    那些麵包和烤餅之中甚至連油都不放一滴但是這種食物對於那些貧民們來說無異於美味佳餚。

    他們甚至為越來越大的麵包以及那稀薄得僅僅漂浮著幾點油花的菜湯而對塔特尼斯伯爵感恩戴德。

    每天早晨都能夠聽到震耳欲聾的歡呼和讚美之聲。

    當然對於那些貧民來說有增加進來的新人也有掉了隊的身體比較虛弱的人。

    那些能夠堅持到最後的貧民大多數是身體最為強壯的一幫人而且每天能夠吃到充足的食物整天跟在馬車旁邊奔跑。

    因此當塔特尼斯家族的車隊快要到達京城的時候跟在車隊旁邊的竟然是一群肌肉結實身材高大的人們。

    當然伯爵大人從來不曾忘記每到一地在那些貧民之中挑選他所需要的奴僕。

    而那些貧民們全都將能夠成為塔特尼斯家族的僕人當作是仁慈父神的恩賜。

    正是因為如此塔特尼斯家族僕人的數量迅增加而且這些僕人的素質即便是在京城的豪門世家中也根本找不出同樣的一群人。

    這些讓塔特尼斯伯爵滿意的僕人擁擠著乘坐在後面的平板車上他們用不著跟隨旁邊的人一起奔跑。

    因此經過一個多月的旅行之後這些僕人們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容貌。

    雖然從他們憔悴的神情中仍舊能夠看到他們所經歷的苦難和風霜但是至少已經沒有人將他們當作是那些乞丐般的掠奪者。

    塔特尼斯伯爵對於這些僕人們相當重視他將這些僕人看成是一筆財富因此和僕人們簽訂的契約文書被他小心翼翼地鎖在了保險箱裡面。

    現在他唯一猶豫不決的是如何處置跟在馬車旁邊的那些貧民。

    一個月的長途跋涉將這些人鍛煉得如此精幹和強壯這確實是他始料未及的一件事情。

    這些人不僅僅能夠成為最出色的勞動力他們將比普通莊稼漢更能夠賣力幹活而且只要稍加訓練他們就可以成為一支保衛自己安全的私人軍隊。

    塔特尼斯伯爵自信這些人對自己絕對忠心耿耿。

    只不過明目張膽的擁有私人軍隊會引起很多人的猜忌甚至惹來殺身之禍。

    但是在小鎮之上遭遇到的一切讓他很希望能夠擁有自己的武裝。

    因為這是在混亂的時代中唯一能夠保證自己地位和威嚴的手段。

    京城近在眼前一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越來越多周圍也已經沒有了閒置的空地到處是綠油油的農田。

    隨著氣候越來越溫暖農田之中的植物也迅而又旺盛地生長著。

    農作物的葉子已經不再是那種新芽時的嫩綠色而變成了油光滑亮的深綠顏色。

    塔特尼斯伯爵慢慢地從馬車上面走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這一大片農田。

    作為出生於蒙森特郡的人他有著對土地的一種執著的熱情他喜歡土地喜歡土地的綠色喜歡土地上生長出來的那些農作物。

    在塔特尼斯伯爵看來自己的父親和弟弟根本就不能夠算是蒙森特人因為他們完全沒有蒙森特人那種對於土地的深厚情感。

    但是僅僅有土地是絕對沒有用的土地必須要由人來耕作荒蕪的土地是沒有價值的。

    因此真正對於土地擁有情感的人一定會為這些土地準備最優秀的耕作者。

    想到這裡塔特尼斯伯爵爬上了車伕的座位他筆直地站立在座位上面轉過身體面對著那些跟隨車隊一起前進的人們。

    「你們所有人站到前面來。」塔特尼斯伯爵高喊道:「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看到人們團團將馬車圍攏起來之後塔特尼斯伯爵繼續高聲喊道:「我就要到達目的地了京城將是這場旅行的最後一站。

    「我將定居在這裡而你們你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將何去何從?」

    聽完伯爵所說的這番話底下的人群立刻騷動起來。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貧民們一片接著一片跪倒在地他們用最動聽的言詞祈求著伯爵能夠收留他們。

    那祈求聲、讚美聲甚至能夠感化高高在上的神靈。

    看到這番景象塔特尼斯伯爵頗為得意更何況他已經看到擁擠的人群將大道給堵住了來來往往的馬車根本不能通行而這些馬車之中有幾輛極為豪華顯然不是普通人物所能夠擁有的。

    塔特尼斯伯爵有意讓堵塞繼續下去因為這將是他出現在京城的第一次轟動。

    這些被堵住的馬車以及馬車上面坐著的大人物將是最有力的見證。

    「我知道你們的苦處仁慈的父神吩咐我將你們從死亡的邊緣帶離出來雖然他並沒有告訴我如何安置你們但是將你們棄之不顧的話我必然難以向指引我將你們帶到這裡的父神交代。

    「但是我的財富並不是無限的而且我從我的家鄉千里迢迢到達京城要在這個地方生存並且繁榮綿延下來這並不容易。

    「更何況我在這裡並沒有土地我的土地在蒙森特一個受到魔族威脅的地方。

    「各位如果你們能夠找到一個得以生存的去處的話那麼就讓我們在這裡分手吧我祝福你們能夠得到幸福和安寧。

    「如果你們實在沒有地方可去我也會盡力收留你們但是生活可能是極為艱辛的你們必須為生存而辛勤工作我會盡力讓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夠擁有工作但是這並不容易做到。」

    塔特尼斯伯爵說完這番話之後看著周圍那些跪倒在地的貧民們的反應。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那些貧民爭先恐後的詛咒誓一定用勤奮的工作來報答伯爵大人的恩情。

    伯爵從馬車上面下來回到了自己的車廂之中。

    他臉上得意的神情更加濃重了甚至連妻子那冷漠的看著自己的眼神都不能夠影響他的好心情。

    「漂亮的演說你為那些可憐的人製造了虛幻的希望那些可憐的人將為這虛幻的希望勤奮工作而他們的汗水將為你帶來財富。

    「恐怕你並不會為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安排工作吧充足的工作會讓他們看清你的本來面目只有工作不足才能夠顯示出你對他們的恩賜。

    「而且你也能夠順理成章的奪走他們辛勤工作的成果而所有這一切都被掩蓋在父神的仁慈之心的名義之下你那顆貪婪的心將會鍍上一層聖潔的光芒讓人根本看不見它原來的顏色。」

    沙拉小姐冷冷地說道她的語調中充滿了鄙視。

    「沙拉不要將我想像得那樣卑劣我將那些人從死亡的邊緣帶了出來這總是事實吧!就算這一切是因為我的貪婪和私心造成的但是你不可否認我拯救了那些貧民。

    「如果這不算是聖人的行徑那麼你倒是告訴我真正心地善良的人為什麼不想辦法拯救這些貧民呢?」

    塔特尼斯微笑著反問道。

    沙拉小姐一時之間語塞了。

    雖然她相當不齒丈夫那惟利是圖的心思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個惟利是圖的小人至少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她轉過頭去再也不搭理伯爵。

    馬車繼續行駛起來塔特尼斯伯爵從窗口探出身體微笑著不停地向旁邊那些受到他打擾延誤了旅程的馬車主人道著歉。

    只不過除了幾輛馬車的主人對於這番道歉回以寬慰的微笑之外其他人則大多怒目而視更有兩輛馬車一看到塔特尼斯伯爵便立刻將窗簾拉上。

    事實上伯爵大人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密切地注視著那些馬車側面的徽章。

    他要確定到底有哪些人看到了剛才那番表演。

    他更要確定哪些家族到了京城之後必須盡快拜見至少要在他們對自己還有深刻印象的時候和他們聯絡感情。

    馬車向前方駛去。

    在快要到達城門口的時候塔特尼斯伯爵讓車隊停了下來。

    他吩咐總管霍博爾騎著一匹快馬拿著他的名片到葛勒特侯爵在京城的宅邸去通報一番。

    塔特尼斯伯爵在計畫離開蒙森特郡以前已經和葛勒特侯爵商量好請葛勒特侯爵替他先在京城中買下一處房產。

    葛勒特侯爵欣然修書一封那封信是寫給他的長子——國王陛下的侍衛隊長埃德羅伯爵的。

    按照塔特尼斯伯爵的猜測這封信應該早已經到達了那位侍衛隊長大人的手中。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他並不敢保證畢竟一路上實在存有太多變數那些隱藏在森林之中的魔族路途之中的掠奪者盤踞在小鎮之中的匪徒……所有這一切都有可能使得那封書信半途丟失。

    正因如此塔特尼斯伯爵早已經做好了在旅店之中度過最初這段日子的打算。

    幸好並沒有等候多少時間霍博爾便回來了在他的身後跟著三輛馬車。

    第一輛馬車頗為豪華雪白的車廂四周鑲嵌著金色的花紋邊條那四匹拉車的駿馬身上同樣點綴著鍍金的飾品甚至連車轅都鍍上了一層光滑明亮的黃金馬車前沿那高翹而起的架子裝飾著王冠圖案。

    毫無疑問這是一輛王家馬車。

    正當塔特尼斯伯爵疑惑不解地猜測著到底是哪位王室人員居然紆尊降貴來迎接他時馬車已經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從裡面走下一位英俊挺拔的年輕軍人。

    這個軍人和塔特尼斯伯爵差不多年紀嘴唇邊蓄著一排整齊的鬍髭他的神情和容貌和葛勒特侯爵極為相像唯一的不同便是少了一分威嚴多了幾許秀氣。

    塔特尼斯伯爵猜想這位先生恐怕就是埃德羅伯爵。

    正當他想要上前和那位侍衛隊長大人攀談兩句的時候只聽到身邊傳來一聲極為耳熟的驚叫。

    只見從第二輛馬車之上飛快跳下一個年輕女子在他身後跟著一位比自己年長幾歲、身材修長的先生。

    塔特尼斯伯爵驚訝地看著這對夫妻雖然已經幾年沒見了但是他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的姑姑和姑丈。

    「沙拉我好想念你。」

    「玲娣我也是一樣每當我想起你們就住在奧爾麥我的心都碎了幸好後來系密特回到了家中他帶來了平安的消息。」

    沙拉小姐的話顯然提醒了玲娣。

    玲娣氣鼓鼓的叉著腰問道:「系密特呢?這個可惡的小東西害得我擔了多少心我每天都在為他祈禱祈禱他能夠平平安安回到蒙森特不過我早已經決定在見到他後先狠狠揍他一頓這一次他任何花言巧語都別想起作用我饒不了他。」

    系密特早就預感到情況不妙他倒是並不在乎姑姑打他姑姑的力氣一向不大。

    他確實沒有臉面和姑姑見面當初不告而別完全沒有考慮到姑姑的心情確實讓系密特感到尷尬。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向姑姑道歉如果在以前他必定會準備一套花言巧語但是擁有了聖堂武士的記憶之後他越來越感到姑姑對自己的真誠。

    用欺騙來對待這片真誠讓系密特感到無地自容。

    「系密特快過來你是躲不過的。」沙拉小姐拉著玲娣向後面走去。

    「系密特快出來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抑或是在盤算著要說些什麼花言巧語?」玲娣也在一邊高聲叫喊著。

    對於夫人們正急於要進行對小系密特的懲罰那幾位先生們站在旁邊沒有絲毫勸阻的意思。

    至於那些傭兵們則擠到前面來看熱鬧每一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幸災樂禍的心情在裡面。

    「塔特尼斯伯爵我已經接到父親大人的來信現在京城之中遷來了很多貴族因此適合居住的宅邸很難找到我通過在王宮之中辦事的便利為閣下找到了一座位於京城郊外的宅邸。

    「那原本是為宮廷提供石料的採石場自從運河開通之後從南方運來的高級石料可以輕而易舉的運到每一個工地從郊外採石場採集石塊顯得沒有必要而且那些石料也遠遠比不上南方的石材因此採石場被廢棄了。

    「但是採石場旁邊原本建造著一座宅邸那是負責監工的宮廷管事居住的地方現在這座宅邸空閒了下來。」那位侍衛隊長說道。

    「很感謝您為我找到了居住的地方……」塔特尼斯伯爵用他所能夠想到的讚美之辭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

    那位侍衛隊長聽到這番話感到有些愧疚事實上他並沒有花費太多心思為這位素昧平生的伯爵大人辦事。

    那座宅邸是他隨便找來的他也曾經到實地去查看過那實在是一個很爛的地方因此京城之中那麼多新遷來的家族沒有任何一位對這塊爛地方感興趣。

    侍衛隊長惴惴不安的說道:「伯爵大人您的感謝讓我領受不起因為時間匆忙我只能夠找到那座宅邸那裡並不適合永久居住過一段日子我一定幫您找到合適的宅邸您放心這件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

    侍衛隊長的這番話讓塔特尼斯伯爵猜到這座宅邸肯定相當差勁不過當他跟隨著埃德羅伯爵來到那座宅邸的時候他仍舊一愣甚至連那些跟隨其後的貧民都感到極為意外。

    那是一片被挖掘得坑坑窪窪的採石場一座光禿禿的到處是巖洞的小山就在那座宅邸後方。

    一條簡陋隨意開鑿出來的台階通向一片寬敞的白石平台平台正中央建造著一座兩層樓的建築物這座建築物甚至連門窗都沒有裝配齊全。

    塔特尼斯伯爵心中暗想這真的是一個爛地方但是他臉上仍舊掛著一絲微笑。

    埃德羅伯爵不好意思的跟在塔特尼斯伯爵身後在他的身邊陪伴著的是那位博羅伯爵。

    夫人們並沒有跟隨他們到這個到處是碎石塊的地方來。

    一來沒有這個必要而且道路實在太難走;二來兩位夫人還要在馬車之中狠狠修理那個讓她們痛恨的調皮少年。

    「肯普森、米夏你們算一算將這個地方修整一下讓我們能夠居住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塔特尼斯伯爵轉過身來朝著僕人們高聲問道。

    他所提到的那兩個人是新來的僕人這兩個人原本是建築師。

    那個叫肯普森的人是位中年漢子他擅長建造橋樑和教堂而那個叫米夏的年輕人原本是個石匠不過他也建造過一些普通的房屋。

    「老爺這座房子可以居住只要配上門窗便可以了再將台階和道路平整一番如果這裡所有的人一起動手的話大概三天時間便可以全部搞定。

    「如果您能夠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的話我還可以將這裡弄得稍微美觀一些。」那個中年建築師盤算了一下回答道。

    「老爺您是不是急於要住進來?」那個年輕人並沒有順著肯普森的意思他問道。

    「嗯?」塔特尼斯伯爵轉過頭來看著米夏「你是不是想提什麼建議?」

    「是的老爺這座宅邸初看確實不怎麼樣老爺您居住在裡面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但是這裡本身就是一座採石場這些石塊無疑是最好的建築材料這座平台本身也很寬闊平整用來作地基實在是太完美了。

    「還有後面這座石山您別看它樣子很難看但是這座石山質地很均勻幾乎沒有雜色岩層如果像平常那樣將岩石敲碎成為一個人能夠背動的小塊然後再堆砌起來建造房屋恐怕工程極為浩大。

    「但是如果開採一大塊然後打磨平滑並且直接用它們來建造房屋雖然看上去工程更加浩大但是只要搭建好支架、輪盤要比第一種方法節省很多時間而且岩石的打磨和清洗可以在開採下來的同時進行那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塔特尼斯伯爵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你估計要幾天能夠完成整項工程?」伯爵問道。

    「給我半個月時間和我所需要的人手。」米夏相當肯定地說道。

    「你在開玩笑。」站在旁邊的肯普森厲聲說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半個月能夠蓋起一座像樣的建築物即便是眼前這座東西至少也要兩個月才能夠建造起來。」

    「肯普森你用不著衝動反正我不急著住進來就讓米夏試試他的想法。」塔特尼斯伯爵轉過身來看著那個年輕的石匠說道:「我給你半個月時間人手隨便你調用如果缺錢只要數量不太大你可以直接向霍博爾調用。」

    說完這番話塔特尼斯伯爵向身邊的埃德羅伯爵微笑著說道:「伯爵大人我初到京城不太熟悉附近的環境您能不能為我介紹一家旅店看來我需要在旅店之中暫時居住一段時間。」

    「雪夫特你可以和我們居住在一起我們住在紅鸛旅店那裡相當不錯而且我可以為你介紹很多朋友他們都是剛剛遷到京城來的。」博羅伯爵在一旁插嘴道。

    「是的紅鸛旅店是個相當不錯的地方如果伯爵大人您運氣好的話甚至有可能在那裡遇見國王陛下和丘耐公爵紅鸛旅店之中有一個在京城很著名的沙龍陛下和公爵是那裡的常客。」埃德羅伯爵介紹道。

    埃德羅伯爵的推薦讓塔特尼斯伯爵頗為心動沒有什麼比能夠接近國王陛下更加能夠令他感興趣的了。

    「喔我現在正在擔心那個紅鸛旅店是不是還有空閒的房間了我想我們還是盡快出免得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吧!」

    塔特尼斯伯爵和另外兩位先生說說笑笑向馬車走去。

    當他們靠近馬車的時候聽到馬車上傳來系密特的慘叫聲和求饒聲。

    但是這慘叫聲和求饒聲顯得那麼不真實塔特尼斯伯爵絕對可以肯定自己的弟弟又在演戲。

    小傢伙騙自己妻子和姑姑的本領極為高明他這一套從小便極為有效家中的那些女人好像永遠都會上當。

    「他們玩得很高興我們是不是乘坐另外一輛車比較好?」博羅伯爵微笑著說道他同樣也聽出來系密特的叫聲之中實在是沒有多少真實內容。

    在奧爾麥的時候他早已經領教過系密特的這套功夫了只不過這套功夫至少能夠讓自己的妻子得到心靈上的安慰。

    「坐我那輛馬車吧我們交談起來也方便一點。」那位埃德羅伯爵高興的提議道。

    塔特尼斯伯爵欣然接受他原本就很想乘坐一下那輛王室專用馬車體驗一下王室成員的享受。

    在馬車之上系密特正受到姑姑和沙拉小姐的雙方面夾擊。

    兩個女人各自擰住系密特的耳朵讓他誓他再也不撒謊再也不調皮搗蛋再也不四處亂跑再也不……

    反正系密特已經不記得和這兩位女士簽署了多少不合理條約了。

    只要他稍有猶豫兩隻手便一起擰轉系密特便不得不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他還得不時的出慘叫聲以滿足這兩位女士的虛榮心。

    對於這種表演系密特早已經相當習慣了。

    當年這是他用來博取同情換來寬恕的殺手絕招而現在則只是為了安慰飽受驚嚇為了自己擔驚受怕的姑姑。

    對於那種程度的責罰系密特根本就不會在乎他的耳朵可以輕而易舉的被拉到一尺多長這是那垂死的魔族所賦予他的第二種特殊本領。

    當馬車駛進城裡的時候姑姑和沙拉小姐總算是放過了系密特至少她們放開了系密特的耳朵。

    不過系密特敢肯定姑姑絕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的更何況這一次有沙拉小姐在一邊幫腔這兩個女人湊在一起自己恐怕還有很多麻煩現在只不過是暫時放過自己而已。

    暫時得到解脫的系密特湊在馬車窗口欣賞著外面的景色這裡和系密特的故鄉勃爾日確實相差很多。

    京城拜爾克要龐大和繁華得多那高高的城牆至少是勃爾日的兩倍而牆的厚度更是不能相提並論系密特甚至感到城門洞簡直就是一條隧道。

    因為走在最前面的那輛馬車是屬於丹摩爾王家所有上面刻著王家的標記因此衛兵根本就不核查身份便讓馬車逕自通過。

    進入京城之後讓系密特感到震驚的是這裡的馬路全都是能夠並行通過十幾輛馬車的寬闊道路。

    道路兩旁的建築物簡直是美輪美奐。

    有雄偉壯麗的教堂恢宏龐大的宮殿更有無數裝飾豪華的樓宇。

    如果說勃爾日是建造在河邊的一座用磚瓦砌成的城市的話那麼京城拜爾克就是用大理石和青銅壘造起來的大都市。

    另一個讓系密特感到驚訝的是這裡到處是巨型廣場這是勃爾日所沒有的。

    這些廣場有些能夠通行馬車但是也有一些只能讓行人在上面行走。

    那些供行人行走觀賞的廣場特別奢華講究全都是用大理石鋪成的地面中央往往還建造著巨大的噴泉用青銅條編織而成的長凳圍成一圈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裡。

    除了建築物和廣場之外最能夠顯示出京城氣派的便是那數不清的雕塑。

    這些雕塑中大多數是用石塊雕琢而成的也有一部分用青銅鑄造。

    丹摩爾是一個崇尚駿馬的國家因此馬匹的形象到處可見而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英雄人物最常成為這些雕像的主題。

    除此之外便是那些有關宗教內容的雕像從創世父神到為人們帶來福音的先知幾乎系密特知道的宗教形象都能夠在這些雕塑之中找到。

    寬闊的街道同樣也突顯出京城的龐大。

    整個勃爾日城只不過相當於這裡的幾個街區而勃爾日城最繁華的中央大道也僅僅和京城中那些主要幹道旁邊的街道規模差不多。

    在勃爾日城最令人讚歎的那座建築物便是大教堂但是那座大教堂如果擺放在這裡旁邊的樓宇立刻會讓它失去了光彩和顏色。

    如果將京城比喻成一座恢宏壯麗的宮殿的話那麼勃爾日城就是建造在山間郊外的別墅莊園。

    這兩座城市之間的區別就是如此之大。

    系密特看著窗外的景色他這才知道為什麼哥哥一直對自己的舉止風度感到自卑為什麼那麼急於找一個京城的禮儀老師學習京城裡面流行的一切東西。

    和京城比起來勃爾日確實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城市。

    馬車前進了近半個小時終於拐進了一條繁華的商業街道和勃爾日那位於城門附近的、擁擠的商業街道完全不同。

    這裡乾淨整潔道路的沿街台階之上每隔十來米距離便種植著一株樹木。

    那些商店也顯得含蓄而優雅櫥窗並不是將商品簡單陳列出來的架子它被佈置得很富有藝術氣息。

    商店的招牌也相當精美雅致絕對不像勃爾日城僅僅是一塊寫著商店名字的木板。

    沿著商業街前進沒有多遠馬車便停了下來。

    從馬車上下來系密特並沒有看到有旅店的存在眼前只有一座極為精巧別緻的花壇花壇後面是一片雪松樹林。

    在花壇正中央有一條用黑色大理石砌成的小路上面鋪著紅色的地毯地毯每隔五六米的距離便用金線繡著「紅鸛」兩個字。

    姑丈就像是主人一般在前面引路。

    穿過花壇走過長長的雪松樹林一片平整寬闊的草地就顯露在眼前那碧油油的草坪就像是在地上鋪著一條綠色天鵝絨地毯一般。

    在草坪的正中央建造著一座極為寬敞的六層樓木質建築物。

    那座建築物的樣子就像是一塊巨大的蛋糕又像是整整齊齊疊在一起的六張盤子。

    「這裡還不錯吧。」博羅伯爵笑著說道。

    「那個有名的沙龍在哪裡?」塔特尼斯伯爵立刻詢問起他最關心的事情。

    「沙龍已經很久沒有開了自從通往北方的道路被截斷之後波爾玫的礦石便運不出來大師們已經很久沒有打造出像樣的珍品級別的武器了。」埃德羅伯爵解釋道。

    「原來是武器鑒賞的沙龍不過據我所知最好的武器便是那些聖堂武士所使用的武器而聖堂武士的武器是由他們自己所打造的難道您剛才所說的大師指的就是聖堂武士大師?」塔特尼斯伯爵問道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驚奇。

    「不不不聖堂武士絕對不會參與這種事情而且聖堂武士的武器實在太重那些彎刀樣子看上去輕飄飄的但是真實的重量比雙手大劍更加沉重許多我們這些普通人是無法使用得動這樣沉重的武器的。在沙龍之上展出的武器是京城裡面那些高明工匠精心打造出來的兵器。」埃德羅伯爵說道。

    「陛下崇尚武技?」塔特尼斯伯爵問道他要弄清楚國王的喜好。

    「不陛下對於兵器本身並不感興趣他在意的是武器的造型。」侍衛隊長顯然對國王的喜好頗有瞭解。

    塔特尼斯伯爵點了點頭。

    一行人向那座裝飾豪華的高級旅店走去只見這座旅店每一層樓都佈置的美輪美奐門廊和客廳之中還擺放著一盆盆鮮花地板和牆壁全都用油漆刷成了一片潔白雖然既沒有鑲嵌琺琅貼花也沒有金漆但是那優雅的造型和上面雕琢的花紋使得這座建築物別有一番韻味。

    旅店一樓的客廳佈置的金碧輝煌屋頂和四周的牆壁是巨幅的壁畫。

    這座旅店的主人並沒有花費多餘的心思在其他佈置和陳列上面那五面巨幅壁畫便是這座大廳最吸引人的亮點。

    大廳之中放置著很多座椅這些座椅圍成一個個小圓圈而大廳中的客人們個個衣著華貴器宇非凡顯然都是一些有身家的人物其中甚至有一些穿著奇裝異服的外國人他們成為了大廳之中最顯眼的客人。

    「雪夫特你們先休息一會兒讓我這個算是半個主人的人為你們服務我很快便可以安排好你們的房間。」博羅伯爵微笑著說道。

    說完這些他逕自向櫃檯走去。

    眾人坐定下來塔特尼斯伯爵自然和埃德羅伯爵坐在一起他們非常起勁的互相交談著。

    至於系密特則被姑姑和沙拉小姐夾在中間。

    不一會兒姑丈帶著一個穿著得體的旅店夥計走了過來那個夥計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

    「真是太遺憾了我原本打算讓你們住在我們旁邊即便不能如願以償的話住在同一側也好但是剛才櫃檯說南樓的房間都已經住滿了我只好為你們定下了東樓的房間東樓的風景是最好的只是光線不是最為理想。」博羅伯爵在塔特尼斯伯爵身邊坐了下來說道。

    「喔我喜歡住在東側那樣早晨就可以看到太陽升起。」塔特尼斯伯爵高興的說道。

    不過系密特很清楚哥哥言不由衷因為哥哥所推崇的是那種所謂的經典貴族生活不到深夜他絕對不會休息同樣太陽沒有升到頭頂他也很少會從床上爬起來。

    反正在系密特的記憶之中從來沒有見過哥哥欣賞日出。

    「塔特尼斯伯爵我必須告辭了晚上我還要值班有機會的話我再來拜訪閣下。」那位國王陛下的侍衛隊長站起身來告辭離去。

    「是啊大家一路之上肯定辛苦了玲娣讓雪夫特和沙拉好好休息一下吧。」博羅伯爵建議道。

    「我倒是並不反對但是唯獨系密特不能夠離開我要將他帶到房間裡面好好審問一番。」玲娣固執的說道。

    「我也不累玲娣我們一起來審問系密特他老是不肯說實話。」沙拉小姐也在一旁幫腔道。

    看到這兩個女人興致勃勃的樣子博羅伯爵和塔特尼斯伯爵相視而笑。

    「文思頓我們還是找一個地方好好聊聊吧我想知道一些京城之中的最新情況。」塔特尼斯伯爵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們談吧我有些累了我先回房間休息去了。」始終靜靜坐在旁邊已經被人們淡忘了的系密特的母親淡淡地說道。

    說著她站起身來旁邊那位侍者連忙走上前來畢恭畢敬的引領著系密特的母親向東樓走去。

    玲娣和沙拉站在那裡用冰冷的目光看著系密特母親遠去的背影。

    等到商議停當系密特便被兩個女人拖著往樓上走去。

    玲娣姑姑的房間在旅店南側二樓之上那是一個極為秀雅的房間天藍色的牆壁和白色的天花板使得房間顯得格外亮麗。

    一張寬大的床上鋪著明黃色的床單;房間正中央橫放著一座屏風將整個房間一分為二。

    在靠近窗戶的那一側擺放著一排沙玲娣姑姑拖著系密特和沙拉走到窗前在沙上坐了下來。

    「系密特你快點將離開我們之後的一切事情詳詳細細地告訴我。」玲娣焦急地問道。

    「玲娣系密特現在很平安你應該可以放心了他離開你們之後的經歷並不是那麼重要我唯一關心的是他是如何成為聖堂武士的。」沙拉小姐用手揪了揪系密特的耳朵說道。

    聽到沙拉小姐的話玲娣瞪大了眼睛看著系密特。

    「你成了聖堂武士?就在這次旅程之中你接受了聖堂武士的傳承?我記得你答應過我永遠不去想這些可怕的事情!」玲娣姑姑用力擰著系密特的臉頰惡狠狠地說道。

    既然看到系密特平平安安的待在自己身邊玲娣心中的憂愁、擔心早已經煙消雲散了但是心中禁不住仍有那麼一絲微微的惱怒。

    雖然玲娣早就知道小系密特承諾的任何東西都絕對不會遵守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減輕罪責的花言巧語但是對小系密特一次又一次的違反承諾玲娣仍舊感到怒不可遏。

    到了此時此刻系密特知道再隱瞞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當初在勃爾日的時候他並沒有將一路之上的經歷對沙拉小姐詳細敘述清楚但是現在不將實情說個明白兩位女士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系密特只得垂頭喪氣的將他和玲娣姑姑分手之後的經歷詳詳細細告訴那兩位缺乏耐心、經常打斷他敘述還不時咬牙切齒評論一番、充滿悲傷和憤怒的女士。

    當然他的耳朵也總是被兩位女士揪在手裡只要她們願意便會用力擰動或者向兩邊扭轉。

    不過當他說到他九死一生終於成功的完成了聖堂武士傳承儀式的時候玲娣姑姑突然之間抱住他放聲痛哭起來。

    在那一瞬之間系密特感到無比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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