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東方夕低下頭，看著蘇小小的眸子裡多了幾分不捨與複雜的情緒。
「放手好不好！」蘇小小幾乎是哀求地看著東方夕，讓自己的聲音盡量比較鎮定：「行得正坐得端，我沒有做過，不怕他們。」
「可是小小……」東方夕臉色蒼白了幾分，眉頭緊緊地皺著。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人就倒了下去。
「東方夕！」蘇小小一陣驚呼，發現東方傲收回長劍，心中又鎮定了幾分。
「帶走！」東方傲冷聲道，不屑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打暈的東方夕，轉身向大門走去。
「王妃！」冬梅早已經哭紅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衝她微微笑了笑：「沒事的，快讓人將王爺扶進房間去，地上涼。」
「王妃……」
蘇小小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地上的東方夕，心中微微地疼。轉過頭，蘇小小看著兩邊的侍衛道：「不用你們帶，我認識路。」
皇宮裡面燈火通明，守在各個宮門口的侍衛比平時的多了一倍不止。尤其是皇上的寢宮，更加嚴密。
蘇小小跪在地上，等著坐在龍椅上的東方昊發話。而心裡卻在驚歎，為什麼這個時候姬淵會在這裡？
漸漸地，蘇小小腦中出現一個想法，而那個想法一出現，蘇小小只想笑。
「璃王妃，你可有什麼話說？」東方昊冰冷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蘇小小慢慢抬起頭，望著東方昊高高在上的姿態：「皇上，小小不知道所發生的一切。」
「蝶舞行刺朕，而且用的是你的匕首，你作何解釋？」東方昊威嚴的問道。
「蝶舞呢？」蘇小小淡淡問道，似乎沒有一點兒懼怕之感。
東方昊深邃的眸子靜靜地闞澤蘇小小，向身邊的侍衛點了點頭。蘇小小有些不敢相信，她看到的血肉模糊的身體是蝶舞的，是千金樓那個讓無數人一擲千金為博美人一笑的蝶舞的。
「蝶舞……」聲音帶著連她自己的都覺得惶恐的顫抖，蘇小小慢慢撫上蝶舞早已經僵硬的臉，淚水一滴滴流了下來。
不該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蝶舞怎麼會死？
「她已經死了！」姬淵帶著絲絲魅惑的聲音響起，似乎帶著一種不屑：「而且在臨死的時候，說璃王妃你是主使者。」
原本跪著的蘇小小忽然就那麼毫無形象地坐在了地上，臉上的淚水還未干，嘴角卻帶上了一絲笑意。
「你笑什麼？」站在一旁的東方傲冷聲問道。
蘇小小慢慢抬起頭，看著如同看著困獸一般的自己，唇角的笑意更深：「欲加之罪，荷何患無辭。縱使我今天怎麼解釋，可是如今蝶舞已經死了，我還能說什麼？」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姬淵冷笑道：「你以為江城城主還會來救你嗎？只怕這會兒他自己還自顧不暇。」
「皓月國的第一公主，彌留大陸唯一的祭司，果然好本事！」蘇小小從地上站起來，臉上帶著絲絲冷笑：「居然不惜讓夜傷了你，來演這一齣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