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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27章 奧納西斯詛咒 文 / 傑奏

    在此之前的助興節目非常精彩,麥當娜展示了她做為一個傑出舞者所具備的精湛技藝,上演了一段即興熱舞,異常撩人,唐煥都有些坐不住了。

    不過在看到麥當娜隱藏在嫵媚眼神中的得意之色後,唐煥又鎮定了下來,他拿起電話,讓酒店給自己準備一套作畫工具,這個要求似乎有些強人所難,但對方仍然恭聲答應了。

    此時,麥當娜已經大汗淋漓,皮膚上的汗珠,在燈光的照射下,顯示出了別樣的性感。

    知道明天兩人就要分別,麥當娜迫切希望這段露水姻緣能給唐煥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她使出了渾身解數,但儘管非常努力,唐煥卻只是面露欣賞之色地坐在一旁觀看著,偶爾再品上幾口紅酒,要不是有昨天晚上的歡好經歷,麥當娜都要懷疑唐煥是不是男人了。

    「親愛的,你還在等什麼呢?」麥當娜的眼神裡透著某種渴望。

    「你猜。」唐煥捉弄地眨了眨眼睛。

    「我不會猜,只會行動。」麥當娜說著,將頭埋到了唐煥的兩腿中間。

    唐煥吸了一口氣,放下水晶杯,微微地瞇起了眼睛,心中暗付,就沖麥當娜如此地知情識趣,自己也要真心地在巨星之路上幫她一把了。

    「船長先生,巨輪可以入港了。」麥當娜媚笑著抬起頭,嘴角還殘留著一道晶瑩的水線。

    唐煥伸出手指搖了搖,「不著急,船上的藝術品還沒有找到。」

    「什麼藝術品?」麥當娜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這時候,服務生輕輕地敲著客房的門,把唐煥要的那些東西送了過來。

    麥當娜這才恍然大悟,「親愛的,你要作畫麼?」

    「那是當然,這麼浪漫的場景,我要把它永久地記錄下來。」唐煥提起畫筆,慢悠悠地回答。

    「那我需要做些什麼呢?」

    「盡情地用舞姿,展現你的嫵媚吧。」

    也不知道唐煥繼承的那些精英記憶,有多少原來的主人是風_流成性的斯文敗類,這幅以麥當娜搔首弄姿為主題的香艷畫作一揮而成,畫中所展現出來的那種極致的性感,讓人看後唯一的反應就是耳熱心跳。

    發現唐煥在畫作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擦拭額頭汗水的麥當娜眼前一亮,這可算是一種情_人關係的見證了。

    不過,在麥當娜目光落到畫紙上的嬌娃時,所有的小心思都暫時退入幕後了。她跪坐到畫架前、顫抖著聲音問道:「親愛的,這幅畫是專門為我畫的麼?」

    「當然。」唐煥放下了畫筆,拿過水晶杯品了一口紅酒。對於這幅作品,他還是非常滿意的。

    瞧著這幅畫,唐煥忽然聯想到了個人電腦在圖形圖像方面的應用,只是可惜,憑借現在的硬件水平,實現起來有些難度,大名鼎鼎的photoshop到了1987年才出現,便足以說明這個問題了。

    唐煥正思付著,麥當娜爬了過來,滿臉崇拜地仰望著他,「唐,想要我的第一次麼?」

    聽聞此言,唐煥差點笑出聲來,他一挑眉頭,玩味地反問,「你還有第一次?」

    「當然。」麥當娜撅起了翹臀,討好地晃了晃。

    果然是個絕代尤物,唐煥放下了水晶杯,發號施令道:「那就做好迎接的準備吧。」

    ……

    第二天,麥當娜要回到她那個小藝術團體的所在地,處理去洛杉磯之前的一些瑣事。

    看著這個女人步履蹣跚的樣子,還對昨夜的瘋狂記憶猶新的唐煥真不好拔鳥無情,於是便乘著酒店的專車把麥當娜送了過去,順便帶上作畫工具,利用閒暇時間采采風。其實他主要是想通過這個過程,整理一下在計算機上處理圖形圖像所需要考慮到的諸如顏色、飽和度之類的數據項。

    路上,麥當娜如獲至寶地抱著那幅畫,靠在座位上打著瞌睡,唐煥則精神奕奕地翻看著報紙,其中一個長篇累牘的報道,詳細地介紹了一個世界聞名的家族,頓時引起了他的興趣。

    亞里士多德·蘇格拉底·奧納西斯,1906年出生於土耳其西部的伊茲密爾,父母用兩個偉大古希臘哲學家的名字給他起名,是希望兒子長大後能夠出人頭地,聞名於世,而奧納西斯也確實做到了。

    1966年,奧納西斯悉心經營石油運輸業,大量投資油輪。1973年,商船隊總噸位超過了300萬噸。到了1975年,奧納西斯去世那一年,他已經擁有45艘油輪,其中的15艘是20萬噸以上的超級油輪,從而打造出了世界上最大的私人商船隊,成為名副其實的希臘船王,更是一度坐上世界首富的寶座。

    1968年10月20日,奧納西斯娶了美國前總統約翰·肯尼迪的遺孀傑奎琳?肯尼迪,可謂是春風得意,但似乎肯尼迪家族的壞運氣也跟了過來,兩人婚後生活並不愉快。

    1973年,奧納西斯年僅24歲的兒子亞歷山大在一次飛機失事中因傷勢過重而死。

    1975年,在兒子橫死、妻子離心的雙重打擊下,奧納西斯一病不起,溘然長逝。

    對於這些不幸,人們傳言為「奧納西斯」詛咒。

    此類傳聞,唐煥倒是有所瞭解,當時只以為是一個牽強附會的故事,但現在親眼看到這些詳實的報道後,就不由得開始半信半疑起來。

    再聯想到原本的歷史當中,小肯尼迪會在1999年因為離奇的飛機失事而掛掉,唐煥便越發感覺邪門了。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反過來講,知道的越多,越感覺恐怖,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看了一眼車外,陽光明媚,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怕,哥是重生者,有幸運女神眷顧,百邪不侵。

    唐煥繼續看報紙,下面的內容才是這個報道的重點。

    老船王去世後,留下了惟一的後代,女兒克裡斯蒂娜·奧納西斯。

    理所當然,這位豪門千金成了龐大的奧納西斯油船王國的女船王,繼承了遍及世界各地的奧林匹克海運公司,以及造船、旅遊、航空、礦山、地產等等產業,還有世界上最龐大的私人商船隊與8億美元的巨額資金。

    克裡斯蒂納出生於1950年。在她年僅3歲時,老船王就不惜花費2000萬美元建造了一艘以女兒名字命名的豪華遊艇。

    長大後,家族的金庫可以讓克裡斯蒂納無需顧忌,揮金如土,她每年從父親的信託基金中領取750萬美元的巨額資金,用於乘坐私人專機去世界各地旅遊觀光。

    巴黎的凱旋門前,埃及的金字塔下,瑞士的滑雪場中,紐約的豪華酒店裡,處處閃現著克裡斯蒂納的身影。

    無憂無慮、呼風喚雨的生活使得這位公主高傲孤僻、目空一切。

    20歲時,克裡斯蒂納結識了年齡比她大一倍的美國房地產經紀商,但結婚幾個月之後,便因為意見不合而分手。

    由此可見,克裡斯蒂納是如何行事乖張了。

    1975年7月,老船王死後3個月,為了強強聯手使奧納西斯家族在經濟蕭條時重振雄風,克裡斯蒂娜第二次結婚,新郎是希臘船務和銀行業大王的繼承人亞歷山大·安德烈亞迪斯。

    克裡斯蒂娜希望丈夫能夠幫助她渡過難關,成為事業上的支持者,但這位蘇黎士大學的高材生只是一位紙上談兵的書獃子,對於商場風雲無計可施,再加上彼此性格水火不相容,這場婚姻維持不到兩年,又不歡而散。

    不得不說,雖然克裡斯蒂納在金錢上應有盡有,但她的感情世界卻始終是支離破碎的。

    1976年,克裡斯蒂娜的船隊生意陷於低谷之中,尋找租船客戶成了棘手的難題。就在這個時候,蘇聯當局邀請她去莫斯科洽談業務,實際上則是用這個借口佈置了一個陷阱。

    奧納西斯家族強大的船隊運輸能力,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蘇聯看中了,於是準備派出訓練有素的克格勃「烏鴉」,施展美男計,拿下女船王。

    接受這個任務,負責接待克裡斯蒂娜的男人叫謝爾蓋·考佐夫,表面上是蘇聯海運部貨船司油船科科長。

    這個年屆四十的傢伙已有妻女,相貌也不俊美,頭髮稀疏,臉色蒼白,甚至一隻眼睛還失明了。但此人受過取悅女人的專門訓練,具有一種討女人喜歡的古怪魅力。

    就這樣,考佐夫讓克裡斯蒂娜一見鍾情,他的慇勤體貼正好填補了女船王兩次婚姻破裂後心靈上的空虛。

    1978年8月1日,在莫斯科的一座「婚禮宮」裡,克裡斯蒂娜身披白色婚紗,挽著考佐夫的手臂,按俄國人的風俗舉行了婚禮。

    女船王飛到莫斯科做新娘的消息,在西方世界掀起了軒然大波。

    首先,奧納西斯家族和希臘官方對此深表憂慮,女船王一旦在蘇聯生下個小考佐夫來,那麼遺產便將順理成章地歸蘇聯人所有了。

    其次,美國人也非常痛恨此事,一口咬定那個「獨眼龍」就是克格勃間諜,

    不管西方國家各大報紙如何連篇累牘地對女船王的婚事大肆報道,沉溺於愛情之中的克裡斯蒂娜根本不相信這些「誣蔑」。

    婚後不久,金枝玉葉的女船王就對莫斯科單調乏味的生活感到厭倦,她準備返回巴黎,但蘇聯政府卻遲遲不給考佐夫辦理護照,於是新婚夫婦只好暫時離別。

    結果,克裡斯蒂娜前腳剛走,考佐夫就馬上會面他原來的妻女,並送給她們貴重的禮物。

    這件事情傳到了克裡斯蒂娜的耳朵裡,她大為光火,開始正視過去的種種傳聞。與此同時,女船王同西方石油商談判的機密文件和報表經常被洩露出去,經希臘情報部門證實,系奧納西斯家族內部的間諜所為。

    直到這時,克裡斯蒂娜才不得不相信,考佐夫確實是一隻狡猾的「烏鴉」。於是,她開始下定決心同考佐夫離婚,並請了美國、法國和瑞士的律師幫助辦理離婚手續。

    現在,報紙正不停地炒作這個大新聞。

    唐煥看完這個跌宕起伏的故事後,搖了搖頭,只能說無語兩個字了。

    按照報紙所說來對號入座,唐煥想起來了,這位女船王的下場比較淒慘。

    眼看億萬美元的財產得而復失,考佐夫自然極不甘心,便提出要獲得克裡斯蒂娜及其公司的一半收入。後來,兩人正式離婚。作為離婚財產處理的一部分,考佐夫得到了一艘油輪。至此,這段奇葩的羅曼史宣告結束。

    此後,克裡斯蒂娜又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生下了女兒雅典娜。

    1988年,克裡斯蒂娜在阿根廷猝死,而就在幾周前,她修改了自己的遺囑——雅典娜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從18歲成年之日起有效。

    就此,著名的「奧納西斯」詛咒,似乎結束了。

    唐煥放下報紙,看了一眼窗外,心中惋惜了一下,這樣一個輝煌的家族,最後成了大眾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惜了。

    很快,汽車到了目的地,唐煥輕輕地推醒了麥當娜,見其疲倦的樣子,自己昨天夜裡真的把她折騰過頭了。

    不會玩壞了吧,唐煥不由地有些擔心,趕緊扶著麥當娜下了車。

    「支票不夠用了,就電話聯繫我,洛杉磯那邊,我會盡快為你安排妥當。」唐煥淡淡地說道。

    麥當娜依依不捨地吻別,這時候傳來一個怒氣匆匆的聲音,「麥當娜,這幾天你去那裡了?」

    唐煥循聲望去,見是一個嬉皮士打扮的白人青年,正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這是丹·吉爾羅伊,我本來是計劃加入他的樂隊。」

    麥當娜向唐煥解釋了一句,然後轉頭對吉爾羅伊說道,「我去見朋友了,你著急什麼。」

    吉爾羅伊狐疑地打量了一眼唐煥,不過也沒言語,眼瞅著這件事情就要如此過去了,結果又跑來一個年記略輕的嬉皮士。

    「哥,你沒看到這對狗男女很親密麼,麥當娜這個女人為了混進樂隊,才開始追求你的,但現在她已經轉移目標了。黃皮猴子,你是日本人吧,怎麼勾搭上麥當娜的?」

    沒想到日本人在美國藝術界同樣有名啊,不過這也可以理解,英國著名搖滾樂隊「披頭士」的靈魂人物,約翰·列儂,不就是被那個日裔前衛藝術家小野洋子迷的神魂顛倒麼。

    不過,就算麥當娜為人做事急功近利,不擇手段,自己也犯不上受氣啊。

    唐煥心裡哼了一聲後,跨步上前,照著吉爾羅伊弟弟的下頜就是一拳,一下便將其擊倒在地,「小傢伙,帶著你的迷幻劑和吉他躲到一邊去嗨吧,別在公眾場合那麼沒禮貌。」

    教訓完了弟弟,唐煥又把目光落到了吉爾羅伊的身上,不過此人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並沒有其它反應。

    唐煥對麥當娜點了點頭,「和你朋友好好談談,我先走了。」

    說完,唐煥不再理睬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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