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攝政王的腹黑公主妃

《》章 節目錄 098 宇文景醒來 文 / 簡音習

    黎融墨為雲瑾笙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半摟著她走在迴廊上,雲瑾笙輕靠在黎融墨的身上嗅了嗅,抬起頭看著黎融墨輕笑道:「女人的味道。」是一種淡淡的花香。

    「急著來見你,還沒有來得及沐浴。」黎融墨也是自己聞了聞衣袖,確實有一股香氣。

    「換身衣服就好了,何必那麼麻煩。」雲瑾笙把手伸到黎融墨的披風下取暖,「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對這個聞名已久的『妖後』可是好奇得很。

    黎融墨想了想,淡淡道:「冷血狠厲的女人。」都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她還是不肯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利。

    「那攝政王殿下說說看,這個冷血狠厲的女人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雲昭國?」

    黎融墨一手推開房門,溫暖如春的氣息立刻撲面而來,黎融墨扶著雲瑾笙坐於軟榻之上,而黎融墨則是從她的身後把她攬入懷中,「宇文景已經昏迷不醒,她想用玉珮跟令牌來換取你為宇文景醫治。」黎融墨輕撫雲瑾笙的秀髮。

    雲瑾笙擺弄著黎融墨輕搭在她腰間的手掌,臉上浮起奇異的笑容,「你說她冷血狠厲,在我看來倒未必是如此,能讓她甘願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前來雲昭國,說明她對宇文景的感情很深。」

    「你答應了嗎?」雲瑾笙把腦袋埋在黎融墨的懷裡,閉上眼睛,嘴裡呢喃道。

    黎融墨輕吻雲瑾笙的額頭,「這還要看你的意思。」

    雲瑾笙的手慢慢摸索著,「我們的訂婚信物當然要拿回來了,不過我也不確定自己究竟能不能讓宇文景醒過來,得要先看看他的狀況。」

    黎融墨抓住在自己身上亂竄的一雙手,語氣頗有些無奈:「瑾笙。」自從成親之後,他發現原來自己以前見識過的瑾笙的惡作劇的癖好,還只是冰山一角,她有的時候真的很孩子氣。

    埋首在黎融墨懷裡的雲瑾笙嘴角扯起笑意,「我的手冷啊。」隨即抽出被抓住的手,繼續胡亂地摸索著,都怪日子太無聊了,太無聊……

    片刻之後,黎融墨終於忍無可忍,扒下在自己身上亂摸的一雙柔荑,眼裡有火苗亂竄。

    雲瑾笙撫上黎融墨滾燙的掌心,似是被燙著一般,飛快地收回手,眼裡是滿滿的笑意,一雙晶亮的眸子彷彿承載了漫天的星河,「怎麼辦呢?這下你好像真的要沐浴了。」

    黎融墨俯身重重吻上雲瑾笙的紅唇,一吻既罷,立刻抽身離開,生恐自己控制不住,雲瑾笙還不忘對著黎融墨離開的背影細心囑咐道:「記得要用熱水啊,冷水要傷身的。」語氣中不乏戲謔。

    黎融墨一雙深沉的眼睛,卻也是閃過笑意,瑾笙,這些你是遲早要還回來的啊。

    黎融墨陪著雲瑾笙下了一會兒棋,也是往宮中而去了,還有很多事情要一起商議,雖然這裡一點都感受不到戰爭的氣息,但是在邊關之地,依舊有無數的將士在奮力廝殺著,這其中還包括,他們的朋友。

    雲瑾笙放下手裡的棋子,「這場仗也是時候該結束了。」總是要讓將士們回來過年的。

    等到黎融墨回到晉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而自從懷孕之後一直都很嗜睡的雲瑾笙已然進入熟睡狀態,黎融墨沐浴過之後,輕手輕腳地在雲瑾笙的身邊躺好,今天收到了一個好消息,固藺國的朝堂上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故,此次就算宇文子蘭和宇文景能夠順利地回到固藺國,他們的權利與地位也很難保得住了。

    這樣的結果也是黎融墨早已能預料到的,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會決定答應跟南宮度約定。南宮度在固藺國的勢力並不弱,而且從固藺國的百姓們都暗地裡稱宇文子蘭為『妖後』可以看出他們對宇文子蘭並不認同,再加上前一段時間,宇文子蘭相繼殺害幾個皇子,暴露了她更大的野心,更加招致百姓們以及很多朝中大臣對她的敵視,這樣一來,二皇子南宮度就成了民心所向,而幫助南宮度重回固藺國的雲昭國也就成了他們的恩人,民心所向,不贏都難。

    雲瑾笙睜開眼的時候,下意識地伸手去擋了一下眼睛,心中有些疑惑,外面是天晴了嗎?怎麼這麼亮的光?正欲伸出手去拿衣服,一雙手已經把衣服給遞了過來,一張眉目清朗的俊顏出現在雲瑾笙的面前,「快起床吧,今天的天氣很好。」

    雲瑾笙慢慢坐起身,並不去接過黎融墨手裡的衣服,只是歪著頭輕笑,「攝政王殿下要親自幫我穿衣服嗎?」

    黎融墨把衣服放到床上,轉過身去,稍稍打開房門,露出一條縫隙,隱約可見外面的白雪皚皚,雲瑾笙眼中瞬間光亮,外面竟然下雪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看看外面地上雪的厚度,應該是從昨晚開始下的吧。

    心情頗好的雲瑾笙一臉輕笑道:「行了,今天就不逗你了,降火什麼的,還是留到明天吧。」

    他們夫妻二人用過早膳之後就乘著馬車出府而去,一路上,雲瑾笙愉快的心情都不能自抑,執意要掀開厚重的簾子,看外面的雪景,一開始黎融墨擔心雲瑾笙受不住飄進來的凌冽寒氣,但是不忍打擾了雲瑾笙這愉悅的心情,便也隨她去了,只是把懷裡的佳人更加摟緊了一些。

    外面的雪依舊在下,而且那雪花大如鵝毛,片片飄落而下,到處都是銀裝素裹,雲瑾笙把手伸到外面,那晶瑩的雪花接觸到溫暖的肌膚,立刻化作水滴,蜿蜒滴落。

    馬車慢慢進入小巷,車內也開始有些顛簸,黎融墨把雲瑾笙穩穩地護進懷裡,馬車停下,黎融墨把雲瑾笙小心翼翼地抱下馬車,寒松輕叩門扉,前來開門的依舊是宇文景的貼身侍衛耿影,耿影看到雲瑾笙的時候,面色有些不自然,「見過攝政王殿下,六公主殿下。」

    雲瑾笙踏上石階,「我們又見面了,耿影。」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意味,卻是讓耿影渾身一凜。

    「請進。」耿影恭敬地讓開,讓雲瑾笙進入。這個女人是第一個能從自己手中安然無恙逃出的女子,雖然讓自己有些懊惱,但是也不得不佩服於她,這樣的女子倒真不像宮中那些嬌生慣養的公主。

    院中有一排腳印,是剛剛耿影來開門的時候留下來的,可見這裡並沒有人打掃,地上一片白雪茫茫,黎融墨唯恐濕了雲瑾笙的鞋襪,於是把雲瑾笙橫抱在胸前躍身而去。

    「皇后娘娘,雲昭國攝政王殿下和六公主殿下已經到了。」耿影輕聲道。

    裡面的女子清脆出聲,「進來吧。」

    一進到屋內,雲瑾笙便聞到濃濃的湯藥的味道,看到床頭擺著的藥碗,應該是剛剛喂宇文景喝過藥,這藥應該還是自己為宇文景開的那一副,不過現在看來,這副藥對宇文景已經完全不起作用了。

    再看向坐在宇文景床前的女子,雲瑾笙不得不感歎,這女子果真生得是明艷不可方物,也難怪固藺國的皇帝對她如此癡迷了,看她細心地為宇文景擦乾淨隨便的藥漬,才慢慢地站起身,雲瑾笙只覺得這氣氛有些奇怪,她看宇文景的眼神分明是一個女子看著自己愛慕的男子時的眼神啊,難道說……

    在雲瑾笙打量宇文子蘭的同時,宇文子蘭也在打量雲瑾笙,對於這個雲昭國的六公主,她也是耳聞已久,也許是女子的天性吧,對於這樣一個女人,宇文子蘭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對她有著敵意,本來以為送那盆毒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雲瑾笙給殺死,而以黎融墨對雲瑾笙的寵愛,如果雲瑾笙出了事,雲昭國的攝政王殿下大概也會一蹶不振吧,可是沒想到竟然被她給看出來那盆花有問題。

    「六公主殿下,久仰大名。」宇文子蘭臉上有著明艷的笑容,但是眼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如果雲瑾笙沒有看錯的話,她的眼睛裡甚至有些敵意。

    「皇后娘娘。」雲瑾笙臉上淡淡的,不見笑容,她可沒有忘記這個女人曾經送過一盆毒花給自己,而且她很不喜歡面前這個女人看自己的眼神。

    雲瑾笙說完之後,逕直走向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宇文景,看他的臉色,情況只怕是很差,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應該沒有這麼嚴重才對啊。

    雲瑾笙疑惑著探上宇文景的脈象,而宇文子蘭則是在旁邊看著,眸光裡有著一種意味不明,那坐在床邊的女子一頭青絲如瀑,側面如月皎潔,皓腕微露,十指纖弱,神色自若,這就是他喜歡的女子的模樣嗎?宇文子蘭輕撫過隱在袖中的玉珮和令牌。

    自己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了別的女人的影子,就是從這兩樣東西裡得知的,他回到固藺國以後,總是有些神情恍惚,每每提起雲昭國的攝政王殿下或是六公主,他的臉上就有一種類似於落寞、寂寥的神色。

    而自己也開始發現,他總是對著一枚玉珮跟一個令牌發呆,他開始沒日沒夜地看邊關的地圖,不眠不休地研讀兵書,那枚玉珮上刻著黎融墨的名字,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枚玉珮是黎融墨送給雲瑾笙的訂婚信物,那段他跟雲瑾笙相處的日子,自己無處得知,但是自己卻是明白自己一直愛慕著的男子情竇初開了,卻也是無望的期盼。

    而她卻沒有注意到,他在丞相府中開始不眠不休,直到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自己才意識到他開始強烈地想要擺脫自己了,不顧一切地想要擺脫自己,沒有過多久,他就開始昏迷不醒了,宮中的御醫皆是束手無策,而這時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耿影告訴自己,或許雲昭國的六公主有辦法救醒他。

    雲瑾笙站起身來,打斷了宇文子蘭的思緒,只見雲瑾笙一臉的嚴肅,「他的身體現在很糟糕,我不知道他這些日子經歷了些什麼,那些藥本可以慢慢調養好他的身體的,可是現在……很難。」

    「有辦法讓他醒過來嗎?」宇文子蘭聽聞雲瑾笙的話,心中一緊,終究還是自己害了他嗎?

    門外雪落無聲,雲瑾笙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生氣全無的宇文景,輕聲道:「只有用銀針刺激他的血脈了。」但是這種清醒也維持不了多久。

    「哥哥他能好起來嗎?」儘管她對面前的雲瑾笙有著敵意,但是不可否認,她現在是自己所寄托的唯一的希望。

    「如果你說的好起來是指跟常人無異的話,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做到了,但是只要小心調養,不過度勞累的話,生活下去還是不成問題的。」從宇文景的脈象上來看,他之所以會昏迷不醒,就是因為這些日子他太過於勞累了,而且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日子,宇文景應該沒有喝過湯藥。

    宇文子蘭從袖中拿出那枚玉珮和令牌遞到雲瑾笙的面前,定定地看著雲瑾笙道:「那就有勞六公主殿下了。」

    雲瑾笙接過玉珮輕巧地繫在腰上,隨即把令牌拋到黎融墨的手中,並且示意身後的寒松把自己的藥箱遞過來。

    「這次施針要很長時間,你們最好都坐著等。」雲瑾笙輕聲道。

    黎融墨擔憂道:「你的身體受得住嗎?」她現在可是還懷著身孕呢。

    「放心吧,沒有問題的。」她本沒有那麼嬌弱的,只是黎融墨一向都太保護自己了。

    銀針閃著寒光鋪開,雲瑾笙素手拈起快速地扎進宇文景的穴道裡,說起來,自己跟這位固藺國的丞相也真是一段孽緣,從當初的清涼寺開始,本來醫者仁心,醫治他也無妨,可是用自己的東西來要挾自己,則顯得有些卑鄙了。

    外面茫茫大雪依舊是密集地落下來,房間內也是寂靜無聲,宇文子蘭看著一根根的銀針紮在宇文景的身上,不免有些擔憂,這雲瑾笙該不會趁機報復吧?

    就在宇文子蘭惴惴不安之際,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蒼白的手中輕輕動了一下,宇文子蘭簡直要驚呼出聲,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動過了。

    而雲瑾笙卻是繼續專心地施針,宇文景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彷彿睡了很久,慢慢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很熟悉的臉,經常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臉,宇文景只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就這樣怔怔地看著雲瑾笙,而雲瑾笙也沒有開口,旁邊的宇文子蘭的聲音告訴宇文景,這並不是在夢中。

    「你終於醒了,有哪裡不舒服嗎?」宇文子蘭趴在宇文景的床前。

    雲瑾笙眸光中閃過若有所思,這種語調,這種表情根本不像是兄妹之間的感情,說是一對有情人還差不多,看到雲瑾笙有些奇怪的目光,宇文景也猜得出她心裡在想什麼,於是掙扎著要坐起身來。

    雲瑾笙是淡淡道:「現在還不能亂動,等我拔下銀針。」一貫清澈空靈的嗓音,這般熟悉,令人懷念。

    雲瑾笙的話音剛落,宇文景也便是不動了,這期間他並沒有看向宇文子蘭一眼,眼睛掃到雲瑾笙腰間的玉珮,宇文景也是明白了一些什麼。

    而旁邊的宇文子蘭則是心思複雜,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讓他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雲瑾笙,可是為了讓他醒過來,自己只能帶著他來找雲瑾笙,這個讓她心有芥蒂的女子,自從他醒過來之後,目光就沒有從雲瑾笙的身上移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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