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警察上了樓去敲上面門,我還在下面乾嚎了兩聲,表示自己被打的很慘。{免費小說}
後面小花黑著臉拿著把我的衣服扔過來,「不要臉的東西還不趕緊穿上,床戲還沒演夠?」
我慌忙撿起衣服往身上套,臉上帶著訕笑,「我這還不是為了掩護大家。」
文成的兒子毛毛跑過來一看,奶聲奶氣地問道:「叔叔,你又和小姨去修電腦了?」
小惠臉一紅,呵斥道:「別胡說,今天電腦沒壞。」眾人臉上都露出一股狐疑,我心裡一動,糟糕,小花能窺探別**腦想法,看小惠現在的臉色指定是在腦子裡想起我們一起的醜事,要是小花這麼一探,我就死定了。
如此想著,我先看了看小惠的表情,臉紅完之後又若無其事,還抿著嘴對我笑了笑。這樣心裡才舒了一口氣,但總覺的事情不對勁,看了一眼小花,差點沒把魂嚇飛,她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我看呢,那副表情好像是在說,看我等下怎麼收拾你。
我這才醒悟過來,小花只能窺探唐朝人的大腦思想,普通人的她毫無辦法。而我剛才的一番舉動,無疑是不打自招。
又在文成家裡憋了兩個小時,確定外面警察走後我和小花準備離開,紅拂也跟著我們走,劉老六自己回蕭張莊。
走時我又想把兒子也帶走,打算把他帶回老家讓父親代管。結果兒子和文成的兒子打了一個下午的架打上了癮,死活都不成的兒子睡在一起,怎麼勸都沒用。
後來沒法,小雅就笑道,「算了,就先住在這,小孩子晚上難免會想媽媽,你一個大老爺們未必哄的住,在這好歹有個伴陪著。」再看看兒子此刻和文成兒子那副親密樣,也只好如此了。
出了門往回走,我說小花,送送你吧。
小花低頭白我一眼,「不用了,你上去陪著那個小惠切。」
我嘿嘿一笑,知道小花這是上心了,繼續憨笑著問道:「還餓嗎?我請你吃夜宵。」
小花不語,紅拂卻一陣鼓掌,「好啊好啊,讓我們好好宰你一頓。」
我知道在開發區門口有一家新開的餛飩店,味道不錯,就攔了車請他們過去。在出租車上,司機打開電台收音機,裡面忽然有一條廣播:各位司機朋友請注意,我市目前出現幾名毀壞公共財產的恐怖分子,他們身上都攜有炸藥,危險異常,今天下午將我市新修的水下世界炸毀,目前已經在逃,大約兩女三男,其中一名男子在警局有備案,姓名蕭侃,身份證號……
我坐在前排,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心裡暗道:這幫傢伙太無恥了,明著是要對付我,明明沒有犯法卻給我捏造事實。
結果車上還有一架智能導航儀,只聽司機手前的步話機一陣噓噓,一個男子沉穩的聲音說道:各小組注意,為了配合我市公安民警同志的抓捕行動,現在派出所已經將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傳到我們公司,請打開你們的接收器,現在將照片群發。
導航儀的屏幕白光一閃,一副男子相片浮了上來,看著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照過。後面有出來一個**罰款通知單。我這才一拍大腿,我擦,當初第一次和小花見面時曾被拍過。再回頭看她,正捂著嘴偷偷笑。
等我轉過臉時,司機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帶著些狐疑,試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哥哥,你不會就是他們說的那個逃犯吧?」
我擺擺手,「怎麼說話呢,你看我像嗎?」
司機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有點像。」說完就伸手拿步話機,剛要說話,忽然身子一挺,不敢動彈。紅拂在他身後冷冷說道:「再動就打穿你的腎。」
到了地方,司機連車費都不要,不停地作揖,「我保證不把拉過你的事說出去。」
紅拂這才儼然一笑,握著手裡的鞭柄揚揚,「說了也沒事,反正我都把你的車牌號記住了,不怕連累家人你就說。」
下了車,我豎起拇指誇紅拂,「好樣的,腦子夠機靈,但你不覺的太過冷血嗎?」
紅拂白眼一翻,「我是殺手又不是慈善家。」
但我們還是低估了一個守法公民的正義感,老闆的餛飩剛端上來還沒來及嘗一口,門外就來了黑壓壓的一幫人,看樣子都是些道上的混混,統一黑呢子大衣皮包褲,腰裡都鼓囊囊地別著傢伙。
一個看上去虎頭虎腦的漢子邁著外開八字步晃進來,隔著我們兩米遠的一張桌子坐下來,笑瞇瞇地看著我們。
紅拂坐在我對面,感覺身後有異,扭頭看了看,回頭對小花道:「妹子,來了好多**,我看他們腰下都硬邦邦的頂起一個大包。」
這話差點沒讓我噴飯。
小花道:「侃侃,你不是常說你是長安第一殺手,露兩手讓我們看看。」
我想了想,平時說的她都不信,老以為我在吹牛,若是不露兩手給她看看,只怕日後都落下話柄,再說看今天這架勢,警察是不會來了,來了也是他們的人躲在後面看,等我被砍死再出來收屍。如此想著,我端著餛飩碗坐到虎頭漢子對面。
那人沒想到我會突然過來,瞪大了一雙眼,手一直捏在腰間,卻不說話。而他身後的一幫小弟則在門口焦躁不安,腰間的傢伙也抽了出來上下揮動,卻不敢進來,似乎很忌憚這虎頭漢子。
我笑瞇瞇地端著餛飩碗慢慢吸溜,仔細地用筷子跳起麵湯上浮著的一隻小蝦米,瞇著眼睛看了看,用筷子挑進嘴裡。
漢子開口了,聲音就想破裂的鼓,帶著嗡嗡,「你就是蕭侃?」
我點頭,繼續喝湯。
「你是長安第一殺手?」漢子再次問,我正仰著脖子喝湯,沒法點頭,只好眨眼睛。
對方深吸一口氣,雙手抱拳,朗聲說道:「久仰大名,我是城東張寶。」
張寶?我腦子裡回憶了一下,以前似乎有個叫做張平的人曾經開了一家麻辣燙,那人據說和七年前的秦爺是拜把子兄弟,不知道現在這個張寶,和他是什麼關係?
當下先不管,笑著說道:「原來是張寶兄弟,抱歉,我真不認識。」
對方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如果你是蕭侃,那和兄弟還算有些淵源,只是不知道你這個蕭侃和我所認識的蕭侃是不是一個人,還勞煩露兩手,給兄弟開開眼界。」
我呵呵一笑,「你想讓我露什麼?我又不是劉謙,能把手從玻璃中間穿過去。」
對方嘿嘿一笑,「可是你能讓人笑著死,這個比劉謙那個高級多了。」
我臉一紅,慌忙解釋,「兄弟誤會了,定是道聽途說,別信那些鬼話,我哪有那本事,我只能讓人笑,卻不能讓人死。」
對方眉頭一皺,「哦?那閣下就試著讓我笑笑,若是不能,兄弟就要得罪了。」
我一陣汗,「兄弟這不是難為人麼?我又不是趙本山,怎麼會讓你笑。況且,我最近還出了一檔子煩心事,正不知道怎麼解決呢。」說著手裡刀片已經捏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對方一愣,「什麼煩心事?」
我長歎一聲,「有個朋友求我給他兒子取個名,他姓陳,他兒子又是冠字輩。他幾個伯伯的兒子分別就叫做,陳冠南,陳冠東,陳冠北,陳冠中,現在輪到他兒子了,你說取什麼好?」
對方愣了一下,「那叫陳冠西呀。」說完一想,自己先笑了起來,前仰後俯,頓首捶胸。
我見他笑得有些岔氣,就伸手過去在他手背上拍拍,「哥哥,別光笑啊,你也幫我出個主意撒。」
對方笑了好一會才緩過氣,抹著眼淚道:「果然名不虛傳,這個笑話乃是我最近十年來聽過最好的一個了。」抹完眼淚忽然愣住,看著他的右手凝神不動,慢慢的渾身顫抖,忽地一下從桌位上下來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小弟張寶拜見蕭老大,不知老大還記不記得當年的張平王梅夫婦?我是他們的堂弟。」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才舒了口氣,果然如此,看來是自家人了,就拿出解藥給他敷在手腕傷口上,並叮囑道:「這是止血藥,會有些疼,要忍住。」
對方連忙點頭,結果不過三秒鐘就疼的吸氣涼氣,額上大汗不止。我惋惜地搖了搖頭,小伙子縱慾過度了,連個七十歲的老頭子都不如。
此時他一個轉身,下身衣服上褲子上的血都被身後的小弟們看見,同時一驚,呼啦啦地衝了上來,張寶舉手一攔,「都別亂動,拜見大哥。」
一夥人還在遲疑,張寶一聲訓斥,立即齊刷刷地一躬,齊聲喊道:「老大好。」
這一聲,讓我渺小的虛榮心得到滿足,驕傲地看著小花。
這一聲,還有一個好處,老闆死活不要我們三個的餛飩錢,甚至還封了一個三千的紅包,說是過年大吉。
我沒好意思要那紅包,只是告訴他,我以後會常來吃餛飩,記得給我免費就行。
出了門我對張寶說道:「這個餛飩店以後照看點,算是我們弟兄第一次見面的福地。」
張寶一點頭說好,後面又道:「大哥,我是聽到出租公司的通告才來的,聽說你得罪了大人物,情況不瞄?」
我搖搖頭笑,「沒什麼,還扛得住。」
張寶若有所思,隨後又道:「大哥,兄弟就是這條道上混的,以後命就交給大哥了,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含糊。」
我笑笑地感動了一把,多好的兄弟。還來不及感謝,張寶就帶著我來到一輛車跟前,「大哥,為了你跑路方便,我特意給您準備了輛車。」
我看著車一臉狐疑,「我有說過我要跑路嗎?」
話一說完,我就感覺不妙,還來不及反應,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拖著向後飄,而眼前也出現一片白霧,下意識地閉住呼吸,仍然被白霧嗆了一下,鼻子火辣辣地痛。
等定下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生石灰!!這幫狗娘養的。
等下就有幾名小子衝了上來,都是二尺長的開山刀,烏黑發亮,氣勢凶狠地向我們衝來。而之前那個畢恭畢敬的龜孫張寶,則意氣風發地舞著手臂喊:「都動手,剁了他都有錢拿。」
話一說完紅拂的鞭子就響了起來,一時間撩翻了好幾個,小花再拉著我往後一閃,就脫離了包圍圈,又對紅拂一聲招呼,快速向後退。
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一群普通的亡命徒,和專業殺手比起來要差遠了,眾人才追了五十米,就不敢再追,原因是紅拂反手甩了一枚十字鏢,正中張寶額頭,眾人懼怕,不敢再追。
我想,幸好是在祖國,要是在東瀛,這幫傢伙該掏出97式回擊了,子彈比飛鏢可快多了。
看著身後一幫膽小鬼畏畏縮縮地看著我們,我心裡一股鄙夷,就這膽量,還想拿獎金?結果還沒想完,就聽小花一聲大喊,「小心!」跟著耳邊一聲轟鳴,身子也騰空而起。
落下來時胸口一悶,似乎是被人踢了一腳,跟著腦子一陣轟鳴,又被人在腦袋上敲了一棒。自然反應般,抽出腰間皮帶橫掃一圈,皮帶扣子上有個按鈕,按下皮帶兩邊就會伸出許多小牙齒,上面有麻痺神經的毒藥,擦破表皮都會引起大約三十分鐘的身體僵硬。
穩住身子才看清,身邊不知何時就站了一夥人,都是深藍色的忍者打扮,混在夜色裡很難分辨出來,若不是小花和紅拂反應迅速,說不定我早就被拿下。
只是奇怪,這些忍者是怎麼靠近我身體的?難道多日不練,身體的感覺能力也下降了?
就聽旁邊忽然想起一陣笛聲,紅拂大叫:「不妙,小心毒蛇。」
話沒說完,我感覺大腿根一癢,一條黑色小蛇掛在上面正痙攣似地蜷著身子,禁不住悶哼一聲,道了句「我操!」
小花見狀,對紅拂喊道:「你帶他走,我斷後。」
來不及辯解,就感覺身子一輕,紅拂伸手過來將我扛起向前急奔。我心裡想的是,紅拂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