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翠翠的調戲,我有些發懵。頭先小蘭還甜甜的自稱是我的愛愛老婆,現在我卻要和另一個女孩上床,這真是……
媽的!我決定衝動大過於理智了。
伸手將翠翠用力一攬,對著唇就衝了下去。
翠翠剛嚶嚀了一聲,房門咯吱一聲被推開,我那未來的老丈人瞪大眼睛站在門口,緩了半晌才平靜的說道:「翠翠,換衣服,去醫院複查。」隨後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說了多少次,門要關好門要關好,你就是沒記性!」
在老丈人威嚴的目光審視下臉紅如火的我如過街老鼠般倉皇逃竄。
到了學校兀自心潮澎湃不已,索性拿出手機給小蘭打電話,「小蘭,現在有空嗎?我感覺早上的包子太撐了……」
小蘭今天是一身清純打扮,白短袖,黑裙子,長筒襪,純的就像回到了十年前。
走到我面前淺淺一笑,小聲問道:「去哪?」
我想了想,「你那車子夠大嗎?」
小蘭也想想,「車子不夠大,不過座椅可以稍放平,應該夠了吧。」
一個小時後,我摸著寶馬感歎道:「難怪他們都喜歡買好車,做起來就是不一樣。」
小蘭趴在我肩頭吃吃笑,「下次我開爸爸的悍馬來,那個座椅放平和床完全一樣。」
「哦?」我側頭笑道,「你開他的悍馬,那他用什麼?」
「壞蛋!」小蘭舉手輕打,隨後一臉正色,低聲問道:「你說……那些**的人到底有沒有快感?」
「」我皺起眉頭,「你怎麼想起問這個?難道你想玩?」
「不是不是。」小蘭急切搖頭,「我只是隨便問問,我才不要玩那麼變態的。」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要玩呢,那些東西,咱可不會。」
和小蘭一直纏綿到下午六點,才戀戀不捨的穿衣,實在是沒有力氣再戰,不然也不會這麼早罷兵。穿衣時想起一句老話,就對小蘭說了:「俗話說,好鋼費碳,好女費漢,此話一點都不假。」
「什麼?」小蘭抬頭詢問,隨後一想臉紅,復又抬頭笑道:「我還聽過一些,說男人是牛,女人是地,牛越耕越瘦,地越耕越肥,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咦?怎麼你也知道這些?」我感到驚奇,按說小蘭這樣的女孩,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
小蘭笑道:「你以為只有你們男生喜歡看那些**雜誌,女生看的多了去。」
聽她這麼一說,我不禁感慨,「世道變了,婦女也翻身啦。」
小蘭笑嘻嘻地在我額上親一下,「放心,我不會把你累死的,以後天天給你送包子吃。」
我又鬱悶,「是藥三分毒,你這是變相的害我呢。」
小蘭驚道:「還有這麼一說,那我爸爸怎麼每天都吃?不但吃包子,還吃其他什麼鞭之類的東西,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啊?你老爸多大年齡啊,這麼吃他受的了?你媽也不管管他?」
聽我說完,小蘭臉一沉,「怎麼不管,可管不住呀,自從來了那個野女人,我爸爸就完全不聽我媽的話了,晚上根本連家都不回。最近那次回家,還是我出車禍那天晚上。」
「啊?」我再次感到驚訝,看來富人的日子也不見得好過。
小蘭越說越氣,「更過分的是,那個女人對他並不好,我就想不通,他怎麼會喜歡上那個女人?」
「對他不好?」我小心問道。心想,還是不問了吧,再問就不道德了。
「是啊,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是個變態,喜歡玩**。」
「」我不禁對這位長安富豪的心理趣味產生了懷疑,很難把那個莊重威嚴的中年人和**聯繫到一起。
「算了,不談他了,我們去吃飯吧。」
剛要發車,文成忽然打來電話,喜氣洋洋的說道:「今早上那四個人來請我吃飯了,你來不來?」
四大金剛!要請文成吃飯!「不要去,他們有陰謀,等我來!!」我狂吼道,同時催促小蘭,「開車,去匯豐小區。」
電話裡傳來文成愕然的聲音,「有,有啥陰謀?我菜都點了,也沒見他們動手。」
「點菜啦?」我頭上冒出一竄黑線,這傢伙也太膽正了,在電話裡吼道:「那先不要吃,等我來再說。」
他們吃飯的地方就在小區服務社,如文成所說,吃的烤串,另外點了幾個小菜,啤酒倒是擺了整整兩筐。
我帶著小蘭去的時候已經擺好了酒杯,肉串也放了兩盤,但沒一人動嘴。四大金剛個個身著正裝,一臉嚴肅的坐在一邊,表情蕭殺。
而另一邊則是背心短褲拖鞋的文成,此刻一臉的悲憤,對著烤串不停的吞口水。
見我帶著一名美女從寶馬z4上下來,四大金剛同時起身,微微點頭示意。
我這才發現自己有些腹黑了,看人家這架勢分明是來請客吃飯的,並沒有想像中那樣四周埋伏了不少打手,計劃一聲招呼就對文成撒生石灰粉。
見對方如此有誠意我有些不好意思,忙招呼著對方「坐,坐,坐下聊。」
按規矩,賓主坐下後要先乾一杯酒。第一輪喝完,我笑著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破費了。」
廚子嘴角一動,苦笑一聲,「沒什麼,應該的,誰讓我們技不如人。」
接下來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咱沒在場面上混過,生怕說出來讓人笑話,就伸手拿了一根烤串,「吃吧,吃吧,別光看著,等下該涼了。」
眾人還在發愣,文成已經搶先一手抄起一根,直接捏著簽子從嘴角一拉,一根肉串就已解決。一眨眼的功夫,已有四五根肉串在文成嘴裡消失不見。眾人不禁看的呆了。
我在底下踢了文成一腳,「注意形象。」說完然後笑嘻嘻的用蘭花指捏起一根肉串,「大家一起,大家一起。」
誰知那肉串不知是用什麼做成的,竟然堅韌無比,任憑我百般撕咬,竟然不能扯下。心說或許是這部分難咬,不如換個部位。於是將嘴又張大了些,多咬一塊,豈料依然如故,那肉竟如內有鋼筋連著一般,大部分都已斷開,仍有小股堅強分子不肯脫落。
眼看其他人看我眼神已有惑色,不禁心頭火起,乾脆效仿文成,將簽子一橫,直接從嘴里拉過……於是,一串肉完整的進入我的口中。
隨後自嘲般道:「吃肉串,就要像俺這般,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眾人這才哈哈大笑,不久也隨著我一樣,齊齊捏著簽子自嘴邊劃過。
吃完兩根,忽然發現,文成凸著眼珠盯著肉串一動不動,於是輕輕撞撞他說道:「吃吧,人家請客,好歹給些面子。」
文成眼睛一翻,「都沒烤熟,我怎麼吃?」
我日,難怪老子咬不動。
酒過三巡之後,大家便沒那麼多拘束,話也多了起來。從廚子口裡得知,原來洪幫四大金剛都是有名號的。
老大喚作玄武,就是大廚,真名叫楊乃剛,山東人,小時學過幾年拳腳。早年孤身來長安打工,在一品居掌勺,機緣巧合之下救了洪幫老爺子一命,因此做了金剛之首。
老二喚作青龍,就是瘦子,真名李奇,長安本土人,在精武拳館任教,曾代表本省進行全國散打比賽,在四分之一決賽時不慎病倒,與冠軍失之交臂,回來後也不被重用,淪為下三流角色。其實他本人的確是有幾分功夫的,後來無意間結識了洪幫老爺子,從此跟隨左右,成了金剛老二。另外,據老三白虎說,青龍當年比賽是因為吃了壞東西,搞得肚子拉稀,三分鐘跑一趟廁所,不然……
再說老三,就是白虎,河北滄州人氏,真名周闖。自小家傳武藝,據說是金鐘罩鐵布衫,刀槍不入,不過看他身上的傷,顯然,功夫還未練到家。早年在長安火車站一帶抗麻包,又不肯給當地的黑幫上份子錢,惹惱了黑幫,就請出了當時的玄武青龍,結果三人不打不相識,於是一塊到了洪幫門下。
第四位是四金剛裡唯一的女性,號朱雀。沒人知道她來自何處,問她也不肯說,只知道叫金燕。平時話都極少,但脾氣異常火爆,一言不合便會大打出手。早年在一家韓國餐館打工,被當時的洪幫副幫主看上,想要霸王硬上弓,結果被一刀削了耳朵。後來那位副幫被老爺子罵走,她也成了四金剛裡的老ど。
聽他們這樣一說,我心中不禁感慨,誰說黑社會一定都是壞人,也有好人。最起碼面前四位,都是極重義氣的江湖好漢…還有姑娘。
為了表示對他們的敬重,我倒滿一杯,舉過眉頭,「幾位前輩,今日有幸把酒言歡,小子自歎是福星高照。能和幾位結識,小子此生無憾。如果幾位不嫌棄,便認小子做個弟弟。小子這裡先乾為敬了。」說完便一仰脖子灌下去。
四人這時面面相覷,隨後略一遲疑,點頭同意,後共同舉杯,「好弟弟,干了。」
文成撞了撞我說道:「這是做甚?」
我一回頭低聲道:「這是做朋友,多個朋友總是好事。」
又喝幾巡,眾人不免有些高。白虎拍著文成嘿嘿笑道:「我還沒服過人,但我服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文成一咧嘴,「嘿嘿,你們練得都是外家子功夫,氣不穩,真要學好功夫,必須內外兼修。」
其他三人同時抬頭,滿臉詫異。青龍忍不住開口道:「還有這一說?世上真有內功?那內功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說是他們,我跟文成這麼多年,都是第一次聽說內功,不禁豎起耳朵仔細聽。
誰知文成也是一愣,「內功是怎麼回事?師傅沒講過這個,師傅只是說,但凡有人打不過我,就讓我說出剛才那一番話即可,但他卻沒說什麼是內功。」
此言一出,眾人皆暈,隨後大笑。
正笑著,朱雀忽然臉色一變,手裡的肉簽直刺文成眼睛。
眾人大驚失色之際,文成手裡的簽子也動了,不過不是進攻,而是防守。那根簽子直接從下面伸上來,恰恰擋在了朱雀手裡那根簽子和他的眼睛之間,真是險之又險。
見無大礙,眾人神色又輕鬆下來。朱雀遲疑了下小聲問道:「你為什麼選擇了這種方法化解,要知道,如果我的力氣再大一分,哪怕是偏過一毫分,也有可能刺中你的眼睛。」
文成嘿嘿一笑,「你又沒打算真刺,即使我不擋,你到了那裡也會停下來。」
見朱雀等人不解,我解釋道:「他天生對危險有預知,如果有人對他不利他一早就會察覺。」
聽我這麼說,一干人都露出驚奇的表情。隨後白虎就拿著簽子在文成臉前來回比劃,結果一時手重,竟將文成鼻子劃出一道血痕。
這個情況讓大家很尷尬,尤其是我,被文成幽怨的眼神看的背後發毛,結巴的解釋道:「有些時候,也會出意外。」
酒喝的差不多了,四金剛的老大才說出這次來的真實目的,「我們幫主被人害了,卻不知道是誰幹的,要論仇家,我們洪幫的仇家不謂不多,可真有實力,有膽子敢動我們的,卻是沒有。因此副幫主讓我們把重點放在你身上,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的仇家沒有別人,只有你。」玄武說完,和其他三個一起盯著我,似乎要用目光將我融化。
我倒吸一口涼氣,乾笑著說道:「吃菜,吃菜。呵呵,我一個過氣了的鴨,有什麼能耐和洪幫鬥?別怪小弟我說話不中聽,你們副幫是在忽悠你們。想想吧,洪幫的仇人怎麼可能是我?殺我放我對誰有好處?對誰有壞處?是誰要殺我?又是誰要保我?你們要想通了這個,才好判斷誰是你們的仇人。」
聽完這一番話,四金剛同時愣住,良久才回過神來,各自面上變化莫測。
見時機成熟,我再拋出下一顆重磅炸彈,「若是讓警察來判斷,你們猜他們會怎麼想?首先要想老爺子得罪了誰?這個你們自己都說了,不會是老仇家。那麼開始逆向思維,比如老爺子死了,對誰的好處最大?你們現在把目光全都瞄在了那個殺手身上,豈不知道,殺手不過是個工具,誰給他拿錢,他就替誰辦事。換句話說,有人用錘子砸死另一個人,卻在法庭上辯解,我沒打死他,是錘子打死的,難道法院要判那個錘子死刑?」
此話一說,四人齊齊變色,同時伸手制止,「好兄弟,可不要再說了,我等知道便是,傳出去就不好了。」
文成此時已喝高,凸著眼睛站起喝道:「傳出去又如何?難道我怕他們不成?一個一個只管來就是,師傅說我還有多年壽命,怕個球!」
文成這一手,將個小蘭嚇的花枝亂顫,緊緊偎在我身後說道:「該不會發酒瘋吧。」
我搖搖頭說不會,隨後對文成喊道:「嘿,耍一個來看看。」
文成一聽,抬腳將長凳踩翻,又用腳一勾將凳子摟在懷裡,在空地上站定一聲大喝:「呔,且看我耍醉酒板凳功。」
這醉酒板凳功是文成早年成名絕技,那時他去燕興車行應聘做武教頭,但燕興的老總不允,說文成只會用一身蠻力亂打,豪無章法,更談不上技巧性。
其實真實情況是燕興的保安本來就菜,根本不值得文成用技巧。文成無奈之下,便在車行院裡耍了一套板凳功。這板凳功相傳是由武松所創,經過幾百年幾十代人的發展改善,不但威力巨大,樣式也更耐看。用現在的術語講,就是柔和了太極,散打,跆拳,泰拳,摔跤,柔道,瑜伽等一系列的肢體運動,甚至還有衝浪,滑冰,恰恰,探戈等運動姿勢。
除了打的漂亮,名堂還有不少,比如:一笑大江橫,直落鐵板橋,探手滿天星,橫劈斬八荒……文成一路打一路說,每打一招必有一個名堂,一時引起場內一片轟動,所有人都圍過來看他舞長凳,看到精彩處無不拍手叫好。
儘管我已是第二次看,也看的熱血沸騰,雖說文**長的不怎麼樣,可真要動起手來,那是一招一個酷,比起銀幕上的明星還要俏上不少。
這時我偷偷看四金剛的臉色,四人表現也各不相同。老大是震驚,老二是抑鬱,老三則是崇拜,老四就是……完了,朱雀看來是動了春心。
隨著最後一聲吼:「四海稱霸王!」文成提著長凳橫掃一圈,第二圈時凳子便飛了出去,直直砸在小區圍牆上。只聽「嘩啦」一聲響,圍牆倒開一個豁口。
眾人齊齊鼓掌叫好,也不知誰起得頭,往中間空地扔了十塊錢,後面見狀也效仿,各自十塊五塊不等,更有大款者,開口嚷道「我賞五十!」
另有一中年漢子默不作聲,扔出一百,其他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側目而視。
不料那漢子臉一紅道:「我沒零錢,還要從地上撿回九十元呢。」
經過這一折騰,四金剛面色緩和不少。最後白虎挺身而出,將文成往肩上一放,吭哧吭哧的抗回家。朱雀則一臉羞澀,跟在身後護衛。
廚子玄武歎了口氣說道:「兄弟,以後我等自然不會與你為難,不過幫內其他弟兄,還望看在我等面上,饒則饒之。」
我也抬手回禮,「好說好說,四海之內皆兄弟,以後有事只管開口,小弟自會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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