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會議室。
呂中盛看著面前的幾張照片,照片上的胖子一臉的猴急,眼神中淫光大露,絲毫不見往日的威嚴穩重,就像幾十年沒見過女人的種豬。看著那副表情,呂中盛忍不住笑了。心裡暗道:孟書記啊孟書記,沒想到你還有這愛好,看看,多好的一個女孩,可惜,被你這頭笨豬給拱了。嘖嘖……
將照片裝進信封,呂中盛眼中露出一絲得意。一旁的秘書見主子這般表情,忙知趣的遞上一根九五之尊,正色說道:「呂市長,孟書記為官不正,敗壞黨風黨紀,這樣的蛀蟲如果不能深挖杜絕,對黨對國對人民都是一個危害啊。」
此言一出,眾人大駭。
「哦?」呂中盛轉臉看著秘書,「你想說什麼?」
秘書適時上前一步,沉聲說道:「像孟書記這種只知道金錢美女的昏官,留著只能禍害百姓,而那些真正的有才之人也不能施展自己的報復,作為一個有良知的公民,我覺得應該立即向上級舉報,揭發他,將他趕下台,只有這樣渭城的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社會也才能安定平和。」
呂中盛面色立時沉重起來,「這件事事關重大,不能輕易下結論,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孟書記呢。」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言之有理。
秘書聞言一愣,轉眼又是義正言辭,斬釘截鐵的說道:「怎麼會,這是我們公安幹警從一個學生身上撿來的。這名學生名叫蕭侃,讀書期間都不務正業,還經常和一些社會無業人員來往,據說還涉嫌拐賣人口,早有人報案。可儘管如此,這名學生卻遲遲沒有依法歸案,而是繼續在社會上遊蕩,從事違法活動。現在看來,他背後一定有保護傘,這個保護傘是誰?誰又有這麼大能耐,我想,不言自明。」
秘書說完,呂中盛的臉色凝重了。不僅僅是他,公安局長,紀檢委,反貪局,等等大小領導的臉色都凝重了。
中心醫院某病房外。
秦爺隔著玻璃看了一眼,問身邊的刀疤臉,「誰打的?」
刀疤臉往前一湊,低聲說道:「黑子他們。」
秦爺嘴角一翹,「打得好,回頭告訴他們,每人獎勵一千。」
刀疤臉笑著點頭,隨後又擔憂的問:「那大小姐?」
「不用理她,呂市長有分寸的。」
病房內,呂華靜靜看著床上的男子,心裡一陣鑽心的疼,卻又無可奈何,只是期盼著,快點醒來吧,我的愛人。
市政大樓外面,李香蘭身著盛裝,卻面帶苦色,看著川流不息來往的車輛,內心一陣迷惘,最終一咬牙,向大樓裡面走去。
漂亮的臉蛋,永遠是女人的通行證,沒費什麼神,李香蘭就坐在了市長會客廳,等著那位大人物接見。在這期間,她的內心一直坎坷不安,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
呂市長並未讓她久等,很快就派了秘書將她接走,至於去什麼地方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其實,去哪裡已經不重要。
這是一座漂亮的白色歐式小樓,雖然才到初夏,門口的草坪已經鬱鬱蔥蔥,中間的花壇也是爭芳鬥艷。至於那個手捧法典仔細觀看的天使雕像,卻因為天長日久顯得滄桑,略帶憔悴。
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香蘭內心一陣唏噓,曾幾何時,父親也牽著自己從這裡走過。
這是渭城有名的高級別墅住宅區,能住進來的人,絕非等閒之輩。關於這個小區還有另一個別稱:二奶小區。
從三樓的閣樓向北望,二百米遠有座紅色屋頂,是這個小區裡最高最漂亮的屋頂,那個屋頂香蘭也曾爬上去過,那是渭城一把手的住所,孟書記的小金屋。
保姆鬼鬼祟祟的在後面打量著新來的姑娘,臉上抑制不住的疑惑,為什麼主人又接來一個小姐?這位小姐看來比那位要文弱些,估計以後會吃不少虧。
香蘭感覺到背後保姆異樣的目光,回頭笑笑,逕自下了樓。
樓下客廳裡還坐著另一個女孩,年紀不超過二十歲,打扮卻很入時。此刻正眨著眼睛看她,稍後抿嘴一笑,「你是新來的吧,我叫小月。」
香蘭一愣,萬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對她,但也只是一愣,隨後也笑著說道:「我不是新來的,只是舊地重遊,我叫李香蘭。」
「李香蘭!!」小月瞬間變了臉,吃驚道:「你就是李香蘭?!」
香蘭卻感到疑惑,「怎麼?你認識我?」
小月臉上滑過覺察不到的失望,吃吃笑道:「當然聽過,還如雷貫耳呢。()」說完小月轉了身,彎腰將地上的小貓抱起,緩緩走到沙發前,扭身坐下。
短暫的沉默後,小月問道:「李香蘭,你來是為了什麼?」
香蘭一怔,細細思索一番,隨後說道:「總之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當金絲雀。」隨後反問:「那你來又是為了什麼?」
「我是為了一個男人。」小月說完,起身上樓,走到一半又停下,回頭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來的,祝你好運。」
香蘭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心底泛過一陣辛酸,默默問自己,我不來又能怎樣?
晚上十點左右,呂中盛回到小別墅,沒令他失望,李香蘭果然在客廳等著自己。
沒有多餘的一句話,呂中盛活動了下身體關節,再看向李香蘭的目光,已經變得淫穢,貪婪。一股嗜血,衝動,興奮的感覺衝擊著他的大腦。舔了舔早已乾裂的嘴唇,呂中盛一擺頭,「脫!」
香蘭一頓,強忍著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盡量平靜的說道:「能不能放了他們。」
「嘿嘿,放了誰?砍我那個?還是醫院裡躺的那個?你早該料到的,難道你老子沒告訴過你?」呂中盛說完戲謔的看著香蘭,就像狼打量著羊。
「放了他們,不然你會後悔的。」香蘭繼續冷冷說道,絲毫不在乎眼前呂中盛手裡烏黑發亮的鞭子。
「後悔?」呂中盛一臉陰笑,「你老子應該沒把那件東西交給你,否則你也不會單獨來找我了,沒了那東西,你拿什麼威脅我?我又怎麼會後悔?哈哈哈……」
香蘭勇敢的抬起頭,死死盯著呂中盛的臉龐,一字一頓的說:「不放他們,你真的會後悔,真的……」
醫院樓道內,呂華「啪」的一聲掛了電話,胸口急速起伏,臉上陰晴不定,帶著一些氣憤,又帶一些難受,更多的則是,喜悅。
病房內,蕭侃忽然發出一聲低吼,忽地一下子從床上坐起,稍後又因為扯動傷口疼的呲牙咧嘴。呂華急忙衝了進去,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
「呃?」蕭侃睜開眼,奇怪的看著呂華,像是不認識。
「醫生!醫生!」呂華高分貝的嗓音響徹整個醫院大樓。一名醫生帶著幾名護士匆匆跑向病房。於此同時,掛號大廳裡幾個正在打盹的青年男子也迅速起身,向病房奔去。
經過醫生和護士的一陣忙碌後,蕭侃的頭重新被包成一個白球,只露出兩隻眼睛。不過這兩隻眼睛現在看起來有些遲鈍,麻木。
「醫生,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傷口會重新崩開,他會不會有什麼事?」
醫生退出病房,歎口氣說道:「我現在也不敢確定,初步診斷,他大腦受到重創,神經中樞受到損傷,可能是暫時失憶。」
「失憶!!能治好嗎?」呂華緊張的問道。
「嗯,只是初步判斷,按他這個傷勢,治好有一定難度,不過也不是沒可能,但是你要做好思想準備,治不好的成分居多。」
「治不好?那治不好他會怎麼樣?」
「嗯,這個很難說,如果不能恢復記憶,那麼變成白癡的可能性較大。」
「變白癡!!!」
聽到這個消息,呂華險些崩潰,差點跌倒,幸好背後有牆。倒是其他幾名青年男子,面上神色各不相同,不過做出的舉動倒是一樣,同時轉過身體,離開這裡。
「喂,局長,聽醫生說,疑犯變白癡了。」這是一名神色冷峻的便衣站在醫院大廳裡向上級報告。
「老大,那小子被小黑搞成白癡了。」這是一名腦袋上長滿包的青頭在對著手機興奮的嚷。
另有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一言不發,默默走開。當走到一個ic卡電話亭時,這名青年冷靜的按下幾個號碼,淡淡說道:「阿光,遇到一些麻煩,需要幫忙。」
午夜十二點左右,呂中盛心滿意足的從房間出來,面上躊躇滿志,憧憬著以後的美好生活。
背後,一個女子靜靜躺在床上,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轉瞬即逝。
客廳裡,早有一班人在恭敬的等候,見呂中盛下來,齊齊一鞠躬,「大老闆!」
呂中盛點點頭,旁邊立即有人遞上九五之尊。長噴一口煙後,呂中盛問道「他真的成了白癡?」
旁邊立即有人上前回答,「是的,大老闆。」
「帶過來看看,再讓孫教授來一趟,我要確認下。」
「這個……」旁邊的人似乎面有難色,最後答道:「大小姐現在看著他,不讓我們碰。」
呂中盛沒說話,只是斜了一眼,那人立即退下,「明白,我這就去辦。」
半小時後,包的像個木乃伊的蕭侃被帶到客廳,瓷愣著眼睛挨個打量著眾人。
孫教授推推眼鏡,走到蕭侃面前,伸手晃晃,問道:「你是誰?」
蕭侃一愣,隨後笑道:「我是你祖宗。」
孫教授一下子氣的鼻子大歪,厲聲喝道:「你找死!!」
蕭侃又是一陣大笑,「死了死了好,死了能穿花花襖。」
這次孫教授倒沒說什麼。不過旁邊一個小子來氣了,對著蕭侃就是一腳。蕭侃措不及防,一下子被踹出好遠。
那小子仍不解氣,惡狠狠的說道:「給老子老實些,再胡亂說話就一腳踹死你。」
蕭侃躺在地上一翻眼睛,咳了一聲吐了口唾沫,再次笑道:「踹死你,踹死你,遇事不用講道理,只用一腳踹死你。」
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一聲驚叫,眾人抬頭看,頓時收不回眼睛。
蕭侃也抬頭看,看了蹭的一下子竄起,指著樓上那人說道:「妙,妙,渾身光溜溜,給你臉不要。」
原來,樓上的正是香蘭,在床上聽見有人說話,感覺就像蕭侃,但又不確定,於是趴在門口看,一看登時吃了一驚,因此只裹了件浴巾就衝了出來。
這時呂中盛鼻子一吭,眾人又訕訕收回目光,只怕躲避不及。
蕭侃則依然在原地拍手笑,眼睛骨溜溜的盯著香蘭看。
見此情景,呂中盛擺擺手,「拖出去,埋了。」
手下人聽到,立即照辦。只聽樓上香蘭一聲大喊:「不要。」喊完雙手一伸,浴巾便落了下來,露出誘人的**。
就在眾人大跌眼鏡之時,蕭侃忽然轉頭就走,眾人發覺時他已走到門口。
「給我追!!」
一夥人追著蕭侃跑到小區門口,忽然最前面的人哀嚎一聲撲倒,再聽蕭侃笑道:「板磚在手,天下我有,流氓會武術,神仙擋不住!」
說完,蕭侃竟如長了翅膀般,連跳帶跑,很快就不見了人影。
================================================
書評區有人說我虐主,汗一把先,女主還沒出現呢